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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你本性混账。”
陈草乙哑然，直愣愣的盯着卞泽成，而又点点头笑道：“你知道混账【创建和谐家园】没轻重吗？”
卞泽成和她对视几秒，清了清嗓子，笑得有点坏，“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指了指段俊，“他在外都得喊我一声卞爷…”又指了下傅迪：“你迪哥都得叫我一声成哥。”
“陈草乙，做人不要太猖狂。”
话闭，靠在椅背上邪笑。
看她哑口无言，一双眼睛眨了又眨的无措模样，卞泽成接着逗她：“怎么样，陈草乙，你服个软，以后爷带你混。”
第27章 好久不见
陈草乙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还可以这么做人，她挺服的。
讲不过就跑，一个人又默默的闷在书山后面啃煎饼，只不过啃了没多久。
卞泽成听见某人不咸不淡的语气：“这家煎饼不好吃，以后别买了。”
卞泽成眼尾上挑，没理她。
班会课毛毛主要就宣布了一个星期后校运动会的事，噪声一片。
体育渣渣陈草乙挑眉，跟她没关系。
体委这边眼尖，瞅准陈草乙要趴着睡觉的姿势就奔了过来，沿路撞歪了好几张桌子，“乙姐，别，别睡。”
人还没到，声音先过来了，这祖宗要睡了，跟她谈事情可能就得等到下午了，时间紧，任务重，等不得。
陈草乙趴在桌子上，皱了皱眉，提前拒绝，“你就当我死了。”
“……”体委顿了顿，说道：“我这还啥都没说呢。”
“那就别说了吧。”陈草乙周旋。
“不是，你就去举个牌，跟高一高二一样，走个过场。”
陈草乙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什么时候运动会？”
“……”合着您刚才班会课一整个没听呗，体委耐心回道：“29，30两天。”
陈草乙“啊~”了一声，“我那两天请假。”
见体委一脸不信状，陈草乙补充了一下，“我那两天头疼。”
卞泽成有被笑到，陈草乙睨了他一眼，矛头引过去，跟体委说：“你找他，他和傅迪两个人，九班不用比就直接赢了。”
颜值横行的时代，两个帅哥打头阵，赢得不要太漂亮。
体委有点怂，望着卞泽成，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陈草乙有点不爽，对着体委抱怨：“你怕不是个势利鬼哦，到我这就是通知，到他那，你就尊重他意见？”
果然是卞爷，陈草乙白了他一眼。
卞泽成往前倾了倾身子，先是礼貌拒绝了举牌这一行为，又给体委点面子，把没人要的男子三千米报上。
体委走后，卞泽成扬了扬眉，“都说了，你服个软，以后卞爷带你混，你非不干。”
语气嚣张又骄傲。
陈草乙摇头：“我是不可能像恶势力屈服的。”
恶势力笑，“行。”
*
接连一个星期，全班都在热闹中度过，高三乏味，刚好赶上了活动，一个比一个还跳脱，恨不得一醒来就是运动会。、
尤其这一次情况特殊，运动会和十一假期连一块，十一假期没几天，但凑一块也将近一个星期的假了。
而最拐角的两个人，永远特殊。
人家安静的时候他两吵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全世界兴奋中，他两近乎和平的相处了一个星期。
越到后面越平和。
更奇怪的是，陈草乙连着一个星期没逃一节课。
这会段俊扭过头，饶有兴致地说道：“乙姐，我数了一下。”
“什么？”陈草乙翻着本杂志，抽空瞥了他一眼。
“你打破了两年来的记录，好好的上完了一个星期的晚自习。”想想又不对，段俊纠正道，“应该是好好上完了一个星期的课。”
陈草乙扁扁嘴，可真会说话。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昧着良心，“你乙姐，三好学生。”
不逃课，不迟到早退，上课认真听讲。
段俊没忍住笑了一声，给她留点面子。
陈草乙眯了眯眼，“你有那功夫不如数数你离本科线差多少分？”
段俊语塞。
“哦，对，按你的水平来说，三位数的加减法你可能不会。”陈草乙笑。
卞泽成靠在椅背上勾了勾嘴角，挑了下眉梢，试卷卷成长筒状，打在段俊后脑勺上，“转过去，算你的三位数加减法。”
陈草乙抿嘴笑，看着段俊的背影道：“要不要乙姐送你一本算术册？”
两个人一唱一和，段俊转头抱着韦洋的胳膊，“班长，你看他俩…”
还没说完，韦洋一本书拍他头上，“滚！”
段俊：“……”
陈草乙趴在桌子上笑，笑了一会看到卞泽成弯着唇在那写作业，她一直以为卞泽成这种学霸吊儿郎当的，不会在学习上多用心，可是这一个月以来，陈草乙发现他很用心。
做一件事就会做好，他的家庭背景足以让他成为一个很有选择权的人，可卞泽成说：“成绩好也会拥有很多意料之外的选择权。”
陈草乙没听懂他的意思，但她知道，卞泽成很厉害。
杂志翻到底，陈草乙又嫌得无聊，往板凳后头坐了些，双腿晃荡，看着窗外的操场，悠哉游哉地发了一小会呆。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高三的最后一天，天上飘着那么多云，游荡前进，班里依旧喧嚷，是最普通的午后。
少女嗓音轻甜，带着些许沉默，几句话静了周遭。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卞泽成，好久不见。
戛然停止，空气顿在这这四个字之后。
段俊再次回头打破平静，“接着唱啊。”
“唱什么？”陈草乙笑
“好久不见。”
陈草乙抬眼看他，狡黠道，“你幻听吧，我可没唱。”
段俊急了，他又不是聋子，“你唱了，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没人听过陈草乙唱歌，但都猜得出来，她音乐方面天赋不会差，只哼了两句，就勾人心弦，听出了故事感。
陈草乙耸肩，“想听？”
段俊点头，周围人跟着点头。
陈草乙朝他摊开手掌：“手机拿来。”
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她把手机扔给段俊，“你可以无限单曲循环。”
段俊看着手机界面歌曲界面上的单曲循环，不是，他怎么感觉今天后面这两人有点针对他呢。
讪讪回过头，所有人又忙着自己的热闹。
卞泽成这会意味深长的看着陈草乙，“我应该不算幻听吧。”
陈草乙笑，确实唱给他听的，不过，“陈大明星的演唱会门票比音乐会门票还要贵。”
没那么轻易就能听。
她唱歌远比弹钢琴更优秀。
卞泽成眉梢一抬，“等你回来我在买你演唱会的票。”
陈草乙心里咯噔一下，又含着笑看他：“等我回来说不定就涨价了。”
卞泽成点头：“能抢到票就行。”
第28章 回北城
夕阳暖黄的光落在课桌半张试卷上，卞泽成迎着落日，依旧是那副闲散模样，手里的笔快速旋转，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脸上。
平和，却好似收纳了她愈发升起的焦躁。
陈草乙又想起那个午后，少年垂眸浅笑，诱起她对未来的期盼。
卞泽成再一次把陈草乙的板凳往自己这边移动，垂眸看她，好像是叮嘱，“别犟。”
“也别和他吵。”卞泽成抚了抚她的发顶，“听他的话，叛逆心理偶尔也可以往回收一收知道吗？”
带着刺也有可能扎到自己，如果可以，别让自己受伤。
沉默一瞬，陈草乙叹了口气，没吭声。
逆鳞怎么往回收呢，真出了国，之后的时间就开始以年为单位计算，两三年都是短的，到时候，他还能记得谁是陈草乙。
意识到她不开心，卞泽成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想喝奶茶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