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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的眸闪了闪,轻嗤:“叶如樱,是你没做好,妈不满意,这是你该受的。你觉得,是你的手重要还是我妈的眼睛重要?”
叶如樱直愣愣的看着商清寒,浑身发冷。
为什么要怎么说?明明商母的手术很成功。
向钧真的要被气死,什么逻辑?
“这是一回事吗?”
商清寒漠然,“的确不是一回事,根本就不配放在天秤两边。”
“你……”
叶如樱不想再听下去,哑声打断:“我不会报警……向医生,别再说了。”
向钧真是搞不明白,她是被商清寒下了蛊吗?
三言两语就哄好了……不,他根本就没哄,那是PUA!
“即使事业就此断送,你还是要放过罪魁祸首?”
叶如樱低声说道:“我手很痛,麻烦你快替我缝合。”
向钧恨铁不成钢,又做不到丢下她不管,只能冲着商清寒低吼道:“你满意了吗?要不要过来看清楚你.妈的杰作?”
没断奶的妈宝男结什么婚?真是害人!
叶如樱垂眸,手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越发显得狰狞。
热辣的痛化作冷硬,过段时间就会结痂,也许能用来包裹柔软的心。
商清寒只看了一眼那道翻搅的伤口,莫名刺目,转身离开。
他不会允许自己出现一丝心疼叶如樱的情绪。
向钧白皙温润的面上一直浸满肃色,给叶如樱打上麻药,没好气问道:“行了么?”
她呆呆点头,看着血糊糊的皮肉被缝合起来,眼神渐渐放空。
好久以前,手指不小心划了道小口子,商清寒就紧张心疼得不行。
叶如樱母亡父弃,磕磕碰碰长大,皮糙肉厚,从不知道“娇气”为何物。
他让她以为自己有娇气的资格……
闭了闭眼,不要再想了,没有麻药可以麻痹心脏碎裂的痛楚。
“注意事项你都知道,止痛药拿好,按时过来复查。”
叶如樱回过神,向钧已经给她做完包扎。
打起精神,扯出一丝笑,“向医生,对不起。”
辜负了他的善意维护。
向钧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嘴里发苦。
她爱他,他爱她,谁比谁傻?
都一样没出息……
“回去休息吧。”
叶如樱将止痛药放进口袋,并没打算吃。
缝合时打了麻药,不能再吃这个,免得影响胎儿。
回到家没待多久,商清寒就打来电话,说商母指定要她照顾自己。
冷冷淡淡的吩咐,对护工都比对她客气。
叶如樱伤口的麻药过了,一抽一抽的痛,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忍不住在商清寒挂电话前,问道:“妈都这样了,我就不要出现碍她的眼了吧?” 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口,累积的委屈像是冲破闸门的洪水,顷刻决堤了。
“清寒,我该听谁的?你告诉我,是我错了吗?错在哪?想亲手治好婆婆的病痛,还是爱上你?”
说到最后,叶如樱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盈满凄凉。
对面是难耐的沉默,只听得到商清寒浅浅的呼吸声。
接着,就是电话挂断的忙音。
叶如樱像是被定住,坐在那里,安静到死寂。
空气仿佛都结了冰一般,吸到肺里针扎一样疼。
她不想,也不敢刨根究底,自己的爱人为什么变了?不去想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也许,从一开始,商清寒就不是她以为的商清寒。
好怕真相会更不堪……
清晨的眼光撒在窗边的餐桌上,叶如樱一边玩手机,一边啃着手中的三明治。
一个瘦削的身影朝她走来,一言不发抬手就是一耳光。
她似乎习以为常,木着脸又挨了好几下。
“你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你父亲?是他毁了我一辈子!你怎么可以像他!真是恶心透了!”
“妈……”
叶如樱脸颊红肿,食物还在嘴里,蓦地抱着女人的腰,含混不清的哭喊着。
女人如梦初醒,刚打完她的手下一刻又抱着她开始哭。
“我怎么会生下你?我不该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没人会爱你的!”
叶如樱眼眸木然,习惯了妈妈的又爱又恨,时好时坏。
她甚至没有悲伤,因为就连她都不爱自己。
明明认命了,可为什么还是想哭?
商清寒居高临下站在沙发边,冷眼看着蜷缩成一团,满脸泪痕的女子。
她嘴里呢喃着“妈妈”,无助地哭泣,显然是陷在噩梦中。
身上盖着的毛毯也滑落在地。
商清寒凉薄的唇抿了抿,弯身捡起毛毯,轻轻盖在叶如樱身上。
修长的手指顺势抚上她的脸颊,似乎想要擦掉那源源不绝的泪水。
倏地一顿,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何必回来,难不成是看她睡得好不好?
赌气想要掀掉毛毯,又觉得自己幼稚。
商清寒眼里有恼怒一闪而逝,抬脚悄无声息的离去。
叶如樱红肿着眼醒来,手机上有向钧和几个同事发来关怀,商清寒没有再联系自己。
连着几天过去,他都没有再打电话回来。
一晃,叶如樱是手到了拆线的时候。
复查结果很不好,虽然伤过的地方不影响日常生活,但对一个对手灵活度要求极高的职业来说,不行。
叶如樱只能从手术台退下来,调到医院的药房。
“还习惯吗?”向钧心疼地看着她又瘦了一圈,安慰道:“好好复建,会恢复的,我还想跟你一起执刀。”
“这样挺好的,压力小了很多。”叶如樱拉扯出一丝笑,这两天她在熟悉各种药物摆放的位置,“向医生,你赶紧回办公室去,主任看到会说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回不去了。
“主任知道我来看你,他老人家说以后还是会罩着你。”
向钧打起精神说笑,余光不经意瞥到不远处商清寒的身影。
挑了挑眉,身体刻意贴近叶如樱,头微微偏过去,乍一看像是要吻。 任何人看来,这两人都彷如热恋中的小情侣,卿卿我我,十足亲密。
向钧低声询问道:“就算做不了手术,你也能继续在眼科方面有所建树。如樱,你有没有想过去国外进修?我的导师约瑟夫很喜欢你那篇论文……”
叶如樱丝毫没有察觉,顿了顿,出国?
“再看吧。”
有两个小女生路过商清寒身边,笑嘻嘻嘀咕道:“那对医生好配啊,我被甜到了!”
“是啊是啊,颜值都好高哦,拍照发微博能火的那种……”
这话一落,不知怎么的,莫名感觉凉飕飕的。
商清寒眸底冷光一闪即逝,叶如樱终于受不了了,耐不住找下家了?
一口闷气堵在心口,心里就一个念头:分开他们。
无关感情,叶如樱是他的所有物,轮不到一个物来让主人伤心。
此刻要是有个镜子摆商清寒面前,他就会发现自己的神色,不是他以为的漫不经心。
沉着脸抬起长腿,身后传来一声讥笑:“清寒,你不会是爱上叶如樱了吧?”
商母的眼睛刚拆了纱布,原本浑浊的视力得到明显改善。
可她还是不满足,骂骂咧咧:“哼,叶如樱居然敢天不来医院孝敬我这个婆婆,就算手伤到了,不还有一只手两条腿吗?清寒也真是的,居然没回去把那忤逆的女人揪过来!”
查房的小护士忍无可忍怼道:“你太过分了!都害得叶医生以后不能做手术,叶医生就是太孝敬你了,不然你现在该蹲拘留所!”
“真的?”没想到商母一愣,竟咧开嘴大笑,还拍了拍手,“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小护士气得跺脚:“你简直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商母得意洋洋,当即跑去药房欣赏叶如樱落魄的样子。
结果看到的却是那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勾搭别的男人,商清寒在意却不自知。
心一沉,商母忍不住出声:“你可以爱这世界上任何女人,唯独不能是叶如樱。妈以为你很清楚,但你似乎没我以为的清醒。”
商清寒蹙眉,爱叶如樱?他疯了吗?
“胡说什么?我从未忘记,叶如樱是仇人。”
“你记得就好,这是叶如樱她妈欠我们的,母债女还,天经地义!”说到这个,商母刻薄的面容闪过一丝狞色,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但毕竟她有个不错的皮囊,男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你又不吃亏。”
商清寒眼底翻涌着暗潮,他又没疯,所以他谁也不爱。
至于不错的皮囊,外面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