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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花开时节
怎么泪水还偶尔失守
邀你细看心中缺口
裂缝中留存温柔
阿霖读了一遍,又翻了一页,还是一样的小字,只是页脚多了一枚花型的标本。
三月草长四月莺飞
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
途经日暮不赏
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
皓月当空
爱的人手捧星光
……
每一页都是不同的花,其中阿霖找到了三朵蓝色的,仔细看了一下解说。又把这本《花语录》放了回去,换了一本关于提炼花粉的书继续走马观花地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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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啊,就靠卖花为生,对啊,这年头战乱不断,哎,谁都不容易啊。”
“这些花都是当地的吗?”
“哦,不,不全是,有一些名贵的品种是从王都花大力气带回来的。不过,因为路途太远,花朵又容易受损,都是买的带泥的花根,用马车运回来栽培。”
“如此说来,各个地方的花你们都能弄到?”
“这个就不好说了……”
聊了一会儿,阿霖跑了过来:“墨染哥哥,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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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儿翻了半天书,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墨染宸图方便,直接从花盆里摘了一朵蓝色的小花,随手别在她耳边。
黑衣人郁闷的看着手里的花盆,拼命克制住想连花带盆扔出去的冲动——他堂堂一个剑客,竟然也有沦为搬运工的时候。
“如果我猜得不差,你定是发现了什么才着急走的吧?”墨染宸无视黑衣剑客怨念的眼神,又摘了一朵花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你们……”黑衣剑客总算意识到了当灯泡的悲哀,抱着两盆花施展轻功溜了……
“墨染哥哥你是故意的吗?不收拾一下人你是不是闲得慌,我才发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阿霖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此时已是黄昏,一抹夕阳映着两个纤长的人影,安安静静,在内心低吟浅唱。
即便是被生活抹去了年少轻狂的棱角,“走远”,是一种生命的厚度,如黄昏的云彩,叠加了阳光的“红”,才更加绚丽多姿,来去从容,悠悠而过,得之珍惜,失之坦然。
“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几十年的人生路,不过须臾之间,看过的,听过的,想过的,做过的,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想起来的时候,都是天边的一抹夕阳,有阳光的金色之美,但没有了烈日炎炎的焦躁不安。
我和你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放下繁华,享受寂寞;放下复杂,享受简单;放下强求,享受随意;放下爱恨,享受缘分;放下奢望,享受满足……
草木一秋,人生一世,无所谓完美收场,也无所谓不完美,唯有知足常乐,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
第四章 秉烛夜游
有些遗憾是一辈子的遗憾,民间传说有种花朵是虞姬所化,于是就把这种草称为“虞美人草”,其花称作“虞美人”。
虞美人花朵上鲜艳的红,据说就是虞姬飞溅的鲜血染成的。虞美人在春末夏初这段时间开花,像是虞姬从来都没有离开,那一份对霸王的坚贞与守候仍旧存在于虞姬的心中。所以虞美人寓意着生离死别、悲歌,是一种凄美的花。
醉仙楼内,王爷为好友丑闻忠举行的送别宴已近尾声,桌子上残羹剩菜一片狼藉。
店小二第三次进来倒茶:“客官,您看还需要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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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宸喝多了,拉着好友的手:“闻忠,你明日就要走,来,干了这杯酒,忘掉那些天涯孤旅的愁,你我一醉,一醉方休……”
大雨下疯了的长夜,沉睡的人们毫无知觉,突然恨透这个世界,因为要离别。
“墨染,你莫要,莫要难过,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你我二人,还是一样亲密无间,我在江州等你的好消息。”丑闻忠还有几分意识强撑着,抓着他的手又道。
这次丑闻忠立了功,墨染宸上书为他请功,被调配到江州任县尉,本来是件好事,可是,江州与都城远隔千里,交通极为不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再加上喝了点酒,凄风冷雨的气氛一烘托,不由平添了几分感伤。
“哭啥嘛?咋跟个娘们儿一样!来,小二,拿笔墨来。”丑闻忠大笔一挥,借着酒兴在墙上写下了送别诗:
墨落笙歌霜染尽,
染尽风尘慕溪山。
溪山僻处夜月沉,
月沉梦醒空落墨。
他本是豪爽之人,举着酒杯边喝边写,写到最后杯空墨尽,干脆扔了杯子,直接拿起酒壶仰头灌起来。
没有好诗,怎能抒发高雅的情怀?
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暗淡了刀光,远去了剑影,纷纭变化,不可究诘。倘若有人作诗不成,就要按照当年石崇在金谷园宴客赋诗的先例,谁咏不出诗来,罚酒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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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什么时候停的没人知道,等阿霖逛完夜市来找他们时,长街上已是一片灯火阑珊。
不知道因为啥,丑闻忠已经独自回房休息了,墨染宸还一个人坐在桌前喝闷酒。哪怕是喝醉了,一身紫衣的贵公子依然坐得端庄直挺,不损大将之风。若不是桌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子,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喝了多少酒。
“墨染哥哥,你不能再喝了。”阿霖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想扶起神志不清的某人。
墨染宸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还挺沉的!阿霖看着靠在她身上的某人,心想:这不是犯规吗?这个丑先生心挺大的嘛,你们不是说行军在外不能违反军纪,喝醉了躲得倒是挺快的!
哎,就是苦了她了,还要把这醉鬼安顿好,呵呵,真是没事找事做啊……
“干什么啊,欺负一个姑娘家,你个臭不要脸的!”刚转进一条巷子,一个作死的声音飘了过来。
阿霖抬起头,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酒鬼,可能是发现夜黑风高,小道上又暂时只有他们两人,于是起了歹心。
阿霖刚想发话,肩上的墨染宸动了一下,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眼里寒光一闪,然后借着酒劲把那个出言不逊的倒霉鬼打了个半死……
打完架,酒也醒了大半,墨染宸看了看一旁目瞪口呆的阿霖:“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霖儿陪我四处逛逛吧。”
阿霖腹诽:你真的喝醉了吗……
天地是万物的客舍,时间是古往今来的过客。死生的差异,就好像梦与醒的不同,得到的欢乐,又能有多少呢?
阿霖突然就觉得,夜间执着火烛游玩,实在是有道理啊!
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少了世俗的热闹,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两个人大白天讲不出来的话,借着酒劲和夜色,突然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他墨染宸什么时候会多愁善感?无非是情之所至,反正他会的还是非常多的,高兴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反正只要他说的,阿霖都愿意听……
作诗吟咏,高谈阔论又转向清言雅语。月下赏花,传递着酒杯醉倒在月光中,他当年好像也是那样恣意潇洒。墨染宸拉着身边人的手,他现在好像也还不是很清醒……
阿霖没有喝酒,自然体会不到墨染宸的心情,她只想陪着他,眼下靠着她的这个人眉骨突出,剑眉入鬓,目光澄澈如水,灿若星辰。眼睛的形状很奇妙,笑起来的时候,就是如同花瓣状,清贵不已。低眸的时候很容易就可以表达出他有心事或者在思考。
今晚连他墨染宸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漫漫长夜会过得如此之快。
这时候,其实有些词,写的是一种感觉,那种梦里经常出现的画面,就是以为自己只是个江湖人士,然后期望遇到一个红颜知己,一切的一切就顺其自然的展开了……
很多时候,用这样的一句话去形容,相信最合适不过了:余生山远海阔,愿君随心而往。
墨染宸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心智,与同龄人交往又总展现出远远超出自身年龄的风格。当然如果再确切的说明的话,那就是心智老练,但他们这类人为了能够完美地融入到人群当中,又从来都需要不断的伪装。
换句话说,有的人按道理应该是独来独往的,因为同龄人当中比他们成熟的没有几个。同样也正是为了能够融入,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真性情隐藏,让自己看起来很合群。
当然为了能够更好的契合别人,他们更是从来都不乏展现,亦或者说扮演一个傻子的模样。
但是在阿霖面前,他不需要伪装,他可以暂时把所有的面具都摘下来,露出最真实的那一面。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可能结束,就不要再去问对错……
阿霖逛街时换回了女装,她穿着一套很有异域风情的衣裙。因为下过雨路面有些湿滑,她就用一只手自己拎着裙摆,连小腿都给露出来了。后来,阿霖走到了墨染宸前面,但是裙摆歪到了一边,墨染宸看到之后,又暖心的帮她拉了拉裙子。
一路偷偷跟来的黑衣剑客就有点可怜了,他来找这两个野人,没人领情也就算了,难得走神一回竟然还不小心一脚踢翻了街角的花盆,惊得躲在一旁的野猫跳起来要挠他,把自个儿吓了一跳。他觉得特别倒霉,自从认识阿霖后,他就一直在倒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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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将来的事情……
阿霖记得最初读书是在家乡的学堂,时值南方梅雨季,琐事与天气让人阴郁潮湿。
百无聊赖之际,于旧书阁拿起一本旧书,无书封,无书名,就这样从梅雨淅沥读到了日丽风清,心情从阴转阳。
书里都是怎么说的?
不同的道路决定着不同的命运,如若人生道路截然不同,自然,终点也不一致。
阿霖觉得,一个女子最珍贵的,永远是超脱的心性,都说人与人此间没有了爱,就不会再有过多的情去投入。可十多岁的时候,我们往往连自己爱的到底是怎样的人都不清楚,以至于变得很被动和迷茫。所以每一个女孩子都该学会,去训练自己技之所长,去找寻自己想要的人生,努力让自身发光。
一件东西如果太容易得到,便不会如此珍惜了。越是得不到的,往往越是有着极强的吸引力。这种“爱而不得”会激发内心深处的征服欲,从而越来越垂涎欲滴,越来越想证明自己。
可一旦得到了,征服欲满足了,新鲜感便会就此消失,转而归于平淡。或由责任感束缚着,安稳度日;或输于自己的贪婪和欲望,红杏出墙。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女子会抱怨。
喜新厌旧,是人类的本性,一份爱想要稳定且长久,必须要提纯。
?你的本事和才情,就是最糟糕情况下的退路。只有这样做,当你遇到混账时,才能体面地说一句“人应该追求快乐,而不是把扭曲的悲伤当作人生的动力”。
见墨染宸不发话,阿霖就拉着他的手继续说:“墨染哥哥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有些绝对,我其实不是冷漠,不是不心疼身边受伤的朋友,而是劝大家,在决定去做一件事之前,先好好想一想,在你悲伤的同时,你可能还会失去什么?”她当然不会冷漠,她那么热心肠的一个人,她不过是爱添乱罢了。
不仅如此,爱情还来得毫无规则,毫无道理,毫无标准,纯粹是一种个人感受,就像《牡丹亭》里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有些时候,连当事人自己也无法自控。
后来墨染宸终于明白,她尽管跟天气一样难以预料,却也跟天气一样无可避免。
第五章 蓝色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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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外族首领被严密看管,始终不发一语,墨染宸没有严刑逼供,还好吃好喝,着人伺候着,他大爷却始终摆着个臭脸,不拿正眼看人。
“墨染哥哥你何必对他这么客气,阶下之囚还敢摆脸色,着实欠揍!”阿霖一张俏脸难得现了怒容,一副要亲自出马把人揍趴下的架势。
“上善伐谋,攻心为上,霖儿又何必急这一时。”墨染宸好笑地看着她,“你这么生气,确是为何?”
“他纵容士兵,打家劫舍,虏掠良家女子,算什么东西,长得还那么难看,难道不该打?”阿霖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紫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