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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哼,你必须再哄哄我陈草乙卞泽成-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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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和暴雨,到底是两个极端。

        林只只是阳光,她是暴雨。

        而再久一点以前,她是暴雨下的烂泥。

        高一开学那阵子,是她和姜至林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无休止的争吵,好像他俩的联系只是为了日常性的吵一架,初三忙着中考,没时间管的事全都堆在考完后,那个暑假她的状态似乎差到了极点,于是当所有人享受着青春美好时,她苟在角落里,曼延残喘。

        脾气不好,沾着戾气,陈草乙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至少这样人家只以为她性子孤僻,远看不出孤僻内里的一团糟。

        再后来,她看到一个人,爱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低头浅笑。

        他笑的时候,陈草乙那一刻平静了,燥郁消逝。

        《独家记忆》里一分三十九秒时还唱到

        我喜欢你 是我独家的记忆

        在我感情的封锁区 有关于你 绝口不提

        她做不到全身而退,所以四处逃窜,谣言从来不准,她不是讨厌他,也不是不正眼瞧他。

        她只是太怕会喜欢上他了。

        她会完蛋的。

        可她不是早就完蛋了吗?

        明面上的距离再远又如何,那颗心早已悸动。

        但陈草乙不知道的是,早有人比她先沉沦。

        他先沉沦了,她才能在走廊上看到他。

        那两条消息到底没等到回复。

        卞泽成好像生气了,陈草乙猜的。

        反正早上两节课没理她,冷暴力谈不上,他谁也没给好脸色,薄唇崩成一条直线,眼神清冽冰冷,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状态。

        陈草乙脑袋瓜转了转,他把自己冷暴力了。

        说来也邪门,陈草乙也就怕他,尤其这种状态,陈草乙上课的时候转笔没控制好,掉到地上她都没敢捡,翻书的声音不自觉地跟着很小很小。

        恃宠而骄,她的脑子里飘过这四个大字。

        她觉得自己该去哄哄他,道个小歉,再骗骗他,比如:昨天太晚了睡着了,消息没看到。

        手机关机了,今早才看到消息。

        本来想回的,后来就忘了。

        ……

        总之,什么理由都好,冰山总得融化,不然冷的她哪都僵硬。陈草乙刚准备扭过头,认个错。卞泽成板凳撕拉往后退了退,他直起身,被几个男生叫下去上体育课了。

        刚张开的口,看着他的背影又闭上。

        气死他吧,陈草乙这么念叨着。

      第12章 人不要恃宠而骄

        高三的课向来都是连排,两节两节的上,体育课也跟着后头凑热闹,陈草乙的800米等同于走完的,她体育不行,跑完以后原地还蹲着缓了一会,视线瞄准篮球场。

        她不大认识江墨砚,以前林只只给她指过几次,现在记忆里江墨砚的样子忘了六七分,剩存的三四分加上林只只让她找十七班最帅的那个,陈草乙已经瞄准了目标。

        黑色短袖,黑色运动裤,寸头?

        陈草乙不大确定了,她扯着一旁路过的段俊,抬了抬下巴冲着篮球场那个位置,“那寸头是江墨砚?”

        段俊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啊”,又带着点惊讶,“只姐追了一学期了,你都不认识?”

        又不是她追,她认识干嘛。

        陈草乙双手支着膝盖,不情不愿的起身,寻了一个阴凉视线又好的观测点,没有任何运动细胞,她也看不懂篮球,索性举着手机给林只只录视频。

        九班的篮球这会儿已经打不下去了,卞泽成压根不给别人留一点机会儿,扣住球就没放开过,球砸的篮球板哐哐震动,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闲下来说了句:“乙姐在那干嘛呢?”

        砰的一声,篮球板直颤,球也弹的老远。

        所有人怔愣在原地,卞泽成勾起一旁的校服外套朝着陈草乙的方向走过去。

        “成哥,这球还打不打了?”段俊喊道

        傅迪勾着嘴角笑,“他现在应该只想【创建和谐家园】。”

        卞泽成绕到陈草乙身后,隔了几排坐在她后面,下午太阳刺眼,卞泽成拧开一瓶冰镇的水往肚子里咽,眼神死死的定在陈草乙后脑勺上。

        生吞活剥。

        陈草乙全然没注意到,她只觉得热,还要分心拍几张照片,拇指和食指在屏幕上活动,江墨砚整个人在手机里放大。

        卞泽成双肘搭在膝盖上,眼神微眯着,操。

        他抬眼将视线落在江墨砚的身上,那个她喝醉酒嘴里喊出来的人。

        多少是有点瞎。

        陈草乙被晒得不行,把拍好的东西一股脑全发送出去,任务完成,一道阴影垂下,江墨砚伸出手,陈草乙耸肩,丝毫不在意的把她和林只只的聊天记录大大咧咧的敞着给他看。

        江墨砚薄唇紧闭,想撤回发现消息早就过了两分钟。

        “别帮她干这种无聊的事。”就一句话。

        陈草乙笑了笑,她都坐在这晒了半个小时了,才发现她?

        学霸脑子好使,眼神坏掉啦?

        陈草乙接回手机,当着江墨砚的面,发了条语音,“只只,这种无聊事还是你亲自来做比较有意思。”

        江墨砚的脸色又沉了,陈草乙冲他挑了挑眉,得意张狂。

        狂完之后就一溜烟跑了,卞泽成靠在后面的台阶上,手臂也搭着,盯着那只兔子笑,刚才八百跑的要死要活的,这会儿溜得够快。

        留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卞泽成偏了下头,无奈,“横的厉害,没法。”

        “是没法,拍了别的男生半个多小时都没吭声,确实没法。”江墨砚语气冷淡,直接反呛。

        卞泽成弓起身子,俯视他,轻笑一声,语调不羁,戳穿他,“你也知道半个小时?”

        江墨砚一时语塞。

        卞泽成跨下台阶,走过江墨砚的时候,又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斤八两”

        谁好的过谁。

        *

        一般午休结束,陈草乙都托着脑袋发会懵,然后再睁开眼睛发会呆,可是今天不一样,她先睁开眼睛看了眼卞泽成,而后迅速移开,卞泽成今天半个音节都没对她发出过。

        陈草乙困劲全无,她伸出手指捣了捣卞泽成,卞泽成偏过头来看她,没有什么表情,陈草乙被看的发怵,瞬间忘了和好词。

        她闭了闭眼,又转过头去,捂着脸,太没出息了。

        卞泽成这时候觉得有点意思,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她,嗤笑一声,接着写题。

        九班进度太慢,更准确的来说,九中进度都太慢,他有自己的时间观念和学习安排。

        卞泽成也不是不理陈草乙,陈草乙那个胆小鬼,看到消息指定假装眼瞎,说不定为了眼不见为净,可能还会把那两条消息删了,他就是想知道陈草乙能忍多久,再加上江墨砚那事,少爷脾气本就不小,想到江墨砚就烦。

        而陈草乙此刻内心张牙舞爪,她不理解,怎么有人这个时候还能静下心来学习,她都快被冻死了。

        政治老师在讲台上自顾自地讲着,陈草乙自顾自地想着,去哪找把火,暖和一会。

        眼一闭一沉,陈草乙再次认怂,从桌肚里掏出一张数学卷子,放到卞泽成桌子上,又扯了扯他的袖子,随便指了道题,“怎么写?”

        卞泽成挑了挑眉,看了眼政治老师,又看了眼卷子,陈草乙懂他意思,政治课写数学题?

        陈草乙也不知道他那么有原则,反正她经常干这事,高一高二的时候她也会把所有理科的课全用来写数学英语,她理科基础差,人家初一初二就开始学,她初三疯狂补,加上她也没那脑子,当真学不好,分数全靠文科拉上去,勉勉强强摸到了九中的尾巴。

        陈草乙被他原则打败,又摸索出一张政治试卷,点了道选择题,“我不会。”

        认错意味太明显,擅长装乖。

        她那眼睛跟鹿一样,鬼精灵着,又摆出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卞泽成脑子哄一下炸开了,操。

        他扫了眼题目,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体现了……

        体现了什么这位爷没心思管,他只知道江,水一家人,把两张试卷拍回陈草乙桌子上。

        陈草乙睁着大眼睛不可思议,这,什么莫名的操作,不是都看题了吗?这?转念一想,卞泽成可能不会,她又自己看了看题目,不难啊,卞泽成成绩只会比她好,没道理不会。

        陈柯南上线,真相只有一个,他不想教她。

        “卞泽成,你知不知道适可而止,人不要恃宠而骄?”她都这样搭台阶了,他还不下!

        卞泽成气笑了,“威胁我?”

        “不敢。”

        “那我没听过。”

        “那我就威胁你了呢。”

        “那我也没听过。”

        挫败感径直上升,她觉得卞泽成一直以来看在傅迪和姜询的面子上,够忍她的,但说到底,也只是忍她。

        这会儿,连面子都不看了。

        热脸贴冷【创建和谐家园】,就是这滋味,林只只天天干的就这事?林只只好歹有的贴。

        她,就一【创建和谐家园】,不,【创建和谐家园】一般都是聪明人,她简直蠢得要死。

        陈草乙越想越气,唇边要有胡子,估计都能被她吹起。她睨着眼瞪了下卞泽成,去他大爷的,有多远滚多远吧。

      第13章 艺术的盲盒

        早上教室左后拐角那一块,有位爷低气压,所有人都知道,没怎么敢去闹腾,下午这一会,气温直接降入零下。

        段俊这人没心没肺照旧乐呵,而同样坐在他们前面的韦洋是第一个感受到的,如坐针毡,上课还好,一下课就跑去外面晒太阳了。

        九月的太阳竟然只是温暖,韦洋觉得自己在这样下去可能会得精神病,头一下又一下磕在栏杆上,傅迪上厕所回来路过觉得搞笑,停下来看他,“啧”了一声,“班长,你这是什么情况?”

        韦洋仰声长叹一口气,“后面坐的两个祖宗一起生气了。”

        傅迪点头笑,来了点玩味,“多有意思”

        韦洋“啊?”了一下,“哪有意思?”

        傅迪双手搭在栏杆上,眯眼望了望校门口,又转过头来,透过玻璃窗指着那两个人的方向, “一个拽一个狂,你说,他俩谁先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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