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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念一想，不怪她，姜至林没脑子，她肯定也没有嘛，不是她的错。

  　　不过，卞泽成刚才到底有没有答应她不谈恋爱？

  　　好像没有！！！

  　　陈草乙又扭过头去，尴尬的扯出标准式微笑。

  　　卞泽成皱了皱眉，好笑的问道，“你又想干嘛？”

  　　陈草乙：“你还没答应我呢？”

  　　“什么？”

  　　“别早恋！我是为你好，为了你的形象着想，你要听话。”

  第31章 想不想考第一

  　　卞泽成答应完后，发现小姑娘一直盯着他桌子上的一本书看，皱了皱眉，书本大概是被班级同学玩闹，这会歪歪扭扭的摆放在桌子上。

  　　强迫症？不可能，陈草乙没这毛病。

  　　但他还是伸手捞起那本书准备把它摆正，刚拿起，哗哗哗落下好几封信。

  　　陈草乙挑眉，“啧。”

  　　意味深长的一声感慨完毕，侧趴在桌子上玩起了手机，给卞泽成留下一个后脑勺。

  　　卞泽成扫了眼那几封信，又瞅着那个闷着气的脑袋，笑了笑。

  　　他以前也收过不少这玩意，甚至比今天还要多不少，大多数都是匿名的，但以防万一他都会打开确认一下别的女生有没有署名，有署名的帮人家把名字涂掉然后扔垃圾桶里。

  　　这一次，以前那些破绅士全都不见了，直接丢掉。

  　　卞泽成敲了敲那个脑袋，认真说道，“不骗你。”

  　　说不谈就不谈。

  　　那些情书跟他没关系。

  　　陈草乙被他一句话弄得挺心虚的，好像管的太多了，没有合理的立场身份，就只是一个同桌，上升点层面，关系还不错的同桌。

  　　她扭过头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强行解释一番，“就，也不是不让你谈，影响学习。”

  　　卞泽成“嗯”了一声。

  　　“高三，多重要啊，九中还等着你冲省状元呢，卞泽成，你不能辜负老师们对你的期望。”陈草乙认真补充道。

  　　越解释越复杂，陈草乙一颗心悬的七上八下，彻底描黑了。

  　　她有点想闭嘴，但奈何气氛太诡异，或者做贼心太虚。

  　　她单手支着脑袋，转移话题，“卞泽成，你可是市状元，当时干嘛来九中？”

  　　九中，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竞赛机会，都差劲的，完全没理由可以留住一个市状元。

  　　卞泽成说的不紧不慢，“随便选的。”

  　　语气随意放松，压根没把状元头衔放在眼里。

  　　就好像，小学一年级数学考了个满分一样，普通也平常。

  　　陈草乙“啊~”了一声，“成绩好就是任性。”

  　　侧了下脑袋，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高中差点都没考上。”

  　　“嗯？”声音太小，卞泽成没太听清。

  　　陈草乙又叹了口气，下巴搭在桌子上，抠着指甲上半糖可可调的裸色甲油胶，解释道，“我理科太差了，体育也差，当时差点没学上。”

  　　卞泽成沉默了一瞬，突然想起高二那会，当时他还在一班，文理分科选了文科后，每天都会被一堆老师轮流叫过去训话，那天下午刚好被物理老师叫过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小姑娘手里捧着张物理卷子垂着脑袋，嘟着嘴挨训，可怜巴巴的。

  　　听见办公室门响，陈草乙瞬间抬眼，渴望救星一般。

  　　下一秒，又蔫回去。

  　　物理老师示意卞泽成先后头站会，然后语气夹杂着几分无语，“你说说，物理，怎么能考七分的，你就是懵也能懵个十几分啊。”

  　　小姑娘脑袋突然抬起来了，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接着低头。

  　　物理老师：“想说就说，说出来才能给你找问题。”

  　　然后办公室一众人等，听见小姑娘理直气壮为自己报不平，“我没懵，全是认真写的。”

  　　每一题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又检查了很多遍，真没懵。

  　　“……”

  　　其他老师笑得不行，卞泽成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物理老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语气，还挺骄傲，“行，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写的。”

  　　“就先写会写的，不会的跳过。”

  　　物理老师点头，是这个理，没问题，让她接着往后说。

  　　陈草乙：“然后我从第一题跳到了最后一题，我全不会，然后又从第一题开始想。”

  　　想了好几圈。

  　　物理老师愣了，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卞泽成在后面笑得快活。

  　　陈草乙回头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挺想知道七分的物理卷长什么样？”卞泽成嘴巴毒的要死。

  　　陈草乙也不怂，把试卷扔他怀里，“给你欣赏欣赏。”

  　　物理老师扶额，“你两聊的还挺好。”

  　　七分的陈草乙缩在一旁当小透明，卞泽成笑了笑走上前，把试卷放到办公桌上，指给物理老师看，“我觉得这7分挺厉害的，至少没一个选择题是对的，说明确实没有懵的成分。”

  　　“……”物理老师这辈子大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嘴强王者，闭了闭眼，气的让陈草乙滚出去。

  　　陈草乙猫着腰灰溜溜的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从卞泽成手里抢过试卷，“还我！”

  　　物理老师：“……”

  　　卞泽成：“……”

  　　“你说，也不指望她学理科，就这成绩，学业水平测试她都过不了。”物理老师坐在一旁唉声叹气感慨，“高中毕业证总得拿到吧。”

  　　想到这，卞泽成勾了勾嘴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莫名觉得小姑娘怎么那么可怜，“陈草乙，想不想考第一？”

  　　陈草乙觉得他在搞笑，“我做梦都做不出来这种。”

  　　“就问你想不想？”

  　　陈草乙昂着脑袋摇头，“不敢想。”

  　　卞泽成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又怂又狂的，介于两个极端之间，不断跳脱着，倒还挺游刃有余。

  　　她好像就是在玩一场游戏，血量足了，她就往上冲，管它三七二十一，我有血，我怂什么。

  　　冲锋陷阵完毕，残血了，人家都想着回城补血，她不，她缩在草丛里打小兵，然后乐呵乐呵的一蹦一跳去补血。

  　　卞泽成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她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眼底亮晶晶，溺在光里，然后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陈草乙弯起十指指节，独自欣赏了一会，全然没注意被人盯上了，然后伸着手在卞泽成面前晃了晃，含着笑意，“卞泽成，好看吗？”

  　　她昨天刚涂的，趁着假期长，可以保持好几天。

  　　卞泽成喉结轻滚，垂眸笑了笑，“好看。”

  第32章 说谎话就留疤

  　　陈草乙是请了两天假的，原则上确实没有必要下去参加运动会的闭幕式，卞泽成走的时候看见小姑娘埋着头看一本悬疑小说，拉她下去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只是顺手把窗帘拉上。

  　　书本上强烈的光瞬间消逝，陈草乙猛然抬头，“拉开！”

  　　“嗯？”

  　　“阴森森的，吓人。”她说的缓慢。

  　　卞泽成笑了笑，又把窗帘给她拉开，垂眸看了眼书上的内容，“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呆这？”

  　　陈草乙应了一声。

  　　她有点上瘾，也有点小怕，但她更是一个不会在自愿情况下去听那些领导扯发言稿的人。

  　　操场上枯燥又无聊，陈草乙的世界喧嚣又热闹。

  　　直到班级一波又一波的人回来她还是沉浸在那本书里，抿着唇，指尖摩挲着书页。

  　　更大的热闹发生时，陈草乙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头。

  　　她靠在板凳上，观看着。

  　　九班前门被一个男生踹开，惯性作用下来回摇晃着，声音粗旷，“你们班今天谁拖得外面走廊？”

  　　“他妈的几个月了，没长眼，垃圾都堆在我们班门口。”

  　　班级里除了后排几个该打游戏打游戏，全都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咕哝，“每次都是你们班后拖地，垃圾全往我们班堆。”

  　　“就是，还好意思来找我们，我们都没说什么。”

  　　“而且你们班，拖把那个水全都积在我们班后门门口。”

  　　那个男生找麻烦意味太明显，“我说你们班把我们班弄脏了，就是你们班的错。今天谁拖得地，主动承认一下。”

  　　班级里一个女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小声说道，“我拖的，但是你们班在我们班后面拖地，而且我也没有把垃圾弄在你们班门口。”

  　　一群人附和，他们已经习惯八班干这种龌龊事，没想到今天还惹上门了，估计运动会输给九班不服，所以来这么一闹。

  　　男生哼笑了一声，“去把我们班地拖干净了，这事就算了。”

  　　陈草乙翘着二郎腿，双臂环着，大概听懂了，于是随手从桌子上拿一本书，掂了掂，朝那个男生砸了过去，声音不咸不淡，“闭嘴，烦得要死。”

  　　男生捂着脸，“艹，陈草乙，你狂什么？”

  　　他站在陈草乙旁边的过道上，大步冲上来，陈草乙起身，踹了一脚旁边卞泽成的桌子，直接撞倒那个男生。

  　　东西散落一地，她扁扁嘴，那位爷回来铁定黑脸，叹了口气，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再说，“【创建和谐家园】谁啊，九班你说进就进？来九班，欺负我的人，【创建和谐家园】说谁狂？”

  　　陈草乙低头看他，很不理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