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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浅夏还听说有人拿到了盛嗣严和盛夏的发丝毛囊偷偷去配DNA,没想到还真有亲属关系。
所以盛夏的身世就成了一个谜。
盛夏懒得搭理她话语里的试探,纤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指向前方。天空中有很多闪烁的星星,她粲然一笑,道:“今晚天气不错,能看见启明星。”
说到“星星”,商浅夏又敏感地想到盛夏那个神秘的儿子。
突然火也就算了,还在第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坦然承认自己有个儿子,这做法无异于自断财路。
可盛夏偏偏没有,她将儿子保护得很好,反而成了一个噱头。商浅夏和盛明朗交往这些年也去过不少次盛家,都没有见过那个小孩。恐怕除了盛家内部,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曾因为好奇,缠着盛明朗问过,盛明朗没好气地回:“叫什么星的。”没有再提。
越想越觉得,盛夏这个女人相当神秘,做事也不按套路出牌。
眨眼间酒已去了大半,盛夏不善饮酒,有些头晕。她仰头将酒杯里最后一点喝完,把空荡的酒杯放去桌上。
“差不多了,我们去酒窖吧。”
“啊?现在去?”商浅夏想说“黄花菜都凉了吧”。
盛夏点头:“就是现在去。这时间足够了,看看酒窖到底是有什么呢,还是他们已经转移。”
商浅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还是搀着她朝外走。花园小径一片静谧,只有几声虫鸣。商浅夏的身高比盛夏矮几厘米,刚到她的耳鬓,扶着她有些吃力。一边走一边埋怨:“你酒量怎么这样差?!”
盛夏揶揄:“你管我?”
“我又不是你男人,管你个屁。”商浅夏涨得面红耳赤。
她男人叫什么来着?谈……谈岑,应该是。
待会得给谈岑打个电话,叫他来领人。不然盛夏这状态去开车,出了车祸什么的,她会被盛家给缠死。
好不容易走到酒窖,门口的看守见到是自家小姐,往旁边让开。
盛夏眯着眼睛看。
“这几排都挺普通啊。”
“好的在后面。”商浅夏没好气地提醒。
“哦,那我真的随便拿哦?”她嘴里问,步子却已经走到后面。
商浅夏适时跟了过去。
最后一排架子后有一道墙,墙上有明显的新鲜密封痕迹,盛夏瞥了商浅夏一眼,商浅夏红唇抿成一线,不情不愿地走到看守面前,问他:“这后面的墙怎么又封起来了?我上次还说要放东西进去,你们都不带耳朵的?”
看守脸上赔笑:“小姐啊,这是老爷的意思,上次酒窖进了老鼠,管家在暗窖里面发现了老鼠洞,所以老爷就干脆让我们堵死了。”
倒也合情合理。
商浅夏哼了一声,走了两步,发现盛夏的眼睛透过缝隙在淡淡看自己。浑身一个激灵,又转身问:“什么时候堵的?前两天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今天……上午,上午的时候。”看守说。
盛夏唇角紧抿,转身,手轻轻抚上那道墙。
一会是“上次”,一会又是“上午”,自相矛盾。
只是不知道老爷子是否真在墙后?
就算不在,里面封存的也应该是老爷子曾经待过的证据。
盛夏叹了口气,随手从酒架上拿了一支,往外走。
看到酒标,看守脸色一变。
商浅夏也怔了一瞬。
继而嗤笑:“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姐姐?喝我一支拉菲就算了,还要再拿一支90的罗曼尼康帝?”
盛夏也有些意外,不过拿了就拿了,她知道商浅夏心高气傲的,没那么小气,晃着酒瓶道:“我拿一支你就舍不得,我还没抱你一箱呢。”
商浅夏悻悻闭嘴。
倒不是心疼那个钱,主要是绝版酒不好买,而且这酒的主人,也不是她。
万一盛夏真一时兴起把那箱都端了……
“走吧,回去继续喝。”盛夏用手指尖戳了戳商浅夏。
回到房间,两人很快又把酒分完了。
盛夏比之前还醉,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嘴里嚷着要回家看孩子。
商浅夏小声嘀咕:“就这酒量还敢出来喝酒?去酒吧不得被人给骗壹扌合家獨γ走卖了?”从她手里抠出紧攥的手机,点点屏幕道:“解锁。”
“……干嘛?”
“叫人来接你啊!我才不留你住呢。”
盛夏嗤声:“我也不屑留你这商家。”开始打电话。
说了几句之后,往后一躺,直接睡了过去。
商浅夏:“……”
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发现对面还在通话中,就把自家的地址重新报了一遍。对面的男人“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
盛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按下接听键:“喂?”
“出来。”
“哦。”
迷迷糊糊地起身,直径往外走。
商浅夏彻底无语,拿起她留在床上的包和手机,赶紧追了出去。
没想到一个烂醉的人走路还挺快。
商浅夏赶过去的时候,盛夏已经准确无误地抠开了驾驶位的车门,不过她身后的男人“呯”一下,把车门给她合上了。
“你醉成这样还敢开车?”男人低声。
盛夏轻笑:“敢,怎么不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死啊。”
男人沉默一瞬,回她:“还不到时候。再过个几十年,我们再一起死吧。”
商浅夏跟受了雷劈似的,怔怔站在原地。
老天,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别扭的情话。
偏偏还觉得那男人很真诚。
发现背后有一束别样的目光,宋澜淡淡回头,问:“有事?”
商浅夏被他淡漠的语气惊得心脏一抖,乖乖伸出双手,递了手机和包。
“她的。”
“谢了。”简单两个字。
然后一把将还要坚持开车的盛夏扛了起来,打开后座,把她塞了进去,放东西,关门,一气呵成。
商浅夏不自在地摸了摸脖颈上的choker,暗道还是她的设计师小哥温柔一点。
眼看对方要走,她上前一步道:“谈先生,等她醒了以后,你让她给我打一个电话吧,有事。”
宋澜斜睨她:“我不姓谈。”
商浅夏瞬间尴尬。
“那先生姓什么?”
“宋。”
说完这个字,马达声响,车绝尘而去。
回到盛家已经半夜三点。
挂钟规律地摇晃钟摆,所有人都沉沉睡去。宋澜横抱着盛夏进门,已经刻意放轻脚步,没想到还是惊醒了佣人。
翠姨打着哈欠站在楼梯间的门边,眯着眼睛分辨,发现是宋澜和盛夏,顿时打起精神,“啊呀”一声:“你们怎么才回来?小姐这是……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宋澜言简意赅。
翠姨一边回头叫房间里的老管家,一边急急忙忙出来,让宋澜把盛夏放去沙发上。
“宋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您可是贵客,怎么能让您……”
话还没说完,盛夏猛地屈起身体,吐了宋澜一身。
老管家和翠姨身体一僵,愣在那里,不约而同去看宋澜的脸色。
宋澜也是愣了一瞬,但很快蹲下身,脱下被她吐脏的外衣,从翠姨手里拿过干净的湿毛巾,替她擦拭唇角。
“怎么喝这么多?”
盛夏哼哼两声:“不多。”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照顾小星星?”
宋澜:“……”
好像哪里不对。
“我是谁?”他问。
盛夏“噗”他一口气,无赖似的狠捏他的脸:“你有病?”居然翻身朝里面,继续睡了。
老管家“呃”了一声,犹豫道:“……要不然宋先生您还是先回房歇着吧?毕竟您是客人,家主要知道我们家小姐在您面前这样,定然会责备小姐的。”
宋澜略是抬手。
“二位上了年纪,反应该去休息。盛夏的事,你们家主之前有所托付,所以我来照顾最合适不过。”
翠姨诧异地瞪大眼睛:“家主把小姐托付给了您?”
宋澜没有回话。
老管家一脸怀疑:“您说这话可有证据?小姐毕竟是个女孩家,又在和谈先生谈婚论嫁,您这样做,实在会坏了她的名声啊!要不然等少爷回来处理吧!”使眼色让翠姨去打电话。
宋澜弯腰,屈指捏了捏盛夏的小脸,在她耳畔轻声喃喃:“丫头,要不要我抱你上去?上去睡比睡沙发舒服。”
盛夏眼睫微颤,朦胧的眸盯着沙发缎面。
好几秒后,突然扬头,看看老管家,又看看翠姨。
转身,向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