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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渝喜欢翁雅。
他知道这么做会让盛初生为难,但是——
“盛哥,别为难翁雅,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盛初生的眸子陡然沾上怒意,他想不到谢渝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孩变得这么是非不分。“论年纪,尖尖比她更小!难道她就该受欺负?!”
“盛哥,算我求你了。当兄弟我欠你的,你别伤害她.......”谢渝的语气愈来愈弱,他知道,是翁雅错了。
他也知道翁雅喜欢盛初生,他求盛初生收了翁雅教她画画,就是因为,他想翁雅快快乐乐的。
仅此而已。
盛初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谢渝气笑的,只觉得心很疼,很心疼房门里的那个女孩。
她明明出身高贵,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可为什么偏偏所有人都不站在她那边呢?
“谢渝,你要敢护着翁雅,老子今天就跟你翻脸!”
盛初生的声音狠戾冷冽,他很少说脏话,但是为了姜尖尖,他破规矩了。
还是对着自己最好的兄弟。
谢渝呆站在原地,手里的鸡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顿时沾满了沙砾,再也无法下口。
他没想到,盛哥为了姜尖尖竟然可以将他们的兄弟情谊都不顾!
姜尖尖,在他心里,真的这么重要吗?
第18章 希望是脆弱的,如果那根本就是妄想的话
盛初生猛然推开门,入目的就是一地狼藉。
姜尖尖无助地愣在原地,手里攥着被翁雅撕裂成两半的水彩画的一张碎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段时间为了准备高考,她本来就忙的不可开交。这幅画,是她每晚下课之后连着三个月熬到一两点才画出来的。竟然就这么被翁雅毁了!
更重要的是,上面有她对盛初生的表白啊!
翁雅看见盛初生进来,连忙凑过去抢先恶人先告状,“盛哥哥!姜尖尖欺负人,她,她还抢我的画,她嫉妒我画的好看,把我画的你给撕烂了!呜呜呜....”
翁雅想着姜尖尖一直装作学不会水彩的模样,盛初生一定会相信自己的。殊不知,他早已得知一切。
盛初生的目光冷的如同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问出来,“你,画,的?”
姜尖尖脑子如同洪钟一般嗡地炸开,她没想到翁雅竟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翁雅赶紧点点头,下一秒,脖子处却传来一阵致命的疼痛。
盛初生,居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翁雅惊愕地看着盛初生,他脸上只剩下怒不可竭的怒火,手上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脖子硬生生拧碎!“咳,咳咳,盛哥哥.......”
然而翁雅的声音只让盛初生觉得恶心,他不自觉地又加重了一层力道。
她怎么敢欺负姜尖尖?!
谢渝冲了进来,拼尽全力将盛怒的盛初生撞开,从他手上救回了翁雅。
翁雅差点被盛初生掐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引得谢渝一阵心疼,“盛哥,就是一幅画而已!你至于吗?!”
姜尖尖听到谢渝的话,目光呆楞,就是一幅画...而已。
可他们知道这幅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是她一腔炙热的爱意啊!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说出那几个字了!
“盛初生,没有了,我的,没有了.......”姜尖尖唤他的名字,瘦弱的脊背微微颤抖着,像一只被人折去翅膀的白天鹅,脆弱而又孤桀。
盛初生的心口蓦然一紧,他拾起地上的另一半碎片,走过去,将受惊的女孩圈入怀里。
他的声音霎时温柔如水,大掌不知疲惫的顺着她柔顺的长发,“没关系的,我们再画好吗?”
姜尖尖摇摇头,鼻尖一酸,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不会再有了!”
盛初生来不及思索姜尖尖话里的意思,他将两张画片拼好,瞳孔倏然一阵地震。
他看见画上,姜尖尖签名的地方有一行镌刻而出的小字,上面还镀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金箔:“小盛老师,我喜欢你。”
署名,姜尖尖。
心里霎时翻涌起惊涛骇浪,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如同一颗鱼雷,在他的心海轰然炸开。
她,居然,喜欢他?!
盛初生心乱如麻,他只觉得女孩如一块烫手山芋,他揽她入怀的手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一般,猛然缩回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姜尖尖,竟然,真的会喜欢上他!
可是,她怎么能喜欢他呢?
似是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忽然一僵,姜尖尖抬起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此刻,姜尖尖连泪水都突然止住。
紧张,兴奋,和一丝期待顿时占据她小小的心房。
姜尖尖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他每次嘴上嫌弃她,却对她有求必应呢?还有他护着她,惯着她宠溺的模样。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那些不会骗人的!
五年里的点点滴滴顿时翻涌上少女的脑海,希望如同一簇火苗在她心里燃起。
“你为什么要撒谎?”
猝不及防,她听见盛初生霎时冷冽的声音,身子陡然被他放开。
希望终究是脆弱的。如果那只是妄想的话。
第19章 她的喜欢烟消云散
姜尖尖的心跳像漏了一拍,连忙摇头解释,“我没有撒谎!这幅画是我画的!你看啊!这还有我刻的名字!”
姜尖尖以为盛初生还没来得及发现她写的小字,鼓起勇气将画举到盛初生面前,指着那排金色的小字。
“你以为你骗的过我?”盛初生冷笑一声,在姜尖尖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大手一挥——将那幅水彩画撕的粉碎!
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小盛老师!你听我解释,我之前不会画水彩都是装的,因为我不想那么快....”离开你。
话未说完,盛初生已经打断了她,“姜尖尖,我以为你只是从小家境优渥,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没想到你居然狠毒到这个地步,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比你好?!”
这句话,姜尖尖听过无数遍了。
五年前,姜硕再娶的女人给姜尖尖带来了一个便宜妹妹。小小的她,为了在那个家里活下去,只能处处与她妹妹争风头。
姜家人都说,姜尖尖,见不得别人好。
上学后,身边的人都明里暗里嫉妒姜尖尖家世优渥,用尽了手段孤立折磨她。
姜尖尖只能装出自甘堕落的模样,和那些世家子弟混在一起,欺负别人。
姜尖尖的老师,同学,甚至是名义上的朋友。都说,姜尖尖,见不得别人好。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句话会从盛初生的嘴里吐出来。
从她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
“盛初生,你不信我现在就画给你看,你等等我,我,我现在就画........”姜尖尖嘴唇微颤着,去寻笔刷和颜料瓶。
好不容易移到身边,却被盛初生一把夺过,“啪”地摔在地上!
颜料散了满地,一块碎片溅上来,划破了盛初生骨节分明的大手。
“你受伤了!”
甚至来不及关心自己的处境,姜尖尖焦急地凑上去,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被盛初生猛然甩开。
“姜尖尖!别碰我!”被她的手触到,盛初生却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眼底尽是能吞噬人的盛怒,“明天姜家就会派人来把你接回去,我盛初生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姜尖尖呆愣在原地,心里涌上万分委屈。偏偏翁雅这时还逮住机会,从谢渝那挣脱出来,一把扑进盛初生的怀里。
声音听起来比姜尖尖还要委屈,仿佛那幅画的主人就是她。“盛哥哥,你相信我!这幅画真的是我画的!是姜尖尖逼着我写她的名字,还要对你........”
“我信你。”
盛初生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任由翁雅抱着,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一张脸埋在阴影之下,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他的话犹如一道尖刺,直直地卡进姜尖尖的喉咙里。
他宁愿信翁雅,也不愿意信自己么?
“盛初生!放开她。”
翁雅感觉的到,盛初生的身子因为姜尖尖的话猛然一僵,她抢先开口:“姜尖尖,你真不要脸!难怪大家都不喜欢你!”
“翁雅!”谢渝心有余悸地想要止住翁雅的话,连他都摸不清楚盛哥究竟是怎么了。
但他知道,盛哥明明对姜尖尖.......
“难道不是吗?”翁雅讥讽一笑,还以为谢渝是要为姜尖尖辩护。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姜尖尖的眼睛。
“盛初生,连你,也不喜欢我?”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沿着脸庞滑落。
“我对你无关喜欢,责任罢了。”
他回答的很快。
也很明白。
姜尖尖听见什么东西在悄然破碎,胸口像是被海水淹没般沉闷。原来他对她,从头到尾,只有责任啊。
只是迫于姜硕和姜家的权势,不得不揽下的,责任罢了。可姜尖尖不敢相信,五年来的点点滴滴,真的只是出于责任吗?!
“盛初生!你想清楚了?你就不会后悔吗?”
“..........”
空气沉默了半晌,在姜尖尖听来却无比刺耳。
“我盛初生,最不屑的就是后悔。”
他没留半分余地,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依旧如此。
如果盛初生五年前肯多说一句话,姜尖尖想,她都不会差点死在海城,不会遇到卡洛斯,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
同样,如果现在盛初生愿意对她开口,哪怕解释半个字。
她的对他的喜欢,也不会在这一刻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