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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光芒如星,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真诚在里面。
皇甫一把狐裘一把扔到她头上,“穿上试试!”
这衣服又软又香。
陆昭昭把它薅下来,拿在手中,这东西真好啊……
“林逸之呢?”他可是个有职业尊严的二道跑腿,陆昭昭问,“狐裘都在这里了,怎么不见他人?”
“走了。”皇甫一面无表情,“他妈喊他回家吃饭。”
“哦……”他要是没走,还能退货让他带回去。
但现在……
她看了一圈,“这上面蹭到的朱砂呢?”
“我处理干净了。”皇甫一看她有些失落的小脸,气不打一处来,强调道,“是我弄干净的!林逸之可没插手。”
陆昭昭:……
怎么跟抢功似的。
但是这样的皇甫一,有点可爱……
皇甫一看她【创建和谐家园】,面露不悦,“还【创建和谐家园】上?”
陆昭昭看他催的紧,心里也对这狐裘委实喜欢,于是手一抖动,伸开胳膊套了进去。
真暖和。
真好看。
她仿佛误入凡间的精灵,因为偶然,才在这里驻足。
皇甫一把铜镜拿过来,“你看。”
陆昭昭是真的心动了。
但这种东西不是她这样身份的人可以拥有的,她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忽然把铜镜推开,“少主,奴婢先去歇息了,您有事再喊我。”
她背影落寞,一边走一边把狐裘脱了下来。
找了张黄纸铺开,郑重地把它放了上去。
俩人中间隔了一层帘子。
真是胆子大了。
现在敢说走就走。
皇甫一刚要掀开过去,便看到了她刚刚驻足的地方,有两滴眼泪。
他脚步一顿,生平第一次生出怯意,又退了回来。
陆昭昭趴在床上,心乱如麻。
狐裘是好的,玲珑姑姑也是温暖的,甚至狗少主……也是对她好的。
从她来了皇甫家,知道了什么是疼,学会了掉眼泪,有了自己的床,也没有再吃过剩饭,甚至……现在还有了以前姨娘房里的兄弟姐妹们才能穿的狐裘。
这穿的不是衣服,是银子!
可玲珑姑姑就是舍得给她一个下人定做。
狗少主也没有不高兴,甚至还和她一起受罚,强迫她穿“银子”,给她谋划后路。
可她……
脑子里只有杀他这一件事。
这狐裘……
她是配不上的。
她永远都是那个拿着六个铜板傍身,穿着单衣在包子铺前贪婪汲取温暖的小可怜,她是被父亲遗忘,被家人嫌弃的人,注定有自己的宿命。
皇甫一虽然手心挨了打,但身上的伤整体来看已经轻了很多。
距离她可以下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她摩挲着自己腹部的刀,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是不是应该在杀死他之前,搞清楚他 这样一个看哪儿哪儿都没理由想死的人,愿意悄悄被她杀死的原因?
……
房间里渐渐传来了陆昭昭的鼾声。
皇甫一以前是很烦有人在任何时候发出任何声音的,但唯独,对陆昭昭是个例外。
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刺破他的宁静,拆解他的怒气。
此刻,他听着这鼾声,竟然还觉得有一丝丝满足。
从母亲去世,父亲去往龙闲寺修行,就再也没人距离他这么近过了。
突然,影的脸倒挂在眼前。
“少主,您还不睡,是不是因为因为陆昭昭那个女人打呼的声音太大?”
“以后不要这样突然出现。”皇甫一被吓了一跳,“她声音不大,是你脸大。”"
第32章 高级乞丐 "皇甫一将他正欲去往陆昭昭房间的腿薅住,一个用力将他丢了出去,“继续去查陆昭昭的家世背景,这几天没什么事不要回来了。”
影:“……”
右脚的鞋子好像被少主薅下去了……
他一瘸一拐地从窗户边朝外走去,愤愤又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嗖一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
翌日,阳光铺满了庭院,顺着门前树木枝杈的缝隙钻到了房间里。
陆昭昭是被晒醒的。
“啊!”一睁眼,便是一道刺眼的光,她猛地后退,这才看清,居然是皇甫一拿着铜镜对着阳光在照她!
怪不得这么热,这么亮!
陆昭昭气呼呼的起身,但她的确是个尽职的预备杀手,看他直挺挺地站在眼前,眼睛一亮,“少主,你身体好了?!”
她拿过他的手,左看右看,“这伤口也恢复的好快!”
皇甫一见她消气如此之快,还这么开心,嘴角弯了弯,“习武之人,本就是小伤,不成大碍。”
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外面喊:“少主,您吩咐的矮轿到了!”
陆昭昭:“……”
不是说不成大碍,马上就要恢复了吗?
怎么还要轿子?
她迷迷糊糊地问,“少主要出门?”
“嗯,今日钱庄要核对账目,一些被我们收购的小店店家也会过来。”他看了她一眼,“你今天也要跟着去。”
“啊……”陆昭昭有些不太乐意,“可我今日还要去找玲珑姑姑退狐裘呢……”
“不必了。”皇甫一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桌子。
“我的狐裘呢?!”陆昭昭顺着方向一看,顿时急了。
“让人收起来了。”皇甫一淡淡的,“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安心收着,若再听你提起退货一事,听到一次我便再买两件,听到两次便再买四件,听到三次就是九件,以此类推,记住了吗?”
钱,全是钱!
陆昭昭脑袋里迅速把他提到的数字都换成买狐裘的钱,只觉得要被白花花的银子砸晕了。
皇甫一看她这傻样,将手里的铜镜放回了原位。
朝她背上看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他听人说早晨的太阳有杀菌促愈合之功效,看她趴在床上,睡觉时还皱着眉,便起了心思,拿了铜镜过来,帮她收集阳光。
看她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或许有用?
陆昭昭却纠结了。
俗话说,男人突然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不是有所图,就是有所图!
可皇甫一图她什么?
图她没人要,图她想杀人?
嗯……
是了,他就是图她想杀人!
可怜的少主,这次受伤拖延这么久,肯定也让他等急了。
那狐裘……
陆昭昭眼神一转,用没受伤的手随便撩了一捧水往脸上一泼,看向皇甫一,“好了,走吧。”
今日倒是没再弄朱砂。
虽然这脸洗的过于潦草,但这白生生的脸怎么看怎么顺眼。
某男人的嘴角疯狂上扬。
看吧,陆昭昭不是对林逸之特殊,她只是怕被他发现她想溜进房间占他便宜的事实。
当下的京都,经济繁华,民风开化,但像陆昭昭如此处心积虑的女子还是屈指可数。
怪只怪他皇甫一的魅力太大……
抬轿子的轿夫今日也红光满面的,因为一向黑脸行事的少主,今天居然对他们笑了!而且今日的轿子格外轻,但银钱却比以往还贵两倍!
“少主。”陆昭昭不太能理解皇甫一的用意,她指指在街上行走的空轿,“你为什么不坐上去?”
哐当一声,一个瓦片掉了下去,瞬间四分五裂地砸在地上。
过往行人纷纷抬头,“大白天的,见鬼了?!”
陆昭昭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刚才,如果不是皇甫一在瓦片下滑前踢了一脚,让它偏离了方向,只怕现在那个行人就要头破血流了。
“无碍。”皇甫一凑近她耳侧,把手放在她腰侧,往屋檐正中央拉了拉,“不要到处看,专心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