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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您一个人回府不安全,恭亲王府的马车就在国子监门口,不如就让星洲送您吧”。
“不用麻烦楚小王爷了”,还未等宋如意回答,云轻就把她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眸光一凉,冷冷地道:“郡主胆子小,和不熟悉的人坐一辆马车会不自在,还是让云轻送她回府吧”。
“说的也是”,楚星洲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他恭敬地拱手鞠了一躬:“那便有劳云世子了”。
楚星洲站起身,负手而立。
在宋如意和云轻的背影楼梯拐角不见的那一刻,他脸上的害怕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扬起了一抹轻佻的弧度。
不多时,所有人离开后。
流浪汉站起身,他伸了个懒腰,又捶了捶腿,然后足尖轻点,直接从藏书阁的第四层窗户处一跃而下。
犹如一抹青烟,消失在了黑夜里。
……
香榭阁客房。
听着不远处暧昧的声音,沈桂花脸色潮红,眉宇间划过一抹愠色。
她手里的团扇都快被捏变形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沈秋兰到底凭哪一点,能配得上宋文那么好的男人?”
翡翠看着她晃过来晃过去,有些头晕。
她揉了揉太阳穴,耐心地道:“桂花小姐,您还是睡了吧,女人可不能熬夜的”。
“我睡不着”,沈桂花气愤地将翡翠从神游状态摇醒了过来。
“翡翠,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是不是比沈秋兰长得漂亮多了”。
“那还用说”,翡翠讨好地挂起一抹笑意:“在榕树镇,您可是镇上出了名的美人,就连少爷和老爷都最疼爱您,那宋夫……沈秋兰连您的脚指头都比不上呢”。
“我也这样觉得,可老爷子就是偏心,这么好的婚事他都许给了沈秋兰那个贱丫头,凭什么?
这就算了,最过分的是她成亲那一日,老爷子还把我锁在了田庄,就生怕我搅黄了她的婚事一样,哪儿都不让我去,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宋文长得一表人才,模样生得俊朗,和云轻、楚星洲齐称西楚三公子。
沈桂花仅在他来田庄提亲的时候,远远地见了一面,便动了心。
没能嫁给宋文,成了沈桂花心头的一根刺。
这也是翡翠单独在她面前,从来不敢叫沈秋兰“宋夫人”的原因。
“桂花小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少爷不是说了吗?只要您一直住在这丞相府,总是有机会接近宋家少爷的。
翡翠相信,以您的姿色,宋家少爷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那是迟早的事情”。
“你这么说也对”,沈桂花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对了,我听说宋家少爷有个妹妹,你见过吗?”
“您是说如意郡主呀”,翡翠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见倒是见过,她以前没少刁难沈秋兰,可自从那个女人生了一场病以后,性子一下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对沈秋兰简直像亲姐姐一样好”。
“你说什么?还有这种事?”
沈桂花心又一下子慌起来,摇扇子的幅度更大了:“我倒是听人说她脾气不好,但是长得非常漂亮,说是能把整个京城的官家小姐全都给比下去,可有这事?”
翡翠一愣,一时没明白沈桂花的用意,她讷讷地点点头:“人确实长得漂亮,据说和死去的丞相夫人有八分相似”。
沈桂花顿时来了精神:“那她有我好看吗?”
对上沈桂花那双期待的目光,翡翠缩了缩脖子。
平心而论,她有点害怕这个女人。
她心虚地道:“桂花小姐瞧您说的,那如意郡主也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比您可差远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沈桂花松了口气。
从翡翠的描述不难看出,如意郡主顶多就是一个姿色平平的黄毛丫头。
她的美貌多半是京城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给吹出来的。
第80章 摆明了是把你当猪儿宰呢
那到时候若真让宋文见了她,指不定得被她的美貌惊艳成什么样子呢。
想通了这一切,沈桂花也不觉得窗外暧昧的声音刺耳了。
反正到时候,那个男人也会躺在她的枕边的。
……
马车上,宋如意的困意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不过就在她快合上眼帘的时候,脑子里倏地想起了白天和楚凌轩的对话。
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瞬间就清醒着坐直了身子。
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指着自己的脑袋顶,冷不丁冒出一句:“云轻,你送我的这枚簪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呀?”
云轻一怔,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的眸光颤了颤:“郡主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今天我碰到楚凌轩了,他看到我头上这枚簪子时,表现得很不对劲,云轻你实话跟我说,这枚簪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宋如意没有错过云轻脸上一瞬间的慌乱,正如她料想的那样,这枚簪子大有来历!
她杏眼一沉,颇有一番追问到底的意思。
“郡主真的想知道吗?”
云轻的声音喑哑,夹杂着重重的吐气声。
窗外洒下点点月光,映衬着他的眸子忽明忽暗。
“对”,宋如意点点头,放在大腿上的手下意识地骤然收紧。
对上云轻那双墨色深邃的眸子,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好像有一层窗户纸,即将被撕开一个口子的前兆。
云轻的呼吸有些慌乱了。
他揉了揉鼻子,脸就像被火烧过一样红,氤氲得那双眸子有几分迷离。
“这枚簪子,名叫鸳鸯簪”。
说到这里,云轻停顿了。
马车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声音更加清晰。
云轻捏着茶杯反复摩挲,指腹泛白。
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样,他沉默了许久。
过了好半晌,伴随着一声叹息,他又缓缓开口了——
“这枚簪子原本是灵隐寺佛陀方丈赠与太子的礼物,不过因为太子的日子过于清贫,所以它最终还是被云轻买了下来”。
宋如意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并不是重点,但她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花了多少银子?”
“不多,五千两银子”。
云轻别开眼,漫不经心翻开一本书,淡淡地道。
“五千两?楚凌轩这是穷疯了吗?”
宋如意险些从软榻上弹起来。
她将簪子扯下来,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云轻你听我说,我对玉石很有研究,就这簪子的材质和做工,卖五十两我都嫌贵。
楚凌轩那个奸商,摆明了是把你当猪儿宰呢。
不行不行,我们明天就把簪子还回去,让他把银子退给我们好不好,这五千两做啥不香,为什么要买一枚根本不值这个价的簪子呢?”
宋如意说了很长的一段话,长到云轻根本来不及反应她说了啥。
不过那句“我们”,他却听得格外清晰。
“郡主稍安勿躁,先听我说完”。
云轻轻咳了两下,他别开眼,垂下那双像是染了层水雾般朦胧的眸子。
“凡是佛陀方丈开过光的物件,都是包含了特殊寓意的,是千金难换的好彩头,所以五千两并不贵”。
“那这枚簪子......有什么特殊寓意吗?”,宋如意的手抖了抖。
她记得,刚才云轻说了,这枚簪子名叫“鸳鸯簪”。
鸳鸯......
宋如意有一瞬间的恍惚。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什么?”
云轻的话让宋如意有一瞬间的耳鸣,她的手颤了颤:“云轻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他摇摇头:“云轻只是单纯想和郡主......有个好结果,仅此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马车就稳稳停在了宋丞相府的大门口。
......
翌日。
宋文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准备去应卯的时候,沈秋兰还在熟睡。
他轻轻关上卧房的门,只是人还未踏出院子半步,就被矫揉造作的女声吓了一跳。
“宋公子,您这是要出门吗?”
女人的声音很细很尖,让宋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一边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回过头。
这才发现身后还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精心打扮过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