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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奢宠-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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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颤颤巍巍地把手上的纱布扯开。伤口早就结痂,好得差不多了。我用牙齿咬上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拼命往下掉。我想:可真是痛,太痛了!

      眼泪和伤口流出的血液混在一起,又咸又腥,我哆哆嗦嗦地一边小声抽噎着一边将伤口咬开,又害怕被林越深听到。我就是觉得疼,特别疼,可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疼起来的。我好像压根找不到原因,于是就只能哭了,仿佛那样就能少疼一点似的。

      我走出浴室的时候还在想,林越深不会碰我。他有洁癖,只要一看见伤口上的血,肯定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他有那么多女人,他那么有钱,今晚想去哪儿都行,没必要非得是我,我只会坏了他的兴致。

      可是我一出去,林越深就恶狠狠地盯着我,漆黑的眼睛像狼一样发出幽幽的光。我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一点都摸不透他的情绪。我本来还想演一下,大惊小怪地跟他说我是怎样在浴室里摔倒然后把伤口碰到的,可是还没等我开口,他就一反常态地吻住了我。

      不,那怎么算是吻呢?他咬我,霸道而愤怒,好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我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然后他的舌头强势地扫进来,堵住我的呼吸,等他把手指从我睡衣下面伸进来的时候,我真是吓住了,条件反射般地去推他,而他把我反手按在墙上,像一匹狼那样快速而凶猛地冲了进来。

      那真是屈辱的姿势。身体干涩,我觉得那里肯定裂开了。我发了疯似的去咬他,尖叫道:“放开我,林越深!”

      林越深不为所动,他的动作凶猛而蛮横,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腕,仿佛恨不得把它们捏碎。我的睡袍被他撕开,然后,我像条死鱼一样被他重重丢在床上。他抓着我的手腕,恶狠狠地说:“怎么,我碰不得你?”然后冲进来。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羞耻,老太太将我贬低得一无是处的时候,我将自己卖给林越深的时候,甚至是夏云指着我骂我是小【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这样羞耻过。这种羞耻感让我哭着咬他,对林越深拳打脚踢,可我所有的反抗对他来讲都不值一提。

      他被欲望染得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一定要将我弄死,不死不休。

      傅靖痕,救我!我听见自己在心里呐喊,然后绝望。

      直到双方筋疲力尽时,这场情事才结束。我蜷缩在被子里,满脸湿润,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我心惊胆战,一动也不敢动,害怕林越深还会再扑上来。

      我几乎一夜没能入睡。第二天一早,我听见林越深起身走掉后,才敢进浴室清洗。

      我看见镜子里我的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张脸苍白憔悴。

      我觉得自己像具死尸。

      我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非常困倦,可是我偏偏无法入睡。我多希望自己能够睡着,然后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我爸我妈没有出事,我没有跑去跟林越深求婚,而傅靖痕也没有出国。

      我愿意睡死在高中的那个夏天,连风里都有傅靖痕的气息,他的笑容既温暖又明亮,他的手掌有世界上最温暖的触感。

      一出浴室,我就看见去而复返的林越深。他西装笔挺,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一如当年我第一次见他时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模样,可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林越深将一杯水和药递给我:“吃了。”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我惊恐地看着他——这药我见过,我刚跟林越深结婚那会儿,我就偷偷吃过。我那会儿根本不是真的想嫁给他,更别说生孩子了,所以,通常第二天我都会偷偷吃一颗这样的避孕药。

      我条件反射般地退了一步。

      在浴室里我已经跟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我想,没什么,就当林越深抽风好了,没准儿他这一抽抽出个娃来,那我就再也不用被老太太逼着喝那些恶心的东西、去做检查了。

      可是,他现在要我吃这玩意儿!

      他不想要我生的孩子!

      “我不要!”我将脸别到一边,抓着浴巾的手握得紧紧的。

      林越深轻轻地笑了,那笑容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凉薄而危险。他喝了一口水,然后将药含在嘴里,在我还来不及躲避的时候,找到我的唇,撬开牙关,哺过来。

      我下意识挣扎,去踢他、推他,可他的进攻像昨天一样凶猛而快速。他几乎是直接咬开我的唇,势如破竹般将那玩意儿往我嘴里送,直到确定我真正吞下去后才放开。

      他一放开我,我就跑进卫生间里,想将那玩意儿抠出来。我想我得快点怀上孩子,我不要再被林越深碰。我愿意一辈子活在这个金丝笼子里,可不代表我愿意像个妃子一样任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有那么多女人,他那么脏,他爱找谁找谁,但不要碰我!

      林越深抓起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我整个人提起来。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是个疯子!有病!浑蛋!”

      “你不是喜欢吃这玩意儿吗?”林越深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对视,浓密而漆黑的睫毛下,他的眼睛冷得像深潭,“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又惊又怒地盯着他——他怎么知道我以前吃过避孕药?

      不,不!他这样的人,他这样习惯掌控一切的人,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还知道什么?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无数我曾经忽略过的东西像洪水一样涌来。如果林越深什么都知道的话,如果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要你生孩子吗?”林越深含住我的耳垂,声音低沉,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可是下一句就彻底将我推入深渊,“因为,我怕他一生下来就是个野种!”

      我像一块被人啃过的棉花糖一样蜷缩在床上,从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懒懒的、明晃晃的。夏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钻进我怀里的,他亲了我一口,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盯着我,也不说话。

      金色的光线一寸一寸吻着他小小的脸、眼睛、鼻子、嘴巴、睫毛……我想,这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子。

      如果……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了的话,应该也跟夏雨一样吧。

      其实,我跟林越深是有过一个孩子的。我这个人又懒又没什么记性,避孕药也不是每次都能记得吃。大概是结婚一年的时候吧,我发现自己吃什么都想吐,一检查就发现肚里多了个小东西。

      我吓得要死,谁都不敢说。那时候我爸妈【创建和谐家园】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们压根就没空理我。老太太也不待见我,再加上我爸妈的事,整天对我横鼻子竖眼睛的,恨不得我快点跟林越深离婚。而林越深那阵儿特别忙,我睡着了他才回来,我醒来时他又走了,总之,我们俩根本见不到面。

      我又慌又怕,觉得自己都是个小孩呢,怎么养一个娃啊。我也想过打掉,可医生说头胎如果不要的话,以后再想要就挺难了,况且,经常吃避孕药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段时间我六神无主,简直跟缕游魂似的,成天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偏偏那个时候,傅靖痕找到了我。

      我跟林越深一结婚,就完全将傅靖痕屏蔽,手机、MSN、邮箱……一切可以联系的方式统统换掉,全部交给我妈去处理,我甚至连分手都没有亲自跟他说过——我舍不得。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傅靖痕跟个疯子一样,找了我整整一年。

      直到我妈在电话里说:“夏果,让他死心。他连你们家住址都查到了,如果闹到你们家,让越深和老太太脸上不好看,我跟你爸这回就真的没救了!”

      我把手机掼在墙上,摔得粉碎。

      我们约的见面地点是一家咖啡馆。我那天的妆将脸画得很红润,打扮得特别招摇,估计光手上那枚婚戒就能闪瞎一堆人的眼。我一进去,还没坐下就开始跟傅靖痕道歉,我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啊傅靖痕,真的对不起!我以为我妈都跟你说清楚了呢,没想到你找了我这么久。什么事啊?”

      傅靖痕像被雷劈了一样,震惊地看着我。他咂了咂嘴,过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夏果,你怎么了?”

      我摊了摊手:“什么怎么了?哦,你说我结婚的事啊。是,这事我是对不住你,可你不是出国了吗?你一出去就是一年多,怎么谈恋爱啊?我以前喜欢你不就是因为你随时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吗?你一走,我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需要你了。”

      “夏果,不是这样的,你……”傅靖痕颤抖着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瘦得跟只剩下骨头似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我反手把他的手握住了,特别真诚地打断了他,我说:“傅靖痕,你真的是个挺好的人,真的。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以前小,不懂什么是爱情,总觉得有个人天天黏在我身边就是爱。可是我现在结婚了,也懂事了,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我现在就觉得,每天能在我男人臂弯里醒来,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你……爱他?”傅靖痕绝望地问。

      “嗯!”我幸福地点点头,然后走过去,将他的手放在我腹部,说,“傅靖痕,看在我跟你关系那么铁的分上,我跟你分享件事。我怀孕了,医生说有两个月了,我都兴奋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还没告诉我老公呢,你给我提提意见呗,我该怎么告诉……”我还没说完就被人泼了一脸的果汁。

      姚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夏果,我真是瞎了眼才认识你!傅靖痕找你找得都快疯了!你知道他是休学回来找你的吗?你说的都是些什么狗屁!”

      我立马就怒了:“姚倩,关你什么事?你抽什么风呢!”

      姚倩作势就要上来抽我,她气得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恨不得扇我两巴掌,傅靖痕死死拉住她,她才没得手。

      我从桌上抽了纸巾擦拭脸上的果汁,冷嗤了一声:“不就是分个手吗?搞得自己要死要活的。既然大家谈不拢,那么以后我们也不要见面了。”一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走得飞快,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掌,嘴唇都咬破了才忍住没有回头。我特别害怕自己一回头就忍不住扑进傅靖痕怀里让他带我走。

      你会遭到报应的,夏果!你这样伤害他,一定会遭报应的!我跟自己说。

      一出咖啡厅,我就瘫在我妈怀里,身上全是冷汗。我妈的脸色也变了,她问:“夏果,你怎么了?”

      “肚子……肚子痛。傅靖痕,我疼。”

      我妈把我送到医院,然后就知道我怀孕了,乐得跟什么似的。她说:“夏果,这回妈妈可有救了!你肚子可真是争气!快点打电话告诉越深啊!”

      我当时瘫在病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听我妈这样说就想笑。我还真笑了:“呵呵,你得意什么啊?我也没说要这个孽种啊,生下来干什么,跟你一样以后把他卖了吗?”

      “夏果,你胡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你跟越深那是结婚,是明明白白、正正经经地办了结婚手续的。什么孽种不孽种的?别成天开口闭口胡说八道。我现在就给越深打个电话。”

      “这孩子要不要我还不知道呢,但是你现在要是敢把电话拨出去,我就敢立马把孩子做了!”我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也小,但我就看不惯我妈那副得意的嘴脸。

      “你……”我妈气得当场摔门而去。

      我其实也只是吓唬吓唬我妈,我没想过要打掉孩子。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全是傅靖痕,一想到傅靖痕,我就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我整个脑袋里都是傅靖痕那张既憔悴又难过的脸,回家后我就把自己扔在床上,任眼泪哗啦啦地淌。我觉得眼睛疼、心脏疼、肚子疼,浑身都疼。

      我没想到报应会来得那么快——在我还没有真正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先一步离开了我。

      | 第四章 |

      夏云怀孕

      夏云,你连这个都要

      跟我比吗?

      我那段时间精神特别不好,偏偏老是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或电话,电话有时是半夜三更打过来的,那头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我起初没怎么在意,要么挂电话,要么删短信,直到对方打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有恃无恐,简直快要将我折磨疯了。我索性一通电话打过去,那边沉默良久后才笑呵呵地说:“夏小姐,我以为你还可以坚持几天的。既然如此,咱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我说:“好啊。不过我得纠正你一点,我结婚了,现在我习惯大家叫我林太太。时间、地点你定吧。”

      我那个时候要是有现在一半的觉悟和心态,肯定不会答应这种无聊的会面;又或者我要是稍微有点常识,至少会拉着苏珊珊跟我一起去。可我那时情绪实在太糟糕,只想着速战速决。

      地点是一间高级酒吧,我穿过群魔乱舞的人堆和暧昧不清的灯光推开VIP包厢的门时,惊了一下。我以为这至少是一次郑重而安静的会面——好吧,这大抵是我看多了脑残剧产生的错觉。

      事实是,包厢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男男女女,红色的沙发上有一两对情侣发疯似的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对方嘴里缠绕,甚至在我推门的一刹那,有个姑娘醉醺醺地端了一杯红酒,特别豪迈地朝我嘴里塞,还说:“你谁啊?甭管是谁,来,先把这酒干了!”

      我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开了,说:“我姓夏,有人约我在这里见面。”

      包厢里一下就静了,每个人都跟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似的愣在那儿,甚至连正在接吻的都忘了将舌头从对方嘴里退出来。大约静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听见沙发深处传来一声轻嗤:“真没想到,还是个小不点啊。”

      然后,我看见那个女人从沙发里走出来。绸缎般的墨发,保养得白皙而诱人的肌肤,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被一条红裙包裹住,那是石榴的红,成熟而又妖娆——这是一个浑身写满了“请来品尝我”的女人,符合林越深的口味。

      我不确定那一刻我是否产生过忌妒的感觉,但是,当被这个高挑的女人挑起下巴的时候,我确实是愤怒的。我那会儿还小,觉得一张结婚证就是对彼此忠贞的契约,至少身体是。可是,林越深很快教会了我,那张证书不过是一片废纸,他如果愿意,可以跟任何女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翻云覆雨。

      而现在,这个跟他翻云覆雨的女人正挑起我的下巴,用她挑剔的目光【创建和谐家园】裸地审视着我。她带着酒气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迷茫地说:“你这么小,他喜欢你什么呢?我想不通啊。”

      我几乎是迅速地将她的手拍开,有些难堪地别过脸,愤怒让我的脸涨得通红。

      她把我的身体强硬地扳过来。她自己站得不是很稳,可是一双手死死地将我双肩钳住,如女王般询问包厢里的男人:“你们说,要是结婚的话,你们是选我还是选她?”

      “宝贝儿,咱们马上去登记!

      “我会对你的终身负责的,宝贝儿!”

      “……”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特别蠢。这显然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见面,地点错误,对手错误。我掰开那个女人的手就想走,她却把我死死地揪住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没听见吗?要结婚也应该是和我!和我结!跟他离婚!我叫你跟他离婚!”

      我那会儿脾气还不像现在这样好,不,我那会儿压根就是个有脾气的,一看见这个疯子开始发疯,就特别不耐烦。我推了她一把,就把她推倒在地上了,场面很快就失控了。我当时忘了自己是单枪匹马,而这个女人有一堆后援。

      有的人去扶她,有的人来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推倒的,等我感觉到痛的时候,血从下半身流出来,触目惊心。

      就像我做过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梦一样,它从我身体里流失,迅速且毫无留念,我试图抓住,却是徒劳。

      也许那些梦,原本就是预兆。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谁送进医院的,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老太太,她有点怅然地看着我。那是我唯一一次在老太太脸上看见那种表情,她一向高高在上,就是对你微笑也戴了一层面具。可是,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老太太怅然而又失望的目光,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愧疚。我想,要是我早点告诉她,小东西也许能够生下来。

      老太太或许是从那天开始意识到我这个媳妇也有点用处,又或者那个失去的孩子让老太太突然真的想抱个孙子了,总之,那是我吃药、调养、检查,时刻准备着为林家生一个健康宝宝的开始。

      而那个孩子的失去,也是我被林越深打入冷宫的开始。

      一年,足够他厌倦。

      他开始频繁地出差,报纸上渐渐有他低调而又纷繁的绯闻……

      我从这场回忆里抽身而出时,发现夏雨仍然缩在我怀里固执地盯着我。我吻了他一下,问:“你想去幼儿园吗?”

      他眨眨眼睛,有点迷茫。

      我就跟他解释:“就是有很多很多小朋友的地方,他们都跟你一样大,可以陪你玩游戏,跟你一起吃午餐。”

      他一下子抓住我的衣领,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

      “夏雨,你听姐姐说,每个小孩子都会去幼儿园,你在那里可以学会很多很多东西。姐姐不是不要你,姐姐每天都会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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