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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归晚被她撞的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端哥哥,等等我。”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余归晚的手背上,似要报她今天被踩的仇,还用力地来回碾了碾,才疾步跟了出去。
余归晚疼的眼泪直接掉了出来,她此刻已经分不清,是手掌疼还是心里更疼一些。
终于,以后他们不会再有关系了吧。
这不是她期待的吗,可是为什么心里却像少了一块。
第二天,余归晚拿着缴费单去缴费的时候,心里很没底。
原本想问问能不能先交几千,剩下的缓一缓,结果收费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已经有人帮她补交过了。
余归晚很是讶异,问过才知道是陆医生帮她垫付的,这下她更是说不出的惊愕。
十几万不是个小数目,他怎么招呼都没打一下,就帮她先垫上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有点恍惚,正准备去找陆沉,护士通知她余长东醒了。
余归晚立刻先放下这件事,急急地赶了过去。
余长东看到余归晚,情绪异常的激动,头抬了抬想坐起来,又因为无力栽了回去。
余归晚连忙抓住他的手,余长东情绪却很激动,呼吸紧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看他想说话,余归晚俯身将耳朵凑了上去。
余长东脸涨得通红,费尽力气才扒掉呼吸器,断断续续地说:“小晚......不要再管爸爸了。”
眼泪不自觉的流过眼角的皱纹,满是不舍地抚过余归晚的头发,“不要......不要,再为爸做什么了,爸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余归晚没来由地心里“咯噔”一声,爸爸不会都知道了吧,知道她为了救他做的那些事。
她前所未有的慌乱,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眼泪流了满脸,不停地摇着头。
她怎么可能放弃。
余长东似是料到了她的反应,断断续续却坚决地说:“我要出院,爸爸......爸爸不能再拖累你了。”
将头埋在父亲的颈侧,余归晚哭的快要喘不上气来,怎么都说不出口放弃。
还是来查房的陆沉看到了,才将两个人的情绪都暂时安抚下来。
跟着陆沉走出病房,余归晚朝他道谢,拿出缴费单:“陆医生谢谢你先帮我垫付医药费,我给你写张欠条,这笔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陆沉没有推辞,还把自己的钢笔递过去。
余归晚接过来正准备签下自己名字,她的手却忽然被抓了起来。
陆沉看着她手背上那一块狰狞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刺伤,但这件利器又很钝,任他学医多年见过很多伤口,却看不出来这是被什么利器造成的。
“你的手,是怎么弄的?怎么不处理一下?”
陆沉眉头紧锁,眸底带着心疼,他拉着余归晚又不敢用力怕弄疼她。
“昨天不小心撞到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陆沉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捕捉到她那一闪而逝的心虚没有拆穿,带着人不容分说的往办公室里走。
那是被罗丝羽的高跟鞋碾出来的伤口,余归晚昨天因为顾夏端和父亲的病情,担忧的忘记了去处理,刚才只想着签字就被陆沉看到了。
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余归晚刚准备将手抽回来,才一动作陆沉却猛地转身,眉宇间带着怒火。
第21章 给她一点教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的伤口要先处理,你一个女孩子手是很重要的,不管不问的话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的,你能把你父亲照顾的那么好,怎么就不懂的照顾自己?”
这还是余归晚第一次见陆沉发火,嘴唇张了张想解释她的伤不碍事,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陆沉叹口气松开她,眼神示意人跟着自己进了办公室。
“把手伸出来。”
陆沉皱着眉,拿着棉签小心的为她消毒,脸上是说不出的嫌弃,似乎是在怪她没照顾好自己。
余归晚鼻尖没来由的泛酸。
这几年,除了父亲,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不求回报的关心她。
陆沉抹好药,又用纱布把她的手缠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还以为她的手要残废了呢。
直到手掌被裹的像是粽子,陆沉才停下,满意地看着她的手点点头。
余归晚看着自己的手有点哭笑不得,这样她还怎么给他写欠条。
用左手蹩脚地写好自己的名字,余归晚将欠条递过去。
看到陆沉很随意地放进了裤袋里。
她一再保证会还钱的,才有点轻松。
余长东过了半个月才从监护室出来,他没有问起余归晚关于手术费的事,只是坚持要出院不肯再做治疗。
余归晚只能尽量拖着,说医生不同意他出院。
那天余归晚把父亲推到阳台晒太阳,她才去隔壁楼拿今天的检查结果,到楼下的时候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父亲朝她摆了摆手。
她在楼下的花园碰到了陆沉,陆沉把检查结果递给她,解释道:“我顺路就帮你领了,今天你父亲的检查结果很稳定....”
陆沉正说着,看向她身后突然脸色一变,余归晚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
还在诧异,陆沉就拽住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
余归晚还没反应过来,从晃动的视线里,只看到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的男人,手上提着一桶东西朝她冲了过来。
下一秒她眼前一片猩红,从头上往下不停滴落着黏腻的液体,鼻尖是刺鼻的化学品气味。
余归晚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整个人都吓懵了。
陆沉先反应过来,反手拧住那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人掼在地上。
因为那声闷响,余归晚才稍稍回神,用手抹了抹头发,视野里还是一片猩红。
尽管陆沉反应很快,她还是被泼的一头都是,顺着头发不断往衣领里流淌。
陆沉比她的情况更糟糕,因为挡在她身前,雪白的工作服已经被全部泼满红色的液体,黏腻地糊在上面,看起来异常的可怖。
余归晚缓了缓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一开口却结结巴巴的:“陆......陆医生......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抓住陆沉的手臂,从上到下仔细查看着陆沉的情况。
万幸,好像除了那些黏腻的液体,他身上并没有其他外伤。
陆沉冷着一张脸,一脚踩在那人的后背,还记得从内兜里拿出一块干净手帕递给余归晚,想让她擦擦自己脸上溅到的液体。
怔怔地拿着那块带有另一个人体温的手帕,余归晚在他眼神示意下,才想起来动作。
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惨不忍睹吧。
陆沉拧住那人的手臂,呈一个诡异的角度往上一提,那人立刻惨叫起来。
他踢开脚边的那个铁桶,嫌恶的皱眉。
“谁让你来的,你想做什么,泼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一开始还嘴硬,奈何实在太疼了,一边惨叫一边说:“油漆,就是普通的油漆,没有谁派我来,我认错人了。”
陆沉动作娴熟地拨开那人的帽子,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低声威胁:“你最好老实一点,作为医生我知道打哪里会很痛,又不会留下痕迹,保管你被送进去之前吃尽苦头。”
那个行凶者见状,心一横,咬牙说:“没有谁派我来,我真的是认错人了。”
陆沉拧住那人的手臂不断用力,几乎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你当我是傻子,路这么宽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你给我说是认错人?”
那人顺着陆沉的动作身体往上,想顺势缓解疼痛,奈何一点都不起作用,惨叫着求饶:“啊......轻一点,是罗小姐,她给了我五万块,是她让我来的。”
“哪个罗小姐?”
“罗丝羽。”
陆沉沉吟片刻,眉头紧锁。
“罗家为什么要对付我?”
“不是要对付你......”那人另一只手朝裤兜里探去,陆沉以为他又要拿武器行凶,加重手上的力道。
他立刻将手举起来,“我只是想给你拿证据。”
陆沉这才松开对他的钳制,那人揉了揉刺痛的手臂,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心虚地看了一眼余归晚。
陆沉抽过照片立刻就明白了,那是一张【创建和谐家园】的余归晚的照片。
在陆沉印象里,余归晚就是一个从外地带父亲来治病的普通女孩。
他想不通,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怎么会和罗丝羽那样的千金小姐有恩怨。
便蹲下去,看着那人的眼睛,“罗丝羽跟余小姐有什么瓜葛,要这样对付她?”
余归晚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罗小姐说是因为她犯贱,抢别人的男朋友,所以才让我给她一点教训,本来是让我打她一顿的,我觉得她是一个女的,她又天天呆在医院,我没有机会下手,所以......”
陆沉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那人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附近的路人,都不断地朝这边聚拢过来,对着余归晚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鄙夷。
中午的阳光明明那么温暖,落在身上却像都化成冰雪,余归晚抱紧了双臂却还是觉得冷。
世界那么大,她竟然觉得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余归晚像是想起来什么,猛地回头往父亲的病房看去,看到父亲坐在轮椅上,双手抓着护栏。
爸爸都看到了。
第22章 摆脱不掉的黏腻感
余归晚浑身止不住的打着颤,她一直努力让自己活得干干净净,不能让爸爸骄傲,至少不让他担心。
现在她难堪的样子都被爸爸看到了,这么侮辱。
他捧在掌心里的女儿,被人这样对待,肯定心疼死了。
陆沉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淡然的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脱了身上脏污的工作服,当做证据交给赶过来的保安,有条不紊地吩咐保安将那个行凶者扭送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