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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男人却没有再回话,看到姜尖尖弯着身子,准备回来,才从里面递出一条方形的手帕,“过去扶着,不准碰她。”
意思是,用手帕隔着扶她。
谢渝叹了口气,认命的接过手帕,闷声,“得了,知道了。你的人,我哪敢动啊!”
姜尖尖刚从恶心的反应里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手臂间多了一股力量,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抬眸,看见谢渝黑色的冲锋衣外套,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姜大小姐,有人扶着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谁来扶你呢?”谢渝说的是个疑问句,但是姜尖尖知道,他指的就是盛初生。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聂羽曼的未婚夫了,他怎么会...再出现在她身旁?
姜尖尖摇摇头,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反正不会是盛初生。”
看似释怀,故作坚强,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姜尖尖的话传到了后座那人的耳朵里,只是一瞬,后座的车窗就合上了,姜尖尖都以为是自己晃了神。
谢渝暗自摇摇头,没有再接话,把姜尖尖扶上了车。
之后的一路上,谢渝尽量的压缓了速度。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后座的男人打开了车载音乐,放的恰好是首轻缓的曲子。
姜尖尖闭上眼,在舒缓曲子的安抚下,竟然沉沉的有了些睡意,心理上的不适也褪去了一些。她只觉得,莫名的心安。
“喂,姜大小姐,别睡了。”谢渝慵懒的声音传来,瞬间将姜尖尖拉回现实。
一抬眼,姜尖尖才知道已经到了殡仪馆的门口。老余他们果然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姜老头的葬礼很气派,叫人完全看不出,姜家,已经在摇摇欲坠。
可是,她很快瞥到了一个不善的身影。
“我是谁?!”聂羽曼高调的声音传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现在是你们姜家的座上宾,你敢不让我进去?!”
姜尖尖来不及管的别的,她下意识地在聂羽曼的身后寻找盛初生的影子。可是,没有。
姜尖尖的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加思索,她已经紧张地问了出口,“盛初生呢?没和聂羽曼一起来?”
谢渝恶作剧般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你问盛哥?盛哥和你们姜家有什么关系,他要来参加姜老爷子的葬礼?”
“姜尖尖,你忘了?盛哥他恨你们姜家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来。”
谢渝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击碎了姜尖尖的所有希望。
第12章 正主被她当成了替身
车内的冷气陡然上升,谢渝只觉得后背都快被后座那人的目光原地戳穿。
他赶紧试图自救,“你别这副模样,盛哥没来,他家属不是来了?”
话音刚落,车内的空气霎时降到冰点。
“我还是闭嘴吧。”谢渝认命,他天生就不会安慰人。
姜尖尖却扯出一个凄美的笑容,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和盛初生之间的鸿沟早就已经...无法挽回,她也早该收起她的妄想。
姜尖尖深吸一口气,“既然来了,不和我一起去看看姜老头?”
谢渝顿了顿,透过后视镜瞟了眼身后的男人,“行。”
两人刚下车,聂羽曼就眼尖地凑了过来,她瞥见姜尖尖身边居然跟着谢渝,不禁皱起眉头,“谢渝,你怎么跟她一起来了,你不是和初.......”
谢渝率先打断了她,“顺路。”他对着聂羽曼的语气也不再像对姜尖尖那样讥讽冷酷,“盛哥不放心你,要我过来看看。”
姜尖尖心口猛的一紧,原来不是什么巧合。从来都不是。
盛初生,就那样宝贝他的未婚妻么?连一时一刻,也离不得人?
聂羽曼眼里的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一副泡在蜜罐的小女人姿态,“真是的。人家哪有那么娇气嘛,初生哥哥真是....”说到这,她脸上摆出一点红晕,意味深长的瞟了姜尖尖一眼。
“姜姐姐,初生哥哥总是这样,你不介意我和谢渝一起进去吧,要不然初生哥哥会不放心的~”
“不放心什么?”姜尖尖敛起眸子,声音清冷,“是亏心事做多了,怕半夜被鬼敲门?不好意思,姜老头他挑人的眼光可高的很。”
姜尖尖那双美目上下扫了聂羽曼一眼,啧了一声。“没必要,真没这个必要。”
“你!”聂羽曼怒火中烧,没想到一贯提到盛初生就软弱的姜尖尖,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扬起手,一发力眼看就要朝姜尖尖的小脸扑过来。
“放开我!”聂羽曼一声惊呼,谢渝抢先拽住了聂羽曼的手,力气大的几乎快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小曼,别闹,今天再怎么说也是姜家的葬礼。”
姜尖尖站在原地,没有动。有一瞬间,她还真想那个巴掌落下来,打碎她心里的妄想才好。
葬礼,他们还记得,这是她姜家的葬礼啊!
“我要她给我道歉!”聂羽曼骄纵地看着姜尖尖,靠近她压低声音,“姜尖尖,你要是不让我满意,姜家破产的事.......哼。”
姜尖尖这才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几层人群,都是来参加姜硕葬礼的达官显贵。他们对着三人指指点点,不时有讨论声传入姜尖尖的耳畔。
姜尖尖的脊背一僵,从小到大,她为谁低过头?
那些人的讨论越来越恶毒,聂羽曼的骄横,谢渝的冷漠,还有那些曾经像众星捧月恨不得把姜尖尖供起来的人,他们一个个的都在暗地里谩骂她,等着看她笑话。
可是,事到如今,她还能去求助谁?她的保护伞,就躺在房内的棺材里,可她却被另一个女人堵住,甚至连门都进不去。
这一刻,姜尖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丧父的痛苦。
她,真的没有爸爸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姜尖尖的后背轻轻颤抖着,“对不起。”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小的像只蚊子。
可是能怎样?她的骄傲碎了满地。她不能拿姜家作赔注。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聂羽曼得意洋洋的勾起唇角,心情大好。
“够了!”谢渝也看不下去了,将聂羽曼拽到一边。姜尖尖逮着空档,狼狈地跑了进去,她不想管外面那些人的目光,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管。
姜尖尖失魂落魄地跑进灵堂,周围布满了白色的鲜花,在姜尖尖的眼里却是一片血红。
她近乎疯狂的扑开来拜奠姜硕的人群,发疯似的跪在黑色棺材的面前。
泪水如决堤的河坝,积压了一胸膛的苦楚和委屈顿时倾泻而出。
水晶棺里的男人眉眼慈祥,和姜尖尖有七八分相似。
真正的崩溃从来不需要铺垫,只是一瞬间,那是足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女孩凄厉的哭声吓坏了来参加葬礼的所有人,她黑色的礼裙摊开在棺材旁,像一朵飘摇风雨的干枯玫瑰。
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女孩,眼神一刻也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姜尖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着离开灵堂的,等她缓过神来,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恐惧与颤栗霎时冒上来,她不由地紧紧抓住黑暗里抱住自己那人的衣角,“我害怕。”
杏眼睁开一会,才慢慢适应黑暗,她隐约辨认出了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形。
姜尖尖下意识的以为是卡洛斯,她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就要继续从前对她那样的惩罚。
盛初生却以为是女孩依旧深陷在丧父的梦魇里,喉咙一紧,将她抱入怀里。
姜尖尖乖巧地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小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身。
“抱抱我。”她的声音还残余着令人心疼的哭腔,男人很听话地回搂住她的后腰,一手在她瘦弱的脊梁处轻抚着,安抚着她。
姜尖尖只觉得“卡洛斯”身上的味道今天格外好闻,心里升起一阵愉悦的异样。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悲伤过度,才会下意识的觉得卡洛斯,今天竟然这么像他.......
姜尖尖捧起他的脸,借着隐隐透进来的光只能看清那双狭长冷冽的桃花眼,不同的是,这双桃花眼里有她,且只有她。
她情难自持地吻上他的脸,柔软的樱唇在他的脸上轻柔流连,仿佛要把他的轮廓刻进灵魂里。
盛初生的身体一僵,察觉到女孩娇柔的吻,一向自持的理智竟然如同一根久被紧绷的细弦悄然崩溃。
顷刻间,他,溃不成军。
盛初生反手扣住女孩的不安分的小手,高高吊起靠在墙上,眸子里的光愈发幽深不定。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密密麻麻的吻霎时铺天盖地而来,布满她如同天鹅般白皙矜贵的细颈,不属于她的气息几乎占领了姜尖尖的所有城池。
她被他一下一下的进攻引得语调都不成,被他拥吻过的地方烫的如同叫铁烙过。
“啪嗒——”她听见黑暗里一声清脆的皮带卡落的声音。姜尖尖的理智一瞬间划过脑海,她不能和卡洛斯.......!这是她爸爸的葬礼!
“不要...”盛初生听见女孩挣扎脆弱的求饶,带着哭腔的颤栗。就像小鹿即将被猎豹追上时,深深的恐惧。
盛初生却熟视无睹,转而更加激烈的进攻角逐。他像发疯了似的想要追上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拥有她!”
“卡洛斯,求求你。”
他听见她说。
第13章 让他死在你面前
温存不再,姜尖尖惊觉自己的身子猛然一空,盛初生竟将她凭空举起至窗台前。
悬空的恐惧感吞没了她,姜尖尖如一条幼蛇,不由自主地任小腿环上男人细窄的腰身。
“轰隆——”一道惊雷划过,将男人眼底的情绪一并映了出来。深棕的瞳孔里还缠绕着一点金光,看她的眼神冰冷刺骨,仿若来自地狱的撒旦。
他不是卡洛斯!
他是....盛初生!
姜尖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来不及反应,“噗呲”一声,缱绻的水声已经响起,宛若一道电流击中。
姜尖尖无力地趴在他的肩窝,带着哭腔低咛了一声。指甲深嵌入男人的精壮的后背。
“不要,求求你,不要在这......”
盛初生的动作却没有因为女孩的求饶而放缓半分。肌肉流畅的后背在女孩小手的纠缠下此起彼伏,喉结滚动,她听见他狠戾的声音,“姜尖尖,你究竟是谁的?!”
意识如一道白光般涣散,姜尖尖紧咬住唇不回话。盛初生顿时青筋暴起,激怒地掠夺着她每一处领地,不带一丝怜惜。
“说话!”
他一声令下,更激烈的海浪猛然呼啸而来,几近将她吞没。在他的攻势下,姜尖尖破碎的语调都不成,“你,你的........”
“我是谁?”盛初生低眸看向她,直到看到她被他掠夺过的红肿樱唇微颤着,吐出几个字,“盛...盛初生。”
........
姜尖尖不知道这场风暴持续了多久,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窗外的雨都已经停了,一缕微光穿破乌云,直直地照射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