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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惊慌抬头:“啊?”
李顺没说什么,却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一直在东奔西走的忙碌,晚上,她很晚才回家,刚推开门,却不知所措地愣住。
陆睿森的东西全部搬走了,屋子里很空,空得人整个都是冷飕飕的,仿佛有冰冷的风从心里刮过。
连最后一个月的相处时间都没有了吗?
他甚至快十年都没对她笑过一次了。
她做了不少坏事,一个月之后应该是去地狱吧,地狱那么冷,那么可怕,连个微笑的念想都没有,她以后该怎么熬?
想着想着,她的手开始抖起来,慌乱地去摸手机。
摸出来后,她慌张又无措地翻出陆睿森的手机号。
手指竟然抖得直打摆,真是不争气。
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响了很久,却没有接通。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一遍一遍地打过去,最后电话被对面挂断。
再打过去,已经被拉黑。
苏墨彻底崩溃,肝上的疼痛一下子涌上来,竟郁结地一下子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地上狰狞恐怖的血迹,苏墨无法平静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一些。
她现在还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在这里哭,还有太多事情等着她。
想着,她艰难地站起身,近乎是勾着腰地走进自己的书房。
疼痛加重了,之前的一颗止疼药不管用,必须加大剂量。
她从药瓶里倒出两颗药吞下去。
然后拿出一摞文件极力地看起来。
只是,无论怎么死劲盯着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很久,她再也无法强撑下去,颓然地倒进靠椅里,瞬间崩溃地嘶吼出声。
第十二章:等我回来,能对我笑一次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真的好忙,每天早上出门,近乎半夜才回来。
屋子里还是那么空荡荡,不过,她在《最爱》相册里找了一张陆睿森快要高考时的全身照打印出来,贴在墙上。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没恶化,陆睿森像全世界最好的哥哥,简直要把她宠到天上。
就这样又忙了一个星期,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好在计划全部安排妥当了。
剩下的,等到时候周晴岚自作孽时,就牵一发动全身。
这些日子,实在太忙,她竟一次也没见到过陆睿森。
听说他去国外出差了,得半个多月。
看来终究是无缘吧,她要是真找去国外也未必能找到他的住址,更何况他应该也不可能见她。
现在忙完,她终于一身轻松,赶紧去找苏青询问陆睿森的归期。
听说还有一个多星期,她有些绝望。
自己估计只剩下半个月的日子了,现在该做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她只觉得越发孤独,也越发想念陆睿森。
这城市是她和陆睿森一起长大的城市,走到每一处地方都能想起一些关于他的记忆。
这让她越发有种极为孤独和不舍的感觉,让她越发想见到陆睿森,越发想念他。
她也确实请求苏青催一下,苏青也确实催了,但只能表示无奈,总裁的行程和决定他没权利干涉。
苏墨很难过,她把屋子的窗帘全部拉上,坐在客厅里盯着电视。
只全程盯着,完全没看,似乎只是想弄出点声响来打发时间。
后来电视的声音有点吵,她从初中时期的思绪抽回来,看到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叫平山县的山区遭受特大洪灾的情况。
视频里,老人的哭声和小孩的哭声交杂在一起,看着这一幕,她心疼万分,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紧无法呼吸。
她这一辈子不长,却在周晴岚的逼迫下做了不少坏事。
现在她总算有了自由,或许在这生命的尽头,该好好做做善事,赎点罪吧。
想着,她站起身,拨通了平山县的救援电话。
很快,她将自己名下百分之九十的资产全部捐给了平山县灾区。
接着,她收拾好一个行李包,先乘坐飞机,然后转火车,汽车,前往平山县。
她的行李包里很简单,除了一些换洗衣服和必需日用品,其他唯一带的就是一个日记本。
是她从小到大记录的那个日记本,这些天,她又在里面记录了好多不开心的事情。
接下来,就让这日记本记录一些开心有意义的事情吧。
在车上,她翻开日记本,在当天的日期底下写道:老公,我去平山县啦,只能去一个星期,到时候你应该就快回来了,我一定会回来见你的。
算算日期,正好是要离婚的日子了额。
不过,离婚协议我已经交给苏青了。
他过两天交给你。
这次我足够听话,真的很乖地在协议上签字了。
所以,等我回来,能对我笑一次吗?
第十三章:器官捐赠书
车子驶入平山县,苏墨和医护人员一起住进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山区的天有些冷,条件实在艰苦。
灾民实在太多,苏墨每天马不停歇,只想帮助更多人。
不过,她的身体很快就有些吃不消。
没办法,她只好加大止疼药的剂量。
只三天过去,她便明显瘦了一圈,虽然非常累,但她真的非常开心。
从十四岁开始从未有过的真正开心。
三天过去了,苏青应该已经把她已经签署离婚协议的事情告诉陆睿森了吧。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今天身体明显很难受,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或许不得不提前回去了。
——
巴黎的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已经忙完所有事情的陆睿森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黑暗而灯光闪烁的夜空。
苏青刚刚把离婚协议扫描件发过来,上面的字确实已经签好了。
那女人终于乖乖离婚,但他的心情却有些莫名其妙。
又望着漆黑的夜空抽了好几只烟,他突然想起苏墨那天在媒体面前说的话。
那视频还在网上到处流传,不过他一次都没看过。
这会,他掏出手机,搜索出视频,点开认真地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来,心跳有些乱。
苏墨以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不少浪荡言语,以至于外界都嘲笑他,最后却仅仅凭一个视频让外界都相信她以前不过是为了引起他注意。
他以前也有些难以置信,以为她肯定又耍了什么花样,但此刻看那视频,突然有些恍悟。
或许一切都是归结于那眼神吧,她看自己时,为什么会有那么深情,那么温柔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真的演得出来吗?
她的演技能这么轻易骗了所有人?
他的心跳彻底乱了,不由想起小时候见她的情形。
他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小女孩,虽然穿着朴素,但美得像个完美的陶瓷娃娃。
他现在想起来,自己是第一面就爱上她了,这小女孩虽然有些野,完全不像陶瓷娃娃那般脆弱,但他还是想拼尽全力护着她,宠着她。
可是,他没想到这女孩那么坏,没想到她一举一动,学的,想的,竟都是当名媛,勾引老板的那一套。
她那么小就与学校的男生谈起恋爱,甚至还去勾引老师,简直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发现这些的时候,他喝得烂醉如泥,几次差点喝得命都丢掉。
而她只是和更多男生谈恋爱。
高考那次之后,他彻底认清,压下心中所有情绪。
这么多年看来,他终究是失败的。
他的情绪始终都是被她左右着。
他再看看那视频,看看她那眼神,突然特别想去当面问问她。
于是,他订了最快的飞机回去。
打开别墅的门,客厅里空荡荡的。
他顿了一下,走进苏墨的卧室。
推开门,却一下子僵住。
卧室的墙壁上,有一张和他等身的照片,那是他十八岁时的模样。
苏墨怎么会?
怎么会把他的照片贴在这里?
他赶紧将已经拉黑的手机号拉出来,立刻拨打苏墨的电话。
但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