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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柒顿了顿，心底却涌上一股暖流。
这种感觉就好像永远都有一个人在等她，为她守着回家方向的灯。
她走到顾司砚身前，拍了拍他：“你怎么还在这？”
顾司砚没好气地回答：“你管我？你能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
他语气不太好，可是却把陆柒给逗笑了。
之前的那些阴霾瞬间消失殆尽。
“顾司砚，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记仇呢？”
他哼了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关心过我吗？都是我关心你，现在才发现，我关心的是个白眼狼。”
陆柒觉得好笑，但还是故意板起脸，假装被伤害到的样子：“既然这样，看来你以后也不会再理我这个白眼狼了，那我走了。”
说完，她抬步就往楼上走。
顾司砚怔了怔，见陆柒是真的要走，简直快把自己气死。
“陆柒，你这人有没有良心的！我在楼下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就为了等你！你哄我一句会死吗？”
陆柒停住脚步，随即笑起来。
她笑得眼角都挂上了眼泪：“顾司砚，你就不能坚持超过两秒吗？”
见她笑起来，顾司砚才后知后觉自己竟也跳入了她那么明显的陷阱。
他走过去，不由分说直接握住陆柒的手腕，然后一把扯入怀中。
陆柒被他搂的紧紧的，却还是在笑。
顾司砚手上用了些力气：“不准笑了。”
陆柒反问：“为什么？”
“笑得太难看了。”顾司砚气呼呼的，“你笑也可以，以后只能笑给我看。”
陆柒愣了愣，心里一动，也没再笑了。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吹过的风抚动树陆的沙沙声。
还有……两个人清晰的心跳声。
顾司砚还紧紧抱着陆柒，不肯松开一刻。
陆柒轻声开口：“顾司砚，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记得了。”顾司砚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声音有些闷闷的，“十二年前就喜欢了，早就忘了为什么喜欢了。”
“我不信。”
“爱信不信。”顾司砚松开她，转而拉住她往楼上走，“我都快冻死了，赶紧回家。”
陆柒就任由他拉着自己。
走到两人家门口，顾司砚有些舍不得，手一直没松开。
陆柒笑：“不是要冻死了，还不回去？”
顾司砚抿了抿唇，犹豫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说：“西西，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陆柒脸上的笑瞬间就冻住了。
她眼前划过昨晚的那一幕，心脏砰砰乱跳。
正要挣脱拒绝，顾司砚却顺势上前，手揽住陆柒的腰身，直接将她压在门板上。
而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也被他尽数堵了回去。
亲了好久，亲的陆柒大脑一片空白时，她的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
第三十三章 也是这样以为
空气中弥漫着温热暧昧的气息。
陆柒缓了好久，那乱跳的心脏才平复了一些。
她一双眼眸水光波澜，看得顾司砚实在是想再亲一口。
但再亲……她回过神了，说不定就要生气了。
想是这样想，可顾司砚的身子还是没离开陆柒半分。
陆柒动了动：“你松开我。”
明明是埋怨的话，然而刚刚亲过，那放软的语气和声音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顾司砚听了，小腹一热。
他的声音微哑：“别乱动了西西，再这样，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陆柒顿了顿，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就真的没有再动。
过了半晌，顾司砚才放开她，只是眼眸里的深邃没有减轻些许。
他看着陆柒，勾起嘴角：“虽然很不舍的，但真的得放你回去了，不然再继续下去，你恐怕真的会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陆柒的心跳随声停了一拍。
她假装听不懂，连忙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进屋子之前，她还欲盖弥彰地丢下句：“晚安！”
才将门关上。
看着陆柒害羞的样子，顾司砚失笑，又在楼道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家。
瞧着有些清冷的屋子，他心里想：迟早这里会有个女主人，到时候就把两个公寓打通，让陆柒再也没地方逃。
正准备去洗澡，顾司砚的手机却响了。
他随意瞥了眼，屏幕上闪着的却是墨时寒的名字。
他蹙了下眉，还是接起：“有事？”
墨时寒咳了两声，听起来像是有些虚弱：“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顾司砚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讥讽：“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那如果是关于陆柒的呢？”墨时寒淡淡道。
顾司砚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可以出院？”
墨时寒却没有说话。
顾司砚哼笑一声：“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连关门的声音都尽量发到了最轻。
见陆柒没发现，顾司砚才走下楼。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了墨时寒的病房里。
门锁咔哒一声锁好，顾司砚抱着双臂倚在门板上，对墨时寒抬了抬下巴：“说吧，你想说什么？”
墨时寒直直地盯着他，开口便说：“你和陆柒没有在一起。”
顾司砚怔了怔，随后笑了笑：“我们在没在一起，你好像比我还确定？”
“陆柒撒谎的时候会攥手，在我问她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时候，她回答了是，但她也攥手了。”墨时寒不慌不忙地说着，像是胜券在握。
听着他谈起陆柒的小习惯，顾司砚心底浮上一抹浮躁。
“如果你是来给我炫耀这个的，那么大可不必。而且，用以前的习惯来判定现在的她，你觉得合适吗？”
墨时寒嗓音微凉，没有回答，却是问：“你喜欢陆柒什么？”
顾司砚顿了下，这个问题就在不久前陆柒刚问过。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再说什么不记得了，而是神色认真地回答：“她很善良，也很优秀，努力又认真，开朗活泼，为什么不喜欢？”
闻言，墨时寒眼睫一颤。
是啊，原来的陆柒就是这样的。
“你喜欢了她十二年，又为什么？”
顾司砚却没回答，而是冷笑：“怎么，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这么专一，而你不能？”
墨时寒缓缓攥紧了手：“七年之痒，十年之痛，你能保证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变成和我一样吗？”
“我当然不会。”顾司砚眸光极冷，“对我来说，她就是最好的，得到了最好的，我为什么还要去看其他人？”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试探我有多喜欢陆柒，相信你也吗，看到了，我喜欢她十二年，期间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更没有移情别恋，我对她才是真心的。”
说完，顾司砚再没了跟他周旋的心思，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而病房中的墨时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处越来越疼。
他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
“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坚定地相信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她，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样。
你呢，顾司砚，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第三十四章 空白
之后的半个月，陆柒没再去看过墨时寒。
而墨时寒也没再联系过她。
他们好像就只是暂时的重逢了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去。
陆柒和顾司砚一起到了律所。
刚踏进大门，就看见严复急匆匆往外走。
顾司砚拦住他：“严师兄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严复却是皱着眉对陆柒说：“我正要找你，来了个客户，情况有些……”
话没说完，陆柒已经意识到了可能有些棘手，便安慰严复：“是女性吗，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