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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气得牙痒,憋着气又补上一句:“我早就不是你妹了,少拐弯抹角的损我。”
宋澜又是一笑,心情更好:“是啊,你不是我妹,你是我老婆。”
盛夏立刻向后踹去。
重心偏移,一个趔趄,受伤的手险些泡到水里。宋澜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随即严肃了两分。
“不闹你了,乖一点,免得待会还得去医院。”
盛夏无语地闭上眼睛。
等洗完头发,又在极度羞耻的情况下举着手,让他帮忙简单洗了澡。不过换上松软的睡袍那刻,她觉得还行,挺值。
就当多了个男佣人呗,还免费的那种。
处理完所有已经近十二点。原以为宋澜又会不要脸地凑上来睡她,没想到他只是过来掖了掖被角,俯身吻了一下她微凉的唇角。
“好好休息,晚安。”他关掉床灯。
光芒消失的最后一秒,盛夏留意到他换了一身黑色休闲服。
“你要出去?”她问。
合上门前听到他的声音:“嗯,有点事,处理完就回来。”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
还穿得神神秘秘。
她打了个呵欠,蹭蹭柔软的枕头,慢慢闭上眼睛。
凌晨一点,城郊某处废弃仓库中。
一个满头是血的肥胖男人被捆住手脚,跪在地上,身边站着两个精瘦的青年,手里拿着木棍,时不时朝肥胖男人身上招呼一下。
男人眼睛蒙着黑布,嘴里也塞着东西,随着木棍挥下,发出几声闷哼。
跪着的人就是吴海。
先是在兰芝饭店被个小女人拿酒瓶开了脑袋,还没来得及逮住她,又被冲出来的保安按住送去派出所。好不容易解释清楚是那女人撒酒疯,他没有【创建和谐家园】人家,走出派出所大院还不到五十米,就被人用麻袋扣了脑袋拽去车上。
他惊魂未定,直接吓尿了裤子。
自问这些年碰的女人不少,但他事后都给了她们想要的资源,算你情我愿,所以也没出过啥事。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背运,到嘴的鸭子飞了就算了,还被人绑架。
想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给自己谋个活路都没机会。
仓库外的空地隐约有汽车马达的声音,两个青年交换眼色,其中蓝色短袖的寸头青年朝门口走。
看到是宋澜,他顿时两眼放光,讨好地迎上去。
“宋总,您的吩咐我们都办好了,现在‘肉’在里面等着呢。”
宋澜一声轻哼。
“你跟蓝越回去,明天按时上班,十点来我办公室一趟,懂?”
寸头青年赶紧点头。他跟蓝越可是正经大学毕业的正经学生,要不是被大佬钦点,他们也没胆子趟这浑水。折身回去拍了一下蓝越的肩,耳语几句,二人快速从另一道侧门离开了。
宋澜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朝吴海阔步而去。
头顶悬着的灯泡发出刺拉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他弯腰捡起之前那两个孩子用来威胁吴海用的木棍,又丢去一旁。
清脆的声音惊得吴海浑身绷紧,大气也不敢出。
“听说,你欺负我的女人?”
宋澜放下手里的白色塑料袋,坐去几根生锈钢管累叠的高处,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男人,菲薄的唇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句话。
让吴海吓得魂飞魄散的一句话。
早该想到的,那么一个尤物,怎么可能没有人保。
怪就怪他色迷了心窍,看她一个人前来赴约,还打算在饭店速战速决,哪晓得那女人跟她柔弱的母亲全然不同,像草原上的烈马,像悬崖边的野玫瑰,诱惑是大,但后果是他完全承受不起的。
宋澜话音刚落,他不跌弯腰磕头,嘴里含糊地发出几句求饶。
宋澜似笑非笑,挑开他蒙眼的布条,又漫不经心地摘去他嘴里的布团,丢去一旁。
乍见光明,吴海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好几秒后,才重新聚光。
灯光笼在面前男人的背上,投射一大片阴影,黑愈黑,亮愈亮,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深不可测。男人的那句话仍犹在耳,冰冷又讥诮的语气压抑着愤怒,而面前的他却云淡风轻笑着。
吴海心头发憷,定定看了几秒后,猛地想起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难以置信地小声问:“您是宋氏集团的宋爷?”
“哦?认识我?”宋澜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膝上。
吴海额头淌下几滴冷汗。
江城几大势力要是都摸不清楚,那他这么久的圈就是白混了。
何况当年他手下的沈月娇可是和宋氏上一位爷不清不楚的,以前自然打过交道。
至于眼前这位,则是近几年新晋翘楚,几乎哪哪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据说比起他的父亲,他的行事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得罪不起宋嘉泉,现在更得罪不起宋澜。
吴海咽了口唾沫,脑子转得飞快,见宋澜只是看着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抓住机会赶紧道:“哎哟宋爷,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这种小人物,哪里敢染指您的女人啊?这其间是不是有啥误会?赶明儿小的备一份厚礼,亲自登门拜访……”
话没说完,宋澜用食指勾起脚边的白色塑料袋,慢悠悠地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
吴海傻眼。
这标签,不就是他在饭店里被砸的那款酒?
尚未反应过来,对方却反执了酒瓶,对准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来。
哗啦一声,酒瓶炸裂。
浑身上下还没散尽的红酒和血液又添了一层。
吴海眼皮上扎了块玻璃,很快肿了起来。他闭上半只眼睛,连连求饶。
“宋爷,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贪图美色,对您夫人不尊敬,您放过小的,饶过小的吧!小的给您做牛做马……”
宋澜置若罔闻,扔掉手里残存的部分,从塑料袋里再取出一瓶酒。
这次一共带了三瓶。
且都被他倒掉三分之二。
听说盛夏砸人的时候瓶子里也剩下这么多。既然如此,他就按这个数来算。
吴海看到宋澜对自己的哀求没有丝毫反应,仍旧慢慢取酒,以之前的手势倒握酒瓶,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不停磕头。
地上的沙砾混合碎掉的玻璃扎进豁开的皮肉里,他也不敢喊疼。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宋爷求求您了!宋爷,小的虚活六十来岁,已经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实在挨不住啊!”
宋澜的手高高扬起。
阴影倾下。
头上又碎掉一个瓶子。
吴海喘着粗气斜倒在地上,头皮一片鲜红。
余光扫到宋澜拿出最后一瓶酒,他已经有气无力,勉强翻动肥厚的唇,小声呢喃:“宋爷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小的不该瞒着夫人,小的应该把知道的全部告诉她……”
宋澜眉梢微微向上扬起,手里的瓶子按去地上,用手掌拢住。
“告诉她什么?”
“告诉她……当年盛天峤是怎么死的……嘶……”
宋澜墨色的眼眸顿时阴沉。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直猜不出盛夏回国是有什么目的,到了这刻,听完吴海的话他才明白,盛夏是为真相而来的。
她要查盛天峤和沈月娇的事。
那就意味着,有朝一日,盛夏终究会知道沈月娇死在他们宋家。
指尖蓦然变得冰冷,他双眸越发深邃,问吴海:“你都知道什么,说。”
到了这刻,吴海也没胆子再周旋,哼哼唧唧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跟盛天峤没多大交集,也只是听朋友提过一嘴。我朋友在道上有些势力,他说盛天峤那件事就是有钱人出钱叫他们同行做的,打着欠钱不还的幌子,把砸门砸窗的,把盛天峤从房间里拖出来,然后……”
宋澜掌中的酒瓶挪动半寸。
吴海立刻继续道:“然后把他劫去荒郊野外,好好折磨了他一顿,再送他上西天。我朋友说是雇主要求要他死无全尸,所以最后死得很惨,被剥了皮挖了眼什么的。”咽了口唾沫:“具体的我朋友也没再说,那次也是他喝多了,拿出来吹牛皮,我们几个就随便一听。”
“你朋友叫什么,住哪。”
“叫王琛,我们都喊他‘琛哥’。听说前年得了癌症,之后我们也没再见过,不知道去哪里疗养了。”
眼看宋澜又开始掂量瓶子,他一个激灵,哭丧着脸道:“爷,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啊!要是琛哥他因为癌症已经嗝屁了,我也没办法把他挖出来告诉您更多啊!”
宋澜一声冷笑:“今天的事,你知道怎么做吗?”
吴海一听,知道有戏,当即点头:“知道知道,是我喝多了酒没看清,撞电线杆子上了。哎哟,以后我再也不贪酒了,免得又犯了浑去祸害人姑娘,还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
宋澜起身,掏出兜里的小刀,割掉吴海手腕上的绳索。
吴海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知道这条命保下了,连忙活动手腕,撑着地站起。
刚站好,冷不防身后那只手重重压在了肩上。
吴海一个趔趄,差点又跪了。
“……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他小心翼翼问。
宋澜冷冷道:“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些,一个字也不要让她知道。如果被我听到什么风声,你,别想在江城继续混下去。懂?”
吴海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驱车回到清月湾,宋澜先进自己房间洗了澡。
等换上睡衣才感觉到手掌隐隐作痛,对着灯光一看,原来是被玻璃划了掌心。
简单做了消毒处理,他轻轻走到盛夏的房间。
床上的人早已睡熟,对于他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窗外月光正盛,光芒清澈,如牛奶般洒在她的身上。她睡姿一向文静,今天经历了那样的事,也只是侧身半抱着被子。
受伤的手悬在床外,有意识地保护。
宋澜放轻声响靠近床头,慢慢坐去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