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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销毁身份。
盛夏眸子暗了暗,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衣襟处,解开第一个盘线纽扣。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如果我五年前没有出现,你就是盛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今,我却要分你一杯羹了。”
盛明朗蓦然合上打火机,几分生气地转面向她。
“你以为我是因为家产?”
“不然?”
盛明朗沉默了。
几秒后,忽而冷笑。
其实她说得也没错,至少最初,真的是为了家产。
可是后来就变质了。
盛嗣严故意用养獒的方式,要让他们互相残杀,那时候盛夏是个孕妇,盛明朗折腾她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安排几个客户,就能彻底挫败她的精神。
但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越挫越勇。
挺着个大肚子,足踝发肿,还能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赴宴。
有一次他听到了盛夏和其他佣人的对话。
佣人说:“您毕竟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啊,这都八个月快生了,还出去应酬……”
盛夏轻轻笑:“没事,在外面吃的,比在家里吃的好多了。”
那是盛明朗头一次心里生出不甘。
他就是故意叫盛夏去死。
故意要饿她。
故意要她肚子里的胎保不下来。
可她却活得好好的,甚至越来越得心应手,化劣势为优势。
生产那天,她突发羊水栓塞,性命垂危。
谈岑被允许穿上防护服探视,他只能在外面眼巴巴等着。那一瞬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生出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为什么进去的不是他?
直到盛星河出生,他很讨厌这个侄儿。
如果不是这孩子,盛夏不会差点死掉。
如果不是这孩子,或许他们之间……
“反正我现在也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要你不觉得我是个死的,那请随意。”
盛夏冷淡的声音从前方飘来,高跟鞋碰撞木质地板,发出清脆的铿锵。
盛明朗回神,看到盛夏已经懒洋洋地拉开了半寸拉链,雪白的肌肤亮得刺眼,她笑得轻蔑,坐去沙发上,纤长白皙的腿随意翘起,格外诱惑。
迎上她挑衅的眼神,盛明朗双拳微握。
而后他道:“我改变主意了。”
“哦?”
“你不是很擅长陪客户吗,那今天,你就去陪一个爷爷指定的重要客户吧。”
修长的身影掠过眼前,盛夏隐隐有两分不祥预感,红唇微分,正要说一句什么,面前男人的手已经抬起,指向隔壁房间。
“这可是爷爷的遗愿……哦不,心愿,身为他的亲孙女,我想你能够很好完成。”
盛夏讥诮一笑,双脚重重踏去地上,起身站好,又慢慢拉起拉链,系好盘扣。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盛明朗咧唇笑,露出一口白牙。
分明天真无邪的笑容,却透着十足的危险。
他轻轻道:“当然,整个过程你必须全程保持通话中,如果中途挂断,那——”瞥了桌上那叠资料一眼。
盛夏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给他打过去。
他秒接。
手机屏幕上开始显示分秒计时。
她一声蔑笑,把手机重新丢回包里,伸手按下门把手,头也不回地去敲宋澜的房门。
只敲了两下,门开了。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正好合上。
看到门外站的是盛夏,宋澜幽深的黑眸里划过一丝诧异,不过还是侧身让她进房间。
宋澜没来的时候,这个房间就是客房,通常留给盛嗣严认为的,最重要的客人住。
所以宋澜在盛嗣严心中的地位,还真不低。
盛夏勉强牵起唇角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包,又佯装不经意地拨开纽扣,装模作样翻了一会。
然后惊讶地害羞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那个,你有吗?”
宋澜偏了头静静看她。
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
她的眼角还有些红,应该是才哭过,头发也有点乱,像她这样活得精致的人,是不可能任由几分头发翘在头顶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头顶那几缕翘发轻轻牵下,又用手指理了理。
“心情不好?”他唇角微挑,“不至于吧,他们两个过来了,你不应该很高兴?”
盛夏不想说太多话,何况现在也没心情聊天。
从包里抽手,她两步走到宋澜面前,踮起脚尖,主动勾住他的肩吻了过去。
还是熟悉的,令人贪恋的柔软。
宋澜怔了一瞬,手悬在两边,竟有一丝尴尬。
他是想要她不假,可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他提不起丝毫兴趣。
“你先放手,”他无奈地用手按在她的唇上,“怎么了?嗯?他们欺负你了?”
盛夏摇摇头,眨了一下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凝在翘起的眼睫上,很快又扑簌簌地滚过,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这下宋澜更确定她被欺负了。
一时间心里着急,抽手将她按入自己怀中,用力抱住。
“怎么了小笨蛋,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就难受。”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也忍不住眼眶发涩。
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分明已经分开了五年,却又觉得还是那么熟悉。
盛夏把脸埋进他的心口,紧紧贴着,仍旧摇头。
狠狠摇头。
过了几秒,她忽而又抬起头来,重新踮脚,要去吻他的唇。
宋澜站着接受。
余光却发现她打开的包里,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正在通话,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瞬间把盛夏推开,他眉头紧皱,严肃地看她。
而后又移去她的身后,给她示意。
顺他目光看去,盛夏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摆手。
意识到这个动作太傻,她咬咬唇,说了一句:“要不然你先去洗个澡吧。”手却慢慢伸到包里,把屏幕上的名字给他看。
宋澜骤然敛眸,看向隔壁书房。
盛夏点头。
他冷笑,轻道一句:“无聊。”又大声:“你帮我洗。”
盛夏:“……”
看她木在那里,宋澜更加想捉弄她,牵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附在耳边:
“不去卫生间,有些话怎么方便说?”
也是哦。
心思刚松动一分,宋澜又添了一句:
“再者,你帮我洗也挺好。”
盛夏:“……”
“我帮你洗也行。”
“滚。”
得寸进尺了还。
看他黑眸里溢出的丝丝笑意,盛夏恨不得直接踹他两脚。
转念一想,在给宋澜看屏幕的那一刻,她已经选择了倾向的人,既然如此,当务之急便是牢牢抱紧这条大腿。
否则以她现在的背景,迟早被盛明朗玩死。
于是她巧笑嫣然,故意暧昧道:“行啊,那就看是宋总的本事厉害,还是我的本事更厉害了~”牵着他走进浴室。
重重的关门声。
她还不放心,又赶紧拧开花洒。
一不留神淋透了自己大半背。
她始料未及,下意识要躲,正好窜进宋澜的怀里。宋澜后腰正硌着洗手台沿,这一撞,疼得他轻嘶出声。
随后一边揉一边道:“谋杀亲夫?”
盛夏瞪他一眼,转身扯了干净的浴巾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