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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茶气不过,再次举起木棍,正要落下时,手腕被人狠狠扼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夏如茶,你想死吗?
抬眸,是他猩红嗜血般的眼,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夏如茶看着他,坚定道:“我要她死!”
肖谨睿怔住,心有些颤抖,从未见过这样决然的夏如茶,跟以前她软弱的性格完全天壤之别。
他刚刚接到通知,夏如茶竟然要将月樱打死在夏如松的灵前。
肖谨睿不顾伤势赶回来,没想到真的看到这个女人疯狂的一面,那一下下落下的板子,如同打在他心尖上似的。
狠狠地颤栗着。
肖谨睿胸口上的伤口裂开,痛意骤然涌入四肢百骸,忍住疼痛,他咬牙道:“想动我的女人,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夏如茶怔住片刻,忽然笑了出声:“肖谨睿,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你父亲领回来的一条可怜虫?只会对你肖家的人摇头摆尾的哈巴狗?或者只是你们父子两用来弥补过失或者遗憾的工具?我在你们眼里连人都算不上是不是?”
这下换肖谨睿怔住,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夏如茶忽然红了眼,克制了许久的情绪,顷刻间爆发,丢掉手中的木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就算是条狗,养了十年,跟了你十年,也会有感情吧?你把我至于何地?才会狠心到不惜亲手杀死我的弟弟,还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你对我,何其残忍啊!”
肖谨睿带回来的人想要上前将夏如茶拉开,他却抬手制止了,不知为何,他看见这样子的夏如茶,心中竟有些异样。
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泛着微微的疼痛,明明是那么微弱的疼痛,却能够将胸口上的伤口刺痛盖了过去。
叫他痛得有些难以呼吸,却又找不到理由来忽视。
“杀夏如松的人,是我,与她无关,你可以冲我来。”许久,他吐出这么一句话。
夏如茶立即松开他的衣服,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的绝望无线扩大,最后那一丁点希望都彻底破灭。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就算有心,也从不肯施舍她半分。
13.章
14.章
即是如此,那她为何要还有所顾忌。
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你可以漫不经心地杀死我在意的人,那么,我也可以轻描淡写地要了她的命!”
“夏如茶,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肖谨睿第一次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在夏如茶的眼里起不到太大作用,得到这种认知,他觉得愤怒无比。
夏如茶往后退了一步,这种明目张胆地与他保持距离,让他觉得很不爽,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肖谨睿自负自大,骄傲的他不允许低头,更不会服软:“好,那你试试看,看看是你先弄死她,还是我先弄死你!”
夏如茶没有说话,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泊,嘴角笑意逐渐扩大,似不屑,又似毫不在意般轻描淡写:“我就算不动手,她也绝对活不过今晚。”
肖谨睿感到惊诧不可思议,夏如茶竟变得如此冷漠疏离。
那双眼既陌生又无情,令他由心底产生一股无力感,只因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经挣脱了她的掌控。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跟以前那样,他说东就绝不往西,他想要的东西,她都会想尽办法双手奉上才对。
那样子低眉怂脑,逆来受顺的性格,才是真的夏如茶!
肖谨睿可以忽略心中不适,坚定地告诉自己,夏如茶还是那个胆小鬼跟屁虫,如今的模样不过是她在硬撑着装坚强罢了。
很快她就要装不下去了,到时候会向他服软,最后求他回来。
因为她是夏如茶,她这辈子注定了只能跟在他身后。
想至此,肖谨睿勾唇笑了笑:“你做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逼我回来而已,就算你把她打死了,还将会有无数个月樱,我可以变换着来,每天带女人回家,你能一一都将她们杀了?”
夏如茶还是没有说话,但那双眼似乎带着淡淡的嘲讽,该死的刺眼,肖谨睿只觉得胸口一阵犯堵得厉害。
伤口裂得厉害,他早就痛得冷汗浃背,不能久留得回去医院,让人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月樱带上,乘坐车子前往医院。
月樱被的背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甚是严重,当医生撕开她的衣服时,肉都已经粘在布料上,触目惊心。
肖谨睿狠狠地捏了把汗,眉头紧锁,不忍直视。
医生是他的兄弟傅平,帮月樱清理伤口后,将他拉回自己的病房中,将他摁在床上,就扯开他胸口的纱布。
肖谨睿吃痛:“嘶——!你能不能轻点?”
傅平挑了挑眉,力度放轻了些,疑惑道:“看来你这个妻子,也并非像外界传言那般软弱无能啊!能朝自己的丈夫开枪,又能将丈夫的外室打成那样,月樱那伤势简直可怖至极,像是软弱的人下的手吗?”
肖谨睿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都想不通,怎么一个人忽然间变化这么大?
就算是他杀了她的弟弟,伤心过度,也不应该让一个人从一个温和的人变成魔鬼吧?
肖谨睿的沉默让傅平感到不可思议:“哟,你这脸色,就跟怨妇似的,是不是你家中那妻子又为难你了?”
“你可以闭嘴了!”肖谨睿咬牙道,这傅平日常专注救死扶伤,半个字不多说。
但凡是碰上他的事,傅平就能化身毒舌,损得不行。
恐怕这整个上海只有他敢这么嘲讽肖谨睿,还不被弄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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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对他的怒意全然不理,继续自顾自道:“其实夏如茶挺不错的,长得讨喜,甚至可以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肖老爷完全是把她养成为你量身定做的妻子。”
肖谨睿眉头紧蹙,不喜欢别的男人对她品头论足:“你这算是为她打抱不平?”
傅平还是没把他的怒意放在心上:“其实夏如茶要是打扮一番不比月樱差,这么好的女人,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还老是一脸嫌弃?你要不想的话,完全可以给我呀!”
肖谨睿心头一震,盯着他片刻,脱口而出:“你看上她了?”
傅平继续帮他包扎,漫不经心的样子:“鲜花都是需要呵护的,我不忍心看你辣手摧花。”
肖谨睿心里不是滋味,一个是自己最讨厌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你想怜香惜玉我不管,但是她不行。”
傅平忽然一个激动用力过猛:“为什么?”
肖谨睿痛得龇牙咧嘴:“滚!”
夜晚,三更。
月樱忽然伤口感染,病情急速恶化,让医生们纷纷措手不及。
傅平匆匆赶来,与三位医生联手,都能没能将月樱抢救过来。
肖谨睿接到噩耗时,久久不能平复,手掌紧攥。
心里反反复复都是夏如茶那句话“就算我不动手,她也绝对活不过今晚。”
傅平看他这样心里有些难受,但只当他是无法接受现实,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忽的,肖谨睿一把排掉傅平的手,下床就要离开。
傅平拉住他:“你要去哪?”
肖谨睿咬牙:“是她做的,她在白天的时候就说过,月樱活不过今晚,一定是她做的!”
傅平错愕不已:“怎么可能?”
肖谨睿却认定了是夏如茶从中作梗,不然怎么忽然间说没就没了,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傅平拦不住肖谨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还在后面嘱咐道:“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可别再给我弄裂开了啊!”
也不知道肖谨睿听没听进去,一阵风似的离开医院,傅平觉得今晚肖家不会太平,忽的,竟然有些担心起来。
傅平赶紧脱掉大白褂,追了上去。
肖家,屋内。
肖谨睿踹开房门,看见夏如茶坐在桌边,埋头执笔不知写着什么,神情很是专注。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手里的笔夺了扔出去,怒斥:“你倒是闲情逸致得很啊!夏如茶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十年来,每天在我父亲跟众人面前装成乖巧的样子,一定很辛苦吧?”
本以为,会得到她惊诧甚至慌乱的神情,怎知她只是微微地抬了抬眸,那淡漠的神情仿佛已经猜到了他回来似的。
夏如茶收回目光,淡然道:“你等一会,我还有几个字没写完。”
语罢,她重新拿起一支毫笔,沾了墨汁继续在纸上写字。
他来势汹涌,她却淡漠如水。
这种不痛不痒的情绪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肖谨睿感到肺部都要炸裂掉,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她死了,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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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茶总算肯正眼看他了:“对,我很满意。”
“你……”肖谨睿心里堵得慌,她竟然承认了,而且这么的淡然就承认了。
不等他怒意持续发作,夏如茶又给他加了把火,将还没写好的书纸拿在另一只手里,摊开在他眼前:“这是离婚协议申请书,我已经签了名字,画了押,正要在尾页写上我不会带走肖家的一分一毫,先让我把它写完,有什么事,待会说。”
傅平追上来,便看见这一幕,吓得即将踏入门槛的脚弱弱地缩了回去,靠在门口处,静静地听着。
肖谨睿怔住,大脑仿佛受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似的,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太不真实了,夏如茶这个女人竟然要跟他离婚?
潜意识觉得这不是真的,夏如茶不可能会跟自己离婚。
夏如茶趁着他发呆,挣脱手腕,继续在尾页上将未完成的字写上,拿起个人专属的【创建和谐家园】印了下去。
弄好后,她将纸往前一放:“好了,你也把字签了吧。”
肖谨睿回神,脑子一片空白,都要忘了自己是来找她是为何事了。
许久,他吸气道:“你以为跟我离婚,就可以将杀死月樱的事情一笔勾销吗?”
夏如茶骤然冷笑起来,这个男人太自负了,到了这个时刻他恐怕还依旧觉得她在跟他脑疼,无非是为了逼他回头的手段。
却没想到,这次她是真的打心底死心了。
彻彻底底对他死心了。
“你杀了我弟弟,我杀了你女人,这很公平不是?”
肖谨睿辩驳道:“你弟弟那是因为……”
“好了,人都死了,说再多也没用,Y.B独家整理就算你要把我送进局子里,也要事先跟我脱离了关系才对,免得我还挂着你肖家媳妇的头衔进去坐牢,这会有辱肖家的名声不是?”
她一脸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肖谨睿气炸了,她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该死的,你真的以为我不敢签字吗?”
夏如茶眼眸轻眨,嘴角勾起弧度:“这个世上,恐怕真没有什么是肖谨睿不敢做的事,不过是签个字而已,你倒是爽快点,不然……会让我产生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