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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壑被姜尖尖这么一夸,根本摸不着头脑了!他连忙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哎呀,是我的错,我该死。怎么能忘了这么美丽的小姐呢?”
原来是那个姜家。
王壑手上有个大项目,云城生态建设,现在正在竞标。参加竞标的就有聂家和姜家。这个项目搁置几年了,上面一声令下,就成了热门的重点项目。
前几次开会,姜家甚至都不屑于出席。怎么今天……
姜尖尖连忙抢过王壑手里的酒杯,“自罚一杯。”
王壑贪婪的看着姜尖尖殷红的小嘴,吞了吞口水,“尖尖真是大方,果然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王壑完全被打消了疑心,毫不知情地被女孩轻松玩弄在股掌之间。
姜尖尖将酒杯倒过来,一滴不剩,“王局长。听说您手上的云城项目中标名单就快出来了?”
“那份名单还没敲定。姜家的实力我自然心里有数,只是……”
姜尖尖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姜家就是接手这个项目的最佳人选。”
“尖尖话别说太满。”王局长别有意味地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一一敬酒的盛初生和聂羽曼,“上头重视这个项目,已经指名要盛初生担任总设计师了。他现在和聂家联手,我看姜家…悬!”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最后谁中标还是得我来拍板嘛,只是看尖尖你愿不愿意了?”王壑笑的肆意,眼神炙热地看向姜尖尖绝美的小脸。
姜尖尖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对紧紧相依的新人,不由攥紧了手指,指节都有些泛白。
盛初生,你果然是每件事都不让我如愿啊。
姜尖尖从进入盛世会所到现在,心脏已经疼的麻木了。
她也不知自己机械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但总算用尽力气对王壑扯出一个笑容,“有话直说便是。”
王壑正想开口,门口却传来一阵骚动。聂羽曼的父母聂伯乐和沈伊莎居然到场了,两位重头人物一出,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王壑看见自己的目标终于出现,一时竟放下了美人,“尖尖,我先去和聂家夫妇打个照面,我们等会再接着聊?”
姜尖尖笑的优雅大方,“好。”
说罢,她挑了张靠近角落的椅子坐了下来,轻轻抚着胸口。那里心脏如擂鼓般跳动着,姜尖尖却只觉得很痛。
聂伯乐夫妇亲自到场,姜尖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盛初生的婚姻不是儿戏。
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姜尖尖看着大厅中心其乐融融的聂家和盛初生,记忆恍惚一下回到了那座海城。
彼时姜尖尖刚被送来海城,湿软沙滩不时有沙粒飞扬,盛放的鸢尾在海水咸咸的气息衬托下愈发芬芳。
姜尖尖第一次来到海城就喜欢上了这里。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从画室里走出来的盛初生。
一眼,姜尖尖就认定,这个人,她不仅仅是想占为己有。
盛初生提着一个装满岩石矿粉的小瓶子,皱着眉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女孩。她脸上毫不掩饰的骄傲让他有些恼火。
“小孩,你哪来的?”他语气不善。
“我是姜尖尖,姜老头没告诉你吗?”
姜尖尖找了颗大石头,爬了上去,叉着腰,居高临下睥睨着盛初生。小小的下巴扬起来,稚气未脱的脸鼓的像个小团子。
盛初生鬼使神差般微微俯身,捏住姜尖尖的小脸,要命的手感忍不住薅了薅,“你是气球吗?这么能吹?”
居然敢管姜硕叫老头。
“你!你,你!”姜尖尖被盛初生气的说不出话来,但从小接受的良好教养让她找不出词汇形容盛初生的做法。
她想了半天,终于从自己前不久刚被逼着读完的《边城》里找了个词,“你个悖时砍脑壳的。”
是翠翠与傩送初遇说的话。
“边城么?”盛初生换了个手势,继续肆意轻轻揉捏着姜尖尖的小脸,饶有兴趣地轻笑一声,“倒是个读过几本书的小孩。”
姜尖尖那时没见过什么世面,硬生生被盛初生这一笑看呆了。
他虽然常年住在海城。皮肤却一点也没被海滩的沙风吹糙。棱角分明的脸上还留着少年的影子,一双桃花眼野痞幽深。笑的轻佻。
少年的他如星辰般熠熠生辉,霎时点亮了姜尖尖小小的天空。
姜尖尖想起自己学过的课文,喜欢的东西要自己追求。
她立马现学现用,小手一把揪住盛初生的衣领。
“哼…姐看上你了。”
第4章 和我作对的下场
手肘传来刺痛感,回忆戛然而止。
姜尖尖抬起眸子,看见调酒师为她递上杯精心调配的blood Mary,海波杯的底部压着一只黑色信封。
姜尖尖打开,毫不意外地发现一张房卡,11点盛宴房间。
盛宴是盛世的VIP套房,尤其是午夜点,几乎是一房难求。
坐在聂伯乐夫妇身边的王壑对着姜尖尖痴笑,姜尖尖在他的注视下颔首,将房卡收进挎包里。
算是回应。
接下来是万众瞩目的新人发言环节,盛初生扶着聂羽曼缓步踱上发言台,他一身做工精细的西装,聚光灯下,如同天神降临。
两人十指相扣,手上相对的戒指深深刺痛了姜尖尖的眼睛。
姜尖尖转过身,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再喝酒只会宣告她败北——一仰而尽,血红色的酒水一滴不剩。
耳边一阵耳鸣,她一时竟分不清是海边的鸣笛还是话筒的噪音。姜尖尖就着黑暗与骚乱的人群,悄悄溜出了盛世。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与盛世里的喧闹不同,出了会所的大门,深沉的黑夜静谧的只剩夜风的气息。盛世为了彰显身份,开在一座远离市中心的小山上。
远远望去,像一座神秘的古堡。但姜尖尖知道,住在古堡里的公主,不会再是她。
她决定绕着盛世散散心,等聚会结束,再回盛宴房间。然而——一盆冷水当头灌下,冷冽刺骨的触感冻的姜尖尖打了个寒颤。
“呀,尖尖姐,真不好意思呢没看到你在这。”
喧闹的声音从姜尖尖头上传来,小山坡上几个穿着艳丽的女孩举着一只空桶正对着姜尖尖,夸张咧开的嘴角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姜尖尖蹙眉,没想到哪都能遇到宿敌。
这几个人是x国几家龙头银行的千金,平日里都恨不得将姜尖尖当菩萨供着。现在姜家快要倒了,第一个知道这些消息的自然也是他们。
“尖尖姐这穿的是哪个系列的裙子?看着怪别扭的。”一个盘着丸子头的女孩纵身从山坡上跃下,扯住姜尖尖胸前别着的两个交叉c的珍珠标。
奈何这件高仿质量太差,女孩轻轻一拽,竟然松落滚了下来。
“哎呀,尖尖姐,掉,了。”孟小萱抬起头,眼底尽是带着恶意的嘲讽。
她从地上捡起几枚沾了泥污的珍珠,假心假意准备帮姜尖尖别回去。
姜尖尖却一把抓住了孟小萱的手,红唇微启,刺骨的冷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孟小萱,闹够了?带着你的狗腿,给我滚。”
孟小萱一个激灵,没想到已经落魄潦倒的姜尖尖居然还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姜尖尖,你是和我说话吗?”孟小萱笑的张扬,“姐妹们,这玩意儿还以为自己是姜家高高在上的姜尖尖呢!”
几个人爆发出一阵狂狷的笑声,“什么啊,现在都沦落到穿高仿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啧啧,以前不是对我们呼来喝去,架子大得很吗?让我想想,这【创建和谐家园】还让我爸给她端过茶?”另一个女孩凑上前来,清纯妆容的脸上是不合时宜的嘲讽。
她伸出一根手指绕住姜尖尖的一缕秀发,圈在手里,“你也配?!”手上猛的一用力,竟将整撮头发拔了下来。
钝痛感敏锐地从发间传来,姜尖尖不带一丝迟疑,转手一个巴掌。
“啪——”清脆一声,扯头发的女孩被姜尖尖一个狠戾的巴掌扇的直接扑在地上,白色礼裙上沾满了被雨和成的稀泥,狼狈不堪。
“啊啊啊啊!”女孩尖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孟小萱赶紧上来扶住女孩,仰头看向一边犹如恶魔般的姜尖尖。
她站在原地,身上到处滴滴答答地滴着冰水,明明该狼狈的模样却因为烈酒升温余留的绯红别样倾城。
姜尖尖睥睨着几个人,杏眼里不带一丝余温,“你们应该知道,和我姜尖尖作对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一句话仿若惊雷,在静谧的黑夜里炸出惊涛骇浪。
孟小萱率先别过头,她从前仗着自己的爸爸是A行的行长,给姜尖尖使过绊子。结果姜尖尖转身就带着她的小姐妹和姜家保镖把她堵的不敢回家。
姜尖尖的手段和本事,在缁城的名媛圈里出了名的狠辣。她是缁城里人人心中都恨的牙痒痒却只能拱手捧起的存在。
“怕了?”姜尖尖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怕了就赶紧滚。”别妨碍她正事。
孟小萱低下头,恨意漫上心间,却不敢和姜尖尖正面硬刚。
“姜尖尖!”
熟悉的低沉男声响起,孟小萱眼睛一亮,屁滚尿流地爬到谢渝身边,“谢渝哥哥.......”
谢渝急匆匆地赶来,就着月光,这才发现脚边还瘫着两个女孩,一个谢渝认识,是谢家世交孟家的小女儿,另一个似乎来头也不小。
不过两人有一个共性,就是满脸的委屈,无声的控诉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孩的恶行。
谢渝蹲下身,向孟小萱伸出手,“还能动?”
孟小萱这会儿赶紧抓住机会,演技爆棚,“疼,谢渝哥哥,我好疼。”说罢自己拧了一把自己,揪出一个醒目的红印,亮给谢渝看。
谢渝带着恼怒看向姜尖尖,她好整以暇地抱拳站在一边,表情就像在看一场喜剧演出。
姜尖尖居然侥幸谢渝的身后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心底却涌上些失望。
“姜尖尖,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谢渝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伸手将两个女孩从地上扶起。
姜尖尖一愣,难道他没看见自己身上湿淋淋的衣服吗?!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盖棺定论,她变没变,她是什么性子,不是从来都由他们说了算?
真是和盛初生一模一样。
但是姜尖尖懒得控诉,她向来不屑于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姜尖尖仿若不知后果的向谢渝伸出手,笑的单纯而妖冶,“要帮忙吗?两个你恐怕吃不消吧。”
话里有话,意味深长。
谢渝几乎是磨着后槽牙,老鹰般锐利的眸子直直地盯住姜尖尖,“姜尖尖,你真是好样的。”
姜尖尖也不拖泥带水,悻悻地收回手,“那就是不用咯。”
“你真让人失望。”谢渝把两个女孩架起来,交给另外几个拼命藏在角落里不敢招惹姜尖尖的女孩,“把她们带回去,不要乱跑。”
“好......”那几个女孩头也不敢回,驾着孟小萱他们拔腿就跑。
“失望?”姜尖尖在嘴里反复捻挑谢渝的这两个字,到底是谁对谁失望呢?
“你怎么出国一趟变得磨磨唧唧的?说什么失望,你们对我有过什么妄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