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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听到了院落里的一声声惨叫。
她心下一紧,也不顾侍卫的守护,闯了进去。
陌然正跪在地上,双手被夹板紧紧的拉扯着……
两个婆子,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陌然疼得脸色苍白,满面泪痕。
花樱踉跄跑了过去,推开了两个粗使婆子,一把将陌然搂在了怀里。
“陌然别怕,我来了,我来带你走……”
陌然有气无力的落着泪,一声声“对不起”。
她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她只是找管事的多拿一些碳火,却被诬陷偷了轻儿姑娘的东西。
“王妃,我没去找王爷,真的,我很听话,他们诬陷我……”
花樱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雪地里一身华贵的轻儿姑娘。
她披着大氅,手上端着暖炉,脚上更是厚实的防水材质棉靴。
对比起她已经三年没有换过的薄袄来说……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花樱搂着陌然起身,再也不去看轻儿,转身朝外走。
廖轻儿见此,微微一笑:“王妃,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花樱脚步一顿,犀利的眼神朝着廖轻儿扫了过去:“我知道你想当王妃,但这事儿你得给王爷说,做样子给我看,没用!”
廖轻儿一愣。
脸色霎时暗了。
周边的人看待廖轻儿的目光也变了几分。
她瞬间的羞恼,咬了咬牙,正面回应道:“王爷送轻儿的金钗还没有找到,王妃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花樱直面向她,“搜身也搜了,罚也罚了,你一句话已经将陌然的罪名坐实了,还要怎么呢?若要金钗,本王妃给你一个罢。”
说着,她将自己头上的金钗扔到了地上,眼中满是不屑。
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行为,将廖轻儿的陷害说明白道透了。
偏偏花樱不反击,不抵抗,就这么认了。
周遭的人,不禁暗忖……若新王妃上位,日子也真不见的好过,完全抵不上目前这位的大度……
廖轻儿气红了脸。
却也无奈。
只能任凭花樱离开。
看着花樱搀扶着陌然离去的背影,廖轻儿的嘴角勾了勾。
“花樱,是你没有自知之明,那就别怪我了。”
第5章
廖轻儿病了。
原由在户外待的时间过长。
受到了风寒。
至于她在户外待那么久的缘由,是陌然。
三年来,这还是宋锦辰第一次来到了落樱阁。
他坐在院子里樱树下。
一盏热茶放置在台面上,冒出了腾腾的热气。
陌然跪在地上。
花樱站立在陌然的侧身。
陌然哭着求着说:“是奴婢不好,什么苦什么罪奴婢都认了,王爷请不要责怪王妃,奴婢一条贱命,王爷任意处置……”
花樱一言不发,只呆呆的看着宋锦辰。
距离上一次见他,又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更魁梧了些,姿态也更沉稳了。
宋锦辰眯着眼,打量着花樱。
看着她宽大的棉袄里,空荡荡的,瘦削得令人诧异。
不过一个月,这人的脸色怎么难看成这副模样。
比上次见她时,更显得可怜了。
苦情计,是用的越发熟练了。
“嗯,既然认了,那怎么罚,陌然你自己说。”
他抿了一口茶,清幽的眼里,没有焦距。
陌然声嘶力竭,沙哑着的嗓音,将自己早就酝酿好的可能说了出来。
“奴婢冲撞轻儿姑娘,是以该一百板子,被罚去浣洗院,日后不得再见任何主子,若、还是觉得不足,只能被逐出宋王府……”
“若还不够呢?”
宋锦辰放下了茶盏,定定的看着地上的陌然。
眼睛里,结了冰渣子。
陌然的身子,肉眼可见的颤抖。
若被逐出王府都不够……那就只剩下她这一条命了……
陌然绝望的闭上眼睛,正准备说出这句话时,一旁的花樱开了口。
“若还不够,就让妾身也罚一百板子,和陌然一同被逐出王府罢。”
花樱的声音,冷冷的。
却是再没了多的情绪。
也是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发现面前这个男人,自己并不爱了。
说不出的感受。
却是再没了当初见他时的爱慕了。
到底是心死了。
所以放弃了这些年盼着的梦。
宋锦辰眉头一皱,撇向了花樱:“一个婢子,值得王妃如此?”
花樱忽而笑了。
她拉扯着已经干涸了的唇畔,嘴皮子被拉出了丝丝的血迹。
“不然呢,王爷值得妾身如此吗?”
一言,跟随着宋锦辰手上的茶杯碎落,无比刺耳。
他起身,逼问起来:“王妃拿本王和一个贱婢比?”
花樱摇了摇头,眉眼落了落。
宋锦辰等着她辩解,等着她无措的的表情,等着她卑微匍匐在自己身前。
等着她奉献出一颗心,被他狠狠的蹂躏。
但花樱没有。
她竟是说:“妾身觉得,王爷不配和陌然比呢。”
宋锦辰一张脸,霎时黑沉了。
“花樱,你好大胆子!”
宋锦辰怒了。
周边的奴才齐齐跪了地。
花樱却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不卑不亢。
她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薄纸。
她说:“王爷既然不愿给休妻书,那妾身只好予王爷一份休夫书罢……”
花樱喘了喘,咳嗽声低沉无力。
“只愿王爷成全了妾身带陌然离开王府,离了这是非之地,妾身祝福您和轻儿姑娘白头偕老。”
第6章
男人一掌捏在了花樱的脖颈处。
“想休夫,干什么……是还惦念着当初的情人?离了王府之后,再去找他吗?”
他掐着她,指尖没有用办分力。
可花樱却觉得气都呼吸不过来了。
她含着泪,将所有解释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
不管说什么,他总是能误解。
既然如此,她还要说什么呢。
在他心底,她不过是个无用、恶毒之人罢了。
“王爷,臣妾如此活着不如死了,若非要计较廖轻儿一事,能否以我的命,换了陌然的错,给廖轻儿赔不是。”
她惨笑着,将姿态放到了尘埃里。
“是啊,没有陪在那尚书郎的身边,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