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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有爱过你吗?”
以前,她觉得她懂人,懂顾修炀,懂爱。
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了。
顾修炀异常的沉寂,有些可怕,冷冷地说道:“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容不得你指手划脚。”
她再一次抬眸看他,他那般的高冷孤傲,遥不可及。
曾经,她是有多傻,才会一门心思,都倾注在他的身上,何其的悲哀啊。
“那你呢?作为了逼死沈潋的罪魁祸首,你要怎么处罚你自己?”
他又是一震,然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决绝地出了大门,向等在外面的警察:“这一次,你们应该不会亵职了吧?”
“不会了!不会了……”
这个案子办了三个月,之前一直有顾老爷子压着,他们无从下手。
现在,顾家这位新主人扫清了所有的障碍,就好办了。
他眼里闪过冷光,知道他们不会。
现在,没有人可以阻碍他处置这个害死潋潋和孩子的凶手了。
“砰!”
他拉开车门,上了车,后面还传来宋惟书撕心裂肺的喊声:
“顾修炀,不要动宋家,不要动我爸爸,我求你了,放过宋家,放过我爸爸……”
放过宋家?
放过她爸爸?
可谁放过他的潋潋,他们的孩子?
谁又来放过他——
他关上车门,踩了油门,扬长而去。
宋惟书被警方带走。
她的父亲宋敬文果然按顾修炀预想的那样,拼尽全力救她。
可最后,宋家倾家荡产,也没将她救出。
一审,她就被被判了【创建和谐家园】。
宋敬文因多方劳累,又因公司事故不断,负债累累,最后病倒住院。
宋惟书作了最后的挣扎,上诉,等待二审。
她倒要看看,他顾修炀要做到哪一步。
第25章 你连自己都不放过?
下午,顾修炀接到顾家老宅的电话,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去了老宅。
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已经入冬,铅云低垂。
繁复的楼群像宫殿一般,奢华庄重,但却很冷清,连佣人也很少,透着一股死寂。
四个月前,这里还热闹非凡,每时每刻,都有顾家的子孙前来看望老爷子。
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入狱的入狱,流放到国外的流放到国外,活着的那些,避之不及,不敢再来老宅。
“吱呀!”
老管家为他打开门,向大厅内的老人:“老爷,修炀少爷来了。”
只是这声修炀少爷,没有了以前的温和,像是在称呼一个仇人。
“咳咳咳……”
顾修炀还没进门,就看到一阵咳嗽声,是老爷子。
他三个月前就已经病重,听声音,现在病得更重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冷着脸,走了进去,看到了躺在藤椅上的老爷子,由老管家扶着,吃力地坐起。
“老爷,慢点。”
顾老爷子坐靠起,向他说道:“下去吧。”
他想保留住最后一点尊严,和这个逆子的谈话,连给他做了六十年心腹的老管家,也不想让他听到。
“是。”
管家离开时,狠狠瞪了顾修炀一眼,满目仇恨。
他姓权,是顾修炀的管家的堂叔,对顾老忠心耿耿,曾经,也对他关爱有加,现在,是无法缓和的仇敌。
管家离开,顾老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立在前方的人。
他一脸冷酷无情,即使看着他这个深受打击、垂老病重的父亲,也丝毫没有恻隐之心。
他的恻隐之心,也随着那个女人的死,灭了。
“宋惟书被判了无期?”
他合上眼睛,浑身颤栗,脸上泛起死青色。
早在他对自己的血亲动手,他的长子去世时,他就当场吐血,中风,治了两个月,才勉强好了些。
经历了那么多打击之后,他现在还算冷静。
“顾修炀,你竟然六亲不认到如此地步——”
沈家和沈凌峰的事,是他指使宋惟书干的,他这个幕后主谋,只会比她判得更重。
“我都是跟你学的,”年轻男人身上没有一丝悔意和心软,理直气壮,杀伐果决:“潋潋是你的儿媳妇,她的肚子里,是你的孙子。”
“沈潋啊——”他呼了一声,沙哑的声音透着悲鸣。
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她的死,顾家会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还是他最看中的儿子动的手。
“觉得委屈?”
顾修炀俯下身去,靠近他,逼视着他,眼底泛起红光,如地狱之后在燃烧。
“你把她逼死了,却还活着,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这个逆子——”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当初,我和她结婚,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沈氏的所有产业,已经是顾家的附属,可你非要吞并,非要逼死她!”
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很大,又尖锐。
叱咤风云几十年的顾老爷子,也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所以,你要我进监狱,死在里面?”
“你得到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他残忍地回答。
“那你呢?残害自己的手足崴筆
,把自己病重的老父亲送进监狱,死在狱中,这世上的人,会如何看你?你又要如何服众?”
“你手中掌控的顾氏、沈氏、宋氏,还掌控得了吗?”
“你对沈潋当真深情如厮,可以连你自己都不放过?”
“哈哈哈哈……”顾老爷子笑了:“顾修炀,人都是自私的,我是,你也是,我不信你做得到。”
他是。
所以沈氏灭了,沈凌峰死了,沈潋怀着孩子死了。
顾修炀也是。
所以沈潋死了,带着腹中的孩子。
第26章 惹了她的,都没有好下场
他冷冷地凝视了他片刻,转身,决绝地离开了。
“咳咳咳……”
顾老爷子说了一阵子话,耗费心力,又咳嗽起来。
权老管家立刻上前来给他顺气:“老爷,您稍安,您是修炀少爷的父亲,他不会那么狠心,置您于不顾的。”
“再说了,您要真被连累,他自己……”
正如他所说,顾修炀若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就是绝他自己的路。
“又有何用?”老爷子又悲又愤,浑身发抖:“我顾家,已经家破人亡了——”
“沈潋——”
“沈家,加上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充其量也就三个人,可我顾家呢?这么多条人命给她陪葬!”
“让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眼睁睁地看着……”
“我是生不如死啊!”
“这个逆子——”
“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生下来,不应该把他培养得这么强大……”
更不应该动沈潋啊——
那个女人,太狠太可怕了。
连死了,都这么可怕。
自宋惟书在葬礼上被捕之后,他见过她,两人深入谈过。
知道沈潋是如何死的。
也都知道,他们都被她算计了。
“咳咳咳……”他拿毛巾捂着嘴巴,又是一阵咳嗽。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