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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我回来了。”
身子轻抖,第一次觉得熟悉的低沉声如此动听绕耳,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侠岚转身见门口男人手中抓着一只兔子,青丝凌乱,衣服褶皱,疲惫的眉眼神色温柔,大步向他跑去,紧紧搂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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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不明她为何突然这般,凤澜焦虑的扔下手中兔子追问。
怀中小人儿只是摇了摇头,小脸紧埋他的胸前,喃喃着让她抱一会,撒娇之意十足,令男人面容凝固,转眼欣喜万分。
小东西这是在亲近自己吗?
凤澜神采奕奕,嘴边弧度越发上扬,大掌聚拢回抱着怀中女子,俊脸凑在她的颈处嗅着她特有的香甜味,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喜笑颜开。
黑夜中繁星点点,月儿圆缺,光影笼罩着大槐树,绿叶闪烁,反射出一层银色的光辉,房中人心思万千。
头枕手臂,凤澜眸光在黑夜中凄亮异常,毫无困意。
小东西今日真怪。抱他怪,吃饭时也怪,以前对自己的疏离感今日也不复存在。
眉头紧锁,想到夜晚对自己笑意从未停过的人他便无心睡眠。
“凤澜。”
娇柔的声音在夜中响起,凤澜眼睫颤动,应了声嗯。
床中侠岚小手紧握身上被褥,漆黑的大眼看着地上人的背影亮得出奇,不禁咽了咽喉咙,壮着胆子,“地上冷不?你要不要睡床?”
身躯一震,凤澜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见她神色自若,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仿佛不知她道出的话所谓何意。
凛冽神情染上火热,他薄唇轻启,“真的要我上床?”
听不出男人话中有话,侠岚察觉有戏,连忙掀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地上那么冷那么硬,他身子还未全愈,怎么能行。以往她就经常跟狗蛋同睡一席,凤澜也可以。
然而她忽略了凤澜是个正常男子,并非狗蛋那般痴傻无害。
冷冽气息瞬间包裹着自己,侠岚不适得身上泛起鸡皮,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如鹿撞。
春光艳好,难得一日悠闲无事。
侠岚搬来桌案在院子画起道符。凤澜躺在树下的躺椅上,看着她认真专注的样子,有一点嫉妒她手中的笔,手下的符。
这小东西每次做事都会全神贯注,常常让他觉得自己被忽略。也正是这份认真又让他觉得真诚的可爱,常常想逗弄她。
把画好的道符放好,抬笔准备再画一张,一阵敲门声让侠岚不得不放笔去开门。
来人年岁四十,留着八字胡,做管家打扮,满头大汗“请问姑娘可是侠岚道长?”
“正是,不知大伯有何事,请屋里说话”
“不了,不了……”男子一边拿帕子擦着头上的汗,一边道出来意。
邻县多温泉,故汤泉县,县上首富冯员外家本是染布的小作坊,到冯员外这代生意越做越大,亦然成了汤泉县首富,冯员外为人乐善好施,精明能干,怎料唯一的儿子冯启洋,却是个十足的纨绔,整日吃喝嫖赌,不学无术。
半月前这不学无术的大少爷,看上和父亲一起卖绣品的姑娘,硬要人家做自己的第八房小妾,可怜老父亲被打的晕死在街头,女儿被抢入冯府后,听闻父亲因医救不及时命丧黄泉,心灰意冷之下便自尽而亡。从那以后冯府便夜夜听到女子哭声,大少爷也突然卧病在床,大夫都说药石罔顾,眼见一日不如一日。请来好几个道士都说是女子冤魂不散,却都束手无策。
冯员外听闻清河镇有一女道长,神通广大,能降妖伏魔,便连夜派管家来请。
侠岚听完后整理好行装便和男子出门,而凤澜又是侠岚走哪就跟到哪的主,便也化作一缕烟雾隐于她衣裳里,跟着一起前往邻县。
一路无话,终于在黄昏前赶到冯府。夕阳下雕栏玉砌的冯府竟透着几分萧条和阴森。
门口已有几人等待,为首的男子五十来岁,衣着华丽,眉眼处却透着疲惫和焦急。
想来便是冯员外了。
入得府门,随处可见贴着的道符,八卦镜。
“这些道符只是虚有其行,却没有丝毫灵气,这府里怨气极重,且盘旋在东南方向。”侠岚看着东南方细眉轻拧。
“这东南方向正是小儿的抱竹苑!!侠岚道长快快有请……”听得侠岚的话,冯员外更是信服。
冯启洋的房门禁闭,房门一开一股凉气扑来惊的众人一抽。昏暗的房间里,大床上躺着一个成年男子,男子脸色青白,形如枯槁,周身被一团黑气笼罩,已经气若游丝。
“洋儿,洋儿……”冯员外抓着冯启洋枯木般的手连连唤到。
床上男人睁开双眼,神色散焕,苍白干燥的唇微微涌动,说话声细如蚊鸣。
冯员外见此耳朵凑近一听,顿时老泪纵横,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直道:“爹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
冯启洋听闻这话红着眼眶虚弱的点了点头,便也沉沉睡去。
扬袖将脸上的泪水抹净,冯员外转头看向门边道士,泪水又止不住的流落,面容衰老疲惫。
“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儿,就算要我全部家产我也愿意。他强抢民女,害人丧命,遭此恶鬼索命也是他罪有应得。可是老夫膝下就只有这一个血脉,怎能眼睁睁的弃他不顾。”
秀眉微皱,侠岚看着冯员外面露难色,没有应答。
本是伤人害命留下的祸端,自己不便插手,也不能插手。只能等那恶鬼心事了结,自己才能将她收服。
见道长不说话,似不答应的样子。冯员外咬紧牙关,豁出老脸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长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吧,求求你了。”说完连带磕了几个响头。
冯员外突然的举动吓得侠岚急忙将他扶起,可是地上的人不从,她看了眼身旁的家奴,没有阻止的意思,“你这又是为何,公子之事并不是贫道不管,只是事出有因,我也无能为力。”
第33章 灰飞烟灭
听此,冯员外心一狠,更用力的磕头,磕得额前血肉模糊,血液花了老脸,粗喘着气,大有同归于尽的叫嚷着:“你今日若是不救,我便磕死在此,做鬼也要缠着道长你生生世世。”
乖巧的隐藏在衣襟里的某人一听这话黑沉了脸,险些忍不住跳出来灭人。
纠缠他小东西生生世世?他这就让他灰飞烟灭,地府都别想见。
“冯员外你这又是何必?”侠岚神色无奈。
“你不知,孩子他娘生他时难产去世,我又忙于家业无瑕顾及他。他今日会犯此错误都是老夫的错,没有尽到父亲该做的责任,没有教他规规矩矩做人,没有让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是老夫的错......”
面容悲伤,冯员外深深忏悔着自己的过错。
“唉,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便是了。”
轻叹一声,侠岚见他年老体弱,为了儿子竟做到这种地步,最终还是心软应了他。
“真的?”混沌的眼瞬间迸发出喜悦光芒,冯员外破涕为笑。
“嗯。”侠岚点头示意到。
“谢谢道长。来时一路舟车劳累了吧,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吃的,你好生歇息一番。”从地上爬起,因跪太久腿有些发软。冯员外手扶桌面,拿着手帕擦拭脸上血渍,殷勤的很。
索性坐了一路马车确实劳累,侠岚便也没有推拒,跟随家奴前去歇下。
是夜,空中繁星零零散散,月儿也被乌云遮住了身,四周静谧无比。
道桌上,红蜡火苗被风吹得若隐若现,侠岚一手持三根檀香,一手握着铃铛轻轻摇晃发出清脆声响,嘴中哼唱小曲,如在召唤什么。
台阶边,男人懒洋洋的躺在地面手撑脑袋,啃咬着手中青枣,眯疏着眼皮瞧看大庭院中的青衣女子。
不一会,刮起一阵阴风,吹得侠岚道袍“呲呲”作响,前方大门烟雾袅袅,一道窈窕身影渐行渐进。
“道长可是在召唤小女子?”
来人看起来年纪尚小,一张小脸白皙稚嫩,眉眼间却透露着与年纪不符的媚态,身段妖娆,胸前鼓鼓,是介于清纯与妖娆间的存在。
这等样貌,可见日后长开必定是祸国殃民,也难怪冯启洋会被美色冲昏头脑,不惜强抢回家。
收敛惊艳神色,侠岚问道:“你可是沈鸯?”
“正是小女。”
“那冯启洋......”侠岚话说一半就被打断。
沈鸯本是委婉动人的脸瞬间面目狰狞,眸光阴森,咄咄逼人着,“别跟我提起他,他一日不死,我父亲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我以为道长是个好人,明白是非,今日才前来应你召唤,谁知你与之前那些道士无任何区别,竟帮起那恶人,算我今日看走了眼。想让我离开冯府,做梦,除非冯启洋死,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说完便化作一缕烟雾消散侠岚眼前,
女鬼消失侠岚眸光不禁黯淡,思绪涣散。瘦弱的身板被风吹的有些摇晃。
啃咬果子的人身子顿了下,见女子一副被打击的模样眼含心疼开口:“要不要我让她消失。”
这种小鬼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眼神的事,但凤澜知道小东西不喜自己的事被人插手,他便也不做。只是此刻看她一脸困惑迷茫,不由想去替她分担。
台阶处担心自己的男人令侠岚心头一暖,笑逐颜开,一扫阴霾神色。“不用,凤澜你带我去阴曹地府一趟可好?”
她从来都知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对自己来说棘手的鬼在他眼前如同蝼蚁,不堪一击。此次让他带自己去阴间应该可行。
女人有求于自己凤澜满心欢喜,起身挪步到她身前,温柔的将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撩好,眸中闪过狡诈,“好是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连忙追问的侠岚没有发觉凤澜怪异的神情。
手指刮了小东西挺翘的鼻尖一下,凤澜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抬头望着她邪笑,语气暧昧,“等事后你就知道了。”
怀中侠岚俏红了耳根,双手紧搂凤澜颈处防止自己掉落,羞涩的应了声好。
男人走得极快,怀中侠岚坐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未曾感受到颠簸,平稳十足,便也放开了手,大眼张望着。
眼前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所有一切事物看起来十分渺小新奇。
原来这就是凤澜的视野啊,真好,那自己在他眼中是不是也娇小无比?
不过自己现在比他高了半个头,看的肯定也比他多!
对于这个认知侠岚神气的挑眉,小手无聊的揪起男人墨发在手中把玩辫弄,眉开眼笑。
头皮因女人的玩弄泛起阵阵痒感,凤澜冰冷的脸庞渲染笑意,眸中满是宠溺之色,没有出声训斥女人的淘气,反而一脸享受。
坐在木船上,身前男人手持竹竿撑船,侠岚巴眨着大眼好奇的看着传说中的忘川河。
听说阴间的灵魂只要跨过它就可进入冥界,再入轮回,重返世上,获得新生。
忘川河的水血红浓稠,隐隐生香带腥,虫蛇遍布,里头游荡着不计其数的孤魂野鬼,凶神恶煞,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游过来啃咬你的船只,拉你进入这血水中撕烂不得永生。
被那群鬼凶恶的眼神吓到,侠岚脊骨发寒,小手揣紧布袋符咒,不安跳动的心这才平复些。
察觉身后女人的怪异,凤澜眼地浮现怒意,冰冷眸光扫过一旁不知死活的众鬼。
刹那间,河上众鬼踪影全无,刚才的出现宛如是个错觉,侠岚提到嗓门的心不禁松了下来。
不知道在河上飘了多久,总算瞧见一座桥梁身影。桥中站着一名女子,轻摇手中圆扇,看不清模样。
“呦,是哪阵大风把您老吹来了?”
脚刚踏上地面,一道打趣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