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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
姜芷从楼下上班，看到夏清欢，笑着说，“清欢，夫人在楼下等你。”
听到夫人两字，夏清欢确定就是莫粒雪，秦世阳的母亲。
她自然垂下的手，猛的抓住自己的衣角。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好。”
“夫人？谁啊？”卓茁不知道是谁，所以纳闷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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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董事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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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的母亲。
天啦。
她赶紧跑到阳台上去看。
正好看到夏清欢走出去。
夏清欢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一直背对着她的人应该感受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莫粒雪一脸严肃，没有一点笑容。
但比夏清欢先开口，“夏小姐，好久不见。”
“秦夫人好。”
“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夏清欢敢说不吗？压根不敢。
只能跟着莫粒雪去。
站在二楼上的人看着远去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厉色、冷漠，随后转身朝里面去。
夏清欢局促的坐在车内，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空气压抑的可怕。
短短的距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莫粒雪早已经订好了餐，她们到服务员直接带着她们去的包间。
在大厅里吃或许夏清欢还没那么紧张，两个人单独的包间，她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就没有落下来过。
莫粒雪看着夏清欢紧张不安的样子，开口道：“我又不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夏清欢点点头，端起服务员刚才倒的水喝了一口，这才缓解了不少。
“这几年一直在训练？”
夏清欢只能点头，生怕自己说错话。
莫粒雪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但也有点瘆人，“拿到冠军，开心吗？”
“平常心。”
“确实不错。”
夏清欢不知道莫粒雪说的什么确实不错，是回答她说的话，还是刚放进嘴里咀嚼过的东西，不敢贸然接话。
“别看着我，吃吧！”
听着莫粒雪发话，她这才敢动筷，也只敢吃自己面前的。
“和阿阳怎样了？”
突然听到莫粒雪问这个问题，夏清欢差点被噎住，赶紧咀嚼完吞下去，“还好。”
“阿阳把你护得不错。”
夏清欢：“······”
“夏清欢，曾经我挺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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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看到莫粒雪红了眼眶，她垂下脑袋，不停摇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莫粒雪昂头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憋回去，“对不起有用吗？多傈没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当时她因为在海边擦到了破损的海螺，把脚底割伤了，所以就没和秦多傈去爬山，当时她想陪她去的，多傈见她脚底割伤的严重，不许她一起去。
她也就没勉强，但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小时前还站在山顶和自己视频身后的海洋的人，一个小时后传来噩耗。
她······
眼泪啪嗒啪嗒滑落下来，“夫人，对不起，我知道您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对您说对不起，当初要是我和多傈一起去，她也不会出事。”
“是啊。”莫粒雪眉心拧起来，“当初你要是不让多傈一人去，她怎么可能会死掉，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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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不敢去看莫粒雪的脸，但她完全能想象到莫粒雪现在表情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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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们同读一所学校，秦多傈一直都是莫粒雪接送，连家中的司机也不会让他来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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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她现在什么话也不敢说，唯有对不起。
这次，莫粒雪也没为难她，等她缓过来之后让她离开。
夏清欢站在马路边上，心情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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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当初秦家人对她的打骂，在她心中也烙下不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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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去过一次，之后再也没去过，她不敢去。
－
秦世阳刚开完会议，一身疲倦。
魏航一脸愁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秦世阳注意到他的面色，“有什么就直说，还需要我问你。”
“是。”魏航捏了一把汗，“夫人去了俱乐部，把清欢带走了。”
“再说一遍。”
魏航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立即说着：“不过只是去吃了一顿饭，具体谈了什么就不知道。”
秦世阳一阵烦躁，“你是猪脑袋吗？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告诉我。”
“我······”
他还宁愿自己是猪脑袋，那样随便被骂，没有思想。
“我也不知道，夫人突然就去了。”
“你没脑袋吗？不会告诉我。”秦世阳猛的推开办公室的门，门撞的砰一声，“不想干了，是不是？”
“不是，您在开会，我不敢贸然进来。”
今天的会议那么重要，他宁愿被骂，也不想自己老板丢下会议跑去找夏清欢。
他自私的。
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魏航，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秦世阳烦躁的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人给收买了，放在我身边监视我的。”
“不不不，老板，我怎么可能被收买，我一心为了老板。”
“最近你做的事情越来越让我不省心。”
魏航：“······”
就这一件事情，把他全盘否决。
哎，红颜祸水，一点也没错。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早点告诉我，还用想怎么办吗？”
魏航内心苦啊。
早点告诉他，这么大的会议就黄了。
晚点告诉他，自己就黄了。
他难做啊。
“我看你可以辞职了。”
“老板，我知道错了。”
“认错挺快的。”
魏航心塞，他现在做什么都不对，只有别说话。
秦世阳烦躁的很，最近是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冒出来。
“还不滚出去。”
“好。”魏航快速离开，关上门之前还是不忘叮嘱一声，“老板，签字。”
秦世阳直接把文件给扔了。
母亲这个时候去找清欢绝对是有目的性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他也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回去一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