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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祁……”
路锦西醉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有个人,那么的小心翼翼,他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呢喃道:“我喝醉了,你想干什么,我都……”
这次,我不会弄疼你,不会推开你,只要你肯出现。
施雯雯欣喜的笑了,附身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手指不安分的到处游走。
路锦西皱眉,这个味道不对,不是她的……
他抑制不住的泛起一股厌恶作呕的感觉,想都没想就将人掀开。
施雯雯猝不及防的滚下床,只当是路锦西发酒疯,咬牙将浴袍脱了……
清晨,路锦西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到一阵宿醉的头痛。
当时不觉得,一个劲的灌酒,想着怎么还没醉,没想到后劲这么足。
动了动身子然后便僵住了,怀里有个光滑赤果的身体……
路锦西顿时像是触电了似的,猛地退开。
看到没穿衣服的施雯雯,他脸色一变。
“怎么是你?!”
再看自己身上,衣服虽然皱巴巴的,好歹在身上。
路锦西记得自己是跟赵松在一起的,为什么转眼就是不着寸缕的施雯雯?真是见鬼!
该死,喝断片了……
施雯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你喝醉了,赵松让我送你来酒店。”
赵松还帮她把路锦西扶过来,放在床上就走了。
那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路锦西脸色铁青,赵松搞什么鬼?
施雯雯拉着他的手,扭了扭丰满的身子,说道:“锦西,你不想要我吗?”
为什么他的眼睛一直在回避着自己?都这样了,她对他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
她跪在床上,搂着路锦西的脖颈,语带诱惑和暗示。
“我身体受得住。”
路锦西自然不是柳下惠,可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有反应。
脑海里晃过另一个身体的触感,嫩滑柔软……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放到施雯雯的心口,那明显凸起的疤痕,让他瞳孔一缩。
这里面,是唐菱舒的心脏!
第22章 察觉即失去
施雯雯瑟缩了下,撒娇道:“是不是好丑啊?过段时间我就去做医美,把它消除。”
路锦西越听越犯恶心,拧着眉将她推开。
如何诱人的果体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具粉红骷髅。
“尿毒症,嗯?”
施雯雯倒在床上,眼里闪过心虚。
本来是打算让医生谎称唐菱舒身子受不住,取肾后死在了手术台上的。
谁知道那个沈若谷发了疯,破坏她的设计。
路锦西的拳头倏然握紧,又无力的松开。
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直接相信了施雯雯。
更不可饶恕的是,唐菱舒跟他说了,他还是没有听她的,直接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
“锦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么多器官捐赠的人,只有唐菱舒跟我匹配,但她肯定不会给我的,我怕我等不到再去找合适的,我不想死啊,锦西,我要活着,我要回到你身边!”
“何况,你也讨厌唐菱舒不是吗?她死了不是更好?”
施雯雯哭喊着,透过泪眼看到路锦西铁青冷漠的面容,一切都跟她设想的不一样,为什么?
难道,他舍不得唐菱舒了?
路锦西冷眼看着施雯雯跳梁小丑般的表演,恍然想起自己曾跟唐菱舒说过的狠话。
“施雯雯,怎么吃了就怎么吐出来,唐菱舒的东西,你不配得。”
看着路锦西阴测测的面容,施雯雯打了个哆嗦,换心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不,你不能……再拿出来就废了,不可能还给她的,你要这么浪费唐菱舒的东西吗?”
“你提醒了我,记住,好好保护她的心脏,要是损坏了,你也就死期到了。”
路锦西整了整衣领,离开酒店。
打了个电话,将赵松骂得狗血淋头,再自作主张就滚去印度的分公司吧。
他回到别墅,虽然眼睛好了,但屋内的摆设也没变过,唐菱舒怕他被撞到,把边边角角都精心包裹,很是用心。
路锦西第一次推开她的卧室门。
这里跟这栋别墅有些格格不入,是按照他的喜好装修的,北欧简约冷淡的风格。
唯独这间,飘窗上堆满了各式公仔、龙猫造型的懒人沙发、星星灯、公主风的幔帐,地上还有只超大的狗熊玩偶,足有三米长。
“幼稚。”
也不知道她怎么拿进来的。
房间里还残留着唐菱舒的气息,路锦西放缓呼吸,将窗户给关上。
他看到书桌上,有一叠厚厚的纸张。
瞳孔一凝,迅速将那叠纸拿起来。
是他,全都是他的素描,冷凝的,沉思的,微笑的,睡着的……还有少年时略显青涩的模样。
落款是唐菱舒,和日期。
路锦西有些想哭,这是她爱他的证据。
这些是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如今一张张翻来覆去的看着,舍不得放下。
不知道看了多久,路锦西俊美的脸上,泪水像是开了闸的堤坝,疯狂汹涌。
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到,自己对唐菱舒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可惜这觉悟来得太迟了。
察觉即失去。
仿佛有什么利器在围剿胸腔里那团血肉,痛得他脸色惨白失了人色。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却清清楚楚已经失去了你。
第23章 青梅酒,红雨伞
路锦西呜咽着,一只手抱着画纸,一只手伸向虚无的半空。
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说,你能不能来梦里见见我?
好不容易入睡,梦里什么都没有,而且很容易醒来,睁着眼干熬着等待天亮,再无睡意。
他视线模糊环顾四周,还想找出更多她爱他的证据。
美好,又残忍。
耳边忽然响起,唐菱舒说过,她住进这里那天,就酿了一坛青梅酒,埋在院子里的树下。
路锦西将画纸放回它原来的位置,洗了个冷水脸,来到院子里。
小心的在树鱻下挖着,唐菱舒埋的青梅酒重见天日。
捧着天青色的陶瓷酒坛,走进屋内,一点点敲开泥土封住的坛口。
轻轻揭开盖子,霎时溢出醉人的芬芳。
路锦西又重新掩住,很是舍不得这味道散走。
缓缓低下头,将脸颊贴在坛身,闭眼想象如果是唐菱舒亲手挖出的……
终究,他下了决心般倒出一小碗。
看着碗里澄澈的酒液,恍然中路锦西好像看到了她的笑脸。
“你好,青梅。”
他无比珍重的品尝着,味蕾一辈子记住了这个味道。
很好喝。
可是咽下去后,心间溢满沉痛的苦涩。
男人高大的身躯颤抖着耸动,时不时有带着哭腔的“菱舒、菱舒……”传出。
路锦西来到唐菱舒的墓穴,心如刀绞。
他无法接受她跟别的男人埋在一起。
何况,菱舒那么活泼爱闹的人,怎么可以被束缚在那么黑暗窄小的地方?
他摸着墓碑上她笑颜如花的照片,轻轻问道:“对不起,我做不到让你入土为安,再陪陪我好吗?”
路锦西发疯的样子吓到了赵松和一众保镖。
他不顾阻拦,将唐菱舒的遗照拿走,再举起铁锤,如发了狂般的狠狠把墓碑砸破,砸倒,让赵松重新给沈若谷立一个单独的墓碑。
再就是撬开墓穴,将唐菱舒的骨灰盒如获至宝的抱在怀里,死活不撒手。
这辈子他都没抱过她几次,脑海中浮现第一次抱她,是小时候救她那次。
是不是那次,她就掉到了他的心里?
而他傻乎乎没有察觉。
没了施雯雯,路锦西的世界还在;没了唐菱舒,什么都彻底崩塌。
所有和唐菱舒相处的片段,路锦西都会反反复复的回忆,以至于唐菱舒在他心里越来越鲜明,清晰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