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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走后,两人相依偎着,像极了一对普通百姓家的小夫妻。
幸福蔓延在整个东宫。
画儿姑娘有孕,太子大喜,当即大赏府中上下人,还亲自去相国寺烧香拜佛,为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儿祈福。
太子心中如何看重这个孩子,众人都明白得很。
中宫的喜事使众人心头皆充满了喜气,只是太子妃林浅薇的宫中却是寒气森森。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太子妃的霉头。
想她林浅薇乃堂堂丞相之女,当朝皇后是她的姑姑,多少人艳羡她的身世才情。
可是她嫁入太子府已经是第三年了,别说能为太子诞下一儿半女,就连同房,慕亦寒也不肯。
尤其是现在,画儿那个容颜丑陋的【创建和谐家园】竟然还比她先怀了慕亦寒的孩子,这可是长子啊?
想到这里,林浅薇眼睛不禁一眯。
慕亦寒现在对画儿腹中的孩子视若珍宝,画儿虽说只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却好歹有个孩子傍身。
而她,虽为东宫太子妃,却是孑然一身,哪怕为长久之计,这个孩子,也断然不能生下来!
……
两个月后,元宵初灯上,燕皇在承天门处与百姓们同乐,赏景观灯。
因云惜画有了身孕,特准与太子一道在承天门上赏月。
头一次见到皇族众人,画儿心中不免有些局促。
因着皇家的规矩,云惜画不能随侍太子,只能同宫女一起候在身后。
五六个月大的身子已经有些重了,画儿的身体本身就有些纤弱,走起路来不免有些不便。
承天门今日热闹,四处都是人流,除了中宫之人,云惜画一个人也不认识。
正手足无措时,人群忽然有些慌乱。
云惜画忙反应过来,却已经被人冲散。
第12章 他的画儿一定要活着
“有刺客!抓刺客!保护皇上!“
远远地,这声音便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有刺客!云惜画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慌乱的人群不时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画儿!画儿!“
人群中,慕亦寒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太子殿下!“云惜画忙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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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作乱,人影嘈杂,云惜画如今怀着孕,可断然不能出什么事。
只是云泥她们现在都不在她身边,她只得护着肚子,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钻过,向慕亦寒的方向找去。
元宵佳节,彩灯盏盏高挂,映出慌乱人群中的重重暗影。
云惜画站在高台上,远远看到人群中正在寻找她的慕亦寒。
“太子殿下!我在这里!”
云惜画用尽力气大叫着,可是她的声音却像是滴水入海,砸进人群便没了回应。
不远处的林浅薇看着云惜画焦急慌乱的身影,忙对一旁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侍女心领神会,径直穿过人群,不动声色地绕到云惜画的身后。
“太子殿下!啊——”
感受到身后突然有人狠狠一撞,云惜画立马身子不稳,从高台上滚落。
慕亦寒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一转头,却看见云惜画滚落的身影。
“画儿!”
慕亦寒一声惊喝,急急向云惜画的方向奔过去。
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像四年前,他救不了他的公主殿下一样。
画儿从高高的台阶上滚落下来,头重重地撞在阶沿上。
她痛苦的捂着肚子,xiashen的血缓缓流出,渗透了她的衣裙。
“孩子,我的孩子……”
……
红!
满眼刺目的红!
云惜画仿佛看见了远方,真阳草原上的漫天红绸,她穿着大红的嫁衣,一步一步向慕亦寒走去。
最后眼前的场景一闪,婚礼变成了修罗场,凉国王宫的鲜血顺着台阶染红一地。
她的父王和母后竟被自己最爱的男人慕亦寒亲手杀害,尸体就倒在她眼前,鲜血蔓延了一地。
就在慕亦寒要杀她时,一位黑甲的将军挡在她身前大喊:
“公主快走!”
眼前一黑,模糊残存的意识中,她仿佛听见慕亦寒紧张地唤她:“画儿,画儿。”
这一夜,中宫灯火一夜通明,一盆一盆的血水从云惜画的房中端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太医们在房中围了一圈,弥漫的血腥味【创建和谐家园】着慕亦寒最后的理智。
“她到底怎么样?你们倒是救人啊!”
一位年纪稍长的太医有些可惜道:“太子殿下!画儿姑娘腹中的孩子,实在是保不住了。”
慕亦寒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悲痛,却道:“孩子保不住,那大人呢?”
他只要他的画儿活着。
“臣之前也说过,画儿姑娘身子弱,况且胎儿已经太大了,只怕……”
慕亦寒青筋暴起,紧紧揪住太医的衣领吼道:“什么只怕!只怕什么!本宫不要听这些!救她!救不活她你们都要去陪她!”
他的画儿一定要活着!
第13章 一朝梦回
太医们连连称是,事关性命,无人敢小瞧这丑奴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
黑夜蒙在头顶,夜风吹得人心里都在发寒。
清月高挂,分明是团圆之夜,却生生画出凄凉。
慕亦寒无助地看着天边,脑海中不住地想起那一天清晨,天边的朝阳已经烧红了云霞,她一身烈烈嫁衣,在晨风中微摆。
朝霞与她的嫁衣融在一处,像一团燃烧的烈火。
然后,她像一只火凤,在晨风朝阳中沉入漆黑无底的悬崖。
“云惜画……”他念着她的名字,只是无声的夜不能答他。
敛去沉痛的回忆,看着画儿躺在床上,她不似那草原公主一般热情大胆,反而有些怯弱可欺。
可能奴隶出身的她天生便怕极了被人舍弃,所以画儿一直都很依赖他。
可饶是如此,画儿这般怯弱之人为了他,也变得坚强。
慕亦寒轻道:“你像她,却又不像她。[饼bing整1理]等你醒来,你便只是你自己,好不好。画儿,醒过来。一辈子都陪着我好不好。”
他的身边现在就只剩下她了……
……
像是在深渊里挣扎,漆黑的过往埋进不愿被触碰的记忆深处。
那年花月静好,阳光洒满广阔的真阳草原,云惜画策马草原,远远便看见一个中原男子站在阳光中笑。
耀眼。云惜画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子,哪怕埋在人群里,也十分耀眼,就像是额拿湖中的明月。
整个大凉,没有几个人赛马能比得过她,却不想这个中原人竟能赢了她。
她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问了名字,才知道他叫易寒。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可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名字。
后来,她发现,这个中原人的肚子里藏着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大漠黄沙、青青草原,还有江南青山夜雨,小桥流水,有鸡犬相闻,晨钟暮鼓。
那是她从未听说,也未曾见过的画面。
中原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就像一本书,每次同他聊天,便有无数的趣事自他嘴中娓娓道来。
每次见到他,云惜画只觉心中欢喜。
她发现,他总能想着法地逗她开心。
真阳草原上,额拿湖旁,她带他走遍了大凉每个好玩的地方。一股莫名的情愫也在心头滋长。
草原儿女,洒脱大方,她不似中原女子般拘谨羞涩,草原上燃着篝火,她认真地编着花环,那个叫易寒的男子娴熟地在一旁烤肉。
花环编好了,她灿烂地抬起头问他:“易寒!你愿不愿意陪我留在草原,做我的夫君?”
易寒似乎是怔了一下,却缓缓笑开了:“好啊!”
她笑得开怀,将花环戴在易寒的头上,许他从此能做草原的儿郎。
原本该是幸福的结局,如果易寒只是易寒的话。
可惜不是,那日大婚,他骑上马,说要为大凉荡平敌军,再回来娶她。
她便隐隐觉得不安,拉着他的马,不许他走。
可他依旧走了,走了,便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