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你不换位置我就不去。”
跟被自己得罪过的人坐一桌打瞌睡估计都能做噩梦。
陈草乙吓得摇头。
“我就坐那。”
你看,强盗就这种态度,我就抢,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你能怎么着。
陈草乙能怎么着,低下的脑袋瞅准旁边一点坑洼,蓄着雨水混着尘土,她“啪”的一脚踩下去。
她愣了,卞泽成也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幼不幼稚?”
她又狠狠的踩一脚,“我就幼稚。”
她学着强盗的语气。
陈草乙觉得卞泽成再忍她,忍不住了等会估计得把她拎起来打一顿,她不知道卞泽成打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倒是看他因此被广播批评的样子,毫不在意,永远吊儿郎当一副样子,双手插在兜里,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听完无所谓的笑,接着旁边人调侃他几句,他笑得更肆意。
他确有几分痞气,身边也永远热闹,像街上的混混头子,混混头子都委屈了他,十足的古惑仔。
古惑仔的电话突然响起,卞泽成应付了几声,伞扔给她,警告道:“别让我去你家逮你。”
这回换陈草乙拽住他,急忙说道:“我也去。”
“去哪?”卞泽成笑。
她都听到了,“你不是去酒吧吗?咱两比比,你喝赢我我就去“
卞泽成来了劲,逗她:“赢了你之后呢?”
又是那个梦!
陈草乙咬牙,反正这学也没有什么好上的,关了伞往他身上砸,砸完走人。
她哪里走得掉,直接被人扔到出租车后座。
陈草乙揉着被他掐的生疼的小臂,骂道:“神经病,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闭嘴。”
陈草乙挑眉,摇下半截车窗侧头看飞驰而过的夜景,她猜卞泽成已经忍她到极限了。
还能忍多久?
她接着作死。
室外温度未知,但三十七八度却真实的在两人之间温存着。
后座诡异暧昧,陈草乙半靠在车窗上,眼眸一亮,“卞泽成,你该不会是来让我对你负责的吧?”
卞泽成唇线绷直,与笑意相反,眼神里冰渣凉人。
“实在不行,”陈草乙说,“我让你啃回来?”
卞泽成没理她。
陈草乙耸肩,“好吧,确实你更吃亏点。”
“但你吻技确实挺差的,啃的我有点疼。”
做梦回想起来都疼。
陈草乙自言自语,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越来越黑的脸。
“唉,卞泽成,我觉得你得多练习练习,不然…”
卞泽成:“闭嘴!”
“我这是合理建议,忠言逆耳!”陈草乙向来不怕死,“你得为你以后女朋友着想一下。”
卞泽成揉着眉心,“师傅,麻烦靠边停下车。”
师傅:“好嘞。”
陈草乙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卞泽成抬眼,“滚下去。”
“……”拉链封嘴,陈草乙妥协,“我闭嘴。”
安静几秒,陈草乙悄【创建和谐家园】斜眼看着他,又凑上前去,揪着他的衣袖,小声问道,“你真不啃回来?”
其实,也不是太吃亏吧?
卞泽成冷着脸,低眸,“我对当狗没兴趣。”
陈草乙:“……”
她不是这个意思。
怕卞泽成真把她扔路边,没心没肺陈草乙哀愁了一小会,靠着后背睡着了。
第3章 总不能下次还认错人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个酒馆门口,木制匾额上就两个字,“酒馆”,没有什么特别。
陈草乙一股困劲上来就迷迷糊糊的跟着卞泽成进了一个包厢。
哈欠打到一半,她揉了揉眼睛,”迪哥?“
傅迪手里握着的笔顿住,冲陈草乙抬了抬头,“好久不见。”
陈草乙“啊~”了一声,又震惊,“你学习?”
傅迪笑了笑,“怎么?”
”不是,“陈草乙觉得有些荒唐,”你在酒馆写作业?“
傅迪挑眉,不置可否。
陈草乙在错愕中似乎忘记了来干嘛的。
直到傅迪问了卞泽成一句,“你带她来干嘛?”
陈草乙恍然大悟,记起事来,望着卞泽成,“酒呢?”
话音刚毕,进来两三个人,手里端着酒,陈草乙没仔细看有多少,直勾勾地盯着最后进来的一位。
斯文败类。
带着银边眼镜,衬衫西裤,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
大抵是被陈草乙盯得尴尬,男人摘掉眼镜,低头笑了笑。
陈草乙没忍住,跟着笑了。
一切尽收眼底,卞泽成觉得好笑,“喜欢?微信推你?”
陈草乙眨巴了一下眼睛,注意到自己刚才明晃着犯了花痴,拉过薯条篮子,埋头啃薯条。
一边啃一边把头埋得更低,太丢人了~
“瞎?看不清薯条长什么样?”
一句话,陈草乙被讲的尴尬全无,火气倒是噌噌冒得快,昂着小脸瞪他。
“瞎子,看得清我谁吗就瞪我。”
“没瞎到那个地步!”反驳的话张口就来,傅迪“噗嗤”笑了一声,又清清嗓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陈草乙瞪着傅迪才意识到自己被某人绕进去了,解释,“我没瞎!”
没人听她解释,卞泽成看都不看她一眼,陈草乙被气死了,抓着一把薯条往嘴里塞。
一手油,还气的不行,恨不得往卞泽成身上抹。
最后又怂,抽了张纸巾,闷头擦手。
憋屈的要死。
陈草乙端了两杯酒,一杯放到卞泽成面前,“喝。”
卞泽成:……
他食指点了点傅迪的试卷,又指了一下陈草乙,“你跟她喝。”
卞泽成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了门,留下陈草乙和傅迪大眼瞪小眼,陈草乙不耐烦的解释了原委。
傅迪“哦~”了一声,“他可能不屑跟你喝。”
为什么不屑,谁都猜的出来。
陈草乙”嘁“了一声,直接放两杯酒在傅迪面前,“喝。”
傅迪还想说什么都被憋了回去,因为陈草乙没等他开口,就灌了一瓶下肚。
酒量再不好,看到这种情景,傅迪也只能无奈点头,跟着后面喝。
大概一人喝了三瓶左右,傅迪脸色已经泛红,陈草乙皱眉,摸了摸肚子,“好撑。”
“歇一会?”陈草乙提议。
酒劲还没上来,傅迪已经有晕乎的征兆,什么话也没说,手撑着下巴,攥紧笔,还写。
陈草乙扶额,“……”
看着烦神,她出去找卞泽成。
这家酒馆人很少,稀稀散散的几个客人也不是热闹的一类,卞泽成靠在吧台边站着,嘴里含了根烟。
看到陈草乙在那探头探脑,眼底堆满了好奇,眼眸发亮,外套袖子遮住半只手,食指指节拱起抵在牙齿上,像森林里的小鹿。
鹿似乎找到了猎物,笑着朝他走来,瞥了眼烟灰缸,又望向他,“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卞泽成笑,“哪不一样?”
陈草乙眯眼看他,似在思忖,而又轻轻挑眉,从高脚椅上下来,拽住他袖子让他俯身侧耳,话说得戏笑俏皮:“还以为你至少得有个美女傍身呢。”
对于没有美女傍身这件事卞泽成觉得她好像比自己还惋惜,顺着她的话,“你和我想的也不一样。”
“你想的我是什么样?”陈草乙更好奇这个问题
“想着你三观总得和你长得一样正。”他话没说完,陈草乙等着听后一句。
“谁知道,你惦记你闺蜜的男人。”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草乙白了他一眼,捞起桌子上的烟盒,动作熟练,卞泽成闪过的一瞬诧异她高能捕捉,烟头猩红,烫的烟草剧燃,卞泽成的脸被吐出的烟圈模糊,她咯咯笑起来。
“卞泽成,不是我惦记我闺蜜的男人,是咱俩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