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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菱舒做完手术,已经是半夜。
睁开眼,麻药的效力也过了,痛楚蔓延。
沈若谷一直守在病床前,眼里布满血丝,看到她醒来,哑声道:“腰脊错位,万幸神经没有被伤到,不然就会半身不遂一辈子。”
“哥,施雯雯回来了……”
唐菱舒将这几天的委屈一股脑的倾诉出来。
沈若谷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想狠狠骂她,最终忍住,叹息。
“菱舒,有的人,注定不会是你的,离开吧。来,吃几颗止痛药,好好睡一觉。”
“不痛。”因为最痛的时候已经生生熬过去了。
唐菱舒哽咽着,“哥,我要是摔到头就好了,摔到失忆,这样我就可以忘了他。”
“不就是小时候救过你吗?如果那时候是另一个人呢?”沈若谷摸摸她的头,掩住落寞。
是不是一切都不会一样?
如果是他……
“没有如果,但我也不想再困住自己。”唐菱舒狠狠心,被子下的手悄然取下那个宝贝的玩具钻戒。
第6章 我有点冷
沈若谷有些征愣,心依然为她而痛,丝毫不敢欢喜。
他太了解菱舒对路锦西的感情,这么多年看在眼里,路锦西再冷淡排斥,她都不知疲倦地靠近,让他难过又无奈。
这次是伤得狠了吧。
不管菱舒会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能做的,就是始终在她身后。
“菱舒,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也许开始会很难,但不开始,永远都到不了。”
唐菱舒摩挲着空荡荡的手指,放弃路锦西这个念头,突然而起,好像也跟着失去了支撑自己的东西,变得茫然起来。
心底的寒意却没有减少,侵袭到四肢百骸。
“哥,我有点冷,你抱抱我。”
沈若谷以为是麻药过后的反应,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来,轻柔抱在怀里。
路锦西不屑一顾的草,是他遥不可及的珍宝。
这次是菱舒幸运,若她真的出事,沈若谷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菱舒,记住,我的肩膀随时给你靠。”
“谢谢哥哥。”唐菱舒紧闭着眼,不想再流泪让沈若谷担心。
此刻她无比安心,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
沈若谷是继父的儿子,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妈妈去世后,最亲的亲人。
“你对我永远不需要说‘谢谢’。”
沈若谷垂眸,这难得的依偎,让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悄然吻了吻唐菱舒的发丝。
沉浸在温情中的两人,都没发现门口那个高大清冷的身影。
路锦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半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叫了助理陪自己来医院。
以自己眼睛不舒服为由。
是他失手推了唐菱舒,来看看不代表什么。
最近,路锦西颅内的淤血在渐渐消散,视线越来越明朗。
看到缠绕在一起久久相依的两人,心头莫名冒出一簇火拱啊拱的。
对唐菱舒的担心还不如喂狗!
路锦西转身就走,看得助理心惊胆战,忙小跑着搀扶。
站在夜风中,他还是没能冷静,烦躁不已,想做点什么打破刚才那两人的温馨静谧。
薄唇溢出一丝冷笑,拨出电话。
天光大亮。
唐菱舒没睡多久就猛然睁开眼,心跳加速,没来由的慌。
沈若谷拉着她的手,伏在床边浅眠,很快跟着醒来。
“怎么就醒了?肚子饿不饿?”
“哥,我、我……”
唐菱舒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邻居打来的。
“菱舒啊,快回来,你家着火了!”
别墅。
路锦西眼下浮现些许青色,显示昨晚休息得不好。
施雯雯下楼,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
她故作贤惠煎蛋泡牛奶,端到路锦西面前,笑问:“锦西,你想看什么?”
确切说是想听什么。
“早间新闻。”
施雯雯觉得无聊,还是坐在他身边陪着看起来。
“接下来紧急插播一条现场新闻,我市有名的花圃,位于丹霞路的蔷薇墙深夜着火……待消防员赶到,扑灭大火,蔷薇墙已经焚毁所剩无几,连带着里边的房屋也未能幸免……”
施雯雯吃惊道:“天啦!这里不就是菱舒家……”
路锦西面无表情,在听到记者说“花圃主人来了”的时候,身体微微前倾。
第7章 你就是个变态
这排蔷薇墙是唐菱舒的妈妈亲手种的,十几年长下来,已经成了沐城一景。
她心急如焚,坐着轮椅,被沈若谷推过来,忘了身体的疼痛,不顾一切扑到还冒着烟的黑焦废墟上,没感觉似的扒拉着,手瞬间被烫伤。
“菱舒!”
沈若谷大惊失色想要将她抱开,竟敌不过那爆发的力气,被她挣扎开来。
他狠狠心紧紧抱住唐菱舒,将她拖远。
“放开我!我要找妈妈!”
“菱舒,妈妈早就过世了,你清醒点!”
记者抓住时机上前采访:“姑娘,你是蔷薇墙的主人吗?”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她去世了,她的照片和录音都在里面!”唐菱舒崩溃到撕心裂肺地哭叫:“哥,房子烧了,房子烧了,怎么办?妈妈还在里面!”
她的绝望无措让不少路人心疼,记者也红了眼眶。
路锦西僵住,耳膜被那凄然的哭声震得心颤,眼眶倏地湿润。
明明如愿惩罚了唐菱舒,为什么,他却跟着痛了?
施雯雯面上是看好戏的神色,嘴里惋惜道:“菱舒好可怜啊……”
转过头,捕捉到路锦西脸上一闪而过的动摇,她带笑的眼阴沉下来。
路锦西烦闷不已,没有用早餐的心情,关掉电视,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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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去医院?不,她此刻还在废墟,要过去看看吗?
路锦西皱眉,丢开手机。
算了,那女人怎么赶都赶不走,自己会回来的。
沈若谷强行将唐菱舒打晕,带离废墟。
他甚至想着趁这机会带她离开沐城,离开这个人和物都没什么留恋的地方。
唐菱舒醒来后,烫伤的手包裹上厚厚的纱布,呆滞如木偶。
沈若谷不得不找了人去清理废墟,希望找出哪怕一点唐妈的遗物,也是慰藉。
就在他离开医院不就,路锦西过来了。
“亡母的东西全给毁了,一点不留,痛吗?”
路锦西倏地抬起唐菱舒的下巴,寒眸里是暴涨的怒意。
“早知能让你如此痛苦,我就该早点把它毁了。”
唐菱舒一僵,木然的眸子不可置信看向他。
“是你?为什么?”
路锦西甩开她,用手帕擦拭着碰过她的地方。
“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自从助理告诉路锦西,一年前的袭击事件有了眉目,他就觉得唐菱舒恶心不止。
路锦西微微转头示意,身边的助理便打开手机,放出一段录音。
“你做得很好,刚好就让路锦西瞎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只要得到路锦西,瞎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打残了更好,哪里也不能去,这样我就可以攥在手里,这辈子他都别想离开我!”
……
唐菱舒脸一白,骇然瞪大眼。
这个声音的确很像她,可这些话,她一个字也没说过!
“不是我,这是伪造的。”
路锦西眉心紧蹙,唐菱舒黏着自己,各种倒贴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