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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墨染相思江南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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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神山古树

        最好的幸福也许就是,身边有一个边走边聊的人,陪着你从开始走到最后。

        “霖儿你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神通?”送走了那些来访之人,墨染宸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她咬耳朵,他喜欢从背后搂着她,带着紫檀香的气息喷在她脖子里。她觉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耳朵尖有点泛红。

        “我说的,墨染哥哥你都相信吗?”阿霖知道他是故意闹她,好套她的话——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就范,你也太小瞧本姑娘了!

        “只要你说的我都无条件相信。”墨染宸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那非同寻常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着什么,且听听看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古杉树灵之女你相信吗?”阿霖握着他拿缰绳的手,抬眼望着他:“墨染哥哥想听故事吗?”不等墨染宸回答她就闭上眼睛回忆了起来:“听我阿娘说,我小时候啊,身体特别不好,经常生病,看了很多郎中,老也治不好,可把我娘亲愁坏了,后来我娘亲没办法,就听了族中长老的话把我拜祭给神山上的三株千年古杉树做了干女儿,后来你猜怎么着?”

        墨染宸挑眉看着她:“我猜,后来你的病就好了对吧?”要不然,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神树的干女儿。

        阿霖点了点头,她其实并没有编故事骗他,这事儿听起来挺玄乎确是真实的,只是她那时候太小,还不记事,事情的具体经过她没什么印象,都是听她娘亲说的。等长大些了,她发现自己天赋异禀,跟天地间带翅膀的生灵有某种特殊的沟通能力,娘亲告诉她这是山神慈悲,她因祸得福,一场大病换来了山神的怜悯之心。

        她记得那三株古杉树并排站在山头上,树身高耸入云,枝繁叶茂,老远就能看到。老一辈人说那三棵树已经成精,不可冒犯,触怒了山神必遭天谴。曾经有个年轻人不信邪,偷偷跑去砍了其中一株古杉树的树枝,结果第二天他所在的村子就遭了白雨,把所有的庄稼砸了个稀烂。村人们得知这件事情的起因后很是愤怒,他们惩罚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把他逐出了村子。秋林还未来得及褪去醉红的酡颜,那几颗千年古杉的明黄还在风中闪亮。

        阿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带着少女的单纯,讲到某些细节还会边说边比划动作,然后像被自己逗乐了捂着嘴笑得像个孩子。墨染宸就跟着她笑起来,等她讲完了故事,看她沉默下来,闭着眼感受风拂过脸颊的气息,神色悠远,墨染宸就知道她的霖儿想家了……

        “等处理完这些事,霖儿带我去你的故乡看看吧,我也想去拜一拜这三颗神树。”墨染宸理了理她被风抚乱的发丝,在微风里轻声说道。

        她就又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梦里恋的名字叫家乡,那里的风是什么颜色,那里的云是什么味道,那里的歌谣就是怎么唱的……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她不想等到满鬓斑白才回去,因为阿娘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她也不愿等到被故乡遗忘,因为阿遥还在等她回去一起抓蝴蝶;她更没有想过会带着一个人回去,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会让所有人只要想起我来都识得你……

        几乎是每个夜晚,冬天在炉火边,夏天在星月下,听阿娘讲各种故事和传说,听阿娘唱无穷无尽的民歌。那明快的语言、贴切的比喻、铿锵的节奏,使她着迷;那朴实、真诚、深厚的情思,使她感动。阿霖知道,这些语言和感情的珍珠,不是阿娘自己创造的,而是千千万万的人在心中培植的,一代又一代在嘴上流传,他们和阿娘是一样的,是一体的,无法区别,也用不着区别。

        阿娘唱的这些美妙的、有韵的诗句,在村里村外不是也经常响着吗?在游荡着牛羊的山坡上,在打土墙的大地上,在背石头的村民的行列里,在节日的坝子上……到处都飞翔着它们的旋律。

        对于歌谣,记忆力像是钉在木头里的钉子;理解力像是投进了茶水的盐巴。她对它们像对阿娘一样亲,对故乡一样爱,对神山一样敬仰。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和月……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王府的藏书阁里,阿霖把目光移向另一个空空的书架,墨染宸送她回府后又出去了,她于是自己去藏书阁打发时间。

        偌大的藏书阁内,摆满了架子,只有这一个空着,书架上有一些杂乱的文书,有一张纸片作为包扎垫在外面,以防文书落了灰,那一张废弃残破的纸片上面,就写着两行字。看发黄的程度,那纸片应该很久了,是墨染宸的字,运墨浓重而有些飘浮,这写的什么?是诗?还是词?

        阿霖一眼看得出,那只怕不是诗也不是词,而是有人心绪不好的时候的涂涂抹抹,并且涂完了之后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居然就拿来包扎文书,一摞就是好几年。“自知嘲讽奈何天……无常人世——聚散曲——”阿霖轻轻的叹息,那是当年的墨染,多年前的他,还有心情写这些东西,“白茶清欢无别事,虚窗夜朗,明月不减故人……”

        原来他向往的,并不是显贵的身份和朝堂上的权势,他向往的生活原来如此简单。阿霖合上那些泛黄的书页,坐下来用手指划着衣服上的丝绣花纹,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她又想起了家乡,记得小时候喜欢凑热闹,而家乡总是很热闹的,每年都会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北方来的游牧名族把草原上的节日氛围带到了南边,让遥远的南方村寨感受到北方的热情。

        仪式第一项一般是摔跤比赛,摔跤手脚登高筒马靴,下身穿宽大的绸缎摔跤裤,上身穿“昭得格”(一种皮革制的坎肩),在脖颈上围有五彩缤纷的饰物,跨着大步,绕场一周,然后一决胜负。

        赛马也是大会上重要的活动之一。比赛开始,骑手们一字排开,个个扎着彩色腰带,头缠彩巾,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赛马的起点和终点插着各种鲜艳的彩旗,只等号角长鸣,骑手们便纷纷飞身上鞍,扬鞭策马,一时红巾飞舞,如箭矢齐发。先到达终点者,成为草原上最受人赞誉的健儿。射箭比赛也吸引着众多观众,技艺高超者可百发百中,赢得观众的阵阵喝彩。

        人去乡则无聊,阿霖在藏书阁里看书,看着看着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她看着雨越下越大,好像有人拿瓢泼一般,又好像天河决口了,雨丝变成了狂暴的鞭子,抽打着整个世界,还好她的世界有了他。阿霖的思绪也像雨一样,不知何时起也不知何时落,最后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伴着雨声入眠,连梦里都是风和泥土的味道……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一片落叶夹风而来,卡在了她手里翻开的书页之间。

        墨染宸悄然而回,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打开卧室门时,一块白色的丝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用雪蚕丝绞成的丝帕,一看就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墨染宸捡起丝帕出了门,他刚走,就有人自房梁上一跃而下,落地无声,矫若灵猫。

        雨势渐止……

        “霖儿别睡了,我们到家了。”墨染宸摇了摇怀里睡得像一只猫儿的蓝衣女子。

        阿霖强打起精神,微微点了点头——墨染宸的确是思虑周到,才派了欣远跟随着来。

        在这个浮躁喧嚣的世界里,这个人好像一股清流,清冽、甘甜、从容、低调。让人喝上一口,清清凉凉,身体感觉舒适,于是,还想再来一口。

        

      第十一章 不怀好意

        入夜,书房内一灯如豆,炉火不温,像是窗外梅树下悉索有声,又像谁在微微叹息。

        “王爷,王爷!”书童推门而入,“大将军府上来人要给你送信,是口信,说有要事和你商议。”

        “知道了,”墨染宸没有抬头,看着摊在桌上的文书淡淡地道,“请他进来吧。”书童应了一声。不多时,一个青衣年轻人大步走进来,俯身低头屈膝行礼,“见过宸王殿下。”

        “不必拘礼。”墨染宸站起身来,“大将军府上我也好久没去了,回去给你们将军说,我很抱歉,多次相邀都有事耽搁,等朝中的事情处理完,我定亲自……”他还没有说完,陡然间眼前一花,那年轻人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猝不及防地一剑刺来。墨染宸居然没有来得及避开,那一剑刺中他肩头,登时血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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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书童惊呼一声,刚想叫人,却被墨染宸出声制止。

        “不要叫,让他走!”墨染宸居然冷冷地道。这时候,墨染宸早已认出,这假扮什么将军手下前来送信的人正是欣远的亲弟弟欣羽,当朝宰相的小儿子——就算是为了欣怡,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卑鄙的方法暗算!

        欣怡……果然,爱而不得便成恨吗?

        听到动静,一抹蓝衣夺门而出,看到捂着肩膀的墨染宸,俏脸一白,足尖点地,掠了过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将军府的人,跑到宸王府行刺,不想活了吗?

        “你!”她拔剑出鞘,十三招,逼得来人步步倒退,“你太过分了!行事不按江湖规矩,偷袭暗算,如此阴毒卑鄙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简直丢尽了用剑之人的脸面!”她心急如焚,不知道墨染宸怎么样了,他居然没有避开那一剑!

        阿霖心里隐隐知道,如果不是墨染宸的心情还在那些纷纷杂杂的朝事里没有出来,如果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半个在发怔,以他的功夫和武学造诣,他根本不可能被欣羽一剑刺中!早前,她听说了宰相之女的事,她没有太在意,她的墨染哥哥这么优秀,有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应该是很多有身份的大家闺秀择婿的首选。

        不过这也没关系,她信得过他,他们之间这段情若能一帆风顺,她自然感激老天爷成全,如果不能,她也会尽全力争取,但求无愧于心。只是她以为他绝不会出事!因为他是墨染啊!但是她忘了他也是人,也有怔忡疏忽的时候,他也有弱点!

        他的弱点就是,他已经太累了他为了江山百姓,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寒冬远征,虽然得胜归来,立刻又开始超劳,他已经朝事缠身太久,太疲倦了!

        墨染宸却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少本不需要他亲自过问的事,他一如既往的清淡,“你走吧,你还年轻,虽然狠毒了一些,但是如果回去好好反省,多读诗书,养气练剑,以你的才智身份,会有一番作为的。”墨染宸淡淡地对欣羽道。

        微微喘了口气,墨染宸不顾指尖滴落的鲜红,继续对意气用事的少年好言相劝:“回去少生些气,行事前多想想,冷静一些,急躁是做事的大忌。”

        欣羽受了一掌,气息不稳,想来想去,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企图,墨染宸是故意支开大哥欣远的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伤了你,你为什么要放过我?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吗?”

        墨染宸冷冷地看着他,“抓了你,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就算你大哥不在我手下做事,我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你知道我为何伤你,你不恨我?我今后何去何从,不必你假惺惺,也不必你同情!”欣羽咬牙道。

        墨染宸冷笑,“我关心你?”他缓缓把按在肩头的手负到身后,“我关心的是朝事安宁。你是相府的少爷,你的哥哥是我的至交,你的妹妹……你若安分守己,有一番作为,自然相安无事,你若胡作非为嚣张跋扈,你以为令尊会坐视不理?宰相大人心胸宽广,从不强人所难,你最好也别意气用事,令相府蒙羞。”

        欣羽看着眼前负伤的紫衣公子,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样——难怪欣怡会对这个人倾心,他实在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欣羽一走,阿霖立刻上前扶住了墨染宸:“墨染哥哥你怎么样?伤势重不重,你为什么不躲?我承认我也和他一样肤浅不懂事,我没有你为国为民的心,我只担心你一个人!”阿霖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但是我不允许你不要命!今天这样的事,我绝不允许再发生!”

        她不能想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有没有心情看闲书!

        什么叫做“惊心动魄”,她是真真正正看到了!她的心素来淡泊,很难得起情绪,但是一起了情绪,就一定坚持到底!就像她爱墨染宸,就像——她现在决定要保护他照顾他,她不能容忍他受到伤害!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你扶我回去吧。”墨染宸又咳了两声,屏退了左右,在阿霖的搀扶下回了卧房。他真的很是疲倦,他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要照顾那么多人,偌大一个王府,他是所有人的支柱,他累的时候却不知道能依靠谁,幸好,她一直都在……

        寒冬将尽,八百里灵秀山川再降瑞雪,雪花如鹅毛般轻盈,青石铺就的山路已不辨踪迹。雪厚盈尺,只有竹杖能探摸出高低渐次的石阶,弯弯曲曲通向云深不知处。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疾风卷过,飞雪漫天,山林如一幅水墨画卷横亘在天地之间。雾不动声色地飘荡,偶尔挂在山间的草亭上,如纱似帐,掩不住一袭诗的意绪,风吹过,雾渐行渐远,隐入天际,天也变得诗意朦胧了。

        “霖儿,你不怨我?”墨染宸躺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守在一旁神色担忧的阿霖。伤口已经上了金疮药,妥善包扎好了,刺破的血衣也换下来了,这一剑刺入两寸,不可谓不重,他的表情却一片淡然。

        “我为何要怨你,受伤的又不是我!”阿霖收起装药的小瓷瓶,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欣怡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你难道没有半点怀疑?”墨染宸拉住她的手,虽然当天阿霖出去逛街了,但宰相到访,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她回来一问便知。

        “怀疑什么?你为何闪烁其词呢,墨染哥哥,就算你真的喜欢过她,那又如何呢?那都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事儿了。她喜欢你,那没什么,我相信喜欢你的人绝对不止她一个!”阿霖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你对我那么好,我有什么好怀疑的?”

        “霖儿倒是大度!”墨染宸苦笑了起来,“不过,在我的事情上,我倒希望你不要那么大度!”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大度了?我只是不想和一个伤患计较罢了。”阿霖抿着嘴笑了笑,“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我家乡去看看,你别让我等太久啊!”

        对啊,有些东西你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比如说你喜欢的人也同样被别人喜欢着,而且有些时候,你也不能去计较他在遇到你之前就先遇到了对方……这么想的话,有些事就容易看开了。

        我们总是喜欢拿“顺其自然”来敷衍人生道路上的荆棘坎坷,却很少承认,真正的顺其自然,其实是竭尽所能之后的不强求,而非两手一摊的不作为。

        见榻上之人睡得安稳了,阿霖起身,看着窗外清扬的雪花。

        明朝画家徐渭写过一首《梨花》:

        “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寒酥,喻指雪花。或许是天上的仙女们在吃午后茶点,一杯热茶,一口雪花酥。樱桃小口轻咬,簌簌落落地掉了点细碎。它们纷纷落入凡间,落到枯枝上,落到房顶,落满青山……便成了寒酥。

        还有琼芳、琼花、琼浆、琼崖、琼领等,“琼”字,是美玉之称。世人爱雪,觉得雪有玉之清洁,但还远远不够,还有花朵之美丽,于是,有了“琼芳”。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花开花落亦有时,琼芳却能年年冬日见。

        寒英或许是雪花最为帅气的名字。“寒英”二字,还指寒天里的花,如梅花、菊花,但将它比作雪花,是宋朝范仲淹。他在《依韵和提刑太博嘉雪》写道:

        昨宵天意骤回复,繁阴一布飘寒英。

        裁成片片尽六出,化工造物何其精。

        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诗人,在他眼中,片片雪花亦是英姿飒爽,大有花木兰之感。雪开六瓣,以“六”命名。

        纳兰性德《清平乐》里云:“六花斜扑悚帘,地衣红锦轻沾。”

        元稹《赋得春雪映早梅》曾是:“一枝方渐秀,六出已同开。”

        花朵常常是五瓣,唯有雪花,是六瓣,或许只因它从天上来。等雪停了,必将又是春回大地的好光景。

        

      第十二章 琉璃易碎

        虚堂向壁青灯灭,觉来惊见横窗月。起看月平西,城头乌夜啼。

        墨染宸受伤这几日,倒是难得的闲了下来,告了假没有去上朝。

        阿霖讨厌朝政!平心而论,她和所有的江湖人一样,讨厌官吏,讨厌朝政!那是和江湖多么格格不入的世界啊!

        朝廷、皇宫、大臣、权力、显贵……充满了肮脏黑暗的政治争斗,与之相比,江湖,那是个相对干净得多的世界。

        “墨染哥哥你醒了,我给你熬了粥,喝完粥再喝药对胃比较好。”阿霖端着一个青花瓷碗走了进来,她几乎一夜没有合眼,脸色不大好,发丝也有些散乱,因为亲自下厨熬粥,脸上还抹了一些锅底灰。墨染宸看着这样的她,忍不住笑得十分不厚道!

        “你笑什么,我可是熬了一个晚上啊,外面还有一大锅呢!”阿霖以前也熬过药膳,只是这一次格外用心,用量、火候、时辰都分毫不差,差点没把自己薰成狗!

        “你这东一个碗西一个锅的,是打算养猪吗!”墨染宸接过碗,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花猫!”

        “快尝尝味道如何,废了我不少功夫呢!”阿霖拿起碗里配套的青花瓷勺子,舀了一勺,凑到跟前吹了吹,献宝似的递到墨染宸嘴边。

        墨染宸就十分配合地低下头喝了一口,抬起眼来看她——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太突然的心里有了某种触动,他想她一辈子这样照顾他,只照顾他一个人……

        在阿霖认识的各类人物里面,总有那么几个特别的妙人。也许在大多数人眼中,阿霖这样的已经称得上妙人了,那么妙人眼中的妙人,绝对堪称极品了!

        牛人就是不一样,辛遥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存在。

        妙在何处呢?她是一个不太有存在感的人,平时少了她你或许察觉不出来,但某些情况下,有她在绝对是不一样的。她是那种能让身边人觉得舒服的人,虽不是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绝色佳人,确是会让人越看越觉得有味道那种。

        一想起阿遥,阿霖就会想到家乡,算起来,她离家已经半年有余,是该回去看看了。

        再说欣怡得知墨染宸受伤后,难得的对欣羽大发了一次脾气。她是很生气墨染宸不解风情,一再地拒绝她,可她并不希望他受伤,她毕竟是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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