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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花气结。
她显然没想到,十多年来任由她搓扁搓圆的沈秋兰竟然学会顶嘴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沈桂花索性也不装了。
她冷笑着走过去,将沈秋兰埋在一片阴影之中:“实话告诉你吧,这次让我到丞相府小住,是大哥的意思。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虽然已经出嫁,但终究还是沈家的女儿,大哥交代的话你还是要听的”。
......
九月,正是入秋的时节,夜里的温度渐渐凉了起来。
晚风时不时拍在窗框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不知不觉间,宋如意一行人已经上了第三层。
没有任何悬念,这一层的书也都被搬了个精光。
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搬空偌大个藏书阁?
几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快看,上面那......那是什么?”
楚文才压低声音,有些颤抖地道。
因为他走在最前头,视野也最宽阔,一抬眼便能看见小半个第四层。
听见他的话,大家纷纷蹑手蹑脚地围了上去——
比起其他三层来说,第四层竟然出奇的明亮。
时不时还能看见跳动着的红色火光。
“鬼......鬼火?”
宋如意被吓得小脸苍白,不过倒不是因为鬼怪之说。
而是她害怕上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例如......人骨头?
因为在现代,人们就对“鬼火”的产生有了科学的解释。
鬼火即“磷火”,通常在夏季干燥天的墓地里出现。
人骨头里含有磷元素,尸体腐烂后形成磷化氢,这种物质的燃点极地,非常容易自燃。
想到这里,宋如意抖得更加厉害了。
云轻察觉到她的变化,加大力度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告诉她放宽心一样。
同时,他还不忘用另一只手覆在了宋如意的眼睛上。
在视线被完全遮盖的情况下,她的面前一片漆黑,鼻尖的玉兰香倒是比刚才更浓了。
闻到这个熟悉的气味,宋如意不安的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鬼火”的光映照在楚星洲的脸上,他将目光挪到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眸光更显得晦暗不明了。
“啪——”
只听一声巨响。
王春香不悦地打了林鹤一下。
“书呆子,你干嘛呢!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拧废了”。
“王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林鹤吃痛地放开了王春香的手,见她胳膊通红,又没忍住帮她捏了两下。
就在这时,“鬼火”忽然间熄灭了。
楚星洲一怔,急忙用将食指压在唇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大家对视几眼,快步冲上了四层。
宋如意在云轻的搀扶下,左弯右拐了经过了好几个书架后,终于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家不约而同不屑地“切——”了一声。
是虚惊一场?
宋如意像只小鹿一样睁开了湿漉漉的眸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穷苦邋遢的流浪汉。
众人:?
......
宋文在礼部任职,随着中秋节越来越近,每天需要处理的活儿也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一天都到夜晚才散值。
等宋文回到香榭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卧房的灯还亮着。
“秋兰,你还没睡吗?”
沈秋兰摇摇头:“文哥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夜里凉,宋文的身子像是染了层霜一样冷,她急忙从床上下来,帮他洗漱更衣。
“诚实呢?睡着了?”
“嗯,外公说许久没看见他,怪想念的,所以今晚他就在老人家的院子里睡下了”。
宋文点点头:“外公难得回来一次,多亲近亲近也好”。
沈秋兰本就长得娇弱,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一时间,宋文的喉咙有些发紧。
他一把搂过沈秋兰的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结结巴巴地道:“媳妇儿呀,我们好久都......今天正好诚实也不在,不如我们......”
“文哥,别”,沈秋兰羞红了脸:“院子里还有别......唔......”
(......)
沈秋兰累坏了,宋文怜爱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眉眼欢喜地亲了亲。
他和沈秋兰是爷爷那一辈定下的娃娃亲。
据说是爷爷年轻时,曾在乡下遭遇劫匪,正好被沈秋兰的爷爷所救。
为了报答秋兰爷爷的恩情,这才定下了这桩婚事。
虽然沈秋兰是乡下人,但好歹也是大田庄里的小姐,人家家里并不比丞相府穷。
考虑到这种人家的女儿大部分没有读过书,也没什么涵养,就跟市井里扯着嗓门说话的女人差不多,二人应该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宋文已经抱着和沈秋兰凑合过一辈子的准备了。
可谁知道见了秋兰本人,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么离谱。
第79章 没能嫁给宋文,成了沈桂花心头的一根刺
虽说沈秋兰没有读过书,但温柔贤惠,把家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待他的家人更是孝顺体贴。
这跟宋文心中,财大气粗的土地主女儿形象完全截然相反。
于是,宋文和沈秋兰的感情逐渐升温。
久而久之,他对这个小娇妻也越来越喜爱了。
……
国子监,藏书阁。
流浪汉呆呆傻傻地坐在墙角,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碗。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好多孩子围着,一时有些不适应。
“娃娃们,你们大晚上的还不回家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好半晌后,他总算回过神来,挠了挠自己脚上脏兮兮的大指头。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流浪汉的布鞋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了,鞋底少了半截,就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露出十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脚指头。
这应该就是刚才大家看见的诡异鞋印了。
“大叔,你别告诉我,刚才我们看见的鬼火,也是你搞得鬼?”
林鹤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什么鬼火?”
流浪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把自己面前还盛着菜汤的锅拿了起来,下面是一个坑坑洼洼凹陷了好几个洞的火盆。
里面还有几张尚未烧完的书页。
“我不过煮点菜汤吃,怎么就成了鬼怪了?你们这些娃娃还真是没礼貌!”
众人:?
一时间,大家抠抠脑壳,神情都很复杂。
所以,他们看到的那些书,都不是被搬空的,而是烧空的?
王春香瘪瘪嘴,不满地抱怨道:“害,真没劲,我还以为能发现什么有意思的收获呢,没想到就这?”,
显然这和她心里想的落差有亿点点大。
“就是就是”,贾武德也附和道:“真不是我自吹,我爹那第十八房姨太太春姨娘,大晚上没事干吊嗓子都比这吓人呢”。
流浪汉:?
现在的娃娃不仅打扰他用晚膳,还要怪他不够吓人。
他们还能更不礼貌一点吗?
“算了算了,他也够可怜的,大家都少说两句吧”。
李儒看着他身上好几个破洞的大褂,有些不忍心:“既然谜团都解开了,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大家也都各回各府洗洗睡了,留在这里也没啥意思”。
“也行”,楚星洲点点头,唯唯诺诺地看了宋如意一眼。
“郡主,您一个人回府不安全,恭亲王府的马车就在国子监门口,不如就让星洲送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