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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墨染相思江南远-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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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香!”欣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百花丛中,新绿萌出,百花绽放,蜂飞蝶舞,不知不觉中,像是走进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这是百花蜜,怎么样,很香吧!”阿霖笑眯眯道:“百花蜜采于百花丛中,集百花之精华。清香甜润,营养滋补,消热解毒,还能促进伤口愈合,最适合你调养身体啦,你每天用它泡水喝,保证你气色很快大好起来。”

        阿霖像个孩童似的献宝,岁月流逝,她却似乎永远保留着天真烂漫的童真,对各种人情世故越发排斥,对一切恶意与猜疑越发无动于衷,简单地生活在自己单纯的世界里。

        上穷碧落下黄泉,人们总以为天堂是乐园,他们可以在云头飘浮,在河里嬉戏,在山间漫游。但是景色再美,没有心灵的慰藉,也是毫无意义的。人生匆匆,满脸红光,嘴唇红润,腿脚灵活,这些并不是纯真的全部。真正的纯真是感情的充沛饱满,是生存之泉的清澈常新。

        两人正聊得开心,阿霖突然竖起了耳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微凛,又抬手指了指屋顶。

        “外面有人?”欣怡用口型问她,阿霖点了点头。两人继续没事人一样放开声说话,同时交换了一下小心戒备的眼神。

        “竟然跟到相府来了,真是贼心不死,当她是软柿子任人拿捏的吗?”阿霖忿忿地想——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

        “欣怡你看,外面天色那么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阿霖故意笑着提议,一边去拉欣怡的手。“好啊,听你的,在屋里坐久了确实挺无聊的。”两个人手拉手一起出了门,有说有笑地往花园走去。

        屋顶上的蒙面人看到她们走远,哼了一声,轻轻揭开脚底下的瓦片,像只灵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跳进屋去,在屋里东翻西找了一番。“来人,屋里有贼!”忽听得窗外有人喊抓贼,那人一惊,立刻飞身上了房梁。还没立稳,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原来,房梁上已经有人专程守株待兔了……

        朝华夕墨,长路别过。惜怜错,哀柔歌。轻落,梦如梭。冷相逢,别去莫回头。

      第一章 似曾相识

        蒙面人冷不丁被抓住胳膊,立刻条件反射地回手一拳招呼过去,房梁上的两个人立刻较上了劲。辛遥灵巧躲过蒙面人的拳头,小擒拿手招招狠准,而对方却好像对她的招式很熟悉,马上以横扫应对,见招拆招,未落下风,灵活得像一条泥鳅。

        房梁上方寸之地限制了两人施展,蒙面人一招反擒拿扣住了辛遥的手腕,力道不大,胜在巧打拙,柔克刚。辛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改用她从欣远那里学来的新招式,右手腕贴紧背部,紧接着,右肘带动手腕,肘尖向上向左划弧,把手腕拖到右边腋下,肘尖下沉右手前翻至肩前,挣脱钳制后拳头像暴风骤雨般打向蒙面人。

        那人被打了一个正着,身子一歪,险些从房梁上摔下去。眼见讨不了便宜,那人眼里闪过一丝不甘,放弃了格挡的意思,反而寻了个空隙和辛遥拉开距离,无心恋战转而找机会全身而退。

        “哇!看不出来这人还有两把刷子嘛,竟然和阿遥打了这么久还分不出胜负。”阿霖在门口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眼睛一眨不眨,寻思着要不要帮辛遥的忙。

        一番较量下来,辛遥越发觉得蒙面人有些熟悉,一招一式都似曾相识,心中疑虑,招式便没有用老。那人逮着机会,虚晃了一招,整个人一跃而起,上了屋顶,踩着瓦片借力飞身离去。辛遥没有犹豫,立刻施展轻身【创建和谐家园】追了上去。她的动作轻盈,脚尖在瓦片上轻轻一点,腰肢微微一折,整个人就飘出去老远。

        “切,竟然跑了,我还没看够呢!”阿霖回头看了一眼被她临时拉来一起喊抓贼的仆人,打了个哈哈:“小兄弟,多谢帮忙,暂时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阿霖回过头,依然看着辛遥离去的方向,一双手冷不丁从背后蒙住了她的双眼。“欣怡,别闹了!”她嗔道,抬手去拉蒙住她眼睛的手。那人却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故意摩搓着她的发丝,声音沉沉地道:“竟然连本王都认不出来了,你说你得有多笨!”边说边松开手,惩罚似的在她小巧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墨染哥哥!”阿霖脸上一热——这是在相府啊,指不定欣怡还看着呢,她可不想故意秀恩爱惹欣怡不快,“你不是在和相爷谈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阿霖故意转移话题,转开头寻找欣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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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怕我和欣怡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阿霖转了转眼珠子,“还是怕我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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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阿霖气呼呼地转身欲走,觉得不解气,又回头狠狠瞪了墨染宸一眼,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找欣怡了。

        不多时,辛遥一个人回来了,阿霖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怎么了,人没追到?”辛遥点了下头,“有人接应,我不敢硬拼,让他们跑了,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平安回来就好。”阿霖拍了拍辛遥的肩——有人接应,看来还是个硬茬!

        “阿霖,这位姑娘是?”欣怡手里拿着一枝艳红的枫叶走了过来,刻意没有去看墨染宸。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欣远,辛遥避开了欣远的目光,悄无声息站到了阿霖身后。

        “她是……”阿霖话还没说完就被辛遥打断了:“小女子是江湖之人,微不足道,扰了各位公子小姐清净实属无心之举,在下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呃,阿遥她……她可能是害羞了……她就这个脾气,欣怡你别介意啊。”阿霖忙着打圆场,她知道,辛遥其实是记恨着先前欣怡劫走她的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她依然不愿意给欣怡好脸色。可偏偏,欣怡又是欣远的亲妹妹,面子上还是要顾及的。

        欣远看着红衣女子潇洒地离去,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得慌。欣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这点冒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依然和阿霖有说有笑。她没有认出辛遥就是当初从她这里救走阿霖的人,只觉得她的背影有些莫名的熟悉。

        不得不说,本来对欣怡已经毫无感觉的墨染宸,通过这件事儿倒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位相府小姐,现在他好像明白为什么霖儿愿意和她成为朋友了。

        至于辛遥,墨染宸一直是尊重她的,他相信欣远一定也是因为欣赏才会在乎她的。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承受了很多人很难承受的东西,她的铠甲与荣耀,是靠自己用血泪打拼出来的。每次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的同时,都能借此走向更高的高度,这种能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返照迎潮,行云带雨。依依似与骚人语。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辛遥记得自己在琉璃阁习武的时候,有一次,幸得阁中长老南山老人陪着她在开满了苦楝花的南山小道上散步,看着地上稀稀拉拉地掉落一些已经发黄的苦楝果,须发花白的老人叹息说道:“这苦楝树啊,叶子苦,树干苦,花苦,连果实都是苦的,正因为它全身都苦,所以,它又叫“苦命树”。

        其实,做人也一样,如果我们在自己的各个方面,都觉得很苦,那么,我们难免就会成为一个命苦的人。而一个命苦的人,往往会在这几件事情上执迷不悟,我们要赶紧醒悟,才能走出命苦的日子,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来。老人语重心长,看着辛遥的眼神和蔼可亲。

        第一件事:命苦之人,往往会在自己出身这件事上执迷不悟。

        南山老人说,一个命苦的人,往往会纠缠于自己的出身问题。不得不承认,在我们身边,有一些人本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这样的人,他们生来所拥有的,自然就会比一般人更多,这样的人,人生路上,自然也就更顺利一点。而有一些人,却出身贫寒,他们所拥有的发展条件,是会受到一定的限制的。但这往往不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更多出身贫寒的人,靠着自己的努力,成就了自己辉煌的人生梦想。而命苦的人,却会在自己出身问题上执迷不悟,他们天天抱怨自己的出生,抱怨自己的爹娘,抱怨身边的人没能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所以,这样的人,其实就是一个执迷不悟的人,他们掉进了自我创设的牛角尖,自艾自怜,难以走出“苦”的情绪影响,自然就显得福浅命苦的了。

        第二件事:命苦之人,往往会在自己遭遇某些不公上执迷不悟。

        南山老人说,一个命苦的人,往往喜欢伤春悲秋。他们一遇到一些困难,遭遇一点的不公平,就好像这世界欠了他们一个交代似的,到处拉人诉苦,到处婆婆妈妈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的苦楚。这样的人,看似很苦,其实,他们的苦,很多成分,是来自自己对待生活的消极态度,来自于自己陷入了执迷不悟的一种怪圈。

        作为一个正常人,总是喜欢多听正能量的话语,乐意接受一些积极向上的东西的,如果一个人天天找你诉苦,天天向你倾诉他们的不如意,那么,时间久了,再有耐心的人也是会心烦的。久而久之,大家就会对这些天天诉说自己苦楚的人避而远之了。这些喜欢抱怨的人,自然也就显得可怜又可恨的了,而一个可怜的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自然也就愈发的命苦了……

        豁达一些难道不好吗?秋风西来催鸿雁,云萦纡,梦清浅。云开梦断犹少年,曲栏杆,枕蓬莲。

        消暑寻荫酣好眠,贪嘴陪笑赊酒钱。策马狂歌扣长剑,横笛吹歌碧云间。

        

      第二章 程门立雪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如今灯下闲读红袖添香,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讲一个谦虚的故事:宋朝时有一个名为杨时的人他非常的好学,他常常向师傅请教问题,但是在一个下雪天,他想要去找师傅请教的时候,师傅午睡了,没有给他开门。杨时知道了师傅在午睡后,便与同窗一起站在门外静静的等候,等到师傅醒来时,两人身上都落满了雪,师傅连忙请他们进屋,但是他们看到师傅后,先向师傅行礼了才进屋请教问题。这两个学生都是非常聪明的学生,也非常的谦虚,对于师傅很是尊敬,于是便有了“程门立雪”这个典故。

        辛遥对师傅的尊敬,相较之下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别人家的小孩只知道玩猫逗狗摔泥巴的年纪,她已经是琉璃阁最懂事的师妹。也许是因为从小孤苦无依的缘故,辛遥十分懂事,对给过她帮助和依靠的人总是铭感五内,做起事来少年老成,深得师傅他老人家的喜爱。只要是师傅吩咐她去做的事情,她都会竭尽所能,不折不扣地去完成。

        虽然性子稍显冷漠,辛遥与其他师兄弟,师姐妹相处得也还算不错,毕竟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太过出色有时候也是有坏处的,师傅越是器重她,越是容易让别人眼红。尤其是她最小的师妹,对她芥蒂渐生。在辛遥到来之前,小师妹本是琉璃阁最受宠的【创建和谐家园】,小姑娘天资聪颖,更加活泼可爱,无论是师傅还是师兄师姐们,都对她关怀备至,把最好的都让给她。

        其实,一开始,辛遥与她处得也是不错的。只是天性使然,辛遥不像其他师兄师姐那样,把笑脸挂在脸上,虽也是处处忍让,却少了几分热络。

        自从辛遥来了以后,师傅对辛遥明显的偏爱,让这个小师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心里涌起了一种从未曾体验过的滋味,那夹杂着酸涩,懊恼,自弃,愤恨,失望蔓延在心里却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它叫做嫉妒。

        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呢——摔倒了,有人会温柔的把你扶起,在你看不到的阴影下绽放嘲讽的笑靥。成功了,有人会与你相拥赞不绝口,在你遇不到的角落中发泄自己的失落。总有人戴着精巧绝伦的面具,扮演着令人拍案叫绝的角色;每个人沉醉其中,成为自己的主角,别人的观众,嘴角撕裂成诡谲的笑容。

        妒人之能,幸人之失。有些东西一旦萌芽,就会迅速的生根,它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戳在那儿,不要以为时间久了,刺就会变软。它总会时不时的疼一下,当你渐渐忘记时又会提醒你它的存在。遗忘,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你拼尽全力逼自己去忘记,但总会有许多事物帮你记着那个人,比如一起听过的教诲,比如一起走过无数次的那段小路……

        空留在、六桥疏柳,孤屿危亭。待苏堤、歌声散尽,更须携妓西泠。

        澄碧生秋,闹红驻景,采菱新唱最堪听。一片水天无际,渔火两三星。多情月,为人留照,未过前汀。

        “师姐,师姐,你在吗?”

        “什么事?”

        “师姐,快来啊,帮我抓住这只蝴蝶!”

        “为何要抓它,让它自由自在一点不好吗?”

        “我不管,我喜欢,我就是要嘛。”

        “那你自己去抓。”

        “我不,我要你帮我抓。”

        “真是拿你没办法!”

        …………

        辛遥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回忆起那些往事,有些失神。十余年如一梦,有些东西你真的没有办法去下一个定论,哪怕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那些怨与恨却毫无转圜的余地。

        “师姐,我的蝴蝶呢?”

        “我不知道啊。”

        “师姐,你为什么要放走那只蝴蝶,你明明知道我喜欢。”

        “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那人虽然蒙着面,辛遥却记得那样的眼睛和神情,不仅形状狭长,且转角都以锐角收尾,显得纤巧。成分复杂的眼神,看人时,永远隔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其实本来辛遥是可以下重手把人打伤再抓回来的,接应的人来得并不及时,可她犹豫了,放弃了。兴许对方也不想把事情闹这么大的,她算漏了一个人。辛遥当时算到的不是那个人,这是第一次,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要去考验人性的底线,因为终究会发现经不起考验。不要去揣度一个人的恶意,因为揣测出的往往就是真相。

        “阿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阿霖的声音传来,辛遥抬起头,“夕夕,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

        “哦,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回去休息了啊。”

        “嗯,夕夕,你走吧,我没事,我明天再来找你。”

        阿霖回到房间冷静了好一会,她知道阿遥一定有事情瞒着她。不过辛遥不想说,她也就不问,她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蓝衣女子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终有一天她会庆幸自己没有采取强硬苛责的方式。

        辛遥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喝几杯。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如果有一天,能把酒看雪落后的长安,此生无憾,这样自在的醉一场,该是多么美好呀!她不是好酒之人,但是有些时候却很希望能醉一场,哪怕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也无所谓了。

        夜色已经降临,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草丛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她曾在多少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单独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四周除了寂静,仍是僻静。天地间静得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红衣女子趴在桌子上,手指下意识地捏着那只空了的酒杯。月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恍如冷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黝黑的夜晚,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断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已经午夜时候,忽然一个黑影擦过窗头,可是外面沉静得恐怖,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她不愿多想,只等待拂晓的到来!

        

      第三章 关心则乱

        朱轮此去正春风,且驻青云听断蓬。

        诚知汲善心长在,争奈干时迹转穷。

        善良,不是代表好欺负!谁也不能拿她的善良作为欺负人的把柄。

        宸王府的湖心亭向来是个风景雅致的好地方,四时之景无不可爱,烟波澹荡摇空碧,楼殿参差倚夕阳。层层叠叠的云倒映在湖面上,任你再怎么看也找不出边界来。湖上疏疏落落的淡黑剪影,既朦胧又醒目。石桌上近来总是摆着棋盘阵,紫衣公子正襟危坐,看着对面神色有些凝重的蓝衣姑娘,提醒她:“霖儿,到你了。”

        “墨染哥哥,我记得那天你对太后承诺过,要在七日内找到凶手,对不对?”阿霖抬头看了墨染宸一眼,随手落了一颗白子在棋盘上,她本有心好好陪他下盘棋,无奈心中忧虑,还是失了专注。

        阿霖的棋艺是墨染宸教的,虽然大有长进,但要赢墨染宸她心知不大可能,便也从不计较输赢。墨染宸有心相让,放水还要放得不着痕迹,经常和棋,赢也赢得不多,总是一子或半子。

        “嗯,那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局面的权宜之计。”墨染宸点了点头,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落了一颗黑子,“霖儿莫要担心,你相信墨染哥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有本王在谁也不能伤害你,哪怕是母后也不行。”

        阿霖看着他,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只剩下三天了啊,再找不到凶手又该如何是好?“墨染哥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她老人家会那么讨厌我?”阿霖撇了撇嘴,她一直觉得自己既不是什么绝色美人,更是绝对跟祸国妖女沾不上边的,性格也还算讨喜,这无端端的怎么就惹人讨厌了呢?不仅是看不惯容不下,甚至已经严重到了想要她“以死谢罪”的地步。

        “傻丫头,你不要多想,母后她,她并不了解你,可能对你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墨染宸咳了两声,捂着胸口有些无奈地道,“你相信我,母后她终有一天会接受你的,再说……”墨染宸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一口气把话说完——母亲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虽然因为身在宫中有很多迫不得已,可那些阴谋算计依然令人心惊……他也就是见识过了那些肮脏的手段,才会厌倦宫中斗来斗去的生活吧……

        阿霖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墨染哥哥,你没事吧?”又看了一眼已经被黑棋围得水泄不通的白棋,放弃了挣扎:“再说什么?墨染哥哥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墨染宸漫不经心地甩了一下袖子,不小心扫乱了棋盘,他摇了摇头,笑着拾起落在地上的棋子,“我没事,霖儿且放宽心,不过看来这盘棋是分不出胜负了,不如霖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阿霖知道他只怕是急火攻心引发了旧伤,又怕她担心,才故意装得云淡风轻。她便也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来,帮着他把棋子收好,盯着墨染宸狭长深邃的眼睛问:“再说什么?墨染哥哥,你话还没说完呢。”

        墨染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再说,你只需要记住哥哥只喜欢霖儿一人就够了,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呢!”墨染宸伸手挑起蓝衣姑娘的下巴,看着她的眸子潭水般深邃,俯身慢慢把脸凑了过去……

        月朗星稀的夜,鳞次栉比的墙,灯火通明的城,辛遥只觉得要寻到一个摘掉面具的地方愈来愈难。阿霖曾对她说过——没关系的,每个人都在等万籁俱寂的黑暗,一旦来临,终将爆发。而现在——嘘,不要说话,不许睁眼,等别人都藏好了你才能放手去寻找真相。

        真相这个东西呢,一旦有机会隐匿于黑暗,曾经的伪装就会开始崩坏。辱骂、嫉妒、抱怨、诅咒像是泡久的尸体,一点点浮出水面。肮脏又迷人,可怖又可爱。但是遗憾的是,黎明周而复始,代替黑夜,那些恶臭和腐烂又会被精心准备的妆容取代。于是每个人又开始深情看着彼此,磨炼自己早已炉火纯青的演技。

        “阿遥,我记得你说过,肺部是没有痛觉的,所以伤得再重似乎也感觉不到疼,对不对?”阿霖皱着眉头问身旁的辛遥。红衣女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伤及此处十分凶险,不疼不代表就没事了,往往等你意识到受伤已经来不及了。”见阿霖眉头紧锁,辛遥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夕夕你怎么了,你在担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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