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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离开房间那刻,盛天谚却叫住了她。
“夏夏。”
她步子一顿。
“二叔有事吗?”
盛天谚声带哽咽,一字一顿道:“这几年我虽然很少到前面去,但是听说,你跟爸爸他关系不太好。我不知道你跟爸爸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真有不愉快,也希望你能够放下。毕竟盛家如今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
盛夏的手指一根一根往掌心里攥。
“二叔,我不喜欢这些压在身上。”
盛天谚愣了一瞬。
多年前,盛天峤毅然决然要离开隐国回国发展的时候,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弟弟,我不喜欢这些压在身上。
他蓦然触动,眼眶再次泛红。
“好,好,我哥的好女儿,真的好,很像呢。”轻声喃喃:“可就是因为回国,才会遇到沈月娇,入了她的美人局,丢掉性命……”
“什么?”盛夏眉头紧皱,“二叔?您说清楚一点?”
这些话是她从未听过的。
盛嗣严只告诉过她,她的母亲沈月娇以前是宋嘉泉的情人,因为宋嘉泉选择了事业和原配,才断了联系。后来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她的父亲,两人情投意合,才结了婚,之后有了她。
老爷子骗她?不可能。
二叔也没必要骗自己啊!
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只能证明有一个人说的是假的。
似看穿盛夏心中的困惑,盛天谚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爸爸果然还是爱你的,不想伤害你,把你母亲美化了许多。”
盛夏上前一步:“什么?”
他又是笑,道:“我迄今都还记得国内喜帖发来的时候,爸他脸上是怎样扭曲的表情。爸说自己没有盛天峤那样不知羞耻的儿子,明明知道沈月娇是个玩物,还是专门祸害他,拿他当目标完成任务的玩物,也愿意动了感情去娶她。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大哥更傻的痴情种了!”
盛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急急扶住旁边的墙。
“我妈妈温柔大方,美丽知性,不是那样的女人!”她呲着牙,嘴里发出嘶嘶的气音。
盛天谚却不想再多做纠缠,挥了挥手,道:“算了,你自己的母亲,凭你现在的本事,也是能查到的,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做二叔的没有提前给你打预防针。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你和我爸的DNA真有血亲关系,我们盛家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大哥的种。”
“够了!”盛夏猛地捶墙。
转身快速奔出了房间。
一路哭一路跑。
怎么会呢?妈妈怎么会是那样的女人?
记忆中的妈妈真的是比她见过的所有女明星都耀眼,常常唇角带笑,有两个醉人的酒窝。小时候她还苦恼地戳自己的两腮,问妈妈为什么没有遗传到好看的酒窝呀,那时候妈妈幸福地依偎在爸爸怀中,显露出两分少女的调皮与娇羞,指着旁边的男人说:“怪他。”
爸爸妈妈真的很恩爱。
真的真的很恩爱,她确定的!
她又不瞎,不会看错!
泪眼朦胧地冲回盛嗣严的房间,把正在喝米汤的盛嗣严吓了一跳,更把还在喂米汤的宋澜吓了一跳。
“怎么了?”
“丫头?”
两人异口同声。
随后宋澜放下手里的米汤,走到盛夏身边。
到了这刻她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就觉得好累,需要一个人靠着,需要抱着。于是哭哭啼啼地主动伸手,死死搂住了宋澜。
“我妈妈……我妈妈……”
半天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阿姨怎么了?嗯?”
“我妈妈她很……很好……是个很好的……人……对不对……她很好……”
盛嗣严皱了皱眉。
他叹了口气,大概知道盛夏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什么了。
步铃吟 说:
要回国算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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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交织
作者:步铃吟|发布时间:02-09 09:04|字数:5827
宋澜对于盛夏母亲的事知之甚少,虽然和盛夏在隐国重逢后调查过有关她的事,但盛嗣严有意隐藏。目前对外公布的信息除了盛夏是他盛嗣严已故长子的独女之外,连她生母的名字,都是一个谜。
他想安慰,又无从开口,只能用力回应她拼命索取的拥抱,一下又一下,手掌抚过她突兀的背脊。
盛嗣严脸色愈发深沉。
老二不该在这个时候【创建和谐家园】她。
看向那个身高挺拔的青年,侧脸与手里的情报中,宋嘉泉几分相似的轮廓,他恨不得让人直接把宋澜扣住,逼宋家直接说出当年真相,承认犯下的凶案。
但……
也是这个人救了他一次。
要不是盛明朗那三个人蠢蠢欲动,他也不会临时改变策略,换棋而行,间接促成盛夏和这人联手。
罢了,以前布的局也废了,这次暂时先放过他。
“夏夏。”盛嗣严一声咳嗽,打断她意识朦胧间的呢喃。
盛夏缓缓抬起眼睑,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再次从眼眶中滚落。
盛嗣严心里很不是滋味。
盛天峤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也是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
可就是这个,从小到大都乖顺服从的儿子,竟然在他五十寿宴那天,突然说打算回国发展。
他怎么能答应?
隐国的一切是他多年来拼死拼活挣下的,盛嗣严很清楚“钱财乃身外物”这个道理,所以这些都不是为了自己,全是为了盛天峤。他希望把盛家交到长子手里,继续发扬光大,至于盛天谚和盛天琪,那时候还小,如果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他还会另做支持。
可惜盛嗣严安排得好,敌不过老大和老三全身逆骨。
盛嗣严听完盛天峤满怀雄心壮志的计划后,脸色阴沉,不顾高朋满座,举杯掼去地上,狠骂他没有良心,要是走了,就一辈子别回来,盛家不会再认这个儿子。
他迄今都还记得当时场景,盛天峤上一秒还是满脸期待的喜悦,双目神采奕奕,下一秒默默垂下了头,弯腰拾捡起地上破碎的酒杯碎片,从容离开大家的视线中。
第二天盛天峤就走了。
带盛天琪一起。
兄妹二人一个26岁,一个22岁,随身只拿了一些必用资料和衣服,其余存卡全部放在家中。
盛嗣严想冻结资金逼他们回来都没办法。
被自己儿女摆了一道,他气得大病了一场。
病好后他的脾气开始古怪,有时候知道这样可能会伤害到身边亲近的人,也无法控制。盛天谚成为他全力栽培的对象,对外他宣称盛天峤和盛天琪意外身亡,圈子里的人都懂这两个孩子变成盛嗣严心脏上的刺,从此之后,没有人再去主动提及。
日子天天的过,就在盛嗣严以为自己都快忘了还有两个孩子在国内的时候,盛天峤居然主动联系了他。
确切来说,是寄了一封喜帖。
上面的书写是熟悉的,他对着灯光,一遍一遍抚过遒劲的钢笔字迹。又从后面夹层发现了三颗被压扁的星星,是盛天琪小时候最喜欢叠的那种。
他若有所思,拆开星星纸,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内容。
一张纸说,哥哥发展挺好的,已经是当地非常有名的白手起家企业家了,下个月转战江城,继续开拓。
一张纸说,我也挺好的,已经和男朋友领证结婚了。
最后一张纸应该是给盛天谚的,上面的语气是盛天琪以前撒娇时惯用的伎俩。她说,二哥,我爸那古怪的老头子可就交给你了啊,盛家也交给你了。你很清楚我和大哥为什么出来,所以我们也不打算回去,有机会我们兄妹三个再好好聚一聚,爱你哟!
盛嗣严脸色铁青,把那三张纸悉数烧掉,只把喜帖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他记得当时阿芬非常高兴,难得没有在他面前控制思念儿子的情绪,反反复复念叨说也想回国看看,看看儿子当新郎的样子,还要嘱咐儿子,一定要对媳妇好。在她的观念里,儿子过去是分文未带,素未谋面的儿媳妇一定是跟着他一起吃了不少苦的。
那时候盛嗣严心里也松动了,嘴上没说什么,暗地里还是在留意关注。
距离婚礼还有五天,他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也就在最后清点东西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消息。
盛天峤的新娘沈月娇,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双料影后,暗地里一直是江城宋家,宋嘉泉的情妇……
盛嗣严怒不可遏,直接打电话过去打骂盛天峤。
没想到阔别已久的声音是那么冷淡。
他说:“还想问候父亲身体是否康健,听到您这么中气十足的骂人,我也就放心了。老将风范,不减当年。”
他说:“我跟月娇的婚事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月娇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外面风评那是外面的事,夫妻之间应该彼此信任,如果这点我都做不到。那还算什么男人。”
最后他还说:“我跟月娇前两个月就领证了,现在不过是举行婚礼而已。她为了我从此息影,在事业当红时期放弃最喜欢的东西,我这辈子,一定不会辜负她!”挂了电话。
那是盛嗣严最后一次听到儿子的声音。
他懒得再去管那两个已经被家谱除名的逆子,越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盛天谚身上。
一晃几年过去,盛天谚被酒后驾车的酒鬼追尾,伤了脊椎,被诊断中位截瘫。娄佳怀胎九月,本来就在临产期,受不了【创建和谐家园】,直接胎动。
盛明朗出生了。
望着这个娇小的孙子,盛嗣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也算是愁云惨淡中唯一的一点慰藉,刚好窗外晴空万里,仿佛暴雨倾盆后的新生,他当即给孙子取了“明朗”两个字。
盛明朗一天天长大,三岁那年,国内寄来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