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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草乙:“希望卞泽成新的一年依旧充满希望,朴实又幸运。”
“不是去上厕所?”他问。
陈草乙笑笑没说话,又从书包里翻出一朵玫瑰,“也送你。”
玫瑰配麦穗。
卞泽成点头,揉了揉眉心,“就,还,挺好看的。”
跨年夜的结束,伴随着高三一模的到来,日子在不停打发消磨,时光也缓慢流淌。
卞泽成在第一考场的座位上忽的就笑了,时间穿梭,他突然想起来半年前的陈草乙,又怂又刚只会窝里横,整天想着法子逃离学校,现在,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头。
交上试卷后,陈草乙凑到卞泽成耳边,“带你去个地方?”
卞泽成“嗯”了一声。
第70章 地痞流氓
陈草乙十八岁的时候苏时为送了她一套房子,她没要,可苏时为也不会往回收。
房子基本上被改成了一个超大型音乐室,古筝,吉他,架子鼓,小提琴,……一眼望去,每一样的结合构造成了音乐王国。
苏时为当时说:“房子是你的,里面每一样东西也是为你选的。”
她可以为所欲为,尽情发挥或创作。
其实陈草乙知道,他送的这份礼物不过因为她是陈诺的女儿。
他们都爱陈诺,胜过了爱自己。
所以,在馈赠礼物时,陈草乙都得以姜爱女的名义接受。
没人在意她是陈草乙还是姜爱女,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她留着陈诺的血。
只有在卞泽成这,他喜欢她,不是因为名字,只是因为她这个人。
摁亮屋子里的开关,卞泽成倚在窗台前,看他的大明星开一场独奏。
陈草乙抬眼望他,眼底噙着笑意,“卞泽成,你好像地痞流氓小混混啊。”
可不是么,从头到脚扫一眼,黑色高领毛衣,外搭件黑色衬衫,领口松着两三粒纽扣,黑色长裤下配了双马丁靴,背靠着墙。
早就戒掉的烟,换成了棒棒糖,叼在嘴里。也不知道刘海什么时候又长长的,盖住了上眼皮,头微昂着。
重症颜狗患者陈草乙不得不承认她被诱惑到了,往卞泽成怀里扑,抱住了他的腰身。
卞泽成这才下颌往下收,把糖拿走。
他“嗯”了一声,“强抢民女。”
地痞流氓,强枪民女。
陈草乙昂着脑袋,告诉他,“犯法的。”
卞泽成单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头偏向一侧,嘴角早已弯成了最大弧度,他点点头,舌尖扫了一圈下唇,而后抵在脸的一侧,四目相对时,他捏住她的下巴,她没的说错,是挺犯法的。
不过,“知法犯法”。
四字落耳,双唇相碰。
最后,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得,陈草乙耳尖都沾着点红,双手捂住脸,埋在他胸膛。
卞泽成仰着头,抚了抚她的脑袋,笑出声,下巴随后抵在她一侧肩上,呼出温热的气体喷在她耳旁。
“这才哪到哪,你羞什么?”就亲了一下,脸皮薄的不行。
陈草乙就说了两个字,“自重。”
卞泽成直接笑了,跟着重复一遍,像没听过这词似的,“自重。”
他重新把糖塞嘴里,咬的咯咯碎,草莓味的,糖精味瞬间炸开。
卞泽成低头看她,笑道,“行,都差点忘了咱两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
“换句话说,”眯了眯眼,他又道,“你这是甩流氓不负责?”
陈草乙愣了,抬眼,“谁甩流氓了?”
“你啊,”卞泽成说,“你刚才扑过来可不就来甩流氓的。”
陈草乙:“……”
她没话说,确实她扑过来的。
点点头,认栽,陈草乙给卞泽成竖了个大拇指。
陈草乙反应过来:“被占便宜你不也挺乐意。”
“那我这不是习惯了。”
“……”
卞泽成伸手揽她腰,“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我按个名分,让我见见光。”
陈草乙摇头,“别见了。”
呆在黑夜里吧,狗东西。
“那么狠心?”卞泽成皱眉。
陈草乙抿唇,“嗯。”
“那也行,”卞泽成头埋在她颈间,“地下情人,确实挺【创建和谐家园】的。”
“……”陈草乙皱眉,“你最近怎么喜欢吃糖啊?”
“不怕蛀牙?”
卞泽成:“韦洋买多了,扔我桌上的。”
第71章 给我个名分?
真正的新年这天,陈草乙不回北城,姜询也忙着出席各种活动,其实除了挂起的红灯笼,家家贴起的对联福字,年味并不是那么强烈。
天暗的早,陈草乙吃过午饭就爬到床上睡觉了。
谈不上失落,毕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际听见有人敲门,陈草乙从被子里扒出脑袋,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的下床。
门打开后,陈草乙又趴回沙发里,手机点了两下,八点不到,嗓音里带着慵懒,“你不在家吃年夜饭来我这干嘛?”
卞泽成把打包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笑了笑,“年夜饭不跟你吃有什么意思。”
陈草乙抬睫,赏了他一眼,没作声。
大大小小的饭盒铺满了一整张小桌子,还有几个码在桌子下方,陈草乙有点震惊,“你别告诉我你把你家年夜饭搬这来了?”
“阿姨做的时候按两份做的。”卞泽成回她。
陈草乙愣了下,然后起身,抄起筷子吃了起来,“行,你赶紧回家吧。”
卞泽成沉沉笑了声,“把我当外卖员呢?”
“你不是来送饭的吗?”陈草乙咬着筷子质疑道,哪有人大过年不在家呆着的。
卞泽成当她睡糊涂了,坐在一旁跟她一起吃,有耐心的解释一遍,“我要跟你一起过年。”
不是,陈草乙顿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跟我过什么年,”陈草乙说,“你们家那么多人,你就这么走了?”
“嗯。”卞泽成给她扒了个虾,递到她嘴边,“跟他们呆一块有什么意思。”
陈草乙:“……”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卞泽成感觉陈草乙兴致不是特别高,吃饭的时候没什么话,问什么答什么,蔫巴巴的。
“还没睡醒?”吃过饭,陈草乙靠在卞泽成肩上看联欢晚会,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没。”陈草乙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卞泽成笑,“困就去睡。”
顿了顿,陈草乙下巴搁在卞泽成肩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卞泽成偏头,对上她的视线,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陈草乙也不知道怎么说,伸手环住卞泽成的脖子,眼睛红红的。
就感觉,她…好像有家了。
在这个跨年夜,家家户户亮着灯,传来欢乐喧嚷声时,她不是没听到。
老旧的居民宅子里,隔音效果哪有那么好。
头埋在被子里也还是能听见别人的快乐。
她只能假装不在意。
卞泽成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笨蛋。”
扣着陈草乙的脑袋,卞泽成亲了一下她的眼睫,诱哄道,“困了就去睡,嗯?”
“我守你到明天天亮再走。”他淡声的说。
陈草乙摇了摇头,“我想跟你一起守岁。”
卞泽成笑,“那你眯一会,我等会提前叫你。”
她这才睡得安稳,眉头轻皱着,呼吸浅浅的。
卞泽成守在她身旁,把电视调成了静音,突然理解起了电视剧里那些老人为什么看电视总不开声音。
好像,不是在看电视。
是在想某人。
少年弯了弯眉眼,垂眸落在身边人的脸庞上。
秒针都停滞。
陈草乙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裹在被子里回想了一下,她是和卞泽成一起过年了的,钟声敲响倒数的时候,还收到了一封红包。
又好像是一场梦,玄幻的不太真实。
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把红包拿了出来,似乎在证实卞泽成真的陪她过了个年。
有物证,那就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