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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化妆品的香味,也这么腻人。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气还没喘匀,便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唐阮阮抬头,只见是两个相熟的模特。
她们迈着大长腿走到了唐阮阮面前,在看到唐阮阮脸色的时候,原本雀跃的语气顿时变得担忧起来。
“唐小姐……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唐阮阮勉强扯出一个笑,刚想说自己没事,又是一阵反胃。
她扭头,抱着垃圾桶干呕了起来。
两个模特瞧见她这样,更是吓坏了,赶忙蹲下身子扶着她,替她拍背。
琥珀色瞳孔的模特扶着她的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手指微动。
随后,她有些迟疑的问:“唐小姐,你怀孕了吗?”
唐阮阮被问懵了:“什么?!”
模特犹豫着回答:“你的腰围比之前粗了一点儿,而且你现在的反应,跟妮娜一模一样。”
唐阮阮当然记得妮娜是谁——那个意外怀孕的澳大利亚模特!
替唐阮阮顺背的模特愣了一下,她打量了唐阮阮几眼,也附和说道:“还真是,妮娜刚怀孕的时候也是吐个不停,我们说她是怀孕了,她还不信!”
听着她们的话,唐阮阮只觉得头晕目眩。
算算日子,她的大姨妈是许久没有造访了……
“唐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模特喊了她一声,随后笑得暧昧,“我们可是很期待你和宋先生的小宝宝,一定非常可爱!”
在lover,所有人都默认唐阮阮跟宋泽是一对。
唐阮阮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那晚的情景再次浮现,只是她不觉得脸红心跳,只觉得万分恐怖。
她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推开面前的二人,只讷讷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她站起身,还没走两步,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捏住了。
严若雨站在她面前,表情狰狞,刚才模特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她的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声音都走了调:“那天晚上,果然是你!”
唐阮阮心中更加慌乱,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手腕一痛——
严若雨拉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第四十七章
严若雨模样近乎癫狂,连拖带拽地将唐阮阮带出了藏楼,塞进了车里。
随后她猛踩油门,红色的跑车像是一道火光,猛然冲了出去。
市中心医院。
唐阮阮被拖进妇科做了一系列检查,她站在医生面前,不敢置信地问:“医生,你说什么?”
医生看着电脑屏幕,回答:“你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吗?”
唐阮阮脸色白得发灰,耳朵里也响起阵阵嗡鸣。
严若雨声音嘶哑:“她不是胃癌晚期吗?为什么又变成了怀孕?”
医生眼神平静,说出了唐阮阮之前最想听到的一句话:“胃癌是误诊。”
只是这时,她感受不到半分劫后余生的喜悦,更大的恐惧吞噬了她。
她怀了谢砚礼的孩子……
唐阮阮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线,在此刻断了。
“啪!”
一声脆响。
唐阮阮的脸颊,顿时【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
她眼神空洞,看着面前的严若雨。
严若雨双目通红,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狠狠骂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不知廉耻,谢砚礼可是你小叔,你这么做是想让他沦为整个帝都的笑话吗?!”
唐阮阮垂头,右脸漫上丝丝疼意。
她张口,踌躇许久,还是说道:“我跟谢砚礼没有血缘关系,小叔,只是一个称呼。”
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
在每一次,被道德伦理压迫的时候,她都想说她喜欢谢砚礼没有错。
她不懂,自己只是选择爱自己想爱的人,到底哪里错了,哪里不应该了!
可——
“谁会在乎,又有谁会相信,大家只是想看笑话,怎么会去深究这个笑话是真是假!”
严若雨说出来话,字字锥心。
“砚礼大好的前程,不能有你这个污点,你去把孩子打掉,以后再也别出现在帝都!”
唐阮阮的神智,在听到打掉孩子的瞬间猛地回来了。
她看向严若雨,正要说话,便被严若雨冷笑着打断。
严若雨的眼底,满是鄙夷,她讥笑道:“你还舍不得了?”
她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话中讽刺更重:“你肚子里的,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注定低贱,连叫砚礼一声爸爸的资格都没有,我的孩子才是他真正的孩子!”
唐阮阮的耳边,全是严若雨的话。
你让他变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你会毁掉他大好的前程。
严若雨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生下的孩子,才可以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叫谢砚礼爸爸。
而你的孩子是见不得光,注定低贱的私生子。
这些话萦绕在唐阮阮的耳边,久久不散。
她站在太阳底下,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明明阳光沐浴,她却依旧感受不到一点的暖意,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严若雨不愿跟她在这儿纠缠,只留下一句:“我会安排医生,你最好知道怎么做!”
唐阮阮被晒得眼前出现了一团又一团的黑斑,她喉咙里【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只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不……”
随即,她的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第四十八章
唐阮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谢砚礼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站在她身边。
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对着她说谢谢,说他一定会做一个好爸爸。
但一转眼,他的眼底又满是厌恶,说他不承认这个私生子,希望她跟这个孩子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唐阮阮猛然惊醒,背后满是冷汗。
她大喘着气,惊魂未定,瞧见了病床边坐着的宋泽。
宋泽还穿着参加秀展时候的衣服,只是领口松松垮垮,从前耀眼的金发也凌乱着,失去了光泽。
他瞧见唐阮阮醒来,并没有激动,也没有任何的担心。
他只是坐在那里,淡淡开口:“孩子真是谢砚礼的?”
唐阮阮不知该如何说,喉咙里也干得厉害。
她闭上眼,点了点头。
宋泽拳头上的青筋暴起:“什么时候的事?”
她低哑着声音:“庆功宴。”
三个字,将宋泽彻底击溃。
那天早上从谢砚礼房间里出来的人,明明是严若雨,唐阮阮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宋泽知道,现在纠结这些都没用了。
他头痛欲裂,看着躺在病床上,如同凋零落花一般憔悴的唐阮阮,又止不住的心疼。
这个结果,至少要比胃癌晚期好。
更不用说今天这个局面,他也有份。
宋泽搬动了一下椅子,离唐阮阮近了些,才问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唐阮阮微微睁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回答:“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宋泽却觉得震耳欲聋。
唐阮阮说这句话,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不能接受。
他没忍住,提醒道:“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不会想要,甚至会将这个孩子当做耻辱,即便如此,你也要生下来吗?”
宋泽的话很残酷,但唐阮阮知道,这就是真相。
她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了,颤声说道:“也要。”
她做出这个决定,不过是母性天分使然。
唐阮阮没办法看着寄居在她腹中的小生命变成一滩血肉。
谢砚礼不负责,她来负责。
宋泽不再说话,他知道,唐阮阮决定的事情都很难再更改。
更不用说,是这样的大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认真说道:“好,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