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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宠坏了,苦吃不得,委屈受不得,她从来没想过她的生命里没有卞泽成。
一年又一年,她想见他的时候他就在。
她不是怪卞泽成骗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教了她那么多东西,告诉她那么多道理,讲了无数教条,她精神丰腴,内心纯良,任性却收敛,放肆的都有章法,把开心和美好刻在了骨子里,谁能想到,一个人的离开,就能让她空有一副破皮囊。
膝盖弯了,骨头跟着一起软下来。
她被他宠的一点苦都吃不得,委屈更是没受过。
她怎么能受得了最痛的苦,熬不住的,她没办法不哭,没办法没有他。
她熬到了他成婚,却没熬过那个凄凉的雪夜。
左手腕一丝疼痛感涌上来的时候,她还记得言笑时刻。
“泽成哥哥要八抬大轿来娶我呀。”她躺在椅子上甜甜说道。
佣人跟着笑,卞泽成指尖捻着她的书页,笑着应“好。”
“我要十里红妆。”她昂着脸笑,似乎想到婚嫁那天的模样。
卞泽成揉了揉她的脑袋,保证:“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八抬大轿,一个不落。”
她笑:“那你什么时候来呀,我等你,我在门口接你。”
她还太小,连新娘子不用在门口等的道理都不知道,卞泽成眯了眯眼,打趣道,“等你八十岁吧,我去娶你。”
窗外煞白,白雪压垮枝头,血一滴滴往下流,浸红了一方雪地。
第77章 他跪了
陈草乙惊醒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泪,打湿了大片枕头。
晃了晃脑袋,清晨的太阳已经透过窗帘映了进来,格外刺眼,似乎把现实与梦境隔离开,然而举起左手,那条细细的疤痕,让陈草乙不自觉的爆了一句国粹。
又清醒有真实。
高中的最后一学期,陈草乙踏进门的那一刻,嚣张乙姐又重归九班。
有人吓得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梦回前两年啊。
陈草乙直接去你大爷的,我还梦回三十年前了呢。
两年算个屁。
卞泽成懒洋洋的落座后,发现陈草乙在瞪他?!
“怎么了?”卞泽成问。
“卞泽成,你踏马娶了别人。”
卞泽成不明所以。
陈草乙极有耐心的完整还原了一下梦境。
卞泽成讪讪道,“梦都是假的。”
“假的你也给我吓死了,我都给你跪了二十分钟,你踏马理都不理我,我都哭成那样了,你良心都被狗吃了?”陈草乙现在想想膝盖都疼。
卞泽成捏了捏眉心,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先道歉再说。
“我错了。”
陈草乙眯起眼,哼了一声,“二十分钟,泪都流干了,我还是被人抬回去的!”
这事过不去了,“你还娶了别人!你怎么不上天?”
卞泽成第二天把这事说给傅迪听,傅迪都笑死,“艹,你梦里干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
“实在不行,你给她跪回来,反正结婚以后还得跪,提前适应一下。”
卞泽成眯了眯眼,想起来昨天晚上,陈草乙进门以后“砰”的一声把门合上,转头钻被子里把自己埋了起来。
卞泽成倚在她书桌前,两人沉默半晌。
谁都没开口说话。
得!
二十分钟,跪呗。
自家祖宗,有什么不能跪的。
陈草乙闷了一会,在把自己捂死之前下了床,一转身,就看见卞泽成跪在沙发面前,双手插着兜,依旧一副拽的要死模样。
陈草乙看他,一点点动容,一个梦而已,也不是他的错。
喝了两口牛奶,陈草乙扁扁嘴,走到他面前,嫌弃道,“起来吧,又不怪你。”
卞泽成摇头,“不起。”
陈草乙:“……”
什么人啊,“我又没让你跪。”
“那也不起。”
陈草乙蹙紧了眉,很认真的说,“我当时就是生气没缓过来而已。”
响起一阵【创建和谐家园】,卞泽成抬手,把倒数的计时器摁掉,陈草乙摆摆手,“二十分钟了,起吧。”
卞泽成不动。
两个人僵持在沙发面前,陈草乙不想劝他了,抬脚起身,拧了拧牛奶盖子,又烦的往沙发一扔,捞起抱枕,往地上一撂,跟着一起跪下去了。
“你不起咱两就一起跪着。”陈草乙环着臂,还有点莫名的傲娇。
卞泽成皱了皱眉,冷淡道,“起来。”
“不要,”陈草乙看了他一眼,“我要跟你一起跪。”
仔细思忖了一下,陈草乙觉得卞泽成上辈子对她挺好的,除了没娶她,但那也是她死后的事情了。
慢慢靠近卞泽成的脸,陈草乙有些幽怨,“卞泽成,你为什么不娶我?”
卞泽成:“……”
陈草乙歪了歪脑袋,挑眉看他,“解释一下?”
“感情骗子,”陈草乙一句接一句,“玩弄我感情呢?”
感情骗子沉默。
陈草乙伸手捏他脸,叹了口气,“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勾着卞泽成的手指,陈草乙晃了晃,“起来吧,我不想跪着,跟拜天地一样。”
拜天地就算了,还长跪不起。
卞泽成看着她,眉眼对视片刻,在陈草乙没留神间抽开她膝盖底下的抱枕,陈草乙扑噔一下栽进他怀里。
卞泽成手楼紧她的后背,低声道,“我不会骗你。”
陈草乙顿了顿,环住他腰身,“嗯。”
第78章 翻旧账
其实对于那场梦说不在意是假的,加上手腕上那条细疤陈草乙还会经常回忆一下。
一边回忆一边看着卞泽成摇头叹气。
不怪他,但…还是得怪他啊!
挣扎绝望,秉承着不作不闹道理的陈草乙踏进了纹身店的门。
她本来想给卞泽成一个惊喜的,但星期一踏进班门就给他逮着了。
卞泽成盯着她手腕没说话。
陈草乙看他:“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
好歹感动下吧。
卞泽成:“怎么不让我陪你去?”
“没啊,”陈草乙解释,“刚好周末下来吃个饭,顺路。”
“我不顺路?”
陈草乙好像知道了什么,睨着他,“卞泽成,你不是吧,就我没找你陪我去,你都生气?”
旁边开始沉默。
陈草乙简直惊了。卞泽成,真的很黏人。
她笑,转个身,面对卞泽成,和他翻旧账。
不拿梦来说事,这个卞泽成理亏,说出来没意思。
往一年前的旧账翻。
“卞泽成,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卞泽成挑眉,“什么样?”
陈草乙掰着手指头,“爱答不理,看都不看,讲我坏话……”
卞泽成打断她:“讲你坏话?”
这个不认。
其他的……无话可说。
陈草乙点点头,就知道他肯定不记得了。
指着窗外栏杆,“你就倚在那!问林只只,我这么能睡怎么不去参加吉尼斯纪录,绝对牛逼。没人能睡过我。”
卞泽成:“……”
真有这事。
挠了挠鼻尖,卞泽成起身:“上个厕所。”
“去呗,”陈草乙摆手,“有本事别回来。”
初春的窗户蒙着一层雾气,房檐落了一地水,才勉强清晰了一条线。
卞泽成老老实实坐回来,得,这帐早晚得算,雾气早晚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