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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草乙就那一次,去考了试,忘记带笔,找傅迪借,傅迪那时候还不学习,笔也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写着写着就断墨,陈草乙气的当场放弃考试。
她被说的确实有点难为情,拇指和食指撑着额头,掩住半张脸,小声嘀咕,“倒也不至于不见人。”
卞泽成听到了,舌尖舔了舔下唇,而后抵在一侧脸颊侧肉上,带着笑意的说道,“她不天天见我们这四十多个人吗?”
挺见得人的。
全班哄笑,都觉得有几分调讽的意思。
陈草乙双手撑在板凳上,好笑吗?她笑不出来。
毛毛拍了拍桌子,安静!
“我不管,下个月月考她离90差多少分我就从你试卷里扣。”
想想又觉得扣的少了,补加一句“扣双倍,什么时候考到90什么时候结束。”
段俊脑子里转了一圈,哈哈大笑道:“【创建和谐家园】,成哥,那你下次数学成绩还能和我持平呢。”
假设陈草乙考30分,扣卞泽成120分,卞泽成也就25分左右,刚好持平。
段俊笑得开心,班里又热闹起来。
毛毛扔了一个粉笔往段俊脑袋上咂,“你高兴坏了?”
段俊揉了揉鼻尖,笑意收了些。
“你下次要比陈草乙分数低,去给我扫一个月办公室,刚好给人家好学生省点时间学习。”
陈草乙:”……“
倒也不用和她比。
九中办公室由学生负责打扫,一个班轮一个星期,实际上花不了几分钟,毕竟办公室大不了,而且老师自己也会打扫,就象征性的让学生倒个垃圾。
陈草乙对分数连坐制这件事多少感到有些不太好意思,也仅限于不太好意思。
她看这卞泽成,不经意眨了下眼,逆着光,少女皮肤白的透亮,脖颈间散落着几根不太老实的碎发,陈草乙笑了笑,“卞泽成,你这种学霸应该不在意分数吧。”
卞泽成敲着桌面的食指顿了下来,准备说出口的话变了一圈。
“在意。”
第22章 生同衾,死同穴
两个冰冷的字落下来,给了陈草乙当头一棒。
“很在意。”他似乎觉得不够,又多加一句。
陈草乙“哦”了一声,点点头,她拖着下巴望着卞泽成:“你就是非常在意跟我也没关系。”
“嗯?”
“又不是我的分。”
“啧,陈草乙,你是真没良心。”
“人的良心是有限的。”陈草乙叹了口气,“我的良心更有限。生同衾,死同穴。卞同学,你以后都看不到我的良心了~”
又回到她想拉他陪葬的那个问题上。
空气都沉默着。
卞泽成不太确定她知不知道那句顺口拈来的话意味着什么,《清平山堂话本.风月瑞仙亭》中写道:“我既委身于你,乐则同乐,忧则同忧。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他还记得那晚KTV门口,她酒醉,他也作乱没拒绝,直到听到江墨砚的名字,那一刻,心都沉入底,整个人都失重,她骂他疯子,确实挺疯的,疯的差点想掐死她。
有些话,不能乱说。
就比如这六个字,再一次让他方寸大乱。
卞泽成觉得自己挺可笑,他竟然臆想着陈草乙多多少少能知道一点儿这句话的意思。
期待着她多多少少有点喜欢自己。
他兀自勾了下唇,骄傲的少年像鲸沉入海底,那一刻,光芒被万丈海水遮掩。
*
晚自习的时候,陈草乙抱着杯奶茶乐呵呵的走进教室,顺带给卞泽成捎了一杯。
“卞泽成,我对你好吧。”
卞泽成额角突突跳,就听见陈草乙接着说道:“我对你那么好,你就别给我补课了呗。”
一杯奶茶?那么好?
卞泽成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长了一副那么好收买的模样。
卞泽成看了她几眼,“看在你对我那么好的份上,多给你讲几道题。”
陈草乙表情都僵在原地,“…那倒也不用。”
后排大多都是打游戏的人,并不安静,所以两个人讲题也不算打扰别人。
陈草乙装了半个小时,直接瘫在桌子上,卞泽成就是把她当【创建和谐家园】,从第一题开始,基本上把课本重新给她上了一遍,就第一题,那么基础,他讲了半个小时,陈草乙一边喝奶茶一边应着。
半小时过后,奶茶喝完了,她装不下去了。
她手搭在卞泽成的小臂上,“卞爷,我不行了,我想歇歇。”
卞泽成左手顿住,隔着外套却感觉她手掌的温热,他微皱着眉,看小姑娘闭着眼,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
几分钟后,卞泽成不确定的拿笔戳了戳陈草乙的侧脸。
操。
她睡着了。
卞泽成沉了沉眼,他坐在位置上半天动也不敢动,她竟然睡着了。
小姑娘头枕在另一只臂弯里,小脸往手肘蹭了蹭,寻求最舒服的睡觉姿势,像一只乖猫。却微蹙眉头,睡得不踏实。
卞泽成揉了揉乖猫的脑袋,温声叫着:“陈草乙。”
没反应。
卞泽成捏了捏她的脸,“陈草乙,起床。”
陈草乙不情不愿的掀开眼皮,黑眸沾着水汽,“我想睡觉…”
“现在睡晚上你就睡不着了。”
“可我很困~”陈草乙又闭上眼睛。
卞泽成无奈,“我把我这杯奶茶给你喝,你别睡,行不行?”
陈草乙长睫颤了颤,叹了口气,直起腰,“卞泽成,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我真的困死了。”
卞泽成看着她,有些无奈,放下笔,慢悠悠的问道:“小樽的冬天好看吗?”
“好看。”
“初雪的故宫呢?”
“也好看”陈草乙不解,“但这跟我睡觉有什么关系啊。”
“日落大道,高山日出,灯塔繁星,夏季烟火,冬天飘雪……陈草乙,有些东西错过了不可惜吗?”
再比如夏日夜晚两个人牵手遛弯,错过了,真的不会可惜吗?
陈草乙征了征,高一的冬天她请了假去小樽看雪,高二她去故宫看雪,去看她觉得美的东西。
这一刻,竟然有人来诱惑她,只是为了让她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身体。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暖流溢在眼眶,陈草乙靠在墙壁上笑了笑,眼睛往天花板上瞟。
食指指腹沾了沾眼角,少女小声呢喃:“卞泽成,从来没有人管过我。”
没有人管过她死活,连姜询都说,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什么都行。
生与死,都行。
“你是第一个。”
卞泽成笑:“你刚才还说我对你不好。”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一起笑笑。
卞泽成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笨蛋。”
别哭,没什么好哭的。
“卞泽成,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怪我吗?”陈草乙趴在桌子上演算着卞泽成给她分的同类题。
“你骗我什么了?”
陈草乙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下,那可太多了。
卞泽成从她桌子上撕过一张便利贴,赫然写上四个大字:免死金牌。
“欺君之罪要砍头的,这个收好了,免你不死。”他眉眼弯弯,丝毫不介意。
“一张好像不够。”
卞泽成犹疑了一下,“你骗我什么了?”
本来不好奇的,被她一句不够勾的卞泽成还真想知道她干了些什么事。
陈草乙摇头,各个说出来都比死罪严重,哪能说。
后半程的晚自习异常平静,卞泽成教什么她就学什么,喝着她本该买给卞泽成的那杯奶茶。
拆了那100块,花了20替卞泽成请自己喝了杯奶茶。
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班级开始躁动,陈草乙手机在桌肚震了两声,手里的笔放下。
苏温彦:草乙,我在你校门口。
苏温彦:庐******
陈草乙笑了笑:ok
“草乙,还挺亲。”卞泽成哼笑一声,纯属视力太好。
陈草乙去韩国第二年认识的苏温彦,仔细算算也六年了,亲吗?
陈草乙没多想,背上书包准备走,卞泽成还坐在位置上,拽住她胳膊:“你没听过,大晚上不要和别的男生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