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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枚戒指独一无二,想随便买都不行。当初我跟林越深结婚,有八卦周刊拍到戒指,还专门做了一个大版块来介绍这枚粉钻的来历与价值。我看了周刊才知道,我爸贪了一辈子,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堪堪抵得上林越深给的这枚戒指。
从此,我压根就不敢把戒指随便戴出去,所以,我估计戒指应该是掉在家里了。
林越深进房间的时候,我正撅着【创建和谐家园】跪在地上,想看看戒指是不是掉在床底下了。我吓了一跳,以为是老太太,等看见是林越深后,差点吓得瘫软下去。
我想,要是林越深知道我把戒指弄丢了,会怎么样呢?
好吧,我压根就不敢往那方面想。
我正自己吓自己,紧张得不得了,只见林越深径直迈着长腿去衣柜拿了一套换洗的衣物。他走近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香水味,估计他是要去洗澡。
我大气都不敢出,等他进了浴室后,急忙将房间还原,生怕露出一丁点蛛丝马迹,让他知道我弄丢了戒指。
结果人家压根不理我,洗完澡就奔书房去了。我想起三个月前,林越深走的时候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夏果,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失败的投资!”
那天我胃不舒服,老是想吐,老太太以为我有了,特别激动,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去医院做检查,我连解释都来不及。最后,估摸是老太太打了电话,林越深也来了。听见检查结果不是怀孕,林越深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失望透顶地看着我,俊逸的轮廓一半被笼罩在阴影里,有一种森冷的气质。我看见他薄薄的嘴唇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一张一合,他说:“夏果,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失败的投资!”
然后,他就出差了,其间没有一通电话,我只是偶尔在杂志、新闻上看到他。值得一提的是,林越深大概又有了新欢,对方是一位年轻的CEO,名字我不记得了。杂志上将两个人的关系写得很含蓄,图片倒是拍得很清楚。照片的背景是迪拜的帆船酒店,金碧辉煌的背景下,林越深衣冠楚楚,表情轻松而闲适,像是在度假。
林越深找女人不像顾肖,顾肖喜欢找演员、模特,而与林越深传绯闻的,不是企业高层就是世家千金,我觉得这大抵是因为他有洁癖。
你看,他选女人都那么挑剔!
不知道刚才他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那个女人的,Salvatore Ferragamo的红色经典款,不错的品位。
我歪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差点都要睡着了,突然一个激灵又醒了。
林越深回来了,我得抓紧时间生个娃,要不然,我以后的人生就是被老太太逼着喝药、检查,无限循环,没病都会吃出病来的。
这样一想,我脑袋一热,立即就往林越深书房冲。半路上我遇到林越深的私人英国管家巴塞洛缪,他托着托盘,姿势标准而恭敬,正要敲门给林越深送咖啡。
我对这位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的老管家挺有好感的,好感度绝对超过了对林家的任何一个人。在我跟林越深还没有闹得这么僵的时候,或者说,在我和林越深曾有过的一段甜蜜的时光里,老管家给过我很多帮助,至少让我在初嫁入林家的时候,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壁。
一看到他,我脑子立刻清醒了几分,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抽风了。难道我现在冲进书房,是要对林越深说“跟我生个孩子”吗?
我脸一红,止住了脚步,朝巴塞洛缪尴尬地笑了笑,又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进去。
巴塞洛缪却把托盘递给我,微微弯腰,绅士而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我去送咖啡。
我立即对自己刚才的脑抽行为表示出极大的悔恨,我深深地觉得自己是没事找虐。
我不好拒绝,硬着头皮敲了三下门,然后进去。
林越深正在处理文件,大概是刚洗完澡,整个人比下午显得精神了些。他背挺得笔直,衬衫穿得很随意,露出胸前一部分肌肤。我想着我原本进来的目的,忍不住又脸红了。
坦白说,林越深长得真的不赖。
这大概得益于老太太的基因。我一直叫她老太太,并不是因为她老。老太太一点都不老,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顶多四十岁的样子。林越深遗传了老太太的美貌,鼻梁高挺、轮廓清晰、眼睛漆黑深邃。我最羡慕他的皮肤,啧啧,一个大男人,皮肤比女人的还好。
很好,我又扯歪了!
回过神后,我忙把咖啡递给林越深,他抬眼看到是我,倒是愣了一下,浅酌了一口,然后问:“你煮的?”
“巴塞洛缪。”
“出去,把门带上。”他脸色一冷,又埋头看文件,跟没我这人似的。
我转身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让你找抽!
结果,晚上,我还是没骨气地穿着跟苏珊珊一起逛街时买的性感睡裙躺在床上看杂志,等着林越深临幸。
那天在旗舰店,苏珊珊扔了很多件睡裙过来,一边扔一边不屑道:“不就是生个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喏,这件不行就这件,晚上不行咱就白天!男人嘛,还不都一个德行?”
我心想:你懂什么!林越深已经很久都不碰我了,估计早在外面“吃饱喝足”了。我俩这一年,是真正的同床异梦!
可是,她的经验到底比我丰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从来都没主动过,为了生娃,好歹也得豁出去一次。
其实,我挺怕林越深的。他在床上特能折腾我,每次我都觉得跟死过一次一样,比我打过的任何一场架都让我觉得疼。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可我不敢。我要真敢把他踹下去,估计他就能把我从林家踹出去。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我当初怎么会被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骗了。
我还记得在酒会上第一次见到林越深的时候,苏珊珊捅了捅我的腰,抿了一口香槟,然后非常花痴地看着不远处的林越深,说:“夏果,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禁欲的味道?偏偏那种味道在他身上形成了不可思议的诱惑。”
那个时候,苏珊珊整天泡在言情小说里,连看见车祸现场都非要用“他的血洒在地上,开出一朵红莲”这种文艺的腔调,所以,我根本没【创建和谐家园】常理解她的表达。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在酒会上应酬自如的林越深,身材挺拔、举止优雅,笑容疏离而冷淡,是酒会上难得的既干净又洁身自好的男子。但我瞟一眼也就过了,更何况,那晚我的目标并不是他。
后来我才晓得——呸!还洁身自好呢!他就是一禽兽!
我看着看着,杂志就掉在身上,忍不住打起瞌睡。林越深不在,我把自己的作息时间调整得跟夏雨一样,习惯早睡晚起,这会儿已经困得不行。偏偏我想睡得不得了,却还是满脑子的“生个娃”三个字,不能真正安心入眠。【创建和谐家园】脆调了闹钟,将手机调成振动模式,搁在枕头底下。我还想着,晚上,等手机一响,我就得和林越深生娃。
结果,半夜,手机没把我震醒,倒是把林越深吵醒了。
林越深火冒三丈地把我从床上拖起来:“夏果,你在搞什么?”
我这人最恨别人半夜没事找事,而我当时又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一脚就朝对方踹过去,然后裹进被子里继续睡。几秒钟后,我感觉到头下的手机振动,一个激灵,瞬间就醒了。
我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第一个想法是:我把林越深踹了!我把林越深踹了!!我把林越深踹了!!!
我一个激灵,连看都不敢看林越深一眼,急忙又重重地倒下去,把脸裹进被子里,呼呼装睡,还将手悄悄伸到枕头底下,将手机电池掰了。
苍天在上,我多希望这是个梦啊……
得罪林越深,我只试过一次,而那一次教训就足以让我一辈子记忆犹新,从此再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那还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林越深对我的那股新鲜劲儿还没过去,什么都宠着我。我那时候脾气特别坏,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嫁给他,所以看林家什么都不顺眼。林越深有一只叫Cloud的狗,听说是他养了很多年的,感情很好,他一有空就带它出去玩。我这人最讨厌这种毛茸茸的东西,觉得恶心,偏偏那只狗喜欢缠着我。有一次,它死活要来舔我的脚,我觉得又痒又恶心,一生气,就一脚把它踹水池里去了。
这一踹就出了问题,那只狗娇弱得不行,又是感冒又是发烧的。林越深心疼得不得了,拖着我就往游泳池里按。我压根就不会游泳,在水池里扑腾了半天,一度觉得自己快死了,而林越深就站在岸上,既不伸手也不说话,抿着他好看的唇冷冷地看着我。那种眼神,我真觉得,他是想把我弄死。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林越深和那些跟我打架的人不一样,他要是气极了,真的可能杀了我。
我裹在被子里哆嗦个不停。你想,我踹了他的狗一脚,他都能把我拖进池子里溺死,我踹他一脚,还有命在吗?
林越深才不管我哆不哆嗦、害不害怕呢,直接把我从被子里拖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跳,真像是要杀了我似的。他说:“夏果,你抽什么风?!”
我真是被吓坏了,想都没想就搂着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这招还是苏珊珊教我的,她说男人嘛,你给他点甜头,他就什么都依你了。
我一边想着“林越深,你可千万别把我弄死”,一边胡乱地吻着,一点章法都没有。林越深显然僵住了,没有反应,任我哆嗦着身体,颤颤巍巍地吻着。
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把我推开了。他推得特别狠,要不是我身后是床,估计撞在墙上都得出血。我心想,糟了,他是真想把我弄死了。
我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谁知林越深只整理了一下睡衣,冷冷地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气息还有点不稳。
我估计被吓傻了,不知道怎么反应,等看见他眼神锐利地一扫,落在枕头边被我掰了电池的手机上时,立刻明白了。
我想:都是手机惹的祸!
我赶紧狗腿地将“罪魁祸首”呈上,心想“您就发落它吧”,说话还有点哆嗦:“没……没电话,我就是设了个闹钟。”
林越深无语,脸抽了抽,表情特别不自然,又很生气:“大半夜的,你设什么闹钟?!”
我觉得他没把事情往我踹他那一脚上扯就挺安全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我设闹钟是想跟他生个娃吧?
于是我答道:“大概是我调错了时间。”随即我又斩钉截铁地保证道,“我下次再也不调闹钟了!”
林越深终于不再追问,关灯睡觉。我自觉地把自己裹进被子缩到角落里,离林越深远远的。
我特别害怕他要是想起刚才我踹他的一脚,会半夜起来把我掐死,所以,这一觉我睡得一点都不踏实,以至于早晨起来,枕头都被汗打湿了。
| 第二章 |
奇怪的林越深
林越深朝我勾勾手指:
“过来。”
我牵着夏雨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林越深还没走。他的助理克莉斯正拿着笔记跟他汇报今天一天的行程。老太太坐在首席,用餐的动作跟林越深一样优雅而安静,于是,整个客厅里就只有克莉斯清脆而严肃的嗓音缓缓流动。
我轻轻拉了凳子坐在林越深对面。夏雨见林越深的次数不多,对他还有点好奇,爬上凳子的时候偷偷瞥了他一眼,又询问似的看着我。我摸摸夏雨的头,安抚地笑笑,他就垂下脑袋安安静静地喝牛奶了。
显然,老太太并不打算放过我,用人照例端上来一份药膳——只要林越深在家里过夜,第二天早上我的早餐必定是这个。
老太太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方子,说是吃了能提高怀孕的概率。大清早就看见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我有点反胃,何况昨晚林越深压根就没碰我。我用勺子在碗里搅拌着,就是不想往嘴里送。
我其实特想吐!
等克莉斯汇报完,老太太也吃得差不多了。她看我一口也没动,脸色一沉,我被她那么一吓,手就抖了,瓷器与瓷器之间的碰撞,在忽然静下来的空间里发出异常尖锐的声响。
林越深看了我一眼。
“你妈连基本的用餐礼仪都没教过你吗?”老太太将叉子往碟子上一搁,脸特别臭。
我急忙拿了餐巾纸将桌子擦干净。这个时候,林越深已经吃完,他将擦拭过嘴唇的餐巾纸优雅地放在碟子右侧,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起身,然后一言不发地出了客厅,克莉斯立即紧随其后。
那碗药膳在老太太阴沉的脸色下最终还是一滴不剩地进了我胃里。等老太太一走,我到底没忍住,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差点吐晕过去。我想,林越深要是多回来几次,总有一天我会吐死在这个卫生间的,到时候肯定上报纸头条,而我的尸体躺在一堆污秽物里,肯定不能像苏珊珊口中的车祸现场开出一朵莲花一样美。我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又想吐,但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就只能干呕。
等觉得舒服了,我才发现夏雨站在门口,胖胖的小手扶在门框上,抿着唇,一双漆黑的眼睛忧伤地望着我。
我觉得我绝对是吐晕了,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一个孩子的眼神忧伤呢?我突然记起我已经很久没带夏雨去看心理医生了。他最近状态很好,我过几天得带他去复诊,听听主治医生怎么说。
被一个小孩子那样望着挺尴尬的,于是我对他露出一个特别大的笑容,把他放在房间的沙发上,哄他:“你先在这儿乖乖坐着,姐姐找到东西就带你去花园玩,好不好?”
他点头。
我想,这么乖的孩子,他亲妈当初是怎么舍得下那么重的手的?
我其实也不是特意要带夏雨去花园。老太太不喜欢夏雨,除了吃饭的时间,我都尽量避免让老太太看见他,所以,我们俩的空间一般就局限在这间房里。但是,那枚戒指丢了,我昨天除了去过酒店,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花园,我得趁老太太发现之前把它找到。
一个小时后,我烦躁地差点把整个花园翻过来,一条路来来【创建和谐家园】走了好几遍也没找着。我这人其实挺后知后觉的,昨天没找到也不觉得急,想着还有花园没找过呢,现在把花园翻了一遍也没找着,我才突然有了把那枚戒指弄丢的真实感。
我恨不得有个时光机能让我穿越回去,好让我看看是什么时候丢的戒指、丢哪儿了。
我绝望地将手搭在夏雨肩上:“夏雨,你帮姐姐想想,那枚戒指,就是姐姐常戴的粉红色的那一枚,姐姐丢哪儿了?”
夏雨眨巴着眼睛迷茫地看着我。
得,我真是病急乱投医!
难道我真把它弄丢了?
“夫人,您在找东西?”
我吓了一跳,想着自己尽量都挑老太太出去的时间找戒指,难道还是被发现了?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巴塞洛缪,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巴塞洛缪帮忙,说不定能找到,他那样细心妥帖的一个人,办法肯定很多。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就要开口,但转念一想到巴塞洛缪要是知道我丢了戒指,不就等于林越深也知道了吗,就立马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巴塞洛缪见我欲言又止,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可真喜欢他的笑容,既温暖又包容,好像什么事情都能交给他。他微微弯了腰,一副标准的英式管家服务姿态:“夫人,巴塞洛缪很乐意为您效劳。”
我忙打着哈哈,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出来晒晒太阳。”然后我就拉着夏雨回了房间。
巴塞洛缪那副聪明谨慎的狐狸样,我得多傻才留在那儿让他察觉我把林越深给的婚戒弄丢了啊!
一到房间我就给苏珊珊打电话,她好像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我立马就羡慕嫉妒恨了,想着明明大家都是嫁入豪门,这丫头命真好,居然能睡到自然醒,真是奢侈!
我说:“苏珊珊,你昨儿看见我戒指没?婚戒,粉钻那个。”
“鬼才看见你戒指了!夏果,你真讨厌!别吵我,我累死了!老娘还没睡够!”她说完就想挂电话。
我忙说:“别别别!苏珊珊,你再想想,我昨儿到底有没有把戒指戴出去。”
“不知道!谁有空注意你戴什么啊?”说完,她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