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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退后了几分，随即男人的手臂跟着紧了几分，“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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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你王八蛋！你躺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起身坐下，他只着了一条浴巾，堪堪围在腰间，腹部的几块腹肌轮廓清晰，散发着张力。
“苏小姐，搞清楚，昨天晚上是谁扯着我的皮带不让我走的？”
她完全没有印象了，脑袋里面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个吻。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学的？是不是喝醉了就不用负责了？”说着抽了一下双手还缠在苏颜身上的皮带，一圈圈地从苏颜的身上解开。
“你解了我的皮带，就要对我负责。”
“？”
这……好像不大对头。
苏颜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但是下一秒，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重新响起。
“或者，我也可以对你负责。”
“我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重回了站在云端的姿态，像是在宣读着自己心中的判决。
不是闹着玩儿的，几个字，他说得格外认真。
*
江华出殡的这天，是一个晴好的天气，万里无云。
大有一种雨过天晴的意味儿。
苏颜在墓地不远处看见了一道黑色的曼妙身影，女人的手中拿着一朵白菊，没有妆容，只在鬓角处别了一朵更小的白菊花，倒是和平常的模样十分不同，有些清淡明朗。
只是那股香味儿，又回来了。
魅惑。
“我来送他最后一程，苏律师要赶我？”
他，自然是指江华。
今生这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让两个女人都为了他神魂颠倒。
何况冯曼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轻易动情。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身边的女人眼神里面竟然有种死灰一般的感觉。
林采月将一束花摆在墓碑旁，牵起身边江庚霖的手，“曾经我一心只想追求至死不渝的爱情，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更珍贵的情感。现在我那颗追求爱情的心已经死了，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儿等着我去做。”
说着摸了摸孩子的头。
夜墨上前将苏颜拉在自己身后，递上去一幅画，“林女士，这个给你。”
这正是江柔拜托他处理的那幅江华的画。
在那幅画上，只有三个字：海上月。
或许，这个，一开始就是属于林采月的。
女人接过画，下一秒，问夜墨借过了打火机，在男人的墓碑面前将那幅画点燃。
看着火苗一点点地烧在眼前，女人眼中的光随着火光一同短暂燃烧，最后只留下一团灰。
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镜花水月。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第34章 只要你说，只要我有 "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气氛太沉重，两个人都沉默着。
“你以后和林采月少见一点儿面。”
“为什么？”
“她对爱情绝望了。”
这是必然的事儿，任谁也做不到在背叛和虐待的双重压迫之下，还能够一往情深。
“你不能跟她学。”
苏颜发笑，莫名觉得有点儿幼稚。
“你放心，她的经历我在五年前就已经尝试过了。”
是说她在五年前就已经绝望了？
他一下子踩了刹车，解开苏颜身上的安全带，拉着她的手来到一栋商厦前。
苏颜似乎懂他的意思了，这个男人，表达的方式简单直接。
听说了哄人的方法有吃饭购物，上次是吃饭，这次轮到购物了？
“你先进去逛逛，到时候我再找你。”
苏颜点头转身，其实她平日里穿职业装居多，便服买得少。
但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再怎么样，也是喜爱打扮的。
苏颜停在一个橱窗前，这是一个新进的品牌，主打就是青春风。
她很少尝试这种风格，今天却在一条连衣裙前面停住了脚步。
很少女心的设计，虽然线条简单，但是裙摆的部分，用羽毛代替了褶皱，又有层次，又别致。
“这个……我想看一……”
还没有说完，裙子已经被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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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平日里不是都穿衬衫的吗，这件不是你的风格哦。”
“是我先看中的。”
“还是我先拿到的呢！”
女孩儿将裙子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冲着苏颜做了一个鬼脸。
“苏律师上场官司赢了看来是赚钱了，这个牌子的衣服很贵的，恬恬是名媛，不是个什么在法庭上撒泼的人，你配得上这样的衣服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新面孔，其余的两个，苏颜那次在饭店看过，只是畏畏缩缩的，没有敢开口。
“我不只会在法庭上撒泼，朋友，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撒泼’”。
苏颜也不生气，只是身子微微前倾，满脸堆笑地对她们说着。
“姐姐，你知道的，我看中的，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了，不管是什么，谁来跟我抢，我都不会客气的。”
这分明就是含沙射影，默默【创建和谐家园】。
苏恬扭着腰身要往身后的试衣间走去，但是店员迅速走上来，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件衣服是唯一一件了，展出就是唯一库存，现在这唯一的一件已经被买了。”
“什么？”
“请小姐把衣服放下，我得赶紧包起来。”
凭什么这个苏颜最近这么邪乎啊？
在饭店的时候有人包饭店，在服装店的时候自己想要的衣服也被买了。
“我出双倍的价钱，我要这件衣服。”
“这……怕是行不通，我们店都是明码标价的，现在已经有人买下了，您出双倍的价格也不行啊。”
“你……”
苏恬气急败坏，身后的朋友都在等着看她穿出来。
现在自己却变成了一个笑话。
“你小心我给你差评！跟你们主管举报你！我是你们的老客户了，你们主管是认识我的！”
“可……可是夜先生是这家商场的老板啊。”
“夜先生？”
店员趁着苏恬走神的时机，将她手中的衣服抢了过来。
苏恬又羞又囧，转身搀起朋友的手就走。
“恬恬，不是说衣服很好看吗，干嘛不试了？”
“我不喜欢了行不行？”
她嘟着嘴唇，对店里面的事儿只字不提。
只是唇舌之间还是忍不住将那三个字来回品味，“夜先生……”
听着耳熟。
“恬恬，要不你以后还是离你姐姐远点儿吧，你不觉得她特别蹊跷吗？”
“是啊，恬恬，上次我在饭店说了你姐几句，我加大的offer就被撤回了，是真的玄乎啊！”
“对，我也被爸狠批了一顿游手好闲。”
所以，刚刚两人在服装店的时候，根本不敢说话。
“靠，这么邪门你们不早点儿给我说！”
刚刚开口的妹子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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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恬回首握住女子的手，“没事儿，我的姐姐我最了解了，掀不起什么大浪。就算是有人在给她做靠山，也不过是什么小鱼小虾而已。”
她就不信，一个女人，还拖着一个拖油瓶，有哪个傻男人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不过这个夜先生确实是耳熟，这个姓氏本就难得，加上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