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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司空的蓝色骚包小跑飞驰而来,按喇叭让车主让路时,司空一眼看到狼狈的洛子依——额头上有个大青包,血渍还没干,眼睛肿得跟水泡一样。
心头的火噌地冒起来,他下了车,二话不说给车主一拳,接着又是一脚。直到对方哭喊着报警,他才知道是场误会,慌忙把洛子依拉到小跑上,绕个弯跑路了。
“洛洛,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心痛不已,却保持以往风格故作轻松地笑,“要不是我这些天忙着装修办公室,碰巧想去家具城采购,你可就落到那个络腮胡手里啦。”
洛子依低着头不做声。
司空记得类似的事情发生过,那次他虽然担心,但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静待她主动开口。现在就不同了,霍震和洛子依的事情给他很大触动——
原来机会这种东西跟咨
询不同,不能只是被动倾听,而是要主动出击,否则本来属于你的都会跑掉。
所以他找了张创口贴给她粘上,然后没话找话:“霍震呢,放着你到处晃悠,出了什么事情,他可要全权负责。”
洛子依听到那个名字,头埋得更低一点,灵魂好像飞到了别处。
司空隐隐猜到什么:“不妨把我当作咨询师,虽然我比不上薛老,新婚夫妇之间的小问题还是可以解决的。是不是跟霍震吵架了?婚宴地点有分歧?新房装修意见不统一?”见她还是不说话,车内气氛安静德诡异,他笑着吓唬道:“好吧,你不把我当咨询师,我就化身怪叔叔了,现在就把你带走,带到霍震看不见的地方,让他倾家荡产来赎你。”
洛子依终于有反应了,抬起幽幽的眼说:“好啊。”
司空吓了一跳,差点把车子开到电线杆上,吞下口水道:“你是认真的?那我可真劫人啦,我是人尽其能物尽其用的资本家,不光劫财还要劫色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洛子依点点头,而后看着司空,仿佛做了重大决定,很认真地说:“拜托你。现在,就可以。”
3
酒店浴室。
司空拿着花洒拼命冲头。
他到底是怎么了?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一向是他的座右铭,明知道洛子依感情受创,并不是真心要跟他发生点什么,他应该绅士地送她回家,暗示她只要有需要,自己就会
立马出现——比召唤兽还尽职,比救火队员还卖命,最后吻吻她的额头潇洒离开。
但想到这是把她从霍震身边抢走,得到完美之爱的唯一机会,手就不听使唤地打着方向盘,开到酒店门口泊车。
调的水温很高,几乎烫坏司空的皮肤,但他毫无感觉,洗了几个小时,才裹着浴巾出去。
卧室没人。
洛子依肯定是逃掉了。司空无奈地笑笑,坐到沙发上,告诉自己这样最好。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的不是服务生而是洛子依,见司空裸着上半身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变得心不在焉。
“我不喜欢酒店的东西,所以买了一次性的……”
浴衣。
司空顿觉血脉喷张。他拉洛子依的手,让她坐到床沿上,定定地望着她,说:“不用洗,我喜欢你平时的味道。”
“知道了……”洛子依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疯了,跟霍震分手,而后诱惑司空,但不知道这样做的根本原因——
是因为霍震摧毁了她对他,对男人,甚至对整个世界的信任?
她要报复?要破罐子破摔?
是因为司空对她太好?
除了这种方式,她找不到别的报答办法?只有跟司空有了进一层的关系,她才可能会喜欢他?
然而事已至此,不容思考和后退,以后不管是好是坏,都是赞新的开始,洛子依犹如献祭一般,颤抖着抓住衣领,开始解扣子。
司空眯着眼朝她附身下去。嗅到混合着沐
浴液香味的男子气,洛子依抖得更加厉害。哪知司空只是伸手,越过她的肩膀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吹风机:“帮个忙。”
洛子依松了口气,按着他的脑袋,帮他吹头发,嘲笑自己想多了。
司空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为什么这样做?”
“嗯?”
“我给了你两次机会,一次,我洗澡,你可以乘机跑掉。二次,我吹头,你可以用吹风机砸晕我,然后逃走……为什么不逃……”
他侧过身子,将洛子依推倒在床上,抚摸她的脸。
“我不是圣人,面对自己爱的人,做不到无动于衷。”
那手顺着她的脸蛋,脖子,滑向她的胸部。指尖在【创建和谐家园】的皮肤上跳动,仿佛演奏上好的乐器。而那乐音隔着衣物显得有些朦胧,司空迫不及待要展示最好的效果,于是缓缓褪下洛子依的衣服。
他使尽全身解数,想让她在前戏中感到欢愉,哪知自己被情欲跳得气喘吁吁,对方却紧闭眼睛躺在床上,犹如受刑。
其实比受刑更甚,洛子依拼命说服自己,司空很温柔很有经验,绝对不可能伤害自己,却跟被肖曹碰到的感觉一样,她想吐想逃想抓狂甚至想杀人,泛白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才强忍着没有发作。
司空看出她的表现绝不是因为紧张和快乐,而是憎恶,心瞬间冰凉。
他下了床,回到沙发坐下,摸出一根烟,问洛子依:“介意么?”
洛子依不解地看着他
,见白色的烟从他指尖腾起,才抓起身边的衣服穿好,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好像还是有恐惧男人的毛病。”
司空摇头:“你记起过去,知道病根,而且敢于面对,强迫症状已经消失。你现在不是恐惧男人,而是恐惧自己不爱的男人。”
洛子依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迟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说:“那么,我们再试一试?”
“洛洛,你就这么想利用我?”司空苦笑着把手从她手里抽出,“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我给你第三次机会,或许等我抽完这根烟,就改变主意了,不管你怎么反抗怎么叫喊,我都会不会半途中止。”
洛子依站在原地不动:“我……”
司空突然吼起来:“还不快走!”说罢,他起身把她推出酒店,重重地关上门。
洛子依光着脚站在走道上,来来去去的客人都好奇地看着她,进行着各种猜测。她无暇顾及那些有色目光,只觉得这次跟以往不同,大海中的蓝色的小灯塔消失了,她被完全卷入黑暗的暴风雨中。
是她自讨苦吃,是她自作自受,是她遭到报应——司空是男人,不是备胎。
还有谁可以依靠?
父母?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子期?
亏欠他已经太多。
三个死党?
对了,杂志和电视上不是都这样设定的么?女人需要自我救赎,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喝个下午茶,聊聊天,明天的太阳又是崭新的。
洛子依的
钱包和手机落在酒店了,只能沿路走回公寓,一双脚都磨出血来,到了之后她用力敲门:“尔闻,雅弥,安吉拉……”
大家一定会用专业术语把她臭骂一通,然后给她盛上温水和瓜子。
然而开门的是个陌生男人,二十出头,满脸都是青春痘。见洛子依蓬头垢面,额上贴着创口贴,脚丫子在流血,他两条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小,小蓝,我,我跟你分手那么久,你,你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别……”
洛子依懒得管他是谁,挤进房间,却发现里面的布置已经完全不同,客厅里摆着游戏机,阳台上晾的是一排花里胡哨的男式衬裤。
“尔闻?雅弥?安吉拉?”
不管她叫多少声,都没有人回答。
“唉唉,你这人,刚才吓死我了,不是鬼直说嘛?”那男孩跟过来,上下打量她,拍着胸口说,“我不认识你说的哪些人,你最好问问房东,可别随便闯进我房间。”
洛子依这才知道她搬走后,三个室友相继离开,住到各自的公司附近。司空把房子重新出租,这所公寓不再跟她有关系,不再有人为她等待……
世界看上去那么大,竟然没她的容身之处。
洛子依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见妈妈一动不动躺在浴缸里,她爬到妈妈旁边坐下,抬起妈妈僵硬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沉到水里,永远昏睡过去……
可是被邻居发现。
多事的
邻居……
洛子依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电梯口的,虽然是三伏天但空气很冷。电梯上方的数字不断变动,眼见就要到她的楼层。
洛子依希望,自己踏进去的时候电梯没来,这样她的身体就会一直下坠,在剧痛之后,就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肉泥了……
就算不能和所有想见的人会面,至少不用再见不想见的人。
霍震。
拜拜。
嘀,电梯到了。
她设想的情景没有发生,门好端端地打开,里面站着子期。他是过来替司空收房租的。无意中见到洛子依,他二话不说,脱下鞋给她穿上。
43码的男士皮鞋,对洛子依来说,简直就是大船,空空荡荡的。
她愣了那么两秒,抱住他嚎啕大哭。
4
子期要去美国深造,洛子依跟他一起走。
当霍震用“无明咨询室”做代价,从司空那里置换到这条消息时,洛子依和子期已经到机场了。
霍震开了小车一路狂追,也不管红灯绿灯单行逆行,跟拍好莱坞动作电影似的——如果上次拦截她和司空的行为可以称为“狂野”,那么这次就是“送死”!
一路上他不断祈祷航班延误,或是洛子依因为吃坏肚子错过起飞时间,或是【创建和谐家园】袭击机场……厚道的、不厚道的想法满天飞,他发誓,若上天真遂了他愿,宁愿减少二十年寿命。
因为他必须在她登机前拉住她,讲清乐薇薇跟他的所有事情——
大三那年,霍妈妈为
了节约两块钱车费,抄近道去学校看他,结果在施工地被砂石车撞倒。亲生母亲为了两块钱而死的时候,亲生父亲却在电视台接受采访。
记者问:“您捐两百万给贫困山区,有什么话要对山区人民说么?”
霍钧霆说:“努力终有回报。”
霍震反复看那段录像带,捏着的拳头都渗出血来。
霍钧霆在他母亲死后,担心霍震辍学,给了他一大笔钱。霍震全用来买醉。他说,霍钧霆你那么爱钱,我就败光你所有的钱!
乐薇薇给了他一耳光,骂道,你以为当二世祖,败家子就能报复霍钧霆?真正的报复是杀人诛心。
她带他看《让子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