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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是要听听她这个“盛家人”的内部消息。
盛夏翻了个白眼。
“我刚到盛家的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跟在我身后叫姐姐。老管家的老婆,翠姨跟我说,他是盛天谚的儿子。盛天谚是我的二叔,早年间因为车祸,瘫痪了。”
“盛嗣严有几个孩子?”
“三个,两儿一女,我爸是老大,姑姑是老三,但……都去世了。”想到父亲的死因,她掐了掐掌心。
“家里也没有旁支?”
“没有。”
宋澜微有错愕。
盛家在隐国华人区名声斐然,明摆着的一块肥肉,家里非老即幼,就是等着被人瓜分的份。
盛夏虽然比五年前长进了许多,只是和那些混惯场子的油子交手,就没多少胜券。至于盛明朗,小年轻狠辣劲够了,但还是个没成气候的货色,不足为惧。
他隐隐感觉盛明朗背后还有人藏着。
而且应该是个上了点年纪的,能指点江山的人。
“盛明朗的朋友你认识多少?”
盛夏皱了皱眉:“他的朋友圈比较复杂,酒肉朋友有,生意朋友也有,至于交心的,我还没有见过。哦,他倒是有个女朋友。”
“名字。”
“商浅夏,”她微抿唇角,“商浅夏的父亲可不是个简单货色,破产了三次都站起来了,圈子里很出名的。”
宋澜瞬间道:“商鹤?”
“对。”
他“嗯”了一声:“打过交道。”很符合盛明朗背后人的条件。
盛夏见他说完这句话后没了动静,意识到他话里的其他意思,顺着想了想,猜出几分。主动道:“我找个机会约商浅夏出来喝茶。”
“如果你们平时没有联系,那就不用了,免得打草惊蛇。”
“不会,”盛夏哂笑,“她倒是隔三差五约我,生怕盛明朗被我抢走了……”说到这里,她猛地想到那次盛明朗钳住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老子跟你没一点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吗……
怎么会呢?盛天谚和爸爸是亲兄弟,她和盛明朗应该是堂姐弟的关系,虽说不是亲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血缘的。
难道盛天谚不是盛嗣严的儿子?
呃,说不通的,她看到过父亲和二叔年轻时候的照片,兄弟二人挺像的。
那盛明朗不是二叔的儿子吗?二婶她……
盛夏有些头疼,这要是深究,究出来的东西,恐怕没那么好看。
但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斜斜看了宋澜一眼,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这个时候宋澜正背对着她,从她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小半张脸。灯光的颜色笼在他的发上,而眼下却阴影一片,看上去竟有两分憔悴的沧桑。盛夏一瞬恍惚,才意识到宋澜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热血打架的小青年了。
走神的时间,宋澜忽然回头,问她:“饿不饿?”
被逮住了现行,她急忙躲避他的目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等着。”宋澜起身往外走。
没过多久回来,手里拿了一袋薯片。
“看看喜不喜欢,国外没有你爱吃的那个牌子,所以我每种口味都买了一袋。不喜欢就换。”
盛夏抿着唇角,接过薯片,随便看了一眼,是她爱吃的烤肉味。
慢吞吞地撕开一条口子,她忽而想起以前,每次吃薯片不想弄脏手的时候,都是宋澜拿着,一片一片喂到她嘴里的。
他说自己像个投食的机器。
她就说自己嗷嗷待哺。
一时间嘴里溢出说不明的苦味,尽管胃已经隐隐作痛,她也没有勇气伸手从袋子里去拿薯片来吃。
宋澜走到她面前,坐下了。从她手中拿过包装袋,修长的手指捏住一片完整的薯片,送到她嘴边。
她看了看薯片,又看了看他,眸里尽是警惕和闪躲。
“吃了又不代表会怎么样,但是不吃,你会饿。”宋澜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
她咬咬牙,含住那块薯片。
简单咀嚼几下,咽了。
宋澜再喂,她慢慢接受。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房间里只有她细微的咀嚼声,和一些说不清是谁的心跳。
吃完一袋,宋澜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揉了揉她的发,趁她神情错愕,还没有反应过来,低笑着起身,走去外面扔塑料袋。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那杯她没有喝的牛奶。
“重新热过了,温度合适,喝完抓紧时间休息。”
盛夏默默伸手接过。
等洗漱完毕,天边已经依稀泛白。
宋澜从床的左边挪到右边。
“热的,上来吧。”
盛夏:“……”
沉默了半晌,给了他四个字:
“大可不必。”
“痛经的时候你就知道必不必了。”
“……”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闷着,磨磨蹭蹭上了床。瞥一眼他身上,跟自己是两条被子,微微松口气,侧身就这么躺下了。
宋澜关上了灯。
困意席卷,很快她陷入半梦半醒。能感觉到有只手伸了进来,准确无误地覆在她微凉的小腹上,缓缓地揉动。
很暖和也很舒服。
下意识地弓起身体,朝背后更温暖的怀抱靠近。
小腹上的动作滞了一瞬,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耳畔似乎有一声轻叹,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洒满了床。
手心暖呼呼的,腿也暖呼呼的,还有腰……
腰上有一只手。
她扬头,发现自己正紧紧贴着宋澜,身子一僵,整个人懵住。
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
不是两条被子?
腿间的黏湿传递给她不太妙的信号,她拂开宋澜留在自己腰间的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去卫生间。哪知道一眼看见他身上也沾了点点殷红。
盛夏:“……”
真是心里一万句XXX。
“醒醒。”她用手指戳他。
宋澜眼帘微掀,颤了颤黑密的眼睫。
“嗯?”
“我把你弄脏了。”
宋澜“唔”了一声,似乎还没有睡醒,也没有清醒的打算,准备继续睡。
“不是,你就没有感觉的吗?”她急得声音都变了。
虽然是正常生理现象,但那样的颜色,还有腥气,是个人都会觉得不舒服。
何况这源头还是她。
宋澜重新睁开眼睛,定定看了她三秒,声音慵懒:“小事,昨天抱你的时候就想到了。”
“……谁让你抱我了?!”
“你。”他言简意赅。
也没撒谎,昨晚是她主动靠过来的。
自己的女人投怀送抱,难道他还推开?又不是傻子。
眼看她红了眼眶,明显开始生气,他不得不收敛两分,从床上坐起。又在她面前脱下脏掉的衣物,掀下床单和被套。
“你干嘛……”盛夏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洗啊,”他回答得干脆,“以前不是跟你说过,脏了我洗。”说完走进了卫生间。
盛夏蓦地坐去了床上。
不行,得抽根烟冷静一下,这人太不正常了。
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想起昨天有儿子在,她没有拿烟。酒店的烟都是口感重的,她不喜欢。思索片刻,她取了一根烟拆开,拨出一点烟丝,用水融了,凑到鼻前轻嗅提神。
趁宋澜不在,她又拿出手机,准备跟儿子视频。
哪知道刚开机,林薇的消息就炸了过来。
盛夏脑子也是一炸。
这两天事太多,她把林薇和柳鹏程在隐国的事给忘了!
赶紧给林薇打了过去,刚响一声,对面秒接。
“薇薇你听我解释!”她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