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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陈草乙眯了眯眼,“那行吧”
傅迪笑:“陈草乙,人家都是见钱眼开,你怎么回事,见奶茶眼开。”
“唉,要有人给你开了家奶茶店,你是不是还嫁给他?”
陈草乙摇头,否定他的话:“迪哥,我好歹也是有点追求的”
“什么追求?”
“得长得帅。”她笑,“帅气的奶茶店老板。”
傅迪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人脸,奶茶店老板,帅不帅不知道,别的女生喜欢,反正陈草乙是没正眼瞧过他。
陈草乙捧着杯奶茶跟在傅迪身后出现在密室休息室的时候,一群小伙伴挺意外的,不,陈草乙觉得那种表情用意外形容太草率了,一个两个直接就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举起手机当镜子照,没东西啊。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了角落里,陈草乙懂了,他们对她和卞泽成的关系认知一直都是互相看不上眼的冤家,在他们看来,他两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敌人,还是仇很深的那种。
陈草乙在心里分析透彻后,就听见某人冷冰冰的声音,尽是不耐烦,“没见过还是怎么着。”
没人看他了,低头玩着各自的手机。
这欠揍的语气,陈草乙反其道而行看了过去,卞泽成沉着张脸,直勾勾地盯住她。
陈草乙眨了眨眼,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坐下来之后,又不解的望过去一眼。
“你要不要坐过来看?”卞泽成放下手机,冲着她说话,顺手还替她把旁边位置的空椅扯了出来。
陈草乙一愣,战术性装傻,低头咬着吸管,在心里瞪他。
瞪足瘾后,又在心里骂他神经,第二个吐槽的词还没憋出来,DM就进来了。
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去。
到陈草乙的时候,被拦了下来,DM把门关上,说有需要两个人的单线任务,要从另一个门进。
她信了DM,但陈草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后面是卞泽成,她刚才每走一步都感觉被人死死的盯着。
此刻他双手插兜,头发肆意的垂着,因为刘海有点儿长,带了点点的中分,眉如碳,眸似墨,整个人随意且慵懒。
就是不大高兴。
陈草乙多想告诉他,生气伤身啊,但她不敢。
两个人刚进去的时候,门口的灯光大概停了十几秒,陈草乙只能确定她前面两三米左右是极为安全的。
旁边的人自顾自地朝前走,而此时的陈草乙只能凭借第一感觉顿在她记忆里的安全空间。
她不敢朝前走,什么都看不见。
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凝固住了,她的思想在拽着她前进,但她的腿抬不起来,她怕的要死。
卞泽成似乎发现旁边没有人,往后退了两步,“陈草乙?”
陈草乙听见声音就在她身边,她沉默着。
不知道为什么卞泽成眼里像有光一样,可以最准确的定位她在哪里。
像那天晚上一样他握紧陈草乙的手腕,这次陈草乙没有套外套,白色短袖,手腕【创建和谐家园】,卞泽成愣了一下,很快又低声说道:“前面什么都没有,我牵着你走。”
她走的极慢,一步一顿的,卞泽成也不嫌烦,慢慢的跟她磨着。
直至光亮处,他松开她。
听npc念完任务,卞泽成准备上前寻找线索。
“卞泽成,我感觉有人在我身后。”她声音有些发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卞泽成退后一步,站在她身后,“没事,我跟着你。”
“我怕前面有东西。”声音带着哭腔,他侧到她身旁看见陈草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眼里晕着水汽,眨都不敢眨。
他无奈的笑了笑,声音都柔着,“那么怕你还敢来?”
她来的原因太复杂了,因为烦,因为他不想驳了傅迪的面子,两个理由都说不出口。
“傅迪说请我喝一年奶茶。”条件足够诱惑人,但诱惑不了她,却也是唯一能搬出来的借口。
卞泽成笑了笑,“嗯,一年奶茶就给忽悠到了,你还挺便宜。”
第6章 多吃点,把嘴堵上
陈草乙并不想在这一句又一句跟他说,试探性地问道, “能不能出去?”
“没这规矩”
陈草乙没说话,可怜兮兮的扁着嘴,眉头都皱着。
“很怕?”他问
她也不理他,卞泽成笑,她也就这点能耐,怕成这样都得耍点小性子。
“得,爷带你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陈草乙就被他揽在怀里,
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整张脸像发了烧似的,那一刻大脑的空白战胜了恐惧。
她莫名觉得安稳,整个人都被安全包裹着,甚至是享受,她觉得她疯了。
缓过神之后,陈草乙已经慢慢被带入游戏状态,但,她压根不想思考那些莫名其妙的线索,她一直扯着卞泽成的衣服。
卞泽成在找线索,她在想着哪里会钻出一个鬼来吓她。
墙里有没有机关,箱子里有没有藏着人……
“啊~!”陈草乙怎么想也想不到,那张床的被子里藏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撞到了卞泽成旁边的一个磨坊上,手腕关节处被撞得生疼,她攥着手腕,眼泪都快往下掉。
“你往那边躲什么,老子那么大一个活人给你挡着不会躲?”他又生气了。
陈草乙被他骂得委屈的要命,垂着脑袋。
卞泽成眯了眯眼,叹了口气,“疼?”
“不疼。”
“嘴硬。”
眼泪突然扑簌扑簌往下掉,掺着两天的委屈,她彻底撑不住了,一颗接着一颗撒黄豆子,眼尾泛红,卞泽成低下头,指腹沾着她的眼角,哄她,“我带你出去,别哭了好不好?”
她摇头,蹲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哭的更狠了,卞泽成跟着蹲下,抚着她的发顶,“都是假的,骗你的”
她听不进去他的话,哭的哽咽,卞泽成哪里会哄人,陪她蹲着,听她哭,半晌,把外套脱掉给她当纸巾擦鼻涕眼泪。
陈草乙拿过外套又把头闷在里面,哭了好一会儿,卞泽成听她闷闷的说了声,“姜至林又要把我送走。”
他们再不熟,卞泽成也知道,她被扔到过韩国三年,这送走的意思,只会更远。
她不想去。
卞泽成手顿了一下,是在哭这个,他喉结轻滚,声音哑了点,“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陈草乙又哭了一会,哭累了,擦擦眼泪,抬起小脸,眼也红了,鼻尖也红了,“我腿麻了。”
卞泽成无奈的笑了一下,等她缓缓。
两个人的密室进行到一半就结束了,卞泽成送她上了出租车,关门前还是说了一句,“陈草乙,明天记得来上课。”
陈草乙楞了一下,郑重地点点头,“嗯。”
好像在回应密室里那一小角落的对话,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乖乖去上课,别的地方哪都不去。
陈草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满屋找小铁楸,她明明记得暑假的时候帮楼下奶奶在院子里种花的时候还用到了啊,这会房子掀翻了都没找到。
陈草乙又“啊~”了一声,感慨道“这就是报应。”
现在她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都找不到东西。
她昨天干了什么事,她哭了,还特矫情,丢人丢到大西洋彼岸,关键还是在卞泽成面前。
时间一帧一帧被她磨过去。
卞泽成看小姑娘下楼时垂丧个脑袋,蔫不拉几的,自顾自走着,完全没看到他,“小没良心的。”
陈草乙回头,九月太阳灼热,她不自觉地眯了下眼睛,哈~讨厌鬼。
讨厌鬼递给了她一杯豆浆,“下来的还挺准时。”
“你来接我上学是不是得起很早?”陈草乙睁着大眼睛问道,毕竟卞泽成家离学校有段距离。
卞泽成扬了扬眉稍,“对你来说是挺早。”
陈草乙咬着豆浆吸管觉得这话怎么不是很好听。
半晌后,“你骂我懒!”
卞泽成看她气呼呼的,笑:“别冤枉人。”
他可没这么说。
陈草乙瞪了他一眼,沉默几秒后,她说:“卞泽成,你应该说是很早,显得可怜一点,这样才招人疼,知道吗?”
卞泽成垂眸看她,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知道了。”
陈草乙跨步走到前面去,回头倒走,笑颜盈盈的,又问了一遍,“卞泽成,你来接我上学是不是得起很早?”
“是,起很早很早很早…”
陈草乙满意这个回答,歪了下脑袋,停在原地,煞是心疼的语气,“多可怜啊,起那么早”
她食指敲着豆浆盖子,卞泽成停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昂头笑:“既然那么可怜,以后别来了吧。”
卞泽成把三明治塞她手上,语重心长教导:“多吃点,把嘴堵上。”
陈草乙回座位上的时候就团成了一只乖猫。
她似乎竭尽全力的让卞泽成无视她的存在,同时又主观上把卞泽成当透明。
她下巴抵着桌子,一双眼睛转又转,嘈杂与宁静碰撞,这一方角落里,喜剧演员和观众同排。
陈草乙撑起了一部独角戏,心里各种别扭,思维活跃至极限,而观众,她余光瞥向右侧,观众在刷题。
完完全全两个世界,她别扭,他沉默。
陈草乙直起腰,若无其事假装看走廊那侧的窗外,他刷的竟然还是理科数学试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