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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茶许久不曾激动的心,顷刻间活跃起来,不断地往后退步,直到背后抵住墙壁再无可退。
肖谨睿双手将她圈在内:“我爸一定不会想到,他含辛茹苦养在我身边的人,竟会成为我最致命的一刀吧!”
她很紧张,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有曝光的一天,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肖谨睿知道了。
“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
肖谨睿冷笑道:“我本来想着,这都是我的猜测,甚至还抱着最后的侥幸之心,你不会这么对我,就算你恨我,也不会把肖家搞垮,毕竟你的肖伯父可从未亏待过你姐弟两。”
夏如茶眼眶骤然发红,隐忍许久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咽哽道:“那我也给你一个守住肖家的机会,在我弟弟的灵前跪下,磕头认错!”
“你弟弟不是我杀的。”肖谨睿快速道,夏如茶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到了今天,你还是认为我弟弟死有余辜是不是?”
肖谨睿禁了声,目眦欲裂地扬起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许久他才克制着说:“是你妈,逼死了我妈!你还要我对你们姐弟两存在多大的感情?我没有在你弟弟幼年时弄死他,就已经给足了面子,夏如茶你不要得寸进尺,就算你把我逼到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你弟弟也不会因此而复活,而你只会在这个舞厅里从至高无上的位置摔到底泥下任人践踏!失去我的保护,你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创建和谐家园】!”
夏如茶又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力度之大,直直将他的头打得外到一边去:“那也不需要你来管,我是死是活,从离婚的那天起,就与你再无瓜葛!”
他一拳砸在她的耳边,墙壁都仿佛被锤裂,犹如困兽之怒:“夏如茶,你以前说过的,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不管我如何欺负你,你都不会离开我,为什么你要反悔,为什么你要言而无信,为什么要逼我,还要离开我!”
“你杀死了我的一切,是你把我推到地狱里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一起拉到地狱里,反正我们谁都不能独善其身逃脱这场无穷无尽的黑暗煎熬。”她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掉。
37.章
38.章
她没日没夜都活在无穷无尽的自责里,快要崩溃。
如果毁掉他,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那她就毁得彻底一点。
肖谨睿情绪复杂,明明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可却被她脸上挂着的眼泪止住,心也随即微微地抽了起来。
可他还是丢下一句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肖谨睿愤怒甩门而去,夏如茶如释重负,缓缓地靠着墙壁跌坐在地,此时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每夜都会梦见弟弟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还有啊爸阿妈的责备,就连一直对她和蔼可亲的肖伯父,也在怪她埋怨她。
愧疚跟自责快要将她击溃。
肖谨睿离开舞厅,只觉得胸口难受得像压着一座大山,如果是别人用这种手段对付他,倒还觉得可以接受。
可偏偏这人是夏如茶,是那个他就算怀疑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想过会害他的那个人。
此刻的肖谨睿有一种被自己养了多年的宠物,反咬了一口,还是致命的那种,失望、乃至心寒足以令人窒息。
手下阿哲匆忙赶来:“少爷,查到舞厅背后的人是谁了,只不过……”
肖谨睿现在心很乱,点了支烟问:“是谁?”
阿哲有些难言的样子:“是傅平。”
肖谨睿一个不慎,被烟烫了一下手指,难以置信:“是他?”
“嗯,就是傅平,我用了很多关系,顺藤摸瓜在找出来的,当时我也是不相信,所以再三确认了一番,就是他,而且……”阿哲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接着说:“而且,这次供应商砸场子的事,也跟傅平有关,我还查出来傅平在城里多了好几家商铺,基本上都是跟我们商铺一样的性质,我们卖什么商铺,他就开什么商铺,摆明了要跟我们作对。”
肖谨睿觉得讽刺极了,这个跟自己玩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竟然是舞厅背后的老板。
这个认知就跟同时被自己养了多年的两只宠物咬了一样。
夏如茶欺骗他,就连傅平也在骗他。
肖谨睿气炸了,无处可泻,将香烟掐灭丢在地上,鞋子用力地碾了碾。
重重地呼了口气,他扯开领口说:“带我去看看那些商铺。”
阿哲开车带他去看傅平新开的商铺,结果发现不管店铺的商铺还是运营操作的模式,都是他策划的一模一样。
很显然,有人盗了他的策划模式,而能够轻而易举盗取他策划模式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夏如茶。
心,再度狠狠地堵了堵。
肖谨睿觉得自己要被夏如茶这个女人气死了。
看似毫无利爪的小猫咪,报复起来,真的半点不含糊,连挣扎反击的机会都不给他留点。
这么狠毒的作法,跟他在商场的作法比起来真的不相上下。
阿哲也知道事情很严重,焦头烂额道:“少爷,真的没有办法挽救了吗?”
肖谨睿又点了一支烟,靠在后座上,仰着头吐出厌恶:“大约没有了吧!”
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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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不忍心看着肖家就此没落,劝说道:“不如少爷去给夫人服个软,毕竟傅平对夫人的喜爱全城人都看在眼里的,你让夫人去给傅平说几句好话,缓和下关系,说不定还能回升?”
肖谨睿怼了一句:“她就是想看到我一无所有的地步,才跟傅平联起手来对付我,不然就凭傅平,他没这么容易打倒我。”
阿哲惊诧不已:“什么?你说是夫人做的?”
肖谨睿没有回答,心烦气躁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为他驻足。
骄傲自负了这么一辈子,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
他说:“走吧。”
阿哲疑惑:“去哪?”
肖谨睿差点脱口而出,脑海里忽然闪过夏如茶那副决然愤恨的嘴脸,忽然没有勇气过去找她。
“回家。”
肖谨睿首次,自己独自一人在屋里买醉,脚下全是空掉的酒瓶子,泛红的容颜尽是微醺的醉意。
他越喝越是感到不甘心,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说变就变了,而且还变得这么彻底。
肖谨睿心里难受极了,那一枪真的不是他开的,那时候他也没有多爱月樱,更多的是为了嘲讽夏如茶。
因为他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主宰安排了。
他想要反抗,奋力地挣脱束缚。
他总是不顾后果,肆无忌惮的想要知道她的底线。
“该死的夏如茶!”肖谨睿将喝光的瓶子狠狠砸出去,瓶子碎了一地,一如他的心,也是这样被夏如茶丢得碎了一地。
他趴在桌面上,麻木地往嘴里灌酒,浓烈的酒水顺着脖颈流到衣服里,湿了大片也全然不知。
脑子里全是夏如茶的影子,她像战胜的公鸡,站在高处不可一世地看着他,嘲笑他,笑他输的一塌涂地,一无所有。
肖谨睿从桌面掉到地面,与一地的碎片跟空瓶子为伍,卷曲地抱着膝盖,低喃着:“夏如茶……你这个坏女人,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会原谅我的,你说过……”
阿哲走了进来,就听见他像个搁浅即将死亡的鱼,正在急切地寻求水源,可怜又无助。
但想到他以往对夏如茶做的种种,阿哲摇了摇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少夫人也是个狠人,平时那么乖巧的一个可人儿,怎就掀竿而起,还把少爷给伤成这样。”
肖谨睿连着消失了好几天,夏如茶有些不习惯,但也落得一身松,至少不会每晚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厨房婆子送来饭菜,才掀开盖子,铺面而来的气味令她感到恶心,下意识地拿帕子捂住口鼻。
那婆子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夏小姐可是觉得恶心想吐?”
夏如茶点头,松开了掩住口鼻的帕子。
婆子又道:“婆子我多嘴一句,Y.B独家整理夏小姐还是去看看大夫吧,虽然舞厅的小姐都会有避子药吃,但总会有漏网之鱼。”
一番话,将夏如茶的心捣鼓得不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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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次日,傅平照常来请她出去吃饭,夏如茶将手伸到他面前。
傅平挑了挑眉:“这是做什么?”
夏如茶说:“麻烦傅医生帮我把把脉,看看是不是喜脉。”
傅平看着她说:“你是认真的?”
“当然认真的。”
傅平原先是个中医,后来才转而学的西医,把脉虽然生疏了许多,但底子还在。
他掐住夏如茶的手腕,仔细凝神,片刻道:“你怀孕了。”
夏如茶冷笑,收回手:“果然呢。”
傅平却眉头紧蹙:“你打算怎么办?”
夏如茶思绪有些飘忽,她看着远方,叹息道:“吃了避子药还能存活下来的孩子,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傅平倏地站起来,神情激动:“你要生下这个孩子?”
夏如茶自己也很纠结,没有回答,傅平倒是激动异常道:“吃了避子药的孩子,先不说这孩子正不正常,就如今你跟肖谨睿的关系,你以后要如何面对他,以及这个孩子?”
见夏如茶还是不肯直面现实,傅平继续说:“难道你要告诉孩子,你爸爸杀了你的舅舅,而你的妈妈杀了你爸爸的女人,最后还跟别的男人联手把你爸爸祖辈的百年基业搞垮了?”
傅平还是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夏如茶有些听不下去,出言道:“你不要说了,让我考虑一下。”
“你不需要考虑,这个孩子不能要!”傅平妄自给她下了决定,强硬道:“明天这个时间,我会来接你去医院。”
回到舞厅,夏如茶失魂落魄,纠结不已。
手下意识地放在腹部,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正在悄然孕育。
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难道真的要亲手将自己的血肉丢掉吗?
冯妈妈忽然来找她谈话,目光从一进门就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样子是已经知道了。
她东扯一点,西扯一点,总算是进入正题,柔情地握起了夏如的手,苦口婆心道:“妈妈也是过来人,都是女人,自然都懂你的心,有些事情必须放弃就放弃,留下这个孩子,最终只能成为你剪不断理还乱的祸端,与其这样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也省得将来不痛快。”
夏如茶淡笑:“是傅平叫你来的吧?”
冯妈妈脸上有些尴尬,没有否认,继续回到那个话题上:“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但是像先生这样的男人没了,这辈子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才对。”
夏如茶知道她说的先生指的是傅平。
从开始她觉得傅平跟肖谨睿是一伙的,再到后来发现傅平对自己的心思不仅仅只是朋友或是发小这么简单。
傅平像个引导者,一点一点地将自己解剖给她看,先是让她看见他是舞厅背后的主人,再让她看见原来他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完美,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伤痛,只是从未展现人前。
傅平把自己所受过的伤,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看,让她打心底的信服这个男人,佩服这个男人。
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