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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坐在里面,边上就是墙,他这么一转身,就把她困在了里面。
她怎么有种他要算账的意思?
她往后仰了仰,身体贴上墙壁,解释说:“下班后他找的我。我猜到他是相信了我说的话,就约他吃饭了。我觉得他就是固执了一点,人其实不坏,而且这里人这么多,很安全,你不用来的。”
“我以为他是来挖墙脚的。”段从晰说。
“我说过我不去明铉科技了。”她要发誓他又说不用,她很想问他还想她怎么样。
她发现他有时候幼稚得像小孩子,有时候还像狗血言情剧的女主角,很会无理取闹。
段从晰说:“我是说另一种墙脚。”
“什么?”
“他是不是喜欢你?”段从晰突然问。
虞挽被惊到了:“怎么可能!”
如果潘声远喜欢她,至于对她这个态度吗?根本没有的事。
段从晰又问:“那你对他呢?”
“怎么可能!”
虞挽不知道段从晰今晚是怎么回事,她忽然觉得他从找过来了开始,到现在又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真的很像在吃醋。
段从晰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眼睛里沾染上笑意:“也是,你喜欢的是我。”
怎么就变成她喜欢他了?臭不要脸!
“是你的作品。”虞挽忘记这是自己第几次重申了。
段从晰朝她靠近了一点,影子落在她的脸上。她被他身上冰凉的味道包围,脸渐渐红了起来,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就像蝴蝶振动的翅膀。
“那你可以试试把喜欢上升到我本人。”正好有五六个客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过,他低沉的声音在略微嘈杂的背景音里很清晰。
虞挽诧异地看着他,心跳得飞快。
上升到本人?怎么上升到本人?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段从晰从她的表情里读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说:“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本来想慢慢来的,可是有人要挖墙脚。不过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上升。”
虞挽一阵沉默。
她为什么要着急?不对,她为什么要上升?
直到回家,虞挽还有种不真实感,脸上的温度始终降不下来。
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天花板。
昨天她还在想,他那么挑剔,在他眼中不是废物同时又性别为女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今天自己就成了那个“少之又少”。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他可是段从晰啊,即使落魄到离开明铉科技开网店,他依然是她崇拜了好几年的用户体验设计师。
虞挽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想找人倾诉,于是她打开了大学宿舍的聊天群,发了一句话:“段从晰跟我表白了。”
这句话很快把其他三个人炸了出来。
叶蔚:“真的假的?”叶蔚是宿舍的舍长,现在读研究生。
陶湘:“大学里你写在作业里的男人现在跟你表白了?太不可思议了吧!”
谁说不是呢。
当初在专业课上,她对着投影仪讲段从晰的设计案例的时候,可没想过以后会认识他,更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
陶湘继续问:“挽挽,被偶像表白,你肯定答应了吧?”
虞挽:“又不是追星。我喜欢的一直是段从晰的作品,不上升到真人的。”
陶湘:“这有区别吗?”
虞挽:“当然有。喜欢作品的意思就是,即使段从晰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我也喜欢。”
而且,她喜欢段从晰的设计和理念好几年了,但是段从晰这个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刚认识两个多月的男人。
陶湘:“你的口味可真重。”
叶蔚:“挽挽,那你现在想象一下段从晰真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是什么感觉?”
虞挽幻想了一下,倏地抖了抖身体。
她的感觉就是,接受不了。
可能是他那张脸长得太好,让她有了根深蒂固的印象,毕竟第一次见面她被他的长相迷得回不过神。
在群里聊到很晚,虞挽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了。
什么上升不上升到真人的,她决定顺其自然。
可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想到要见段从晰,又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段从晰有时候会熬夜,所以这个点不一定会起来。
虞挽在心里默默祈祷段从晰还没起床,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进去。
一楼很安静,似乎没有人。
她刚松了一口气,背后就有声音响起。
“你找我?”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然后后背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没有。”她立即弹开,转身看到段从晰,心跳都快了起来。
段从晰显然才起来没多久,头发还没来得及打理,软趴趴的,这种随意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柔软闲适。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说:“你鬼鬼祟祟像做贼一样,差点迟到。”
他见虞挽不说话,又看到她脸上的红晕,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在想什么呢,工作时间好好工作,羊角文具的资料看完了吗?”
“没有。”
“那还不去?我很严格的,不会因为私人关系放水的。”
“好的。”
直到进房间,虞挽才松了一口气。
段从晰这样公归公、私归私的态度让她放松了不少。她很快投入了工作中。
下午,虞挽收到段从晰发来的微信消息,全是一行行数字和英文字母。
她发消息问:“这是什么?”
段从晰没有回复她。
过了几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
段从晰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来,对虞挽说:“这些都是潘声远找到的,你看看有没有哪个是激活码。”
原来他是在跟潘声远打电话。
说完,他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站在虞挽身后。
随后,虞挽就看他的手撑在了她身侧的桌子上。
她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种被他困着的姿势,看向屏幕。
她看到一串串长短不一的神秘代码时,沉默了一下,说:“激活码是由大写英文字母和数字组成的,一共六位。”
“听见没有?”段从晰对着手机说,“你是不是看见数字和字母就觉得可能是激活码?”
潘声远:“我又不知道激活码是多少位。”
“那串‘13’开头的纯数字,一共十一位,你确定不是手机号码?不知道激活码是多少位就是你把手机号也发来的借口吗?你能不能稍微分辨一下再发过来?”
“我知道了。”
隔着电话,虞挽都能通过这几个字感受到潘声远在隐忍。
“我把莫总留下的纸质文件和给我的邮件都找过了,就找出来了这些。剩下就是他的工作电脑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太多—程总。”
程总?程为业?虞挽询问地看向段从晰。
段从晰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小潘,刚出差回来就来上班啊,我还以为你会调休。”果然是程为业的声音。
“我只是去N市出差,不怎么累。”
“你要多注意休息。”
“好的,多谢程总关心。”
听到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好像程为业走了,段从晰讽刺说:“你对程为业倒是挺客气的。”
潘声远也不示弱:“我只对你不客气。”
段从晰眯起了眼睛。
眼看两人在电话里就要吵起来,虞挽提醒说:“还是说正事吧。”
潘声远安静了下来。
段从晰继续说:“如果莫殷想让人激活他留下的邮件,一定不会把激活码藏在很难找的地方。除了他经常浏览的位置外,你试试从他生前参与的最后一个项目的文件开始往前找吧。”
“知道了。”潘声远说,“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找到了激活码,邮件里的内容我必须知道。”
“可以。”
第二天,段从晰收到了潘声远发来的一串代码。
他拿代码去问虞挽:“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英文大写字母和数字混合,一共六位,看起来很像。”虞挽说,“你在客户端上激活试试?”
段从晰打开手机上的《数字遗产》客户端,看到那界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的太丑了。”
虞挽觉得自己被伤害了,气鼓鼓地问:“你到底激不激活?”
与此同时,她在电脑上登入了《数字遗产》的后台。
段从晰在输入栏里输入六位激活码。当他要点“确定”的时候,手指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