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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辣音乐响起,温瑶一出场,四周群魔乱舞的人自发停下,男人目光留恋辗转,是隶属于人性的贪婪,流里流气的口哨声不绝如缕。
温瑶身材并不性感,多年的芭蕾要求她身量纤瘦,然而,即使如此,不盈一握的纤腰和嫩白的肌肤都让人红了眼。
略显矜持和生涩的舞姿,配着芭蕾的柔韧和高雅,显得格外特别。
像坠落人间修罗场的仙女,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人把她染上血腥。
男人们眼珠子都转不动地方,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安静地看她跳舞。
她在笑,却笑得比谁都哀伤。
第7章 买我一晚足够了
天路二层,单向可视玻璃房内,男人宽肩窄腰,常贺立于身后,打趣道:“您就这么放任她?”
顾承寒轻抿一口杯中酒,夜色迷离,这半月来,他来天路的次数明显增加。
常贺耸耸肩,本以为他不会说话。
哪知,还没碰到电脑,就听那人低声询问:“你说,她这样的,值多少?”
常贺抿抿嘴,眼里暧昧之色不明:“值你身上所有的现金。”
他话音刚落,就见刚刚还立在左前方的男人猛地转身,抓着随意仍在一旁的钱包。
常贺站在刚刚顾承寒站定的位置,低语:“真巧,她也跳完了呢!”
温瑶一舞毕,人群叫好声不断,温瑶右手抚上胸口位置,左手手臂垂直下滑,腰身微弯,一个简单的不能的再简单的动作,温瑶做起来,总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撩人媚意。
不等片刻,人群中自动分开两行,中间一人斜杂着彻骨冷意而来,温瑶抬眼,一愣,眼里不自觉划过一抹恐惧。
末了,站定身子。
顾承寒也站定,头顶传来的视线让温瑶不自觉的将头埋了下去。
他卡着她的下巴,将那张浓妆艳抹的小脸抬起。
单手打开钱夹,动作利落的抽出里面所有的现金后,钱夹落地。
男人绷着下颌,脖子微弯,凑近她,温热的气息钻进温瑶的颈间,暧昧至极:“温瑶,你还真是尤物。”
与此同时,温瑶瞳孔紧缩。
胸前紧身抹胸上衣上突兀的传来的刺痛感,是纸币太厚折成的边角刺着娇嫩肌肤的疼痛。
顾承寒后撤半步,目光落在其上,大掌钳制着温瑶的脖子:“刚好。”
慢慢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温瑶不怒反笑,稀碎的光芒黯淡下去,眼神空洞:“你要买我吗?用这些钱?【创建和谐家园】可能不够,买我一晚足够了。”
顾承寒眼里的恶意渐渐消散,脸色黑的吓人,右手不自觉的摩挲了掌心下的脖子,咬着牙,一字一顿:“温瑶,你还真是欠【创建和谐家园】。”
温瑶勾着红唇浅笑,刚要开口脖子上的蓦然传来的疼痛让她话都说不出。
他竟只拉着自己的脖子往天路电梯间走去!温瑶踉踉跄跄的跟不上他的脚步,古井无波的情绪因为窒息而全面崩塌。
注定是不眠夜。
……包厢里。
温瑶趴在床上,双手被领带反绑在了床头,散乱的发丝下透着那双暗淡无神的眸子。
动一动身子,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可温瑶却连一声【创建和谐家园】都未曾发出。
好似没有知觉的木偶一般,整个人死一样的沉寂。
疼吗?疼吧。
可那点疼比起心里的疼,已经仿佛不存在了。
为什么呢?温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呢?明明十七岁时,顾承寒比谁都要爱她……两人平躺,光裸在外的肌肤沁着一层薄汗,温瑶小口小口的喘着气,绕是如此,本应陷入情欲的双颊仍旧一片惨白。
顾承寒点了一支烟,靠在床头,腰身劲瘦,肌肉形状完美的隆起。
温瑶眼前一片昏花,这个姿势让她有些缺氧。
如果这时候死了,也许是种解脱吧?可不知道为什么,温瑶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父亲温和又慈祥的面庞。
不,她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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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动了动手腕,“顾承寒,能不能……放开我?”
顾承寒眸中寒光一闪,大掌抓着温瑶齐肩的头发,整个人贴在了她的耳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温瑶,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父亲,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啊啊——”
热源贴近,擦着皮肤,尖锐的疼痛终于让温瑶忍不住【创建和谐家园】出声,本就嘶哑的嗓音更加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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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寒大掌抚上,感受着身下人不停地战栗,他唇线微勾:“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在你身体里的那个肾脏,是你父亲【创建和谐家园】,抢来的。”
温瑶不作声,眼眶里却闪着泪花。
顾承寒食指和中指更加狠厉的揉捏着那一处肌肤。
凹凸不平,在那被烫的烟花下,是一道长约十一厘米的疤。
顾承寒对于母亲最后的记忆,就是她总是软软地看着他,目带留恋。
印象中,母亲似乎做什么都很温柔,温柔的看着父亲笑,温柔的看着他写作业,甚至温柔的面对这个不公平的结果。
可那么温柔的人,就是因为现在躺在疗养院里的那个男人,再也回不来了!“不……我爸爸……不会的……”
一道虚弱中夹杂着痛楚的呢喃声蓦然在顾承寒耳边炸开,顾承寒的周身笼罩着寒意,“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为什么总是惹他生气?顾承寒松了绑住她的领带,右手一带,就将床上轻飘飘的温瑶,带到了地上。
他随意地扔了一件衣服,罩在了她的身上。
起身利落地扣着自己的衬衫,出门前,看着躺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微微扯了扯唇。
一楼的保镖还守在原地,顾承寒面不改色,“把她扔回天路。”
温瑶躺在地板上,挣扎着看着窗外,顾家别墅院内的香樟树和学校里的那棵好像啊……思绪仿佛被拉回了十年前。
舞蹈课下课,她脚踝红肿,走路一瘸一拐。
明明自己已经习惯了的事,那人却紧张的连碰一下都不敢碰。
她以为红花油是这世界上最难闻的东西,但是那天午夏,男孩掌心下红花油的味道盖过了一切,扑鼻而来。
那个男孩是顾承寒,是十年前的顾承寒。
温瑶想用力的看清楚那时,顾承寒还稚嫩的脸,可意识却渐渐模糊。
……温瑶被人带回了天路,扔在了那个逼仄的不足五平米的空间内,单人床上,温瑶从身下拽着被子拢到身上。
四肢百骸透骨的寒气渐渐因为这床被子而消散。
很好了不是吗?监狱内,她也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盖着被子睡过一次好觉了。
月上梢头,黎明将至。
温瑶全然不知身下血迹斑驳,略带刺鼻的血腥气充斥在房内。
当当当——翌日清晨九点。
常贺拿着打印好的照片,“您想好了吗?那位现在身体还算可以,但谁也不知道这么冲击的【创建和谐家园】下会发生什么啊!”
顾承寒头也未抬,冷声道:“他会好好活着的,活着忏悔。”
第9章 凭什么她就活下来了
舒安疗养院。
城内环境设施远超其他家的第一家私立疗养院。
据说,这里面,只住着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传言不少,却没人见过。
迈巴赫停在门前,门卫保安毕恭毕敬,打开铁门,迈巴赫驶入,正门口,院长早早地站在那里等着。
顾承寒下车,院长去迎,照例汇报情况。
“老先生身子一如从前,病情没什么进展,其他的检测指标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院长低眉颌首,不懂这位的心思,院里的那老先生位病情初始,明明可以经过针灸配合复健有极大的治愈可能。
可是现在五年都过去了,老先生身子骨不好不坏,瘫在床上,除了人有自主意识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顾承寒嗯了一声后,手里拿着牛皮纸袋,径直朝着病房而去。
刚一进门,就见那位老先生坐在轮椅上,旁边的护工笑得眉眼弯弯,不知道再同他讲些什么。
顾承寒轻嗤一声,你看,命运什么时候公平过?有人罪大恶极,却依旧能苟延残喘。
咔哒——打开房门,顾承寒皮鞋踏在地板上的清脆声,让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想回头都回不了。
“你先出去吧!”
顾承寒转身对着护工沉声开口,护工担忧的看了一眼老先生,随即默默退了出去。
顾承寒右手随意地拽着凳子,坐到了老先生的对面。
明明才不足六十的年岁,偏偏鬓角的花发比迟暮老人还多。
“温长虹,温瑶被放出来了。”
顾承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打开牛皮纸,将里面的东西一张一张平铺在地面上。
刚刚还面无表情老先生顿时瞳孔紧缩,目眦欲裂的看着地上那一排照片,明明四肢都不能的动的人,此时此刻,挣扎的厉害,像极了灵魂撕扯着肉体,渴望着挣脱束缚。
嘴里呜咽着说不清什么,断断续续的,顾承寒只能听得到他在不停地叫瑶儿。
“她刚进去的时候,没得罪人,但是你也知道,那里面的亡命之徒,大概最看不上温瑶那样的人。”
“最开始,听说吃了不少苦,动辄打骂,都是家常便饭了,寒冬腊月,只有她的被子上都是冰水,她被人关进过厕所,关了两天。”
“没有吃的,没有水,你猜猜,她最后是怎么撑下来的。”
“啊——瑶……儿……唔——”
温长虹小幅度的扭转着头,眼圈里的泪滴就那么滚落下来,眼底红血丝蔓延,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那一排照片。
这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