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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猪。”
……
说一句回一句,小姑娘几乎是被自己气死的。
到最后还是被忽悠去了学校。
她确实像个小孩,不爱考试,不爱上学,一堆小脾气,但最后总能被忽悠好,爱说话呛人,但又说不过别人。
想到这卞泽成低头笑了笑。
讲台上的毛毛神色顿了顿,盯着卞泽成:“好笑吗?”
齐刷刷的眼光又移了过来,陈草乙也在笑,于是,就这么神之默契的异口同声,“不好笑。”
毛毛觉得自己血压都飙升,底下一群小崽子闷哼笑。
陈草乙尴尬的咧了咧嘴角,先发制人,低头声音说的小小的:“你笑什么?”
还没等到卞泽成的回复,卞泽成就被拎到办公室接着挨训。
陈草乙咂舌,真惨。
也就因为这么点惨加上卞泽成被迫要写检讨稿并且在周一升旗仪式下当着全校的面念出来,陈草乙那点气全消了。
甚至还有点愧疚。
一整天都赔着笑脸,她在怎么气,卞泽成还是位爷啊,她怕卞泽成看她不爽拎出去打一顿。
毕竟这事要发生在她身上,她会这么做。
笑脸赔到下午放学就结束了。
陈草乙拎着书包准备走,卞泽成拽住她书包袋子,“去哪啊”
还能去哪,“修玻璃。”
卞泽成松开她,“我跟你一起去。”
陈草乙连忙打住,“你是去修玻璃?还是去看我家还剩几扇窗户给你砸?”
卞泽成哑口无言。
陈草乙拍了拍他的肩膀,特意强调似的,“我家就那一扇,您也别亲自跑一趟了。”
走了一步又被扯住书包拽了回来,“真去给你修玻璃。”
陈草乙拍开他的手,拒绝,“不劳您大驾。”
得,“你昨晚打电话干嘛”
说到这个陈草乙讲话开始有点弯绕:“我也不知道干嘛,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为了让你砸我家窗户。”
卞泽成:“…”
*
回去以后,陈草乙和林只只靠在书桌一旁看着林叔修窗户,榔头,钉子,钳子……陈草乙一个个捡起来摆弄了一下。
“你这窗户也该换了,玻璃一砸就碎。”林叔敲着钉子说。
上了年纪的东西,也不安全,幸好外面有那个铁栅栏挡着,不然真容易出什么事。
陈草乙念旧,看重什么东西就得是什么东西,所以这窗户她肯定不愿意换。
林只只上前摸着那脆玻璃,对林叔说道,“爸,没事,她扛砸。”
陈草乙扁扁嘴,莫名感觉林只只在调侃她,“下次换。”
林只只睨了她一眼,“你还真准备留着给人砸啊”
她当然不准备,除了昨天那个发了神经的,还有谁没事砸她的窗户。
想到卞泽成,陈草乙又悄悄叹了一口气。
烦人精!
林只只看她愣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推了推她,“走啦,吃火锅去。”
陈草乙“哦”了一声,她和林只只性格合得来,高一开始两个人就是好闺蜜,林只只还发神经拜天拜地,学着紫薇和小燕子的模样,两人拜了个姐妹,从此陈草乙也多多少少从林家那里感受到了不少家的感觉。
一家四口人,林叔照顾着一个女王大人又照顾好两个小公主,一顿火锅才安安稳稳的开始。
林只只爱闹,陈草乙喜静。
两人一唱一和,惹得两个大人笑意不止。
林只只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来,眼神也往一旁瞟,陈草乙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江墨砚?”
是他了,林只只已经追了上去。
林叔和林婶跟着看了过去,“他是?”
陈草乙夹了块毛肚,扯谎开始:“理科年级第一,林只只最近找他问问题比较多,估计去感谢人家了,请人喝个饮料,吃个甜品?”
林婶点点头,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你成绩不也很好吗?只只怎么不跟你请教?”
陈草乙心里“啊~”了一声,假装被毛肚辣到,喝了口水,找时间圆谎“他…”
他了半天,没他出来。
最后实在没法了,陈草乙说:“他人好,耐心,我不行,我脾气暴躁。”
林婶又“嗯”了一声,没在继续追问,看了眼锅底,问陈草乙:“要不要换个清汤锅底,我看番茄锅底你也有点嫌辣。”
多么无微不至的关怀,陈草乙脸刷的一下热了,她是有多蠢,吃个番茄锅还假装被辣到。
陈草乙尴尬的呵呵笑,不敢直视。
第20章 手绘报销单
最后还是林叔先开了口:“你们小年轻想什么我们不知道?那只只,学习比要她命都难。”
“还有那天晚上那个男生,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在早恋?”林叔一句一句砸出来。
陈草乙一噎,又喝了口水,“没早恋,他,他是我哥!”
嗯~就这样。
林叔狐疑的看着她,带着自有的警觉,翻出网上姜询的照片,递到陈草乙面前,“你哥会变脸?”
陈草乙绝望了,“他是姜询的兄弟,不差不多是我哥吗?”
而且他确实也让她叫哥了啊。
怕夫妇两再问,陈草乙找了个借口出去。
火锅店门口,陈草乙从吧台那拿了个清口气的糖,含在嘴里,蹲在一侧,看着两人的拉扯战。
“那你心虚什么呢?”林只只一脸好奇的望向江墨砚。
陈草乙来晚了,热闹只赶上半程,不知道两个人先前说了些什么,有些困惑。
江墨砚皱了皱眉头,也不懂她在说什么。
林只只又上前一步,踮起脚,凑到他面前,一字一顿:“江墨砚,你不心虚剪什么头发呀?”
“想证明什么吗?”要真没心怀鬼胎,清者自清,这个道理,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她笑,他满脸阴郁。
陈草乙听明白了,林只只之前告诉她,她对江墨砚说,要真不喜欢她,有本事剪个头发,三千烦恼丝,人间欲望,剪掉她就信江墨砚真不喜欢她。
江墨砚真剪了,林只只又拎出来诡辩。
江墨砚绷着个脸,没说话。
林只只挑了挑眉,双手揪住他的领子,十分迅速的占了冰山冷脸王的便宜,亲了人家一下。
陈草乙看热闹看的眼睛都瞪圆了,整个人呆在那里。
还没反应过来时,林只只奔过来拽着她的胳膊就跑。
“不吃饭了啊?”陈草乙被扯在后面问。
“命都快没了,吃什么饭!”
一路奔跑,肾上腺素急升,陈草乙觉得有句老话说的真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和林只只怎么都干这种占人便宜的事,她装傻,林只只装怂。
陈草乙跑一半甩开林只只,“你能不能别怂啊?”
指桑骂槐。
林只只怔愣了一下,“你打的过他吗?”
“江墨砚?”
“废话,还能是谁?”
“打不过。”陈草乙摇头
“打不过你不跑。”
“……”陈草乙忽的笑起来,挽住林只只的胳膊,另一只手比成举起话筒的模样递到林只只嘴边,“我能采访一下您刚才为什么亲他吗?”
林只只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这会儿泄着气小声说道:“我没忍住。”
“他刚才有点可爱,我就……”
“想亲。”
然后就脑子一抽,当了回行动上的巨人。
说完,林只只蹬了蹬脚,“那你在路边看到可爱的小狗,你不也忍不住去摸一摸,抱一抱吗?”
陈草乙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应付着林只只。
确实忍不住。
路边停着一排违规车辆,陈草乙看着车窗上的罚单突然想到什么。
回到家后,她随手抽了张草稿纸出来。
最上头居中对齐:费用报销单
下面列了两行报销项目与金额。
玻璃:80元