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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的手开始神经质地抖动,表情开始失控:“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么?一辈子都注定不能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
洛子依抓起一只玻璃杯,衡量着和门的距离,想借机跑到楼下呼救:“你别激动,我先给你倒杯水,润润喉咙。”
哪知对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不用了。
“我不需要同情。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因为我把女人当作仙人,所
以她们才会把我踩到地上。还是尼采说得好,‘你到女人那里去?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女人需要的是征服。”
玻璃杯摔碎了,尖利的渣子洒得满地都是。
洛子依额上渗出汗珠,她觉得室内空气犹如冻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再也敢不磨蹭下去,起身就往外跑。
那人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袖口,将她推到躺椅上:“洛子依,难道我说错了?”
伴着“洛子依”三个字,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男人的五官显得狰狞,却是她曾经熟悉的。
“肖曹!”她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一手抓起地上的玻璃残片,战战兢兢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回来征服你,也许我妻子,不,前妻说的对,我不爱她。”他说着压到她身上,将她的领口扯开,“她给我另外一次机会,回woka市见你的机会。现在我才明白爱的只有你,以前的我年轻不懂事以为被你讨厌,所以才离开,但始终都没有忘记这张脸,这双清澈的眼睛,这张红嫩的……”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鼻梁往下滑,而后用力地将她的嘴唇撬开,通红的眼猛然一亮,里面有欣赏有迷惘也有情欲。
他完全疯了!
洛子依脑子里只有这几个字,披头散发地大喊“放手!”
对方充耳不闻,吻向她的脖子。
躺椅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塌在地上,突起来的架子扎进洛子依的后背。凶暴的男性气息扑面而
至,皮肤相触的地方变得僵硬,洛子依的喉头犹如被火烫,眼里好像什么都不存在。
“救命……救命……”
模糊中她看到霍震的身影,无助地向他伸手。
“救我。”
然而,现实是她被肖曹压着,身体如同婴儿般暴露在他眼前,连幻想的力气都被剥夺。
“爱能为你加冕,也能把你定在十字架上,这是你说的。”
“这是背叛者必须付出的代价……”
伴随着仿若情人间温柔呢喃的是蚕食鲸吞的侵犯。
血液仿佛汪洋从肌肤相触的每个地方涌出,而后形成巨大的怪兽将洛子依吞没。
过去的记忆模糊不清,却排山倒海,让她尖叫让她昏厥。
声音刺破的不止是耳膜,还有大脑和心脏,似乎这样才能自我麻醉、减轻疼痛。
不知道叫了多久,她觉得压迫自己的力量,似乎减弱了些。
接着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有人用椅子砸门。
再接着,霍震脸色煞白地闯进来。
比幻觉真实一点的霍震。
他绕开室里打翻的桌椅,跑过来紧紧抱住她,轻轻呼唤“洛洛”。
洛子依不敢相信是他,抓着玻璃渣在他身上乱划,见他不躲,又扑上去又咬又抓,仿佛一只陷入绝望、催死挣扎的小兽。
霍震收紧胳膊,血水从袖口渗出,也愿不放手。
过了很久洛子依才安静下来,在他怀里睡着了,卷翘的睫毛上挂满泪水。
霍震轻手轻脚地为洛子依扣好衣服,又把外套脱下来披在
她身上,接着风急火燎地拨打120。
“有病人需要急救。”
他厌恶而无奈地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两个。”
第七章 情敌来了两
爱的存在只有一种证明:这种关系的深度、双方各自的生命和力量,我们藉此才可以辨别出是否爱着。
——弗洛姆《爱的艺术》
1
司空跑进警察局,发现子期还在智能手机上阅读学术期刊,吓得差点跌倒:“子期,我为国家拥有你这样惜时如金的人才而感动,发生什么事了?”
子期指了指边上鼻青脸肿的马大春。对方正骂骂咧咧地要求警方严格处理。
司空平时是个吊儿郎当的主,对这类事件超有经验,连律师都懒得叫,把马大春拉到角落劝道:“这位大叔,你不是洛洛的导师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对女友的一切我都清楚。你要是不想惊动领导,还是别瞎折腾的好。”
马大春以为他虚张声势:“难不成你要去我们学校吵?”
司空说:“吵什么吵,又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下次我跟张校长吃饭的时候,随便提提就行。”
马大春身子抖了下,嘴硬道:“你别拿这个吓唬我,我上头也有的是人。”
司空一笑:“吓什么吓,比起挪用学校的项目资金在我的咨询室旁边开公司,个人作风问题算什么?这点轻重我还是拈拿得出。”
这下马大春冷汗唰唰地流下来:“你想怎么着?”
司空捏了捏他被揍烂的脸,弄得马大春哎哟哟的乱叫,又重重拍他的肩膀道:“不是我想怎么着,而是大叔你想怎么着,自己在电线杆上撞了就认栽。”
说着他抬起下巴,示意马大春看子期:“别诬陷这个见义勇为、扶助摔跌老人的年轻人,这样会伤害大家助人为乐的积极性,败坏社会风气。”
马大春瞬间跟霜打芭蕉似的,从鼻孔里发出无奈的哼声。
在地痞流氓式的威胁和谈判后,事情不了了之,司空扶着子期的肩膀笑嘻嘻走出局子:“大舅子,你头脑那么严密,做事情怎么就那么冲动?”
子期说:“难不成我还等好几年,开发扰乱脑电波的仪器,天天放在他家门口,让他头脑瘫痪、大小便失禁?武力是最快速的解决方式,而且你经验丰富知道怎么善后。”
司空无奈:“唉唉,你就吃定我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打算就这样放过马大春?”
子期说:“现在洛洛已经毕业了,打算工作,我就不想继续跟他闹。手头项目多得做不完,跟那种人斗,不光是浪费时间,还是浪费国家资源。别看马大春现在春风得意,迟早会被老天收了。”
“善良大气!忧国忧民!在下佩服!不过,我对马大春的感情很复杂啊,虽然讨厌他搞的那些事,但又想感谢他刷掉洛洛……”司空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接听之后,他脸色大变,转身驾车奔往医院,连子期在后面追喊都没有听见。
病房里的洛子依已经醒了,睁眼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霍震在她旁边迷迷糊糊睡着,握着她的手温暖而湿润。不同于
其他男人的触碰,那种感觉让洛子依安心,甚至跟那个雪夜一样,让她犹如饮酒般微醺,然而想起刚发生的事,她就头痛欲裂,伸手捶打自己的脑袋。
听到洛子依的响动,霍震也慢慢睁开眼,表情慵懒,跟往常熬夜打游戏差不多,只是这次看起来毫不美型,因为他的眼角嘴角都是淤青,脸颊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医生检查过了,你没有受到实质性的……”霍震说不出“侵犯”两个字,皱着眉阻止她的“自残”行为,又拿出平时训话的口气道,“所以明天别找借口跟我请假。当然了,实在没精神的话……你就在家里睡觉吧。医疗费用可以报销。毕竟你是在办公室出的事。”
洛子依这才呆呆地住手,决心不管有多困难,都得把整件事尘封起来,就像她为了保护自己,忘记六岁前的记忆一样。
但没想到霍震处理得这么公式化,她心情颇为复杂,一为明白霍震购买咨询所并不是为了折磨她感到解脱,二是为认识到他关切守护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只是幻觉而失落,三是回想起昨夜攻击了他不免心痛和内疚:“谢谢,那个人他……”
霍震冷冷地站起来:“这时候了,你还担心旧情人?初恋就那么难忘么?你忘了他对你做什么事?”
洛子依被那话戳中心脏,心想,你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么,低声说:“跟那个无关,我会不会被刑事起
诉?当时流了好多血……”
霍震不耐烦地摇手:“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
他刚说完,一群人就推开护士跑进来,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抓住霍震的衣角不放,那模样比孟姜女还悲、窦娥还冤。
从他们语无伦次的话中,两人得知了真相——
原来肖曹,昔日被同学誉为拥有最忧郁眼神的校草,在前妻出轨后,从父亲那边遗传来精神病突然发作。他平日几乎没有家人管,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现在血糊糊地被送到医院,三姑八大姨都来要钱了。
霍震指着洛子依的外伤冷笑:“索赔?你们是【创建和谐家园】,还是当我法盲?我的……员工都差点……到底是谁伤害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别以为精神病人违法犯罪不需要承担责任,等着刑事和民事【创建和谐家园】吧!”Y.B整理
说罢他打电话叫律师。
那些人面面相觑,一哄而散,连医药费都不交。
洛子依不想见到肖曹触发心病,只想狠狠地把过去埋在地下,但又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总觉得他成这样跟自己有关系:“霍震,要不然我们把他送去疗养院?”
“你还真是心软,是我的话,只想送他坐电椅。”霍震不解地看着她,“或者是,你真的喜欢强迫那套?”
“你当我是受虐狂?”刚刚生出的感激烟消云散,洛子依简直快被他气死。她跳下病床,想走出门,但腿脚一软,差点跌倒。
“好,我知道了,这世上就你
是圣母,不管什么人都捡去养。”霍震赶紧扶住她,打电话让人帮忙,找全市管理最严的精神病院,“要是病人想逃会被打成马蜂窝,平时被医护人员虐待的那种……没错,送进去生不如死就对了,价格高低都无所谓。”
“你现在真是财大气粗。”洛子依强迫自己不去想他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你要找的是监狱,不是精神病院吧?”
“不用你管。”霍震让她闭嘴,“这笔帐记在你头上,以后你得还我。按照目前的工资,干个五年十年的也差不多了。”
“那不可能。”正巧司空赶到,他满头都是雨水,衣紧贴在身上,看起来格外狼狈。知道洛子依没事,他松了口气,但听到霍震的话,又着急起来。“对不起,洛洛都是我的错。我仔细想过,你不适合呆在咨询所,还是做婚恋经纪,相对而言要安全很多。”
司空快步走到洛子依身边,想要拥她入怀好好安慰,洛子依见霍震在场,下意识地推开他。
司空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情绪,那股温柔劲儿让她想哭——
为什么霍震就不能这么贴心?
其实霍震不止是不贴心,还让人闹心,他沉着脸将两人拉开:“我的员工的安全问题,当然是由我保证,你一外人在一边掺合什么?”
“别以为你在她最需要的关键时刻出现,就抢了先机。爱情不是五十米冲刺而是考验耐力的长跑。”司空在他耳
边低声说完,又提高嗓门让洛子依听到,“你别忘了,洛子依的合同是我这个‘外人’签的。”
霍震嗤笑:“但现在我是老板,她的去留由我决定。”
说着两个男人卯上了。
洛子依东看看细看看,瞪大的眼里,写着“怎么回事”几个字。
司空见状懒得跟霍震较真,拉过洛子依笑道:“你不是跟我说过,终极梦想是有自己的婚恋经纪公司么?现在你就有这个机会。”
接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卡,挑衅似地瞄了眼霍震。
“多亏某人看得起,用三倍价钱买下咨询所。我那良心未泯的老爸答应给我一半钱,所以我们手头有资金重新创业。”
洛子依不知道是喜是忧,这是她头一次惹了事,非但没被炒鱿鱼,还有人高价挖角。这正验证了一句话:“瘦田无人耕,耕了有人争”。
司空轻轻拍她头:“洛洛还犹豫什么,我会城里婚恋经纪工作室,法人是你,工作室也会以你的名字命名。”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洛子依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司空笑:“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要是你希望我说的隐晦点浪漫一点,我就会说是那是因为你送了我围巾。”饼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