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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阮急急往别墅里看去,却被管家侧身挡住。
她蹙眉,抬头看向管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唐阮阮后退了半步,抱歉却又不甘心的问:”您好,请问您认识一个叫谢砚礼的人吗?”
管家依旧礼貌的笑着,他摇了摇头,回答道:“小姐找错地方了,我并不认识姓谢的人,我的主人也不姓谢。”
“你的主人?”
唐阮阮问了一句,很快反应过来,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吗?”
管家并不答话,唐阮阮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没忍住,苦笑了两声。
宋泽都说过了,谢砚礼正在马尔代夫陪严若雨度蜜月,怎么会出现在英国?
时至今日,她还是这么天真,天真得有些蠢。
唐阮阮失魂落魄地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管家忽然开了口。
“小姐,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唐阮阮回过头来,疑惑道:“您说。”
管家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我的主人有些孤僻古怪,但很喜欢小姐那天做的饼干,小姐以后要是多做了甜品,可不可以送我的主人一份?”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但唐阮阮还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是我第一次做甜品,现在也不是很熟练,您确定么?”
管家无比笃定地点了点头:“确定,我们可以付钱。”
唐阮阮莫名笑了,将怀中的花往上抱了抱:“不用钱,有人爱吃我做的东西我也很开心,而且我已经收到回礼了。”
管家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目送着唐阮阮回了家。
唐阮阮将满天星放进花瓶里,将它摆在了窗台上,看着落日余晖退尽,转身走进了厨房。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做了多一份的晚饭送过去。
第二天早上,盘子跟回礼会摆在门口的石阶上。
有时是一本诗集,有时是几个有趣的小玩具,更多时候,是一枝带着露水的鲜花。
一来二去,唐阮阮对这个奇怪的邻居也有了一些了解。
他身体好像不太好,管家经常带着医生出入,腿脚也不太方便,唐阮阮有次过去送饭的时候,正赶上管家在清洗轮椅。
今天也是一样。
唐阮阮将烤好的泡芙放在盘中,匆匆往对面别墅走去。
暮色四合,她看着面前半开着的门,心跳如鼓。
每次都会在门口迎接他的管家不知去向,门内昏暗的空间,莫名吸引着唐阮阮。
唐阮阮屈指在门上敲了敲,小心翼翼的问:“有人吗?我是给你们送甜品的邻居。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唐阮阮抓紧了手中的餐盘,咽了咽口水,踏进了别墅当中。
别墅内无比昏暗,甚至有些阴冷。
唐阮阮站在客厅中央,正准备再打声招呼,耳边传来了轮椅滚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檀木香的味道越来越近,唐阮阮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大脑一片空白,猛地转过身去,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六十八章
手中餐盘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唐阮阮被宋泽抱在怀中,捂住眼睛带出了别墅。
而大门,也随后关上。
只差一点点,唐阮阮就看到那个人是谁了。
她就想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一个。
唐阮阮从宋泽的怀中挣脱出来,有些困惑的问道:“宋泽,你怎么回来了?”
宋泽难得神情严肃,不悦道:“我跟你说过今晚会回来,你刚刚在别人家干嘛?”
“我……”唐阮阮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她抿了抿嘴,避重就轻道:“新来的邻居很喜欢我做的甜品,我每天都会多做一点儿分给他,今天去的时候瞧见他家门没关,打招呼也没人应,我怕他出什么意外……”
不等她说完,宋泽便开口打断:“我说过,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其他人的安危与你无关。”
唐阮阮知道宋泽是在关心她,但这样的关心,让她很不舒服。
她退后半步,跟宋泽拉开了开距离,低声答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但你刚才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宋泽的目光,还落在那扇门上。
听见唐阮阮这样问,他才将眼神收回来。
明明是关心的话,但宋泽的语气格外冰冷:“那个人的脸受过重伤,五官都移位了,我怕吓到你,才捂着眼睛将你带出来。”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唐阮阮总有一些不信。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一直陪伴她的宋泽,都产生了怀疑。
唐阮阮将这个归结为孕中多思,晃了晃脑袋,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主动挽起宋泽的手,略带歉意的说道:“今天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我们回家吧。”
宋泽察觉到她的动作,怒意才消退了一点儿。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格外高调地搂住了唐阮阮的肩膀,像是炫耀一般,回应着唐阮阮:“好,我们回家!”
别墅内。
谢砚礼看着地上散落的泡芙跟碎掉的瓷盘,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明。
管家站在他身边,神情不安。
他分辨不出谢砚礼的喜怒,只觉得这个年轻男人身上有一股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半晌过后,管家才鼓起勇气,愧疚道:“谢先生,这次是我的失职,如果您准备开除我,我会尽快离开。”
作为一个受过专业训练,从业二十多年的老管家,他都没想到自己离家会忘记关门。
这足够让陪谢秋开除他,甚至名誉扫地了
地上的奶油已经开始融化,谢砚礼依旧沉默着。
听见唐阮阮声音的那一刻,一向自律隐忍的他,竟会不顾跟唐母的约定,出现在唐阮阮的身后。
他从未如此失控。
如果不是宋泽突然出现,唐阮阮应该看见他了。
比起二人见面的后果,谢砚礼更关心唐阮阮看见他后,会说些什么。
爱也好,恨也罢,只要他们能见上一面,再说说话就好。
谢砚礼闭上眼,藏住当中的叹息。
他并没有责备管家,只提醒他道:“晚上会有客人来访,我在二楼书房等他。”
第六十九章
深夜。
不远处的教堂传来两声钟响,管家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十二点整。
谢砚礼所说的客人,还没有出现。
正当管家准备询问谢砚礼是否要继续等待的时候,街对面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的金发在月光下闪耀,管家认出,这是今天冲进别墅带走唐小姐的人。
同时,也是谢砚礼今晚的客人。
对于他们三人的关系,管家没有多做猜测,只是躬身推门,朝着宋泽恭敬说道:“我带您去见谢先生。”
宋泽没说话,跟在管家身后上了二楼。
书房中,只亮着一盏黄色的落地灯。
宋泽斜倚在门框上,看着谢砚礼的背影,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小叔,好久不见,你这段日子就躲在这里,偷看我跟阮阮的新婚生活吗?”
谢砚礼眸中掠过一道冷意,房中的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他缓缓转身,看向宋泽。
宋泽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那如同雄狮一般的眼神。
这个男人无论怎样狼狈,眼中的狠戾与骄傲都不减分毫。
不说话,便能让人畏惧。
宋泽将散漫的态度收敛了些,正色道:“我今晚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我跟阮阮已经结婚了,她跟我在一起很幸福,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谢砚礼神色如常,淡淡开口:“只是订婚。”
宋泽哑然,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不知道谢砚礼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他跟唐阮阮还没有完婚。
但不论是订婚还是结婚,谢砚礼都是这场感情中的败者。
他早就应该退场,而不是像这样,阴魂不散的跟在唐阮阮的身边。
宋泽压住心中嫉恨,忽的想起些什么,冷笑了两声。
“那又如何?你也看见了,阮阮怀着我的孩子,跟我住在一起,这样和结婚有什么差别?”
他直视谢砚礼,挑了挑眉,继续说:“在小叔看不到时候我们更亲密,她夜夜睡在我的身边,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我们也都会做,阮阮完全将我看做她的丈夫,其余的还重要么?”
宋泽摸不透谢砚礼的情绪,但心底莫名爽快。
他最后,只留下一句:“小叔,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和阮阮的孩子取名,天色太晚,我先回去了,阮阮半夜起床没看见我,会着急的。”
言罢,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