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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就是二百大钱么,那香皂可是好东西,怎么赚的也不止二百大钱吧,您这是何必?!”她又嚎叫。
本来杨兰花还没想明白先前王翠娘问香皂的事儿,这下瞬间反应过来了。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杨兰花恍然大悟,手里的笤帚疙瘩再次狠狠抽上去。
“那香皂是苒苒的,就算挣了银钱也是苒苒自己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翠娘听懂这话,就不乐意了。
“那怎么行,顾苒也是咱们家的人,又是三房的,银钱不该上交九成吗!”
“老娘让你绣帕子上交九成了吗?”杨兰花怒斥,那叫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王翠娘一噎,想反驳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占理儿。
杨兰花扔掉手里笤帚疙瘩,一手掐腰,眼睛横扫饭桌的所有人。
“我今儿个就把话放在这儿,我向来不管你们绣帕子做荷包的银钱去了哪儿,自己留着也好花了也好补贴娘家也罢,苒苒有本事,挣得银钱就是她自己的,你们若实在不乐意,就干脆将银钱全部上交!老娘帮你们管着!如果不想,就闭上这个嘴。”
这话一出,包括苏玉儿在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开玩笑,本来手里的银钱就少,一个月都指不定几个,全都上交以后急需用钱婆婆不肯给怎么办。
徐蕙心偷偷瞄王翠娘。
王翠娘扯出个难看的笑容。
“娘快别这样说,您平日本就挺忙了,这种小事儿就不劳烦娘了,儿媳自己管就好。”
徐蕙心也站起来表态,“是啊娘,您别累到,儿媳能处理好的。”
杨兰花哼声,扭头就回东屋了。
王翠娘和徐蕙心这才松口气。
今日苏平河身体不太舒服,吃完饭就上床休息了。
顾苒见芝芝在院子里玩,伸手将她招过来。
“芝芝,来三婶这。”
芝芝转头,一路小跑过来,小丫头笑的特别灿烂。
“三婶,你找我有事吗?”
顾苒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指尖夹着一朵漂亮的嫩绿绢花。
芝芝笑颜逐开,惊喜道:“是绢花!”
顾苒也笑,抬手帮小丫头把绢花戴在头上。
“芝芝喜欢吗?”
“喜欢。”芝芝开心的神情纯粹毫不掩饰。
“竹儿呢?”顾苒没看到竹儿的身影。
“竹儿被大伯娘骂了,就跑出去玩了。”
“芝芝知不知道竹儿为什么被骂呀?”顾苒觉得竹儿也还算听话,难道是犯什么错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吃饭的时候奶奶凶大伯娘了,大伯娘问奶奶要银钱给妹妹添妆,还说三婶挣了银钱,奶奶不同意,拿着笤帚疙瘩追的满屋子跑。”
芝芝眨着大眼,说的有些模糊,顾苒稍想就明白了。
她摸摸芝芝的头,温声道:“三婶明白了,芝芝去玩吧。”
芝芝高兴地跑了。
拿着绢花来到大房屋子门口,顾苒敲响门。
叩叩叩。
“谁呀!”王翠娘扬声问,然后屋子里响起脚步声。
吱牙,门被打开。
王翠娘见是顾苒,纳闷得很。
“三弟妹有事?”她目光顺着就落到顾苒手中鹅黄绢花上,停住不动了。
“这是在镇上给竹儿捎的绢花,她好像跑出去玩儿了,就先给大嫂吧。”
王翠娘勉强一笑,“三弟妹何必费那个银钱,小丫头打扮那样漂亮做什么。”
顾苒笑笑没说话。
如果她有个可爱的女儿,一定会好好打扮,天天漂漂亮亮。
*
苏平河一觉醒来已经一个时辰之后,他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转头见顾苒倒腾买来的布料。
“你醒了。”顾苒把手里布料扬了扬,“给你买了两块棉布做衣裳,就是事情多的话做起来需要点日头。”
苏平河见布料分成两份,一份白色和天青都是棉布,一份天青和暗橙都是粗布,外加一块翠绿棉布,不禁眉毛就蹙起来。
“我穿粗布就可以。”
顾苒晃晃小脑袋,“不行,我看过了,你衣裳都是棉布的。”
家中谁没几件粗布衣裳,唯独苏平河有这待遇。
“那你穿棉布。”苏平河语气淡淡,“我不会自己穿棉布,而让妻子穿粗布。”
顾苒小脸诧异,渐渐明白他的意思。
“没关系,我平日还要干活儿,干活儿穿粗布很正常。”
苏平河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顾苒妥协了。
“好好,下次吧,这次先穿着,你瞧,里面都是细棉布的里衣,外面穿粗布其实不影响,等下回一定买棉布。”
她再三保证,苏平河终于不再揪着这件事。
吃过晚饭,顾苒想洗澡,她打来这儿,大热的天,都三天没洗澡了,身上都快馊了。
于是她烧了一锅热水。
第22章 玻璃
苏家没有浴桶,村里也没那些个泡澡的讲究,大都用热水擦擦身体,简单洗洗就算完事。
顾苒不敢在西屋洗,就拎着木桶去了苏玉儿屋。
苏玉儿本准备睡了,见她跑来还疑惑,“三嫂怎的来了,还拎着木桶?”
看到木桶热气升腾的水,她蓦地反应过来,“三嫂是想洗澡?”
顾苒尴尬说:“是,想借你屋子用一用。”
“三嫂和三哥都是夫妻了,不是该在西屋……”苏玉儿说到一半见顾苒脸颊红的像苹果,突然止住话,掩嘴偷笑,“没事,三嫂你洗吧,我在外面待会儿,有事喊我。”
她离开屋子,还带上门。
顾苒放松下来,咬唇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没那么紧张,才脱衣裳开始洗澡。
苏玉儿溜到西屋,眉梢都是笑意。
“三哥?”
苏平河正靠着床头看书,半身在被子里,上半身也只穿里衣。
见苏玉儿问都不问就推开门,沉脸呵斥,“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大晚上的,这丫头不要名声了?
苏玉儿欢快的脚步刹住,笑意跟着散去不少。
“呃,三哥,我错了,我一时激动就给忘了。”
生怕苏平河生气,她抢着先认错。
苏平河冷着脸,“什么事?”
“我……我就是看到三嫂害羞了,可爱的紧,想来告诉三哥。”
苏平河侧目,“她人呢?”
苏玉儿摸摸鼻子,脚尖若有若无点着地面,“在我屋里洗澡。”
苏平河便没说别的,下逐客令。
“你出去吧。”
苏玉儿噢了一声,扭头刚抬起脚,又轻轻落下。
“三哥,还有个事。”她想着白日顾苒念的那句诗,“今儿我听三嫂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是什么意思?”
苏平河神情微妙。
“她和你说的?”
“是啊,我们卖糖果盲袋,那位夫人吃到荔枝口味,三嫂就说了这句诗,夫人听的高兴,把所有糖果盲袋都买了。”苏玉儿兴奋说。
苏平河思忖片刻,简单解释这句诗的意思,不等苏玉儿想明白,就将人撵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他没再看书,眸色在昏暗灯火下,显得越发深沉。
顾苒洗好,换上干爽衣物,将脏水倒掉,才一边擦拭头发回到屋子。
苏平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顾苒以为他睡了,放轻脚步,吹灭烛火爬上床。
“夫人以前可读过书?”
身子下头躺尸的人忽然开口说话,顾苒吓了一跳,哧溜翻进里面。
苏平河,“……”
顾苒一脸不高兴。
“你装睡什么。”
“没有。”苏平河说。
“你有。”顾苒目光控诉,双颊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