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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唐阮阮:“阮阮,这是我小叔,快叫人。”
唐阮阮缓缓抬头,眼神凝向谢砚礼眼底。
那双眼眸,冷寂平静,毫无波澜。
鬼使神差的,唐阮阮没有挣脱谢昱言的手,反而顺着他意喊了声:“小叔。”
气氛有些微妙。
谢砚礼眉头轻皱,目光落在谢昱言搂着唐阮阮的那只手上,眸色微沉。
然而,谢昱言全然未觉,仍嬉皮笑脸,“小叔,你帮我劝劝阮阮呗,我都大老远跑过来求原谅,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谢砚礼没理,直接告知:“你爸给我打了电话,让你现在就滚回魔都,否则就停了你的卡。”
一听自己的经济来源要断,谢昱言立刻笑不出来了。
他迟疑了一秒,转头对唐阮阮说:“阮阮,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回去我再去找你。”
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走廊。
走廊里,只剩下唐阮阮和谢砚礼。
唐阮阮怔怔看着面无表情的谢砚礼,有很多话想要问。
可喉咙像被灌了水银,怎么都开不了口。
只听谢砚礼语气淡淡:“进去吧,他不会再来骚扰你。”
话落,他转身就要进房间。
看着他背影,唐阮阮终究没忍住情绪,质问:“小叔,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谢砚礼的脚步顿住,就听见唐阮阮哽咽的声音:“之前也是你提醒我擦亮眼睛,却又暗中告诉谢昱言我在这里,现在又替我赶走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明她都已经决定要远离了,为什么他还要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戏弄自己?!
唐阮阮眼眶滚烫,却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
谢砚礼回头就看到这样的她,喉咙微动:“阮阮……”
然而话刚出口,就被唐阮阮打断。
她声音沙哑:“谢砚礼,我不想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
第七章 伴娘
唐阮阮转身,进入房间。
门,砰地一声关上。
唐阮阮靠着门板,跌坐在地上。
蓄在眼眶的泪水决堤,她抱着双膝闷声低啜。
这一次,她是真的死了心。
门外,谢砚礼僵站在原地,凝望着唐阮阮房间门,视线久久没有离开。
直到,手机【创建和谐家园】突然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的眉头不由皱紧。
转身,回到房间。
电话接通,谢老爷子的怒呵响起:“混小子,你不在魔都管理公司,跑到新加坡去干吗?”
听筒的震颤传入谢砚礼鼓膜,他用食指按压着山根:“有事。”
轻飘的两个字像热油,浇在谢老爷子的怒火上。
谢砚礼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家族继承人,肩上担负的是谢家百年的基业。
从前谢砚礼唯命是从,而今却越来越叛逆。
谢老爷子压着怒火,沉声道:“什么事比你和若雨的婚事还重要?赶紧回来操办婚礼!”
谢砚礼顿了动作,“之后再说。”
“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除了若雨,其他女人别想进我们谢家的门!”
谢砚礼语气森冷如冰:“最后结果让你满意不就行了?”
扔下这句反问,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页面退到锁屏画面,一个女孩子的背影映入眼帘。
除了谢砚礼自己,没人知道,她是谁。
谢砚礼摩挲着手机屏幕,仰躺在沙发上,无力的闭上双眸。
隔壁房间。
唐阮阮正在收拾行李。
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她现在不想看到谢砚礼,也下定决心要离他们谢家人远远的。
摊开行李箱放在床上,拉开衣柜门,将衣服带衣架连带往箱子里塞。
一不留神,行李箱侧翻在地,夹层里的相框摔了出来。
相框摔得四分五裂,唐阮阮跟谢砚礼的合影静静的躺在玻璃渣里。
扔下衣服,唐阮阮下意识跪在地上,拂开玻璃碎片,将照片捡起。
视线落在谢砚礼凌厉的五官上,指腹摩挲着遮住他那双冰冷的双眸。
这样,好像心痛的感觉会减弱一些。
良久,指腹传来隐隐刺痛,抬手,深红的血迹黏在照片上。
谢砚礼的脸染了红色,瞬间慌了神,怪不上伤口刺痛。
唐阮阮胡乱找出酒精棉片,小心翼翼擦拭那抹刺眼的红色。
擦着擦着,眼泪溢出眼眶,泪水砸在手背上。
温热,濡湿。
难过如惊涛骇浪袭来,一发不可收拾。
像逃一般,唐阮阮买了起飞最早的一趟航班。
机场里,人流如织。
距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唐阮阮拖着行李箱,低头走向候机室。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甜的女声:“是阮阮吗?”
闻声回眸,不远处,严若雨手持行李箱冲她招手。
待反应过来时,严若雨已经来到跟前。
她热络的抓住唐阮阮的手,拉着她往机场外走,“在这儿碰到你真好,我还想着没人给我当婚纱照伴娘呢!”
唐阮阮心瞬间被刺痛:“伴娘?”
严若雨勾唇浅笑,幸福在眉眼间荡漾:“是啊,还是砚礼提出来的呢。”
第八章 生日
身旁的旅客,来来往往。
风声谈笑在耳边萦绕,唐阮阮的大脑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让她做伴娘出席婚礼,然后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交换对戒,接吻定情。
谢砚礼,你比侩子手还残忍。
见唐阮阮不说话,严若雨掩下眼底的得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阮阮,你在听我讲话吗?”
唐阮阮强压胸中钝痛,牵强地扯起嘴角:“不好意思,你可能弄错了,我只是凑巧来出差。”
话落,只听机场广播响起:“前往魔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B2213次航班就要起飞了……”像是被解救般,唐阮阮松了口气:“我该登机了,先走了。”
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严若雨拽住了她的行李箱,“那等真正婚礼的时候,你一定要来!”
“砚礼说了,我的伴娘一定要你来当。”
收紧握行李箱的手,唐阮阮淡淡道:“我怕到时候没有时间……”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话。
严若雨就打断了她:“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我觉得你最合适。”
她故意咬重了“最合适”,嘴角仍然带笑。
唐阮阮察觉到她的敌意,只觉奇怪。
但没深想,转身快步离开。
机场外,一辆黑色商务车猛地停下。
谢砚礼走下车,抬腿往机场大厅里去。
瞧见严若雨时,他眉心一皱:“你怎么在这儿?”
严若雨面带愠色:“你来新加坡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谢砚礼不答,避开她环顾四周不知在看些什么。
严若雨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压下心里的嫉恨:“谢砚礼,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未来的妻子!”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隐隐透着酸楚。
谢砚礼声冷如冰:“联姻而已,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换个人。”
他的话如【创建和谐家园】肺,扎到严若雨痛处。
这个男人哪儿都好,就是没有心。
傲娇的气焰陡然熄灭,严若雨有些受伤。
看着他依旧在寻找的目光,她哑声问:“谢砚礼,你真的以为五年前不可能的事,五年后就能够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