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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奢宠-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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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倩跟被噎着了似的,半天没说话。

      “看见没,媳妇儿?对付她可别害羞,你越害羞,她就越猖狂。”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又紧张地去看姚倩。姚倩在笑,笑得乐不可支,可是,不知道是窗外阳光太刺眼了还是我出现了幻觉,我总觉得那笑容里夹杂着一抹苦涩。

      我正愣神呢,突然听见傅靖痕痛苦地咝了一声,姚倩的眼神立刻变了,猛地冲过来。

      我低头去看,原来我刚才看得太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削土豆的刀从手上掉下来,刚好砸在傅靖痕腿上,此时他腿上血不停地往外冒。

      我吓死了,蹲下来就想去看伤口,被姚倩抢先了一步。她冲我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拿药箱来!”说完,她看都没看我,急切地去检查傅靖痕的伤口。

      我忙跑去客厅找药箱,结果没找到。我向来有乱搁东西的习惯,此刻终于遭了报应。我又到卧室找,翻了一会儿才找到。等我出去的时候,姚倩已经扶着傅靖痕在沙发上坐下。傅靖痕见我出来,还笑嘻嘻地安慰我,冲我摆手:“没事,没事,看你脸都吓白了。”

      姚倩一句话都没说,接过我手里的药箱,然后就开始熟练地为傅靖痕处理伤口、包扎,表情特别严肃。

      我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只好呆呆地看着姚倩。她的动作很轻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傅靖痕似的。我想,要是换了我,肯定没姚倩这么仔细。我多笨啊!上高中那会儿,我除了会给傅靖痕添麻烦,就是给他添麻烦,再没别的拿手的了,没想到现在也一样。

      我咬着唇,突然觉得自己跟个外人似的。这么多年了,不再是傅靖痕、我、姚倩三个人的世界,有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完全进入不了傅靖痕和姚倩的世界。

      等包扎好了,姚倩仿佛才松了一口气,我觉得她额上的汗都流下来了:“行了,伤口也没多深,不过还是要去医院做检查。夏果不会开车,我送你吧。”说完,她拿着一旁的包就要起身,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

      傅靖痕有些尴尬,笑了笑,故意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开玩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上什么医院?我们家果果在呢,没这伤口,我今晚怎么赖在这儿啊?”

      姚倩冷笑道:“说你是小孩,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呢?行,不去是吧?那你以后要死要活都跟我没一点关系。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她就往门口冲,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忘了阻止她。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仿佛重重地砸在我胸口上。

      傅靖痕的伤口渐渐结痂。伤口在脚背上,很深,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忍下来,并且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的。

      那天,我们还是去了医院,我打电话叫的出租车。傅靖痕开始死活不同意,还一个劲儿地安慰我,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最后,我哄着他可以住下来,他才肯去医院,跟个孩子似的。

      还好并未伤筋动骨,医生说养养就好了,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都默契地不去提姚倩,仿佛那是禁忌一般。傅靖痕依然是那个有点洁癖、啰啰唆唆、必要时耍耍赖的傅靖痕。不过,他仗着脚上有伤,倒越发大爷起来,整日“媳妇儿”“媳妇儿”地对我呼来喝去的,我拿眼瞪他,他还跟我笑嘻嘻的。我只好偷偷往他碗里加盐、加辣椒,他一旦吃到就杀猪似的一边猛往嘴里灌水,一边皱着眉头吼道:“媳妇儿,你谋杀啊!”我的厨艺在傅靖痕的指导下渐渐好起来,炒一两个简单的菜还行,可见人的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

      有空的时候,我们会在家里放碟片,老片子、新片子,一点都不讲究,选到哪张就是哪张,都是心血来潮;我们会在沙发上亲吻,彼此情动,却并没有特别冲动,仿佛只是证明彼此相爱,自然不会做到最后一步;我还会扶他去公园散步,他另一只手牵着夏雨,安安静静的。夕阳将我们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有时候,我会在恍惚间觉得我们三个会一直这样在一起。

      但是,我们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会长久,傅靖痕并没有解释,而我也不愿意问,我们就这样凑合着,得过且过罢了。

      画廊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下个月,市内几家画廊要联合承办一次大型画展,连很少在画廊露脸的乐正生最近都每天按时来上班。Ada乐得两眼发光,整天围着乐正生转,私下里偷偷跟我说恨不得多承办几次这样的画展。

      给乐正生端茶递水的活儿Ada承包了,我这个助理反而显得清闲。忙起来各部门人手都不足,我只好身兼数职,东跑西跑地做些杂活儿,一天下来,也累得不行。好在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我很是心甘情愿。

      有一次加班,我在楼梯口碰见乐正生。似乎没料到还有员工跟他一样加班到这么晚,他看见我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有几分惊讶。

      “这么晚?”他随意问了一句,西装搭在手臂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白色的,质地柔软,衬得这个男人的气质很是温润。

      跟乐正生相处,我总觉得自己呼吸都得放轻,难免淑女起来,于是朝他微微笑了笑:“也不算晚,您不是也现在才下班吗?”

      他不置可否。

      我们两个人聊了几句,都是关于这次画展的。乐正生对下属很温和,没有Ada说的那么严苛。

      等车的时候,乐正生直接将车开过来,降下车窗,礼貌地要求送我,俨然是十分体贴的上司。一想到明天Ada知道后的表情,我想我还是省省吧,就本能地拒绝了。

      乐正生却十分坚持,甚至亲自下来开车门,我要再拒绝,便实在是做作,只好受宠若惊地上车。

      一路上,我们聊的自然都是关于这次画展的事情。

      “没想到你对这次的画展很有几分见解。”乐正生开车十分平稳,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分明,一双手白净得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见解也算不上,只是平时看得多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没有兴趣当这次画展的解说员?”乐正生侧头看了我一眼。

      “可以吗?我?”我自然是惊喜的,忍不住失态地拔高了声音。

      “这个不要问我,问你自己可不可以。准备好了就跟我说一声。”他笑了笑。

      那一刹那,我真心觉得乐正生是个好上司。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乐正生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住这里?”

      我解下安全带:“嗯。谢谢您。”

      “不客气,这是我的义务,我很荣幸。”他咧嘴一笑,显得有些邪气,说得很有深意。

      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等汽车拐弯,汇入车流,我还在琢磨着乐正生那句话,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刚要转身进小区,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照射过来——是车头灯的光,我遮挡了一下眼睛,等那一瞬间的不适过去才看清车内的人。

      居然是林越深。

      他又按了一下喇叭。

      我不得不朝林越深的卡宴走过去,想着:他最近可真闲,难道又给我送什么东西来了?当初离婚的时候,我走得实在匆忙,确实有好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整理。

      我刚靠近那辆车,林越深就从驾驶座出来了,脚步有些虚浮。我琢磨着既然林越深是来送东西的,那我好歹得给人好脸色,可不能再跟上次一样吵架了,于是准备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结果,他一句话就让我脸黑了。他嘲讽地看着我,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夏果,你就这么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你这么快就跟人同居了?刚刚那个男人又是谁?”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他居然说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我真想跳起来给他一拳。我立刻就想反驳,随即想起我现在确实跟傅靖痕在一起,虽然我们不是真正同居了,但是傅靖痕最近确实在我家养伤,于是,反驳的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了。

      可是我还是生气,气得胸口一跳一跳的,恨不得撕了林越深那张嘴。他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他跟陆蔓眉来眼去、你侬我侬那会儿,我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忍一直忍,都快成忍者神龟了!

      所以,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可没在婚内就出轨!林越深,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咱俩都离婚了,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

      我估摸着今天又得跟林越深吵一架了。我想,我们俩可真是莫名其妙,离婚前没怎么闹腾过,离婚后倒是找着这么多可以吵架的地方,还次还是林越深找上门来的,真是够了!

      可是,林越深没跟我吵下去。他居然笑了,好像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然后,我听见他自嘲般地喃喃道:“对……我们离婚了!离……婚了,我没资格管你了。”

      “你还找人监视我!”一想到这个我就来气。上次我们俩吵的那一架显然对他没有任何效果,否则他怎么知道傅靖痕住我家?于是,我立刻控诉。

      林越深突然伸手抚摸我的脸。他的手心滚烫,有灼人的温度,一如他看人的目光,带着炽热的光亮:“是你不让人放心……”声音却带着难言的温柔。

      我想说:老子又不是弱智,还要让人天天跟着!

      可是,我终于察觉到林越深的异样——他身上有酒气,看人的时候眼神也十分缥缈,像是在做梦。

      而且,林越深今天说话太奇怪了。

      我记得巴塞洛缪以前跟我讲过,林越深这个资本家一向很自律,轻易不会喝醉,而且,即使喝醉了,一般人也很难看得出来。因为,林越深醉酒的时候也是一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特别能唬人。你要是问一般的问题,他还能跟你侃两句,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他醉没醉。

      我拍开他的手,往他身上嗅了嗅,确实闻到很大一股酒味儿,于是立刻皱着眉问:“你今天喝酒了?”

      林越深眨了一下眼,然后点头。

      “喝了多少?”

      林越深咧嘴一笑,老实地跟我比了一个数字,看起来特别乖。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他今儿怎么抽风不正常了呢,原来是喝醉了。他可真牛,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能一路开车过来,沿途躲过了多少交警的法眼啊!

      我摸着下巴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个酒鬼的时候,林越深突然整个人往前一栽,不偏不倚地倒在我肩膀上。他特别重,压得我龇牙咧嘴,我只好连拖带拉地把他扔进汽车里。

      傅靖痕还在家呢,我不可能就这样把他带回家里。

      如果我把他送回林宅,肯定会碰见老太太,想起上次跟老太太不欢而散的场面,我想我还是消停些吧。

      可我也不能把他扔这儿,不然,他一会儿又心血来潮开着车子穿越大半个城市,出点意外的话,老太太能放过我?

      想来想去没个主意,我忍不住瞪了林越深一眼。我觉得自己可真倒霉,结婚的时候没怎么伺候醉酒的林越深,离婚了反倒弄出这样的麻烦来。

      我拍了拍他的脸,问道:“林越深,我是谁?”

      我想着,要是林越深敢把我认成陆蔓,我立马把他丢在这儿,让他自生自灭,明天上头版头条。我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傻蛋!

      可是,林越深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蒙眬的眼睛里清楚地映出我的身影。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在漆黑的夜色里有一种低沉的诱惑,他说:“夏果。”没有丝毫犹豫。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特别无聊,然后,我给林越深系好安全带,决定就在附近随便找个酒店安置他。

      我的驾照是新入手的,还没正式上过路,幸好现在三更半夜的,大街上车辆少,我才敢开。结果,我在附近兜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家好点的酒店。林越深的洁癖可严重了,龟毛得要死,跟豌豆公主有得一拼。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因为酒店的卫生问题把酒店的经理吓得战战兢兢,都快给他跪下了。

      汽车开出好几条街,我实在找不到一家像样一点的酒店。最后,我一拍脑袋,终于想通了:我凭什么给他找五星级酒店?服务也忒好了吧?我该给他找个小旅馆,一晚上六十元的那种,看他下次还敢喝醉了乱跑!

      这样一想,我立马就兴奋了。我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因为喝醉显得乖顺的林越深,心想:小样的,姐姐还治不了你?

      我把车停在一家小旅馆前,拍了拍林越深的脸,让他下车。我把自己累得半死,才连拖带拽地将身材高大的林越深弄到前台。

      “请问还有房间吗?”我气喘吁吁地问。

      前台是个中年大妈,她正拿着平板电脑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连续剧,闻言,抬起眼皮瞅了我一眼,说:“有。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她身后的钟表显示已经十一点半了,平时这个点我早躺床上约会周公了,结果现在还在外头折腾。我瞪了一眼无知无觉的林越深,咬牙道:“有最差的单人间吗?”

      估计没遇着我这样抠门的人,大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抽屉里掏钥匙,边掏边说:“最差的一晚上也要五十,公共浴室。身份证给我。”

      我心想着特别好,就这种环境最适合林越深了,立即要了一间,然后去掏林越深的钱包拿身份证。

      结果,一打开林越深的钱包我就心软了。我其实一直没什么机会看他的钱包,他最宠我那会儿,我也不会没事去翻他钱包,所以,我压根不知道他的钱包里还能放这种东西——这简直太不像他的风格了!谁能想到他的钱包里居然还放着我俩的合照呢?

      这还是我们度蜜月那会儿照的。那个时候,我跟林越深的关系还没这么僵,我爸妈还没被送进去,我也不敢随随便便跟金主摆脸色,再加上林越深那会儿对我还有那么点兴趣,在蓝天大海的背景下,林越深搂着我的肩,两个人都笑得非常自然。那还真是我跟林越深少有的温馨时光。

      | 第十二章 |

      画展上的挑衅

      我叫你们挑衅!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

      有情人终成眷属。

      “要不还是要一间带浴室的吧?”我期期艾艾地说着,把林越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带浴室的八十。”大妈不耐烦地换了钥匙,看了一眼身份证,突然来了兴趣,“哟,小伙子挺帅的!多少钱一晚?”

      “啊?”我愣了。

      大妈一脸“既为同道中人,你又何必装纯”的表情。

      那一瞬间我终于懂了。我想:真是风水轮流转,你看苍天饶过谁?万花丛中过的林越深也有被人误会成以男色事人的人,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我面上还得憋着,于是,我一边递了一张一百的过去,一边摆出一脸“不怎么样”的表情:“便宜,才二十一晚!”

      听我这么一说,正拿出二十块钱找零的大妈就顿住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迟迟不愿把钱给我。我心里有个小人一直在跳,简直一蹦三尺高,乐得找不着北。我想,今天晚上真是太值了!能看到林越深这副模样,牺牲这点睡眠算什么?

      “别看他长这样,那方面不行,活儿不好,所以便宜。”我继续污蔑林越深。

      大妈脸上立刻露出一丝遗憾,又很鄙夷地看着我,然后爽快地找了我二十元。

      我带着异常欢乐的心情把林越深扶到房间,一进房门就把林越深扔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我转身抬腿就想走,可是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林越深死死地压住了。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漆黑深邃的眼睛锁住我,一点都没有刚才迷迷糊糊的乖宝宝样。

      “二十一晚?”林越深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几乎贴上我的面颊,语气听起来异常危险。

      我当场就被吓傻了。

      “活儿不好?”林越深继续说。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抖得跟筛糠似的,简直就是一只被猫叼在嘴边的小老鼠,要多怂有多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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