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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陷入沉思。
他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小小庶女,也未曾被谁教过大道理,娶来也只是生儿育女,要比嫡女好控制得多。
见楚怜头也不回地离开,周氏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晓得这陈回川是哪里来的本事,竟将他者打小儿凉薄的心生生捂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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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疏妤打听到皇宫里的意思,这皇帝生来昏庸无能,皇后又是纵容自己儿子惯了,【创建和谐家园】可不压根就是在太后手里么。
楚怜也不晓得是用了何法子,竟有叫太后转意的趋势,一时间她全然乱了,怎么也未曾想到自己虎视眈眈了如此些年的位子,要被一届庶女夺走。
不敢再去皇宫叨扰,她当晚便进了陈回川的寝殿,一副要生生将她抽了骨头的模样儿。
陈折初只是略略听着秋菊讲,便觉着这会她像是下了狠心。
陈回川这位子,到底是如何都不能坐的。第50章 褪衣献吻
清晨。
才下完一场雨的天儿却是毫无征兆地又阴沉下来,陈折初整个人瘫在被窝儿里,垂着眼皮动弹不得。
许是昨夜贪凉,在窗前吹了好些时候风,脑袋沉重着,脸也在发烫,浑身酸痛。
她才想出声叫秋菊给自己洗漱,险些脖颈都未曾抬起来,难受得紧。
秋菊伺候着她洗了漱,陈家人在忙着陈回川与太子的事儿,对她不上心儿也是必然的,于是陈折初服不着药,只得用被子罩住头,想要捂出些汗来。
秋菊见着自家小姐一上午都不大说话,症状却是越发严重,心里自然急得不行,跑去求了陈林许久,还是寻不来个郎中。
见陈折初脸色愈发难看,她两脚一蹬便出了府门,也不晓得去哪。
只是陈折初没心思去瞧,几乎一上午都未曾进食的胃生疼生疼,额头上的汗珠滴到枕头上,她脑子混沌,眼皮沉重,伸手颤颤巍巍地想起身到窗前呼吸新鲜空气。
“啪嗒。”
女孩子重重摔倒地上,若不是脊背硌得慌,陈折初真的想直接躺在冰凉的地上清醒清醒。
她又爬回被窝,眼前雾蒙蒙的,闭上后酸涩得很,她心脏漏了一拍,快要掉下眼泪来。
也不晓得是到何时,天儿依旧瞧不见光,陈折初一边儿难受一边儿后悔,忽然便觉着门被人推开,吹进一股冷风。
秋菊进来瞧见陈折初眼眶红红的模样儿,退后一步将路让给身后的男人,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陈折初将眼眸睁开一条缝,见着的是男人略点担忧的脸,许是脑子卡壳,她懒懒散散地混沌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江景让。
江景让…
锦衣卫。
陈折初才想张口埋怨秋菊怎可以将人江大人麻烦来,下一秒,额头上抚上一只冰凉的手,她只觉着舒服了不少,转身过去拉住男人的手臂。
同样是冰凉顺滑的,若不是她现在没心思去分析,许是也会知晓,这男人几乎是一路风霜一般走来的。
满身是潮湿的寒气儿,又怕加重女孩子的病,江景让沉思一秒,开始褪身上的衣袍。
仅剩一件干净的白色里衣,江景让这才放下心来去抚陈折初的脸蛋,沉思。
听秋菊描述丫头这模样儿,他便猜测她八成是发烧,这丫头不听话,定是又贪了凉,念着不方便,他特意没叫苏程来,叫他开了药,秋菊去熬。
秋菊进来时,见江景让衣衫不整,吓得手险些没握住,送了药便逃一般退出去。
小丫头一上午不吃不喝浑身难受,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江景让盯着手里那碗药,只觉着是晚了一步,眸色深黝着,许久方才勾起一抹笑来。
这病到生得是时候。
江景让毫不迟疑,将那药灌进嘴里,拉起小姑娘,单手抚住她的后脑勺,将药送进了她口里去。
他渴望的,肖想了不知多少时候的唇,竟是在这么一个状况下尝到,还是略带着些药味,叫他分不清哪里是小姑娘的甜,哪里是苦。
江景让紧紧瞧着她。
终有一日大人会将折初娶进门好好儿地供着,决不叫折初再受半点儿委屈。
但若是…每次都要如此来喂你,倒也是可以有的。第51章 照顾
陈折初眼皮子沉重,挣扎了好些时候方才睁开双眸。
瞧着窗外已然是黄昏,她不记得这一整天是发生了多少事儿,只是胃部似乎不再空瘪瘪的,身上也换了身干净的寝衣,烧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恍惚里想起有人脱她起来用膳,但脑子混沌,未曾几口她便又睡下了,心想着秋菊力气竟如此大,陈折初竟还有些惊愕。
而后见她一脸的欲言又止,陈折初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思索半晌,不见任何试探意味的,颇带着点肯定。
“江景让?”
秋菊一愣,随即点点头。
陈折初一个白眼翻出来,才想开口斥责这丫头怎能去寻江景让…他们二人的关系本就是混乱无比的,平日里头还好些,偏要在她生病,不晓得要狼狈成什么模样儿。
秋菊便是“扑通”一声跪下,脸上隐隐带着笑意,却是在憋着的,“奴婢实在是没法子,老爷不肯给小姐请郎中,奴婢只得去寻江大人…”
陈折初叹了口气儿出来,也算是看透了,欲要下塌去洗洗漱,一边儿是沉吟了片刻开口,“改日随我亲自去感谢江大人,你且先去准备晚膳。”
秋菊站在原地没动。
彼时,陈折初已然换上了身素净的青色衣裳,绾好了长发,秋菊方才有些畏畏缩缩,“江大人说您什么时候醒了,要去江府用膳,也算是感谢他的诚意…”
陈折初白皙双手一顿,又随意整理了发丝,稍稍侧身一刹,面色无常,“那便走。”
秋菊狐疑。
平日里自家小姐若是被告知去江府,那可每回都是被雷劈着了的担忧局促,今日如此波澜不惊,实属不大正常。
见陈折初迷糊了半晌,一副忽然忆了什么的模样儿,秋菊这才见着她红了耳根子。
该不会是想起江大人今儿个褪了衣裳照顾她的事儿了?还是…用唇齿喂药?
秋菊一想到这儿,冷不丁儿地打了个冷颤。
她怕陈折初不适,虽说江景让来时退了寝室,也是在门外候着的,里头发生的啥事儿她清清楚楚,江景让临走前嘱咐她,还凉凉地瞥了一眼陈折初枕边儿桌上的药碗。
是在提醒她,所以秋菊固然知晓,也不敢去同她说什么,心底里早便是翻云覆雨。
造孽啊。
陈折初虽说面上平静,但瞧秋菊这模样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又是发着烧,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能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更别说…江景让这种定力不太强的男人。
纵使她快要将脑子掏空,也未曾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放弃,同秋菊一路到将府,今日陈府的状况她不晓得,整个心脏都是慌乱乱的。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见着江景让的前一秒,事实上,她打见着男人那张略带散漫的脸开始,心算是落了地儿。
是有些时候未见了?
许是陈折初这一场高烧的缘由,她似乎觉着他们已然是许久未曾再见过了,事实上也就五六日光景——还是不算着今日。
江景让抬眸朝她笑。第52章 试试
陈折初稍稍局促了些许,这才上前去落了座儿,见江景让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儿,稍带不解。
“本大人今个照看了你整整一日。”
江景让依旧是懒懒散散地靠在边儿上,只是不难瞧出些难得的憔悴来,这男人向来很少向她坦露过多,今日是个例外。
“多谢江大人。”
陈折初露出标准八颗牙笑容,给江景让递了杯酒过去,自己识趣地没碰,选了茶。
余光里瞥见他浅浅的笑意,然后——
“啪嗒。”
酒杯摔倒地上。
江景让承认是自己分心。今日他或是迫不得已,或是真对她的欢喜再藏不住,吻了她,她瞧样子还是不知晓的,竟叫他生出几分心虚来。
这种心虚有一日在,便也是在提醒他要加快速度将小姑娘娶进门。
热茶本是将寒气儿裹起来了的,只是这么突兀的声响还是叫陈折初在恍然中回过神来。
“不必。”
江景让阻止她想要伸手去拾碎片的手,微微皱眉,“等下人来收拾便好,今日急着要你来,是大人要诉苦的。”
陈折初微微狐疑,侧身瞧他。
只见江景让微微阖了眼,语气轻下来,同往日大不相同,“本大人今日听秋菊说你染了风寒,足足照看一日,连公事都推了…”
陈折初攥着衣角。
这男人太爱卖关子,有何事不晓得说清楚,还总爱瞧她的局促,等她红了脸才肯继续往下说。
二白与秋菊已然是识趣儿的离开。
除去饭菜香味,陈折初现在的心思难得已全然不在这头了,目光注视着江景让,顿了许久。
她不舍得开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见江景让面色平静,沉吟片刻。
“折初那日说本大人若是真有心上人,是要抓住了时机娶回来供着的,大人也思索了许久。”
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
陈折初眼底泛着星星点点的焰气儿,心脏猛烈地跳动着,脑袋直发懵,在雾蒙蒙还未曾反应过来时。
只见男人依旧是懒散的,他抬眸直直对上她的。
“大人盯了那个姑娘有好些时候了,想法子将她绑在身边儿上,只是那姑娘确实是个榆木脑袋。”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儿,混乱的不着调的,生生将陈折初围起来。
她太阳穴直跳。
江景让敛了眸,这也是陈折初头一回瞧见这男人认真地清楚地同他一字一句地说话。
“那日在青楼救你便已然是在大人的掌控之中,你的一切大人都了如指掌。”
他压低了声响,凑近了她,周围是清淡的檀香味,心底里格外突兀的喜悦与颤抖腻在一块儿,叫她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她需要冷静,她也不傻。
见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江景让也是头一回鲁莽成这样子——他承认自己也会害怕她拒绝。
即使如此,江景让要娶陈折初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他胜券在握。
“折初且要和大人试试?”
陈折初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