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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说:“这是院方的失责,他们觉得很快能抓住他,所以封锁了消息,我要不是有同学在那边工作,也不会知道……”
刚说到这里手机自动挂机,洛子依喂了半天,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膀。
洛子依差点魂飞魄散,仿佛慢镜头般转头——
一张肥胖变形的脸映入眼前
。
还好不是肖曹,是精芬网的boss!
“太好了。小洛。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他今次学的是偶像剧的狗血造型,戴隐形眼镜和白色镜框,也不怕鼓出来的眼珠子被风吹穿,“不如我们进去坐坐详细谈一下。你走之后我还真舍不得,现在媒体公关部的员工忙都忙不过来,想找个【创建和谐家园】,或是助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洛子依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把他咕噜噜地踢到街对面:“boss,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被你解雇的?”
Boss倒是脸皮厚,理直气壮地说:“那时候公司资金紧缺,你也知道IT部兼会计部的那人,是我的亲外甥,总不能解雇他吧?”
洛子依彻底被他打败,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Boss便以为她被打动,继续做声情并茂的表演:“唉,别说了,你走后,三剑客也不理我,现在VIP水平严重下降,你看你看。”
说罢,他指向店里的一名客人。
“那个五十多的老头,现在在我们网站就是高端的。”
洛子依吓了一跳,那不是马大春么?她问:“精芬网还帮已婚人士征婚?”
“小洛,你果然好眼力,这人结过婚。但结婚了也可以离婚的嘛,当教授的周围总有几个年轻女学生暗送秋波,一来二去原配吃醋就分了呗,他现在是钻石王老五了,有房有车……”Boss说着,咽了把口水,推她一下道,“
哎哟,都说累了,小洛,我们不如进去坐会儿?”
洛子依赶紧说“你忙,我还有事”,忍着呕吐的感觉一溜烟跑开。
上了公交车她才醒悟过来:她不是来跟霍震表白的么?司空不是让她在原处等她的么!都被boss这搅屎棍给弄黄了。
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做什么都有时机的。
她闷闷地摸出手机,见还能用,赶紧给室友打电话:“大家今天都在?要不要我路过菜市的时候带点菜回来?”
“你和司空的约会这么快就结束了?”雅弥还不知道订婚之类的狗血事件,“有没有进展啊?”
洛子依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雅弥听得津津有味,直叹情节跌宕起伏,可媲美台湾言情剧,对于她表白未成功的事,表示深切同情:“当然了,不管做什么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然古人占卜做什么?”
她最近研究《易经》和《四柱》已经走火入魔。
“既然你要告白,就算不沐浴更衣,净手焚香,也得做好充分准备。今天霍震翻牌太突然了——怎么真跟小说中一样,从花心【创建和谐家园】变成傲娇公子哥呢?你冷静过后再去找他比较好。”
尔闻对霍震还是没什么好感:“洛洛,你可得小心,这小子太奸猾了,欺骗手段比雄性银背大猩猩还厉害,你要是真跟他在一起,可能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外貌、钱财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基因匹配、性格
合适两人关系才能稳定。”
安吉拉把尔闻挤到一边说:“洛洛别听她的。你现在年龄刚好,但碰到英俊、多金、年轻的男人的几率并不高,外在硬件够了,软件可以慢慢升级。好男人都是女人【创建和谐家园】出来的。”
洛子依听得无语,见司空插电话进来,讪笑几声结束了对白——
司空已经到了东欧神话,没有看到洛子依,心中格外焦急,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接通。
“洛洛,你现在在哪里?”
洛子依偏过头,看了眼公交外的站牌,报出站名:“司空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到家了。别打电话了,我的手机有问题。”
她坐在车厢靠后的位置,旁边没有乘客,突然有人从后面拍她。
接着一个头戴黄色鸭舌帽的男人走到她边上坐下:“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洛子依正想问,你不是霍钧霆的保镖么?那人就在她头上撸了一下。
她顿时全身发麻,视物模糊,她记得雅弥在报社做过这类新闻——
女子公交/公园/酒吧被迷晕,身上钱财洗劫一空!
洛子依暗叫不好,自己身上没有几个钱,会不会被人家卸掉器官?
她害怕至极,想要呼救,可是出不了声;想离开座位,可是用尽全力推那人,手却像陷到棉花里。
鸭舌帽纹丝不动,抬起帽檐,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她终于看清他的脸,正是那个大玩越狱的精神病人,疯狂的来访者,少年时代的校草
,曾经的男友——
肖曹。
第九章 潘多拉魔盒
人们认为爱情关系一旦出现差错就应分道扬镳、各奔东西的观点,就如同无论如何即使感情完全破裂都不必解除这种关系的观点,都一样是错误的。
——弗洛姆《爱的艺术》
1
洛子依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漆黑狭窄的地下室,头顶开了扇小天窗,脚下有根约十公分粗的排水管,地板铺满尘土和老鼠粪便,又潮又脏,奇臭难闻。
她想站起来,冷不防跌倒,痛得呲牙咧嘴。
肖曹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水桶之类的东西,声音格外温柔:“别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
洛子依这才自己被捆在铁椅上,脚腕锁了脚镣,那头连着天窗的铁栏,只要轻轻一动,便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肖曹扶起椅子,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乖”。洛子依顿时觉得比毒蛇爬过还恶心,不由得干呕了两下:“肖曹,你到底想做什么?”
“洛子依,好久不见,你想问我的就只有这句么?”肖曹轻轻地笑着,拍了拍她的双肩,“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回来找你,跟你结婚。”
洛子依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他跟上次一样搞突袭。
然而肖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很耐心地跟她追忆青春——地下室的密闭环境,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安全感,他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
“洛子依别紧张,你是我最爱的人,怎么可能
伤害你?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么?”
“小学三年级?我不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喜欢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儿,童?”她打死都不愿意去想这段孽缘,却不得不跟他说话——在目前的状态下绝对不能【创建和谐家园】他,一方面要干扰他的视听找机会逃脱,一方面得让他对她产生好感,最后就算逃脱失败也能免于一死。
肖曹愣了下,脸色冷了些,摇头道:“洛子依,难道你还没有想起来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早得多。我九岁,你四岁。”
第一次听到自己五岁之前的事情,洛子依觉得有闷雷在头顶炸开,楍她下意识地想别过脸不听,但想到已经决定面对一切,不然没法和霍震好好相处,就勉强平复下心情说:“我不记得了。”
肖曹冷冷一笑:“不记得,我看你是故意忘记吧?那时候你爸爸和我妈妈是同事。”
“我爸的鞋厂很小,正式员工还有员工子女我,我差不多都认识,真没见过你妈妈。”洛子依边说边尝试磨断背后的绳子。
“我说的不是你现在的父母,而是亲生父母。”肖曹开始变得不耐烦,“洛子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和我的命运早就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
他蹲在她面前,抓起她的头发往后一扯,强迫她看着他。
“那好,让我帮你一点点地回忆。十七年前,你爸爸,不你妈妈,那个女人的
公司开年会,你穿着红色的裙子和金色皮鞋,就像童话里的小公主,站在会场中间唱歌……”
肖曹开始模仿女孩子的童音。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那做作的声音可笑而尖利,仿佛千百根钢针扎下穿透洛子依的脑袋,她控制不住大叫起来:“不要唱了!”
肖曹同情地抱住她,尽管她浑身发抖,每寸皮肤每根头发都散发出抗拒的信息:“那时的你真美。我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无法控制自己,就像你爸爸爱上我妈妈一样。”
“不要再说了!”洛子依本以为自己已做好准备,没想到要面对过去,必须把花了十多年时间构筑的防护壳瓦解,揭开伤疤之后的疼穿透骨髓。
“你忘了吗?那天我们都看到的,他们这样抱在一起,不同的是,他们都光着身子,跪在你家床上,然后你妈妈进来……”肖曹将洛子依扑到地上,她连着板凳倒下,头撞到地板上,磕得眼冒金星。
肖曹揉着她的嘴唇,用力撬开她的牙齿,把她的舌头掐出血来:“再然后血流了出来,就像现在一般红。很多很多……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记忆里,然后默不作声地走掉,我要你和我一起迎接命运,完成你爸爸和我妈妈没有实现的幸福!”
洛子依的嘴都快被他撕破了,但她没有丝毫的感觉,身体已经变得麻木不仁,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是的
,她全部都想起来了,洛妈妈洛爸爸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而是她的叔叔和婶婶。她的亲生父母在十七年前就死了。
洛子依呆呆地望向头顶的天窗,初夏天气变幻无常,外面不知何时开始电闪雷鸣。
地下室被映得忽明忽暗,不时有雨滴落进来。
那天也下着大雨。
洛子依的妈妈吃过饭就奔往机场,和洛杉矶那边的供应商谈合约,洛子依的爸爸则留在家里,哄洛子依睡觉——
她家角色一向颠倒,男主内女主外。
洛子依搂着爸爸的脖子,正央求他讲故事,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洛子依爸爸疑惑地开门一看,肖曹妈妈落汤鸡似地站在门外,手里拉着瑟瑟发抖的肖曹。母子俩满脸都是伤痕和淤青。
“对不起,洛哥,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肖曹妈妈抹了把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东西,顺着她的手甩了一地,“我出来时忘了带钱,娘家离woka市太远,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洛子依爸爸见状脸色变得惨败,慌忙把她让进屋,从卧室里拿出两张毛巾:“你们先去冲洗一下,免得感冒。”
他把母子两引进客房卫生间,而后回到主卧翻找现金。
突然他听到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转头一看,肖曹妈妈裹着浴巾站在他背后。洛子依爸爸红着脸转过头,赶紧朝门口走去:“怎么了?水温不合适?我这就给你调。”
肖
曹妈妈先他一步,关上房门,眼泪扑剌剌地往下掉:“洛哥,为什么我嫁的人不是你?”
四岁的洛子依并不清楚大人的事情,但年纪稍大的肖曹什么都明白。
他从爸爸平时打妈妈时骂的脏话里得知,洛子依的爸爸和自己妈妈本来是初恋情人,但洛子依爸爸太现实,为了少奋斗十年,娶了老板的女儿。妈妈一气之下便嫁给爸爸——她并不知道爸爸有精神病遗传史,正常的时候对老婆孩子百依百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一发病就怀疑肖曹不是他亲生的,抓起菜刀满屋子砍人……
这天肖曹被后背被砍伤,肖曹的妈妈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决定带着肖曹逃跑,但出门后发现身无分文,只能求助老情人。她坐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洛子依爸爸发出一声叹息,抱住肖曹妈妈的肩膀,轻轻拍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两个孩子听到哭泣声,透过门缝好奇地往里看,见肖曹妈妈裹的浴巾滑落,刚好露出半个胸脯,洛子依爸爸十分尴尬,正要起身离开,却被肖曹的妈妈拉住手,用力摁在胸前。接着她倒在床上,顺势扯开浴巾,脸庞如带雨梨花,凄美可怜。
“洛哥,我不服气,这辈子,我想给的人只有你,可是一次都没有……”
“爸爸他们在做什么呀?”洛子依咬了咬嘴唇,觉得这样不好。早熟的肖曹面红耳赤,捂住她的眼轻声说:
“小孩子不能看的,不然会长针眼,洛洛你先去客厅,待会儿我过来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